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改天吧

金二糖跑出了醫院。

他回到了婦幼保健醫院姐姐金大饴的寝室裏,坐在床沿上,就像洩了氣皮球,是無精打采的。

唉,醫生那一關真沒辦法糊弄呀!

人家是專家哩,你想糊弄人家,那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麽?

人家把你的眼皮一掰開,再用強光一照,你不就原形畢露了?

醫生那兒再也不敢去了,不用說,那個殘疾證就沒有辦法弄到手了。

拿不着殘疾證,那個王瞎子好像就不想收自己做徒弟呢!

可又一想,唉,不對呀,以前我連裝瞎子都不會,也沒有什麽殘疾證,王瞎子怎麽就收了我了呢?

看來,要殘疾證的事,是王瞎子在有意刁難自己,明顯是不想再收自己為學徒。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來瞌睡多。

金二糖苦悶,他中飯都吃不下,就躺在床上睡起覺來。

睡到快到天黑了,金二糖醒了。

沒有重生以前,自己的人生很失敗,原因是自己沒有抓住機遇,讓成功的機會溜掉了。可現在重生了,可以重新開始了,想抓住機遇,卻又感到太難了。

自己只是想跟着王瞎子做一個學徒,照說要求低得很,可現在似乎比登天還難。

王瞎子先是要自己練所謂的基本功,可基本功練成了,他又提出要自己取得殘疾證,要求是一變再變,他這不是有意在刁難自己麽?

自己想從頭再來,做一個有志向的人,走健康的人生路,不用說,王瞎子是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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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師父王瞎子對自己關了門,還想關窗,一點餘地也不留,金二糖想到了師娘錢翠芳。

據金二糖所知,王瞎子很聽錢翠芳的話,要是錢翠芳真願意幫自己的忙,自己當王瞎子的徒弟,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想到昨天晚上師娘錢翠芳那樣子,想讓自己跟她到酒店裏的給她按摩,她的目的是想做什麽,可以不言而喻。

不用說,師娘錢翠芳是想拉自己下水,有意要塗污自己的人生路。

對于師娘錢翠芳,金二糖想利用她,可利用她也有風險,有點不敢利用她。

現在已經是弄不到那個殘疾證了,想做王瞎子的徒弟,從王瞎子那兒行不通,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師娘錢翠芳那兒找到突破口了。

就是有風險,金二糖也想試一試。

駕車的司機都知道,為了實現自己的志向,達到自己的目的地,遇到障礙物,走一下曲線,繞一下彎道,那是正常的。

一拿定主意,金二糖就來到了錢翠芳的家門口。

昨天約自己,自己沒有同意,今天主動約她,她肯定會驚喜。

金二糖看了看錢翠芳的家,想了想,敲了敲門,可屋裏沒有反應。

正納悶呢,隔壁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

她看到金二糖,知道是找錢翠芳的,就做了一個打麻将的動作。

她笑着說:“錢翠芳到那個叫小翠的女人那兒砌城牆去了。”

金二糖知道,那個小翠是錢翠芳的麻友,是一個吃了飯沒事幹的女人。金二糖也認識,曾經給她按過摩,還到她家上門服務過,知道她的家住在哪兒。

金二糖謝了謝那老太太,離開錢翠芳的家。

沒有見着錢翠芳,金二糖有點煩,就蔫蔫地在大街上走着。

本來想練練裝瞎子的,可現在也沒有心情了,甚至感到沒有必要了。

因為弄不到那個殘疾證,也許就不能成為王瞎子的學徒,也許就不能做按摩這一行了。

要真是這樣,這幾天花的功夫就算是白費了。

走了一會兒,快要到小翠的家了,運氣好,金二糖看到了準備出門的小翠。

他高興地走近小翠,笑着說:“小翠嬸,你們不是在打麻将麽,難道說現在散夥了?”

小翠不高興地說:“你師娘沒意思,贏了錢,她說有事情,不打了。唉,中途散夥了。”

金二糖笑着問:“我師娘到那裏去了?”

小翠往西指了指說:“她說她餓了,到步行街買燒烤去了。”

金二糖中午沒有吃飯,肚子裏早餓了。他看了看天空,感到差不多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剛好蹭錢翠芳的飯去。

他說:“小翠嬸,我師娘惹你不高興了,哪天我來給你好好按摩,算是替我師娘給你賠不是。”

沒想到小翠像小女孩子似的,笑嘻嘻的,還賣了賣萌。

她說:“嗚嗚,二糖,你真好,難怪錢翠芳那麽喜歡你,想把你養着呢。嘻嘻,我也喜歡你了。好,你說過了,給我按摩,一言為定,可不能食言呢!”

“好,你需要我給你按摩的時候就叫我。”

“嘻嘻,我現在就需要,你能給我按摩不?”

“嘿,今天不行。改天吧,我一定來給你按摩。”

金二糖敷衍了一下小翠,一路小跑來到了步行街,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錢翠芳。

他故意說:“師娘,你真在這兒呢?”

錢翠芳背着包,她一看到金二糖,瞪大眼睛看着他,還打一下他。

吃驚地說:“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呢?”

金二糖笑着說:“師娘,我告訴你,我帶有千裏眼和順風耳兩兄弟,你走到哪裏我都知道。”

錢翠芳皺着眉頭說:“肯定是你師父跟你說的。”想了想,他又說,“不對呀,你師父只知道我在小心家裏打麻将,并不知道我在這步行街呀!”

金二糖笑着說:“反正我知道。”看她正在買肉串,他又說,“多買一點,吃的人算上我一個。”

錢翠芳像小偷似的四處看了看,小聲問:“你找我做什麽?”

搞不定王瞎子,金二糖想走夫人路線。

他吞吞吐吐地小聲說:“你昨天不是說到酒店裏……”

金二糖的話只說了半句,可錢翠芳明白。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金二糖,她鎖緊眉頭說:“你怎麽還是這樣子呀?跟一個乞丐似的,你跟我在一起,相配麽?”吸了吸鼻子又說,“你看你,你離我那麽遠,我還聞到臭哄哄的,跟從糞缸裏撈起來似的。”

本來是冒着風險來找錢翠芳的,金二糖一聽,似乎人格上受到了侮辱,心裏不爽了,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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