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留點口德

金二糖來到縣婦幼保健醫院,來到姐姐金大饴的寝室門口,他像平時一樣用鑰匙開門,結果卻打不開。

不用說,這門是從裏面反鎖住了。

估計姐姐回來了,金二糖正在考慮是敲門還是離開,門輕輕打開了。

果然,姐姐金大饴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她的男朋友申立木。

金二糖進屋,看到申立木,歪着頭開玩笑說:“姐,你會玩魔術哩,竟然大變活人。”

金二糖用鑰匙開門之前,他們兩人一定是在醞釀愛情,不然不會那麽遲才開門的。這時,申立木和金大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見他們兩人都笑而不言,金二糖又認真地看了看他們兩人,發現申立木嘴唇上有口紅,不用說是從金大饴的嘴唇弄過來的。

他笑着說:“姐夫,你剛才喝雞血了?”

剛才正跟金大饴熱吻。

申立木用手在嘴唇上擦拭了一下,放到眼前看了看,看到口紅顏色,他越發尴尬了,只是笑,什麽也不說。

金大饴也看到申立木嘴唇上有口紅,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笑着說:“兄弟,你留點口德好不好?你看你把你姐夫說得快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金二糖看着申立木,笑着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誰叫你們剛才在屋裏做虧心事的呀?幸虧你們的防範意識還強,把門反鎖着了,不然就被我撞上了。”

看申立木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金大饴伸手打一下金二糖說:“兄弟,不許你再瞎說了,你得尊重你姐和姐夫。”

申立木擡起頭,直起腰說:“金二糖,我們到街上吃宵夜去吧,我們兩人喝幾杯。”

金二糖看了看金大饴,看她用眼睛瞪自己,就晃着手說:“算了,你們兩人去吃,我算是不當你們的電燈泡的。”

肯定是沒地方睡覺了,金二糖扯了一個理由離開了姐姐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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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走到了大街上,在路燈下,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忽長忽短。

他一邊低着頭走着,一邊考慮到哪兒去住。

住旅館吧,他有點舍不得,給姜一鳴鞏固治療至少還得兩次呢!住旅館那就要住兩晚上了。

金二糖想到了實驗中學的袁老師。

袁老師長得漂亮,為人又熱情,還想收自己當幹兒子,多次說讓自己到她家裏去住,不如今天去看看。

看她大姨媽結束了沒有,要是結束了,正好給她按按摩。

按好摩,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她家借宿了。

金二糖在街上逛了逛,就來到了實驗中學園丁小區。

小區外,有許多銷售副食和水果的小商店,現在還沒有關門打烊。

袁老師住在裏面一座樓的第一單元的三樓,金二糖上樓敲了敲門。

很快,袁老師開門了。

看到金二糖站在門外,袁老師今天的表情跟上次完全不一樣,又跟平常一樣了,是眉開眼笑的。

她笑盈盈地說:“我真是心想事成哩!大姨媽折騰了我幾天,今天總算消停了。我現在可以按摩了,說你今天要是來了就好了,沒想到你真的就來了。”

金二糖走進屋裏,關上門。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笑着說:“我算過了,知道幹媽今天可以按摩了,所以來了。”

袁老師高興地說:“好,你今天來得好,算是雪中送炭。”

給金二糖倒了茶,兩人聊了聊天,就走進房間裏了。

袁老師內行地躺到床上,放松身體做好了按摩準備。

金二糖站在床前,要動手給袁老師按摩了,他四處看了看。

他小聲說:“幹媽,幹爹不會又在外面喝酒吧?唉,天天在酒桌上杯觥交錯,也不怕把胃喝壞了。”

金二糖在按程序為袁老師放松肌肉,這是按摩的第一步,是很舒坦的,到第二步點壓穴位時,那就疼痛了,不過事後舒坦得很。

袁老師閉着眼睛說:“你幹爹到市裏開什麽鬼的會去了,今天去的,說是要開兩天,後天晚上才能回來。唉,開公司幹企業就是累,還是當醫生好。”

袁老師剛過四十歲,精于美容,又養尊處優,現在看起來就跟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

金二糖為袁老師按着摩,看着她的身子說:“幹媽,你的皮膚真好,比那些年輕的女孩子都好。要說你只有三十歲,肯定沒有人懷疑。”

袁老師聽了金二糖的話,心裏惬意極了。

她閉着眼睛說:“你當按摩醫師,看到的多,什麽樣的皮膚你都看到過。”

金二糖按着摩,沒話找話說。

他看了看這屋子裏的擺設,遠沒有韓德賢家裏豪華。

他感到奇怪,就問:“幹媽,你們家的錢也不少了,怎麽就不住別墅呢?就是住這樣的房子,怎麽不裝修豪華一點呢?”

袁老師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裏,她笑着說:“你幹爹幹的那個行業是一個高風險行業,必須要低調,以前曾經吃過虧,吃了幾年的牢飯。”

金二糖吃驚,他說:“幹爹還坐過牢?嘿嘿,看他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勞改釋放犯呢!”

袁老師閉着眼睛說:“幾年前,不是有一個縣裏的一把手出問題了嗎?那家夥意志不堅定,人家紀委還沒有運用特殊手段呢,他就全招了,你幹爹是被他咬出來的。前前後後一算賬,他行賄一兩百萬,坐牢不算,還把一座別墅和豪車沒收了……”

金二糖笑着說:“現在要是幹爹再犯事兒,那就沒收不到別墅了。”

袁老師一聽,感到金二糖在說風涼話,她睜開眼睛瞪一眼他說:“二糖,我看你好像也眼紅你幹爹呢!”

金二糖傻笑地說:“嘿嘿,估計全縣的老百姓都眼紅幹爹。對了,幹媽,你知道不,坊間稱幹爹為過街鼠……”

袁老師搖着頭說:“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你幹爹從監獄裏出來後,我讓他改行,他不幹,說幹房地産來錢快。唉,老百姓把他當過街鼠,不足為奇。”

金二糖笑着說:“搞房地産還真不好聽,基本上就是搞官商勾結……還有,房地産養了一些包工頭,也都不是善茬,克扣農民工的工資,喝農民工的血汗……”

金二糖為袁老師放松了肌肉,接着就點壓她的穴位,弄得她哭爹喊娘地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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