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帝君,不要慫,親啊

白江畔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撲過去,再次抱住金鳳凰的大腿,“阿鳳,不要走,你走了我會被水沖跑的,到時,沒人養你。”

他被藥效折磨得手腳越發酸軟,怎麽可能在急流中站穩?需要這只鳳凰的大腿啊。

“起開——”金鳳凰背對着他,堅持上岸。

“別走嘛,我錯了,我保證不蹭你了,找個石頭蹭行不行?不要抛棄我啊。”白江畔留鳳心切,開始胡言亂語。

他體內越發燥熱,渾身癢得難受,還真有可能找個石頭蹭......

“閉嘴。”金鳳凰怒呵一聲,一翅膀拍向溪水。

“嘩啦啦——”被拍起的溪水劈頭蓋臉澆了白江畔一身,害得他越發迷亂眩暈,用盡最後的力氣抱緊鳳凰腿,死活不撒手,“阿鳳,再陪我一會兒。”

金鳳凰:“......你牛皮糖啊。”

白江胖不言,繼續抱大腿。牛皮糖就牛皮糖,那也比被水沖走好。

一個要走,一個要留,一人一鳳在湍急的溪水中展開了拉鋸戰。溪水不斷被兩人濺起,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打水仗呢。

白江畔玩上瘾了,借着跟臭阿鳳的拉扯緩解身體的欲/望,而金鳳凰卻越來越不耐煩,本想一爪子踹開白江畔,又怕傷到他,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金鳳凰的身體突然搖晃了幾下,“噗通”一聲,摔倒在水裏,還好巧不巧壓在白江畔身上。

“啊——”白江畔被壓得猝不及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的身體跌入溪水中,“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水。

要不是金鳳凰用翅膀把他撈上來,他恐怕要被淹死了。

“臭阿鳳,你睡着了,還是腿軟了,竟然會被這麽小的溪流沖倒,丢不丢人啊,白長了那麽大的體型。”白江畔這回濕了個徹底,成了一只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濕發一層層裹在臉上脖子上,溪水不斷流淌下來,像極了水鬼。

金鳳凰閉着眼睛,搖了搖橢圓形的腦袋,啞聲道:“我,暈水。”

“哈?”白江畔用兩根中指挑開眼前濕發,眼睛不自覺放大,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龐然大鳳,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這麽大只鳳凰,竟然會暈水?

他以前确實聽說過有些人會在流動的水中産生眩暈的感覺,站立不穩,繼而摔倒。沒想到鳳凰也會啊。

“那你上岸去吧。”白江畔見這只鳳凰雙眼緊閉,身形搖晃,知道它肯定不好受,推了它一把。

就在這時,有什麽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白江畔的脖子裏,撓得他有點癢。

他伸手摸了一把,舉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條肥嘟嘟肉乎乎的大蟲子,灰不溜秋,粘啦吧唧,不停扭動。

“啊——”白江畔大叫一聲,花容失色,幾乎是跳起來,将蟲子抛出去很遠。

他最最最讨厭這種軟糯糯黏兮兮的大蟲子了,倒不是害怕,而是惡心,喉嚨裏堵得慌,有種想吐的感覺。

他仰頭一看,發現頭頂樹枝上懸挂着不少這樣的蟲子,一條條吐着絲,眼看就要落在他臉上身上。

“靠——”白江畔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手腳并用往岸上爬,結果踩到了一塊水中暗石,腳下一滑,向水裏摔去,正好摔在金鳳凰旁邊。

本以為會“噗通”一聲摔進水裏,再灌上幾口溪水,沒想到眼前金光一扇,失控的身體被金鳳凰用翅膀撈住了。

白江畔仰天長嘆:今天為何如此倒黴,接二連三意外不斷。啊,心好累。

藺竹終于擺脫定身咒,匆匆趕來的時候,正看到自家帝君和白江畔站在溪水中。

白江畔渾身濕透,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帝君懷裏;而帝君則用翅膀裹着他,“深情”地凝視着他。

兩人的嘴離得很近,好像随時會接吻。

“???”藺竹一腦門兒的問號。

他就一會兒功夫沒看見,這兩人的進展竟如此之快?是帝君終于開竅了,還是白江畔濕/身誘/惑?

只是,一人一鳳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令藺竹着急不已。

帝君,既然把人抱在懷裏了,不要慫,親啊。

您老是不是不知道怎麽親吻啊?沒關系,讓屬下幫您一把。

藺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為遲鈍木讷的兒子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他從懷裏摸出飛揚專門為百花族人調配的特效藥,本想用在帝君身上,後來一想,不行,萬一被帝君知道了,肯定會殺了他,那就用在白江畔身上吧。

反正這裏沒外人,白江畔情動的話,只有帝君能幫他解。

如此一來,兩人順理成章在一起。

藺竹想象得很美好,然而,操作起來卻出了差錯。

他由于太過緊張,手一抖,不小心把無色無味的藥粉撒在了自家帝君身上。

見藥粉一點點被自家帝君吸入體內,藺竹臉色大變,趕緊溜之大吉。

要是被帝君發現,他死定了,而且,絕對會死得很慘。

幸好帝君正專注地盯着白江畔,沒注意到他的出現,更沒察覺到他邪惡的小動作。

“謝了。”白江畔站穩身體,推了推金鳳凰,想要上岸。

沒想到這只鳳凰竟摟着他不放,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腦袋越垂越低,尖利的喙湊到他纖長的頸項間,輕輕聞了聞。

“好癢,你在聞什麽?”被碰觸的地方越來越癢,再次激起了他體內的藥效,白江畔情*難*自*禁地伸出雙手,抱住了鳳凰的脖子。

金鳳凰的喙繼續在他脖子間流連,舌尖緩緩伸出,吻在那枚菊花瓣形狀的胎記上。

“......嗯......”敏*感*處被如此碰觸,白江畔低/吟出聲,摟緊鳳凰的脖子,将身體貼向它,輕輕揉蹭。

就在這時,一只濕淋淋的翅膀撫上他的肩頭,動作輕柔而緩慢,柔軟的羽毛滑過他的身體......

對方明明不是人,白江畔卻硬生生感到了一種情/色的味道,好像在被這只鳳凰愛/撫似的。

不,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這只鳳凰雖然說人話,通人事,但它連人形都沒修成,怎麽可能對他這個人類動情?

親吻他的舌尖,撫摸他的翅膀,再加上潺潺流水仿佛無數雙手滑過他的身體,令白江畔産生了一種更加強烈的沖動。

他想要更多,更深,更放縱......于是,他毫無保留地送上自己,甚至一條腿擡起,纏上了鳳凰的脖子......

一陣風疾馳掃過,吹亂了平靜的樹林,樹葉“嘩嘩”作響,頭頂的肉蟲子随風搖擺,好像随時會掉落下來。

等等,這,這不對啊。

白江畔一口咬上自己的下唇,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終于換回了逐漸失控的意識。

他雙手用力捧起金鳳凰的腦袋,使勁揉搓了幾下,大喊道:“臭阿鳳,你想幹什麽?”

這只臭鳥,從哪裏學來這套撩撥人的功夫?害他都硬了。

但他是人,絕對不要被一只鳥糟蹋。再欲望難纾也不行。

金鳳凰的神情還有些恍惚,雙眼無神,沒有焦點。

白江畔又抱着他的腦袋用力搖晃了幾下,才終于喚醒它的神志。

只見這只臭鳥一頭紮進溪流中,跟個鴕鳥似的,只露着屁股。

白江畔吓了一跳,趕緊把它拽上來,擔憂道:“喂,你怎麽了?又暈水了?走,咱們上岸去。”

金鳳凰一上岸,便窩在草地裏不動了,将腦袋埋進翅膀底下,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任憑白江畔說什麽都不理不睬,像個雕塑。

這是自閉了,還是生病了?

白江畔摸了摸它的額頭,發現有些燙,找來十幾片樹葉,折成一個樹葉碗,到溪流裏盛了點水,打算喂給這只鳳凰喝。

沒想到它一點都不領情,看都沒看一眼,還把腦袋藏到另一邊。

“喂,剛才吃虧的是我,你嬌羞什麽?”白江畔不輕不重地踹了它一腳,覺得這只臭鳥莫名其妙。

占了他的便宜,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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