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陸氏這次派出的維東收購團隊陣勢浩大, 足足有三十五個人前往歐洲。

除了收購部出動了三分之一的人,財務部、公關部等都各自派出了數名骨幹精英全程輔助。更不用說陸野親赴歐洲,傅東必然在其左右。

赴歐名單裏出現了一個讓人感到意外的名字,就是安慧。

陸野出去辦事, 通常只帶着傅東, 傅東再硬塞一個花瓶。這次帶上了其他秘書, 還是頭一次。很多人都在猜測, 是不是安慧上位了?但安慧心裏很清楚……

什麽毛線球的上位了!

純粹是陸野舍不得盧杉太操勞, 讓她跟着給盧杉當秘書的。

不過為盧杉服務, 她樂意效勞。

到機場的時候——

盧杉穿着一身灰色長西裝, 拎着黑色的公務包, 混在狼群裏, 女精英範兒十足。

她以為自己應該跟收購部的人一起坐商務艙, 沒想到過完安檢,鄭仁就讓她跟着一起上陸野的私人飛機。

盧杉:……

他那個私人飛機坐不下這麽多人的, 我可以坐普通的國際航班嗎?

這當然由不得她選擇。

上了飛機後,盧杉看到客艙裏不但有陸野和傅東, 還有各部門高管, 再加上她和鄭仁,一共有十個人。

看到這麽多人在客艙,她才恍然發現,這架不是上次去東北的飛機。

陸野換飛機竟然跟換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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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艙裏都是集團高層,盧杉混在他們中間,感覺自己就像橘貓混進了東北老虎園。但她馬上又意識到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

客艙四周是可以放倒躺下的單人沙發,中間是豪華的大沙發,最後還有一間卧室。

陸野如王者般坐在大沙發上,桌上還放着一杯紅酒。

現在整個客艙裏只剩下兩個位置, 一個單人沙發,還有陸野旁邊的位置。

盧杉覺得,鄭總監位高權重,肯定是要坐陸皇旁邊的,于是她朝着僅剩的單人沙發走過去。

可鄭仁先她一步邁腿,走在她前面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盧杉正好走到了客艙中間,在諸位高層的注視下,整個人愣住。

她緊張地看看周圍:難道要我坐陸野旁邊嗎?我一個小職員哪有資格!

陸野見她愣站着,如平時在人前一般冷漠道:“快點坐下。”

盧杉別無他選,只好像個小鹌鹑似的,坐在了大老鷹的右邊。

傅東坐在陸野的左邊,他見盧杉僵直着後背,笑着說:“要坐十來個小時呢,你放松點,聽聽歌什麽的。”

于是盧杉拿出了專門為了聽楊帆的音樂,特意買的一個花了她半個月工資的頭戴式耳機。

她閉上眼,靠在沙發上,沉浸在音樂的海洋裏。心想坐陸野旁邊雖然不太自在,但這豪華大沙發可是真得勁兒!

陸野垂眸往右邊看了一眼,盧杉的手機上顯示着正在播放楊帆專輯。

他收回目光。

——就這麽喜歡楊帆的音樂?

到了酒店。

大財團下榻的必然是最好的酒店,酒店背後的集團高層特意來到酒店門口,親自接待陸野,把他送上了總統套房後,還想為他準備歡迎宴會。

陸野嫌麻煩,都讓傅東婉拒了。

總統套房裏有兩間卧室,陸野住主卧,傅東住次卧。

其他高層住套間,職位低一點的就一人住一間。

安慧負責幫大家拿房卡,她特意挑了兩間挨着的房間,留給自己和盧杉住。

兩個女生跟在行李生的身後,開開心心地并排一起走。

安慧問:“後天就要開始首輪商業洽談了,緊張嗎?”

盧杉目光凝重,“緊張。”随後又笑得眼睛亮晶晶地,“可是我又好期待呀!”

安慧也跟着她笑。

做了這麽久的準備,肯定盼着能大展拳腳。

總統套房的主卧裏。

陸野解下手表,松開領帶,正準備去洗澡,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楊帆:老陸,我看新聞上說你來倫敦了!忙完了來我家,我親自下廚。

陸野:再說吧。

維東集團是最具價值的時尚集團,但近幾年一直在陷入家族內部紛争中。幾個派系的人,都想當家做主,最後誰也不讓誰,鬧得不可開交。

集團現在的掌權者是總裁維恩。

他曾幾度差點被奪權,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他從前年開始,多次誠意十足地邀請資金流充裕的陸野,來持有維東股份支持自己。可沒想到……

維東大廈的一樓中庭。

陸野帶領陸氏的精英團隊,跟維恩帶領的董事會,狹路相逢。

盧杉站在鄭仁的身後,擡頭往前看。

只見年近七十的維恩,頭發都白了,說話時頭還有點晃。他跟身後董事會的人,看着陸野的眼神都是又恨又懼。

這種氛圍不像常規的收購,盧杉覺得陸野跟他們之間應該有點故事。

維恩年紀大了,說話顫顫巍巍的:“陸總,我原以為您會是我的白衣騎士,沒想到您是想吞噬我們的惡魔。”

陸野淡笑,“商業操作而已。”

首輪商業談判開始。

盧杉從位置上站起來,先深呼吸放松一下,再走到了投影前,開始給大家介紹自己的方案。

維恩全程黑臉,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

盧杉的心理壓力加大。

講完後,維恩客觀地說:“方案不錯。可只按市場價值來談收購,我覺得可以不用繼續下去了。”

那不然呢?這是要明着宰肥羊嗎?

他冷眼看着盧杉,一副“我看你能怎麽辦”的态度。

盧杉拼命地對自己說“別緊張別緊張別緊張!”,然後看起來自信十足面帶笑容地說:“沒關系,我們還準備了第二個方案。”

好在陸野財大氣粗,又舍得花錢。你想賣個泡沫價?Ok,滿足你。

維東董事會的人看到盧杉第二個方案裏提出的價碼,紛紛交頭接耳,明顯有人心動了。

但維恩仍舊冷漠十足,不為所動。

盧杉的笑容有點撐不住了,她努力維持着表面鎮定,看向陸野。

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就去跟領袖要精神糧食。

陸野淡笑看她,目光柔和。

明明情勢一點都不好,但盧杉還是從他那兒獲得了精神力量。

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維恩,“沒關系,我還有第三個方案。”

盧杉在做第三個方案時就覺得,自己真的太幸運了。收購部每個人都在幫她,安慧、傅組長也都能幫則幫,還有陸野手把手地教她。

她拿出第三個方案後,已經想不出維東還有什麽理由拒絕。

維恩朝盧杉贊賞一笑,轉頭對陸野說:“陸總手下果然能人輩出。”

陸野淡笑:“過獎。”

盧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但維東是我的家族産業,我們家族內部鬥得再兇都好,我都不會把它交給外人的。”

收購在首輪談判中,就宣布告終。

盧杉整個人呆立在投影前,不敢相信就這麽失敗了。

回到酒店後,陸野神色輕松,一看就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這次的收購失敗。

他讓傅東把人都叫來總統套房,大家一起喝一杯,随意聊聊。

這次的收購團隊中,除了盧杉,基本上都是身經百戰的猛将。大家心态都很好,很快就在大佬的帶動下,在會客廳裏,一邊喝酒一邊有說有笑。

除了盧杉。

她悶悶不樂地走進會客廳之後,跟大家一樣,拿起高腳杯,準備借酒消愁。

沒想到一只男人的大手,将紅酒從她手裏搶走。

她擡頭一看,是陸野噙着笑,眼中還帶着兩分擔心在觀察她。

“陸總。”

她弱弱地打完招呼就低下頭,覺得陸野給她這麽好的機會,可她卻搞砸了,沒臉再見陸野。

陸野把酒放到一邊,“這個酒不适合你,給你嘗嘗我的私人珍藏。”

盧杉心想,我現在那有興趣品酒啊。我看到你只想以死謝罪。

其他正閑聊的人看到陸野拉着盧杉的手腕,走到了隔壁的吧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情況,但陸總的事,誰都不敢多說什麽。

陸野開冰箱,拿出一瓶白色紙質包裝的飲料。

盧杉看着上面全是不知哪國的文字,心想這支酒的包裝,怎麽這麽像特侖蘇?

陸野把她手裏的高腳杯拿過來,然後往裏面倒入了白色液體,再舉到盧杉面前。

“嘗嘗。”

盧杉還沒喝過白色的酒,接過來喝了一口後,就用一種“你好無聊”的眼神看着陸野。

陸野笑容加深,“怎麽樣,喜歡嗎?”

盧杉想吐槽他,又不敢,別別扭扭地說:“這不就是牛奶麽。”

傅東走到門口,手裏拿着陸野的手機,先瞄了眼吧臺的情況,才跟陸野禀告:“陸總,佩斯先生的電話。”

陸野出去接完電話回來後,見盧杉還在吧臺那兒。

她抱着膝頭縮卷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喝到一半的牛奶,眼睛像蓋着一層水簾,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陸野坐到她身邊,大掌輕撫她柔軟的頭發,安慰道:“沒事的。”

可他溫熱的掌心,就像閥門的開關。

盧杉自責地想:哪能沒事,我把這麽重要的收購案給搞砸了。明明我都那麽努力了,可還是什麽都做不好。我是不是白癡?

她越想陷得越深,嗚嗚地哭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陸野嘆口氣,伸手輕輕一帶,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

“今天的談判就是走個過程,我早料到維恩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收購計劃。這事不怪你。交給你做是為了讓你累積經驗……”

外面的人聽到女孩子的哭聲,都擔心盧杉,馬上過來看。

結果一個個地才走到門口,就急剎車止步,然後假裝若無其事似的,又回到剛才聊天的地方。

這回大家都欲言又止、呼之欲出。彼此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想不到陸總也會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啊……

之後陸野給大家放了三天假。

安慧見盧杉持續情緒低落,就帶她到處游玩逛街。可盧杉雖然都有說有笑的,但安慧能看出,她是在強顏歡笑。

三天後,陸野在總統套房的會議室,給各個高管安排了新任務。

最後單獨點到盧杉,他合起文件說:“盧杉跟我去一趟蘇格蘭。”

盧杉心不在焉、呆呆木木地點點頭,等着陸野繼續往下說:去蘇格蘭是要做什麽?需要她做什麽準備?

可陸野什麽也沒說。

盧杉也沒多想,就當是一次普通的差旅。

其他人眼神流竄,仿佛見證了什麽歷史時刻。但陸野就坐在旁邊,誰也不敢搞出什麽大動靜。

鄭仁和傅東下樓的時候,電梯裏沒第三個人。

鄭仁假咳了一聲,佯裝自然地問:“傅組長,好像那誰……就在蘇格蘭?”

傅東知道他問的是誰,點點頭:“嗯。”

“你說……陸總帶盧杉去蘇格蘭,是為什麽呢?”

“帶她散散心吧,你看她最近都快喪成盧溝了。”

鄭仁看看傅東的神情,心想他是這沒看出什麽,還是不想跟自己聊這個?

傅東察覺到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與他對視一眼,終于明白了他這些問題的潛臺詞。

傅東想了想,露出了月老般的笑容:“盧杉的努力沒白費,終于獲得了陸總的好感。”

鄭仁:……

“好像不是盧杉在追陸總吧。”

“哈哈,難不成還能是陸總在追盧杉?”

鄭仁又看了傅東一眼,心想算了,我跟一個母胎solo聊這個幹嘛。

傅東搖搖頭,心想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呀,自己圍着女孩子轉,就以為別的男人都圍着女孩子轉。我表哥這種級別的男神,狂蜂浪蝶都能排出太陽系了,哪有他追別人的道理。

盧杉隔天一早就準備好了随身帶的東西。

她十點鐘到總統套房的時候,見只有自己在會客室,還心想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不一會兒後,陸野穿着一身休閑裝出來。

“走吧。”

盧杉問:“不等其他人了嗎?”

“沒有其他人,就我和你。”

盧杉有點慌,“啊?就我一個人,我怕我又什麽都做不好……”

陸野沒再讓她繼續妄自菲薄,攬住她的肩膀,就往前走,“帶你去散散心。”

盧杉:啊?

他們這次出行,陸野沒用私人飛機,而是帶盧杉坐的火車。

目的地是一座古堡。

他們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二月的蘇格蘭還下着雪,盧杉走在古堡外時感覺幽冷陰暗,沒想到走進古堡後,裏面明亮溫暖。

盧杉跟着陸野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房間裏面不知是做什麽用的,兩扇門又高又寬,簡直像演奏廳的門。

陸野下巴往門把上一擡,示意她自己開門。

她推開門後,見裏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進去。”

熟悉的命令傳來,盧杉:……

她往裏走,身後傳來門關上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前方就突然打下一道追光,接着驟風急雨般《la canpamnella》小提琴協奏曲響徹室內。

盧杉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追光下拉着小提琴的男人,竟然就是楊帆!

陸野走到她身旁,見到她驚訝的側臉,并不意外。他希望這個安排能讓她心情好起來。

一曲結束。

楊帆向臺下的盧杉行紳士禮,盧杉呆呆地看着他,感覺像在做夢。

他把小提琴放到一旁,然後走到臺下,伸手要跟盧杉握手,“盧小姐你好,今晚是陸野讓我來給單獨你演奏的,很高興認識你。”

他重點強調了單獨兩個字,同時意味深長地看了陸野一眼。

陸野回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他挑眉,不以為意。

盧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跟他握手,伸手的時候,她一直盯着他的右手看。

肖言因為經常做手術,右手的食指上有一個小小的燙傷瘀痕,但楊帆的右手食上只有常年練琴留下的繭。

她有點失望,但不肯死心。

說不定肖言跟她一樣,穿進書裏之後也換了一副身體。

“楊先生,你看過《商戰》這本書嗎?”她像高考學生等放榜似的看着楊帆。

楊帆見過癡狂的樂迷無數,像盧杉這種反應的,還是頭回見。

他風度依然地微笑道:“雖然我哥們兒陸野是做生意的,但我對這個領域了解不多,可能孤陋寡聞了。”

盧杉眼中露出了脫粉般的失望,但她還不肯死心。

“那……你還記得第四醫院嗎?你聽說過肖言這個人嗎?”

楊帆搞不清楚狀況地看了陸野一眼,心想你帶的這女孩真是我的樂迷嗎?她怎麽像來尋親似的?

他想了想,搖搖頭,“好像都沒聽過。”

盧杉低着頭,肩膀都洩下來,失望到無力。

陸野一直在觀察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

“爸爸!”

盧杉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朝着陸野飛撲過來。

陸野駕輕就熟地把男孩抱起,笑着說:“想爸爸沒?”

男孩抱住陸野的脖頸,就往他臉上親了一大口,“想了!”

盧杉驚了!

驚訝程度不亞于剛在堂妹手機裏看到楊帆照片的時候。

大魔王居然還有個兒子?書裏沒說啊!難道還有什麽番外篇,是我沒看過的?

一旁的楊帆不滿地從陸野手裏把男孩抱過去,義正言辭地對男孩說:“他是你幹爸,我才是你爸!”

小男孩一副“你們大人怎麽那麽麻煩”的表情,噘着嘴說:“都差不多嘛。”

……原來如此。

盧杉松了口氣。

陸野瞄着她的反應,勾了勾唇角。

一個穿着很典雅的女人走了進來,微笑站到了楊帆身旁。

陸野介紹道:“這位是念柔,老楊的妻子,我們仨是大學同學。我幹兒子叫淘淘。這是盧杉。”

盧杉被“兒子事件”驚吓到回了魂,恢複正常後,笑着跟念柔和淘淘打招呼。

淘淘很懂事,見到盧杉就叫姐姐。

盧杉笑着剛想答應,旁邊的陸野就提醒道:“叫阿姨。”幹嘛拉開我們輩分。

盧杉不滿地瞪他,心想這回就算你是我老板,我也不想忍你了!

陸野一副“不爽你咬我啊”的神情,嘴角還噙着一抹笑,越看越氣人。

盧杉又瞪了他兩眼,想想還是不敢咬他,只好作罷。

阿姨就阿姨吧,“來,阿姨抱抱。”

淘淘被接到盧杉的懷裏,笑着叫了聲:“姐姐!”

盧杉聽得心花怒放,親了好幾口他圓嘟嘟的小臉蛋。

陸野:……

都反了。

晚飯由楊帆親自下廚。

盧杉本來以為藝術家做的飯菜,應該走精致路線。

結果她生平頭一次,吃到了撒花椒面的黃油煎牛排。她有點尴尬地看着盤子裏法式擺盤、川式風味的西餐,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開飯前陸野說他只吃沙拉和面包就好。

老板,前面有坑你怎麽也不提醒你的員工一下。

楊帆滿眼期盼地問:“盧杉,味道怎麽樣?”

盧杉客套地說:“好吃。”

楊帆聽了很高興,“太好了,你放開了吃,廚房裏還有好多花椒呢,不夠吃我再做!”

盧杉心想不用了,以後我也只吃沙拉和面包就好。

吃完晚飯後,盧杉到花園裏散步。

二月的蘇格蘭還下着雪,她雙手揣進羽絨服兜裏,發現這個世界并沒有“同伴”,好像一下子變得更冷和孤獨了。

她惆悵地一聲嘆息。

陸野走到她身旁問:“你不是老楊的迷妹嗎,怎麽見到他還悶悶不樂。”

盧杉給他一個“你不會懂”的眼神,繼續惆悵。

陸野眼神黯淡幾分。

“老楊跟念柔的感情很好。”

盧杉疑惑地看他,心想你突然提這個幹嘛?

等她想明白陸野的意思後,心裏亂七八糟的,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你一個反派大佬怎麽這麽戀愛腦!”

陸野冷冷一瞥:“你說我什麽,戀愛腦,還反派?”

作者有話要說:  古堡外陰森森的。

陸野想對盧杉說,你要是害怕可以挽住我的胳膊。

可他回頭一看,盧杉呆頭呆腦地打量着周圍,毫無懼色。

“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

“其實不大,就是我只怕中國鬼,對吸血鬼沒感覺。”

“哦。”

回去我就蓋一座仿真地府,我非要你撲到我懷裏不可!

——來自霸總的倔強。

本章中段,維恩說以為陸野是他的白衣騎士,這個白衣騎士是這麽個意思:

當公司成為其他企業的并購目标後(一般為惡意收購),公司的管理層為阻礙惡意接管的發生,去尋找一家"友好"公司進行合并,而這家"友好"公司被稱為"白衣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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