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早就不想要你了

浴室裏。

夏清荷把紮起的長發散開,剛要脫衣服,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帶換洗的內衣褲,又重新走了出來。

一出浴室門,夏清荷吓了一跳,驚聲尖叫:“啊!”

偷摸進來的人也被夏清荷突然吓了一跳,剛要發怒,卻又反應過來,是她自己闖入了人家的房間。

夏清荷看着不請自入的紀惜晴,又看着自己的手機被紀惜晴拿在手裏,快步走過去從她的手裏奪過手機,不悅的說:“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那個…清荷,我…”紀惜晴略顯尴尬,手不自然的擺了擺,說:“我就是上來問你要不要吃宵夜。”

“不吃!你出去,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要随便進我的房間!”夏清荷氣沖沖的走到門口拉開門,指着外面說。

紀惜晴有些不高興,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口走。

夏清荷用力的把門甩上。

紀惜晴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故意找事,反正就是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把手伸了進來。

頓時,樓上樓下都聽到了紀惜晴的尖叫聲,夏清荷也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關門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也知道紀惜晴的叫聲絕對不是裝的。

夏琪和夏高山以及家裏的阿姨都跑了出來,夏琪見到母親蒼白着一張臉捂着自己的手,站在夏清荷的門口。

“夏清荷,你對我媽做了什麽!”夏琪朝着夏清荷就沖了過來。

夏清荷注意到紀惜晴的手好像在滴血,返回卧室去找醫藥箱,夏琪以為夏清荷是要躲,跟着跑了進去,揪住她的衣服就要動手:“夏清荷,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放手!”夏清荷冷冷的開口。

“你看看你這個态度,我媽怎麽你了,你居然這麽對她。”夏琪不依不饒的揪着夏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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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放手你聾了?還想不想給她包紮了?”夏清荷一直都是冷冷的态度,随手把醫藥箱放在一邊兒,推開夏琪的手,無所謂的坐在沙發上。

“夏清荷我告訴你,如果我媽有個什麽閃失,我肯定和你拼命。”夏琪急忙拿起醫藥箱往出走。

紀惜晴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一直捂着手“哼哼唧唧”的叫喚,根本不提自己為什麽會在夏清荷屋裏,更不提是自己把手伸過去才夾到的。

阿姨和夏高山扶着紀惜晴下樓包紮,夏琪站在一旁一邊安慰她媽一邊罵罵咧咧的說着夏清荷的壞話。

夏清荷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阿姨正在用雙氧水給紀惜晴清洗,難怪會流血,原來是把指甲掰斷了,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上去叫清荷吃宵夜的嗎,怎麽會這樣!”夏高山讓阿姨輕點,又問紀惜晴。

紀惜晴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看了一眼夏高山,又把視線放在夏清荷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這個不怪清荷的,她不想讓我進她的房間,我也是心急了,就用手擋了一下門,沒想到就這麽巧給夾到了。”

紀惜晴說完,又對着夏清荷開口:“清荷,吓到了吧?沒事,這點傷過一陣就好了,你也別放在心上。”

夏清荷冷冷的看了一眼紀惜晴,然後開口:“所以,以後可千萬別随便進別人的房間。”

夏琪上前推了一把夏清荷,怒氣沖沖的說:“夏清荷,我媽就算進你的房間怎麽了,你別忘了,我

媽是夏家的女主人,這整棟房子都是我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就算今天我們把你趕出去,你都不應該有怨言。”

夏清荷看着夏高山,見他皺起了眉頭,然後沉聲的開口:“清荷啊,我知道你不喜歡琪琪媽,可是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了,你怎麽能…”

“你也覺得我是故意的嗎?”夏清荷不等夏高山說完便反口問到,夏高山有些不悅,卻又因為什麽沒有開口。

夏清荷感到一種悲涼,對夏高山說:“既然如此,那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們是不是就要提心吊膽得提防我一天,深怕什麽時候我會謀害你們。”

夏琪翻了個白眼,說:“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嗎?如果不是怕別人看我們夏家得笑話,以為是媽媽故意趕你走,我們早就不想要你了。”

夏高山吼了夏琪一嗓子,以示不滿。

紀惜晴沒說話。

夏清荷對着夏高山問:“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們早就不想要我了?”

“夏琪,滾回你的房間去!”夏高山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對着夏琪發了火。

夏琪憋了一肚子的氣早就想發了,如今趁着這個由頭也是什麽都不管了,大聲的喊着:“我不,憑什麽讓我回去,我就是要說,我就是看不慣她夏清荷,她就是一個小賤人,和她媽一樣賤!”

“當初,是她媽媽勾引了爸爸你,你忘了嗎,那段時間你和媽媽天天鬧着離婚,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有多恨那個女人嗎!”夏琪邊說邊哭了起來。

夏高山氣的直拍自己的大腿,夏琪接着說:“好不容易把那個女人給盼死了,我以為以後爸爸就不會抛下我和媽媽了,爸爸也不會再整天整天的不回家了,可是呢,您卻帶了一個小雜種回來!”

夏琪忍不住問:“爸,您這麽做到底把我媽放在什麽地方,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也是要面子的,可是你卻把你和小三生的孩子帶回家,還讓我媽養着她。”

夏琪轉頭把矛頭對準夏清荷,伸手指着夏清荷的鼻子說:“還有你,你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我媽無論怎麽對你,你都不念她的好,到頭來還想要害她,你有沒有良心!”

夏清荷無視夏琪的瘋癫,又開口問了夏高山一遍:“是不是連你也想把我趕出這個家門?”

“夠了!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麽逼問我,還把我當作你們的爸爸嗎?”夏高山的氣的吹胡子瞪眼,堵着氣摔了茶幾上的茶杯。

夏琪本就是個膽小的,更何況從小到大也沒少被夏高山教訓,當下便沒了脾氣,不動也不說話了。

夏清荷別看平日裏柔柔弱弱的,可是卻又是個倔強的主,如今被夏琪那句話說的傷了心,勢必要從夏高山嘴裏聽到回答,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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