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鳳,我要對外宣布:我看上你了
白江畔追上金鳳凰, 摟着它的脖子,到底逼着這只別扭的臭阿鳳喂了自己一個丸子,這才拖着它向龍威帝君的神堂走去。
不知怎麽的, 他特別喜歡摟鳳凰的脖子,長長的, 軟軟的, 摟上去很舒服。
但阿鳳很不喜歡這個姿勢, 總是毫不客氣地将白江畔拍到一邊去。
于是, 白江畔再摟上去,金鳳凰再把他拍到一邊去, 你來我往, 反反複複, 一人一鳳也不覺得幼稚。
但這次,金鳳凰的态度格外堅定, 語氣也格外陰冷, 不知道是不喜歡白江畔摟着它, 還是不想跟白江畔去龍威帝君的神堂。
“放手。”
白江畔才不管它願不願意,用力拖着它向前走,“阿鳳,跟我一起嘛,一個人怪無聊的,放心,到了後我磕頭, 你吃素丸子,保證不讓您老人家受累,好不好?”
金鳳凰的脖子被白江畔用胳膊夾着,抽不出來, 又不忍動粗,只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走到龍威帝君的神堂前,白江畔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曾經想去投奔龍威帝君來着,還想向誰打聽龍威帝君住的地方,後來不知道怎麽忘記了。
“阿鳳,你認不認識龍威帝君?”白江畔問胳膊底下的金鳳凰。
“龍威帝君”四個字一出口,白江畔突然覺得有點冷,尤其是鳳凰身上,涼飕飕的,比冰雪還冷。
自從金鳳凰恢複美麗的容貌後,身上就沒再出現過冰雪,也沒有初見時的冰冷,而且,還變得越來越溫暖。
這陰冷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白江畔下意識地松開了鳳凰脖子,搓了搓自己的胳肢窩。
金鳳凰看都沒看白江畔一眼,冷聲質問道:“問這個做什麽?”
白江畔湊到它耳邊,小聲說道:“我不打算瞞你,我想去投靠他。”
他身邊最親近的只有這只鳳凰,自然對它信任有加,有什麽說什麽。
結果,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更冷了,冷得白江畔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仰頭望了望天,發現太陽就在頭頂,也沒有下雪,為什麽會這麽冷啊這麽冷。
“不許去。”金鳳凰的聲音更冷俊了,涼嗖嗖的,好像裹着冰刃的風刀子。
“為什麽?”白江畔不解,“那位龍威帝君可是神仙哎,你跟我一起去吧,到時,我當他徒弟,你當他的坐騎或寵物,說不定他一高興,會賜你點靈力,助你修成神仙呢,多。”
話沒說完,周圍更冷了......白江畔實在冷得受不了,幹脆扯開金鳳凰的翅膀,像只雛鳥似的躲到它身子底下去。
金鳳凰一抖翅膀,将白江畔拍了出來,“不需要。”
白江畔又臭不要臉地鑽進去,雙手緊緊扯住它的翅膀尖,不讓它拍出來,“怎麽不需要?你看看你,修為這麽低,身上還帶傷,當個保镖都不合格。沒有神仙相助的話,你何時才能修得正果?”
“......”這一次,金鳳凰直接一拍翅膀,把白江畔拍到了地上,“小子,警告你,再敢提那個人,立刻讓你死——”
“啊,噗,噗,噗......”白江畔啃了一嘴土,擰着眉,苦着臉,剛想罵人,結果卻發現,他張不開嘴了。
“......”白江畔欲哭無淚。
這個臭阿鳳,仗着會一點法術,總欺負他,你等着的,早晚還回去。
拜完兩位守護神,白江畔回到大廳,發現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不但有原主愛吃的,還有他愛吃的。
金鳳凰正坐在一張專門為它制作的大椅子裏吃着油炸素丸子,對其他食物不屑一顧。
白江畔發現,這個臭阿鳳對素丸子情有獨鐘,怎麽吃都吃不夠似的。
除了金鳳凰,還有一個小娃娃,正坐在比他還高的桌子邊,大吃特吃。
娃娃的一張小臉兒洗得幹幹淨淨,看着肉嘟嘟的,一捏一把肉;一雙眼睛越發顯得黑亮清澈,好像兩顆靈動飽滿的黑葡萄;個頭兒不高,圓潤矮胖,真是越看越可愛。
白江畔決定了,一定要收這小家夥當幹兒子,省得以後自己生了。
這小娃娃穿了一身嶄新的新衣服,越發襯得唇紅齒白,像極了觀音坐下的小仙童......
嗯?衣服哪來的?白江畔疑惑,他府中無孩童,怎會有孩童的衣服?
旁邊的孫鐘平幹笑道:“王爺,衣服是從聘禮中挑出來的。”
您不知道,安定郡王送來的聘禮中早已準備好了小孩兒從出生到長大需要穿的所有衣服,而且,不止一個孩子的。
應當是望子心切。
“聘禮中挑的?”白江畔挑眉,不滿,“不能穿,要退回去的,找人給小娃娃另做幾套衣服。”
“王爺,退不回去了。”孫鐘平将府中另外兩位管家的所作所為告訴了白江畔。
得知四位未婚夫送來的聘禮幾乎被用光殆盡之時,白江畔差點一頭撞了南牆。
他怎麽就遇到這麽多豬隊友?現在讓他拿什麽退給人家?拿他的身體嗎?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
本來挺餓,如今倒好,快被惡氣撐炸了。
當務之急,不是吃飯,而是想辦法賺錢,補齊聘禮,一樣不少地退回去。
悅王府所有的財産都被原主敗光了,田地商鋪也被他給當出去了,如今什麽都不剩,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補齊聘禮。
雖然最近皇上思念皇後成疾,終于想起了白江畔這個閑散王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不少好東西,但都是吃的喝的,沒辦法賣錢還債啊。
這可怎麽辦?
通常情況下,穿書者,無非就是四條路可走:
一,争權逐利,封侯拜相。但白江畔不喜歡勾心鬥角,這條路不适合他。
二,種田基建,發家致富。這一條路倒是可以考慮,但他現在沒本錢,需要推後。
三,勤加修煉,成神成仙。這條路也可以考慮,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達成。
四,抱大腿,當鹹魚。其實,他那四位未婚夫的大腿都很粗,無論跟了哪一個,都可以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但他就是不想被人壓,不想生孩子。這條完全不考慮。
當前情況下,沒有一條路可行,白江畔扶着額頭,思前想後,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發橫財。
原書中曾記載過一件事,說在開平府內的某個地方,埋藏着曾經盛極一時的魔修尊者極武收集的秘籍法器。
極武本出生修仙世家,後來卻因為太過沉迷秘籍法器,而走上了一條并不光明的修仙路。
他不但四處搜集各種修仙秘籍,還暗暗搶奪各家各派的名貴法器。
後被人發現,引各門各派追捕圍剿。
臨死之前,極武将所有的秘籍法器統統埋在了某個地方。他死後,無數修仙者四處尋找,但從未有人找到。
沒人知道他到底把這些秘籍和法器藏到了什麽地方。但白江畔知道。
因為原書中曾花費大量筆墨描述極武死前的情景,也寫明了他埋葬這些秘籍法器的地點。
就在開平府最狹長幽深的山谷之下的深潭中,叫不歸谷。顧名思義,去了那裏的人極少能活着回來。
白江畔當然不信這個邪。因為他知道,這裏之所以被傳得如此邪乎,就是極武臨死前做得安排,目的便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尋寶。
他決定把這批秘籍和法器弄到手,即可以自用,還可以賣錢。
但深潭中有數十頭頗通人性的鱷魚,要想得到秘籍法器,需先對付它們。
白江畔并不害怕,他有如意環護體,即便被鱷魚咬到,也不會傷害他分毫。而且他曾練習過潛水,必能到達深潭底部。
只是,那麽多秘籍法器,要如何運上來呢?他現在缺乏一件能随身攜帶,并可容納無數東西的儲物袋。
上次沐卓談倒是給了他一件,用來盛放那些師叔師弟們送的法器,但它儲物有限,而且是人家的,早晚要還回去,不能随意使用。
“吃飯。”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把白江畔吓了一跳,原來是金鳳凰見他一直發呆,叫了他一聲。
“阿鳳,你知不知道哪裏能弄到無限儲存東西的儲物袋?”白江畔湊到金鳳凰耳邊,小聲問道。
“要那個做什麽?”金鳳凰問道。
白江畔沒打算瞞它,将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說了。
金鳳凰:“你把這告訴我,不怕我跟你搶寶貝?”
白江畔嘻嘻一笑,“阿鳳,咱們是一體的,你才不會那麽做呢。”
金鳳凰斜他:“誰要跟你一體?臭不要臉。”
白江畔:“……”
他說錯什麽了嗎?
主人和寵物難道不是一體同心?
“哎,這個主意怎麽樣?”白江畔用胳膊蹭了蹭金鳳凰的翅膀。
“嗯,不錯。”金鳳凰很贊成,用翅膀指了指白江畔插在背上的鳳羽,“今晚,我用它做個儲物袋。”
白江畔抽出鳳羽,難以置信道:“用這個?能行嗎?”
金鳳凰:“小看我?”
“當然沒有,那我先謝謝你了,阿鳳,你果然是我的好幫手。”白江畔摟着金鳳凰的脖子晃了晃,在它長滿絨毛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愛死你了。”
“......”金鳳凰愣住了,斜着眼盯着白江畔沒心沒肺的樣子,磨舌霍霍,有點想吃人。
見自家王爺跟這位祥瑞神物如此親密,三位管家都很欣慰,覺得有這位祥瑞神物坐鎮王府,悅王府一定會越來越好。
吃過飯後,白江畔立刻摟着金鳳凰回房,用那根鳳羽制作儲物袋去了。
他的寝室很大,床也很大,床上鋪着柔軟的床墊和華麗的被褥,躺上去特別舒服。
白江畔跟只慵懶的貓兒似的,滾來滾去,一邊欣賞金鳳凰用鳳羽制作儲物袋。
“阿鳳,你以後跟我一起睡吧,有你在身邊,我心裏踏實。”他發現這只鳳凰的法力恢複了不少,應該可以保護他了吧。
“......”金鳳凰白了他一眼,沒出聲,專心制作儲物袋。
儲物袋為鮮亮的金黃色,只有巴掌大小,卻可自由伸縮,能裝下任何東西,而且,無論裝再多東西都能輕若無物,方便攜帶。
袋口上有幾個字若隐若現,白江畔仔細辨認,發現是“如意袋”三個字,字體跟“如意環”三字如出一轍。
白江畔愛不釋手,真誠地誇獎道:“阿鳳,你太厲害了。我手上的如意環也是你送的吧,幫了我大忙了,該怎麽感謝你好呢?好吃好喝供着你?幫你找只雌鳳凰?”
金鳳凰:“你話真多。”
白江畔嘻嘻一笑,繼續說道:“阿鳳,你要快點修煉知道嗎,等你能保護我了,我就對外宣布:我看上你了,要等你修煉成人後跟你雙修。然後呢,咱們倆便假裝成親,這樣,別人就不會打我的主意了。”
鳳翔帝君曾立下規矩:但凡百花族人挑選了成親對象,并成了親,其他人便不可再不顧這名百花族人的意願強娶他,否則,便會受到懲罰,并失去迎娶百花族的資格。
白江畔:“等你修成正果,就是有人想打我的主意,也沒那個本事,打不過你。阿鳳,你覺得這個主意好不好?”
金鳳凰偌大的身體躺在大床上,占據了大部分面積。
聽白江畔這麽說,它身體微僵,稍一動翅膀,把白江畔給掃了下去。
只聽“噗通”一聲,白江畔摔了個屁股蹲,幸好有如意環護體,沒摔疼。
“想得美,我看不上你。”金鳳凰傲嬌地翻了個白眼,背對着白江畔閉上了眼睛。
白江畔爬上床,從後面抱着金鳳凰的身體,以免再被它掃下去,笑道:“就因為你看不上我,所以我才選擇你啊。你就當我名義上的愛人,我養你一輩子,公平交易,互惠互利,怎麽樣?”
“交易?”金鳳凰冷聲質問道。
“是啊。”白江畔理所當然道:“當然,你也可以提出其他條件,我看看有沒有能力滿足你。警告你,不許貪心不足。”
“交易?”金鳳凰又問了一遍。
白江畔發現這只臭鳥對“交易”二字格外在意,正想解釋,只見這臭鳥将腦袋埋進翅膀底下,又自閉去了。
白江畔:“......”
他又說錯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