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答應娶莉莎

醫生很快跑了進來,一看這個樣子立刻要施救,翟老爺子卻揪着翟浩晨的衣服,斷斷續續的問:“你、到底答、不答應?”

醫生在一旁直催促,翟浩晨皺着眉頭,翟老爺子沒聽到他的應答始終不肯放手,嘴唇越來越黑,眼看着老爺子要昏倒了。

醫生趕緊上前,翟浩晨無奈之下點頭答應:“爺爺,我答應你。”

翟老爺子還是昏了過去,接近着又是一番急救,莉莎買了水果回來,便看到翟老爺子被推進了手術室,她這一陣子和翟老爺子相處的很是愉快,如今看到老人家又發病了,心中的焦急自然也是真的。

翟浩晨在搶救室門口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莉莎的眼睛裏自然都是淚水,她不明白,為什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這樣了,明明都快恢複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啊。

夏清荷站在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看着這樣自責的翟浩晨,她的心裏竟然會有一絲絲的難過。

翟浩晨說那一聲絕望又凄厲的“爺爺,我答應你”是那麽的清晰,好像,她沒有刻意去記住,可是卻還是印在腦海裏,一直都揮散不去。

黃昏時分。

夏琪的電話打了過來,好像已經清醒了一些,問夏清荷:“你在哪裏?”

夏清荷靠在醫院潔白的牆壁上,有氣無力的說:“我在醫院。”

“你去找翟老爺子了?”夏琪本能的問。

夏清荷看了一眼還亮着的‘手術中’中三個字,簡單的“嗯”了一聲。

夏琪冷笑一聲,然後說:“你還敢去嗎?你不怕翟浩晨對你動手?”

夏清荷自然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便沒有回答,而是問:“你知不知道,爸在哪裏?”

“我怎麽會知道,不知道。”夏琪回答的很急,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回答。

夏清荷想,或許他的爸爸正在某一個地方醉酒吧,自己的公司被別人收購了,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的基業到最後卻落進了別人的口袋,任是誰也得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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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涼涼的說:“你不會是想打探出爸爸的下落,然後告訴翟浩晨邀功吧?”

“邀什麽功?”夏清荷問。

“你還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會擔心爸爸?我可記得當初是爸爸把你趕出去

的,你會不恨他?”夏琪說着似乎打翻了什麽,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然後又接着傳出了她的聲音:“爸爸把翟老爺子害的住了院,翟浩晨肯定到處在找他呢,你會不幫翟浩晨而幫爸爸?”

夏清荷努力的抓住了重點,然後問夏清荷:“你什麽意思?翟老爺子住院和爸有關?”

夏清荷‘切’了一聲,然後說:“夏清荷,你怎麽越來越會裝了,你難道不知道?爸爸去求翟老爺子幫忙,可是翟老爺子不肯,爸爸一着急推了老爺子一把,然後老爺子就入院了,我看啊,要是那個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的,翟浩晨說不定都要我們家人償命呢!”

原來…

翟老爺子住院是因為爸爸?

天哪,到底是怎麽了。

莉莎的餘光注視到夏清荷像是被抽了骨頭的魚一樣,軟趴趴的靠在牆上,她的心思一動,然後靠近翟浩晨,握住他的手,說:“你別擔心了,爺爺幾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一定也會沒事的。”

翟浩晨卻知道,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他總有一種要失去爺爺的感覺。

翟浩晨祈禱一般的說:“爺爺,我求求你,一定要平安的醒過來,我答應你我會和莉莎結婚,你說的所有我都答應你。”

莉莎的眼眶一紅,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蹲在翟浩晨的面前,擡起頭看着他,柔聲的安慰着:“浩、浩晨,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夏清荷一直陪着他們等到了最後。

她看到翟浩晨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卻被醫生的幾個字說到,癱軟在地,莉莎似乎哭的很厲害,卻還不忘安慰翟浩晨。

翟老爺子終究還是沒走出搶救室,幾次大的手術下來,他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

夏清荷的心裏一冷,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很快,翟老爺子的親友們知道了,趕了過來,皆是一副悲恸的情緒,鄧老爺子像是被翟老爺子的死刺激到了,差點昏過去,翟浩晨讓人把鄧老爺子送回了家。

莉莎的父母也來了,莉莎像是一個孫媳婦一樣的站在翟浩晨的身邊。

夏清荷始終沒有上前,也沒有離開,站在角落裏,一直看着翟浩晨。

翟浩晨似乎再也看不到她了,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那是一個飄着細雨的日子,翟老爺子的告別儀式在墓園裏,衆人都是一席黑衣,手裏拿着一朵朵小花,放在了冰冷的墓碑前,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永遠的定格了。

夏清荷也去了,只是她是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去的,當她跪在翟老爺子的墓碑前,她的身子被人狠狠的拽了起來,然後她被甩到一邊,她愕然的回頭,卻見到了憔悴的完變了樣的翟浩晨。

她沒未開口,翟浩晨已經開了口:“誰讓你來的!你給我離這裏遠遠的。”

這幾日,他在怪自己,也在怪夏高山,甚至他都在怪夏清荷。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怪別人也好,怪自己也罷,都是徒勞了,沒有用了,他的爺爺是真的離開了,再也沒有人煩他了,也不會再有人催着他結婚了。

“我只是來送一束花。”夏清荷跌坐在潮濕的地面上,崴了腳,卻忍着沒出聲。

“不需要!”翟浩晨冷着臉把她放的那束花拿了起來,摔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吐出比雨水還冰冷的話:“夏清荷,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夏清荷的臉上濕濕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她強忍着腳上的痛,站起來,對着翟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她在替她的父親道歉,只是不知道翟老爺子會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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