第41章 替身殺七
“禹斯,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可能不久之後就要回y國去了,我想……在最後的時光裏能有你陪伴,沒有其他人,只有你跟我。”他眼中的深情款款讓瀾央看得有想用門板狠狠夾他腦袋的沖動,這一頓感人肺腑的發言還沒完,“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關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我是真的愛你,我只是将仁希當做一個弟弟來看待。”
瀾央歪了歪腦袋,挑眉道:“好吧,你小時候沒少被你大哥揍過吧?哥哥打弟弟在我看來是不可取的事情,那麽哥哥/上/弟弟……就已經是我不敢想的事情了。你這樣用‘弟弟’解釋你跟桂仁希之間的感情真是讓我覺得很不适,畢竟我現在在跟你哥談戀愛,我可不希望你和你哥之間也有你對你的桂仁希弟弟的感情與不可描述的互動。”
把一個人給上了之後扭頭對其他人說我只當他是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人的腦子是被打飛了嗎?這是什麽一種鬼一樣的兄弟姐妹情?
楊啓陽不禁開始期期艾艾:“那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做才好?你一定要将我對你的感情全盤否定嗎?”
“或者說我為什麽要認可呢?”瀾央斜依在門框,雙手抱臂在胸前,反問他,“楊啓陽,你得懂得一個道理,因為你有你的身份和臉,有很多人會喜歡你,但不會所有人都喜歡你。”
“我喜歡你,所以我在努力讓你也喜歡上我啊!”他滿目真摯,但感動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我也确定,你曾經喜歡過我,只是隔了時間太久,那種悸動你忘了,我在努力讓你回想起來。”
不不不,瀾央确定自己永遠不會喜歡上他,不管是喜歡上、他,還是喜歡、上他。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你可以喜歡任何人,如果對方也恰好對你有感覺,你的努力才叫努力。”瀾央用一手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如果那個人不僅不喜歡你,同時你們這裏都還裝着其他人,那麽你的努力只能叫做不要臉與騷擾。弟弟?楊啓陽,別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你爹肯定不想忽然再冒出這麽一個要啥啥沒有要啥啥不會的兒子。”
之所以瀾央能這麽有耐心跟楊啓陽站在門口聊天,那是因為他身後的屋內停電了,現在有個人沖到他面前來找教育,有些無聊的瀾央還真不會拒絕。
其實上小學的時候瀾央還一直挺想當個老師的,有時會自己在卧室裏模拟今後教育學生的場面,禹斯還真是圓了他一個教師夢。
上講臺的感覺挺好,就差把學生叫到辦公室裏批評教育了,他就勉強把現在當做在教育班級熊孩子。
能對楊啓陽進行說教的除了他爹和他大哥還真沒其他人了,走哪不是被人順着供着。
此時,瀾央的說辭立刻就讓他有備受侮辱的感覺,接下來的話開始有些如怨如訴:“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想我!?還不是因為我忍不住對你的思念才會有了仁希?”
瀾央輕啧一聲,已感到有些無趣,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道:“我也說過,如果他的存在在你心中真是我的縮影的話,那麽在我再次出現時,他就應該從你的心中你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我不需要一個只有一張臉跟我相像的影子。”
對方粗粗的喘出一口氣,擡手摸了一把臉,仿似面對着一個十分不講理讓他心累的人:“人都是有感情的,他陪了我兩年啊,他又有什麽錯?我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好的未來,讓他離開我以後也能自立生活。”
瀾央表示理解的點頭,乘勝追擊的繼續尋問道:“那就算你有心,那麽其他人呢?你的情人不止桂仁希一個吧?為什麽只偏偏對他産生了感情?只想到要給他一個人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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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找到你後我将讓那些人都散了,我也給了他們足夠的報酬。”他積怨已久的滿腹牢騷快要将瀾央給淹沒,“你總是提仁希,總是覺得我對他多麽特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有必要嗎?你讓我大哥堵死了仁希的後路,害他失去剛剛到手的工作,甚至讓我父親注意到他,這樣趕盡殺絕有必要嗎?”
“有必要嗎?你現在站在我面前說這麽多有必要嗎?”瀾央偏着腦袋,感覺有些好笑,“你看,你下意識覺得這麽都是我做的,可你別忘了,我是你大哥的戀人,他為我考慮,所以有些事我不用想不用說他就會去解決,不像你。”
楊啓陽的眼神堅定:“他沒有我認識你的時間久,他沒有我了解你,我哥不像你想的那麽好,他只是為了讓我快些放棄才會在你面前僞裝出那副樣子,一旦我聽他的話回去y國,你就什麽保障都沒有了。”
“但如果沒有我的話,不管你回不回y國,禹斯都毫無保障可言不是嗎?”不知道是何時回來的顧允之擡手搭上楊啓陽的肩膀,他手上暗暗用力,立刻讓楊啓陽鎖緊了眉關,接着他又擡起另一只手越過楊啓陽的身側,将手上的塑料袋遞給瀾央,“我們今天吃大阪燒吧?我買了燒粉和很多食材。”
嗯……禹斯的家裏似乎有一個燒烤用的鐵板。
瀾央點着頭,結果他手中的袋子轉身回去了屋中。
門外就只剩下了顧允之和楊啓陽,他掰着楊啓陽的肩膀讓他随着自己的力道被迫轉身面對向樓梯口的方向,小力将他往前推了些之後,沒等他站穩了腳便撩起一條大長腿踹到了楊啓陽後背稍下的位置。
被一腳蹬的往前猛一沖的楊啓陽險些跌下樓梯,幸好及時扒住了欄杆才免于掉下去的下場。
等他回過頭後,便見顧允之正颔首瞧着他,眼中含有蔑視與不屑:“你得承認,禹斯跟你和桂仁希不是一類人,如果你沒了老頭子的財産,你現在的身份地位與桂仁希也差不到哪裏去。他是獨立的,而你們只會在各方面依賴其他人。”
如果顧允之這個叫打擾的話,那麽桂仁希就是明顯來砸場的了。
繼上一次找校長不成,桂仁希又開始了原文的老套路,去學校散播關于禹斯的流言蜚語。
同性戀、小三、貪得無厭、跟別人處關系的同時勾搭上別人的大哥……簡述內容是這樣的大字報一日之間貼滿了校園各個角落。
還有兩年前的禹斯與楊啓陽的合影與現在瀾央與顧允之相處時的偷拍照片。
早就說了學院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挺開明的,即便是原文裏桂仁希大肆添油加醋的散步有關于瀾央的謠言,他的許多同事與學生也仍舊是站在他這一邊選擇相信他,最後校長迫于壓力被迫停用他時也有人曾站出來反對過。
學院內出現大字報的當天,一大清早瀾央便被電話給吵醒,來告知他此事。
瀾央并沒有太過着急,他讓那些人先調出監控,然後起床洗漱穿衣。在他接聽電話之時顧允之便被吵醒,和他一起下了床。
吃早餐的期間,瀾央與他說了此事,顧允之抿嘴沒說話,但将瀾央送到學院之後并沒有像平日裏一樣見他進門後便離開,而是跟着他一起下了車進入學院內。
此時那些張貼的大字報早就被學生與其他教授自發組織清理完畢,跟顧允之走過一路,還有一些姑娘們迎面而上攔住他表示安慰與支持。
禹斯所在的學院內治安一直是相對其他學校學院是最好的,其原因就是毫無死角的監控設備,除了廁所與更衣間,那些高清攝像頭簡直是無孔不入,不僅僅是多,而且都藏的極為隐秘。
監控記錄內,張貼大字報的那些人畢露無遺,其中就包括到處走着指揮着他們行動的桂仁希。
瀾央立刻聯系上了當地妖妖靈,指控桂仁希诽謗、侮辱他人人格并且嚴重違反城市市容和環境衛生管理條例。
大概桂仁希也未想到自己只不過往牆上黏了幾張紙就會将警察招來,畢竟人家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懂,當他被逮捕扣留時,還一臉懵逼的詢問婆婆們是不是抓錯人了,直到他看到了已經先一步在局子裏等着他的瀾央。
“文章做的不錯,你可以跟楊啓陽通電話告訴他你被人起訴诽謗罪了。”與顧允之并排坐在長椅上的瀾央挑起眉梢,并看向坐在對面稍顯緊張的小同志,“還在實習嗎?麻煩來跟他說說他違反了哪些條例。”
“在、在公共場合随意張貼大字報違反城市市容和環境衛生管理條例,并且這些大字報內存在侮辱性和诽謗性的內容,依《治安管理處罰法》規定可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與相應罰款,還應承擔民事侵權這人……”一溜煙背完了條款之後,小哥又眨巴眨巴眼想了一會兒,有些不大确定的道,“涉嫌侮辱與诽謗他人名譽,有可能涉嫌侮辱罪、诽謗罪,一般是刑事自述案件。”
看把人給為難的,這也還只是個一腳踩在校園門外一腳還在校園門內的小年輕,他的反應讓瀾央忍俊不禁:“你比我實習的時候好多了,我那個時候連話都不敢多說。”
桂仁希氣沖沖的質問道:“诽謗?那如果不是造謠污蔑,而是反映實情呢?你敢做我有什麽不敢說不敢讓別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