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說吧。”

柳尋笙聽秦猙的,秦猙發話,他當然是聽話地坐下了,蘇千惠雖然也跟着坐下了,兩只眼睛卻還是盯着柳尋笙,都沒轉頭看秦猙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沈聽弦:在柔柔面前,霸總尊嚴一文不值。

笙笙:在笙笙面前,霸總氣質一文不值。

秦總:……

我們這邊有時也會按輩分算稱呼,就比如我,才二十幾歲就已經是同齡親戚的奶奶了……感謝在2020-06-23 23:43:40~2020-06-24 22:1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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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45、第 45 章

秦猙被無視的很徹底。

結果蘇千惠和柳尋笙一開口說的還是有關他的事:“尋笙老師,之前您在微信裏說, 你家‘秦先生’對合同有些地方不滿意是嗎?請問是哪個部分秦先生和您覺得不太合适呢?”

柳尋笙看不懂合同, 他不知道哪裏合适哪裏不合适, 那天秦猙雖然說了蘇千惠給出的合同他有不滿意的地方, 但具體是哪部分需要重新拟定秦猙并沒有告訴他。

“嗯,是……”所以現在蘇千惠問起,柳尋笙也答不上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秦猙。

秦猙替他道:“簽約年限。”

柳尋笙聞言立馬像小複讀機似的重複秦猙的話道:“對, 是簽約年限。”

蘇千惠看着合同問他:“簽約年限五年,秦先生和您是覺得時間太長了嗎?”

一般來說,新人和娛樂公司簽合同時,年限一般定的都是五年或者八年,甚至更長約的也有,畢竟娛樂圈每年簽約的新人那麽多, 真正能火起來給公司帶來收益的卻沒幾個。前期公司栽培新人時幾乎都是投入而無太多收益, 只有在後幾年等新人在圈內站穩腳跟了,才能開始盈利。

這期間就有個很重要的問題——合同時間。

如果簽約年限太短,新人好不容易被公司捧起來了,合約時間也到頭了, 新人卻不和公司續約, 那麽公司前期的投入不就全打水漂了嗎?

五年這個時間不長不短, 任何人都等得起,不管對藝人還是公司都是最适宜的。而那種一年兩年的短合約,只有一線二線有了不小成績的藝人才有資本和公司談判。

“是, 太長了。”秦猙說,“他只簽一年。”

一年合同的約,不看合同其他內容,單論年限的話,這待遇都快趕上一線了。秦猙的獅子大開口讓蘇千惠終于将目光轉向他,搖頭道:“一年?抱歉,這個時間太短了。”

“但是值得。”秦猙身體微微往後靠,語氣平靜,帶着不容許蘇千惠讨價還價的強硬壓迫感,“他簽約,只能簽一年。”

蘇千惠承認,柳尋笙的嗓子和美貌,的确值得她冒這個險,然而她聽着秦猙說話還是不禁皺眉:大戶人家的管家都是這麽霸道嗎?人家小主人還沒開口表态呢,他就替小主人把事情決定了?

是的,在蘇千惠眼中,秦猙就是柳尋笙的管家。

這倒不是說秦猙相貌平平、毫無氣勢,秦猙五官立體深邃,劍眉星目,薄唇高鼻,就算臉上有着顯眼的疤,在蘇千惠看來他這張臉還是要比娛樂圈裏某些只能靠化妝和濾鏡的男星優秀的。

然而柳尋笙的外貌太過惹眼了。

雪膚烏發,瓷玉美人,看到他的那一瞬,蘇千惠能想到的就是這兩個詞。

加之他與人說話時又輕聲細語的,性格瞧着也和煦溫順——這樣的氣質往往只在那些不知世事艱辛,被家族保護的很好的小少爺身上。

起初柳尋笙說要詢問什麽“秦先生”才能給她回複,蘇千惠還以為他是那位“秦先生”豢養的金絲雀,可是有誰會讓被豢養金絲雀住這樣的豪宅?住在這種不會是金絲雀,只會是金疙瘩。

于是在蘇千惠眼中,柳尋笙就是這座豪宅的小主人了,那位“秦先生”是大主人。

再見了柳尋笙閑适自在地坐在白藤編椅上等着秦猙給他拿布丁吃的情形,蘇千惠就先入為主的認為秦猙是這座豪宅的管家。

畢竟哪有住這種豪宅的人不請個管家彰顯自己身份的呀。

這邊覺得這個管家對待客人竟然如此霸道有些失利的蘇千惠還在蹙眉望着秦猙,她就見身旁的少年轉過身去扯了扯霸道管家的袖子,張唇像用商量的語氣說道:“秦先生,我也覺得五年不是很長诶。”

柳尋笙的生命如果不出意外,那是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五年對他來說的确是彈指一瞬。但秦猙怕他進娛樂圈只是一時興起,不想他被一紙合約束縛。

“只簽一年。”秦猙眉頭也微皺,語氣壓低了些,卻不兇,“聽話。”

“好的。”少年聞言立刻反水了,回複蘇千惠道,“蘇女士,我只簽一年,時間多了我就不能簽了,抱歉。”

聽到柳尋笙對秦猙的稱呼,就算他剛剛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蘇千惠也高興不起來,現在聽到柳尋笙說他只簽一年了,蘇千惠才緩緩回過神來。

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問柳尋笙:“尋笙老師,這位先生就是……秦先生?”

少年目光幹淨,對她點頭:“是啊。”

蘇千惠:“……他不是你的管家嗎?”

秦猙擰眉:“?”

管家是個什麽東西?

“不是呀。”柳尋笙聞言也有些呆,想了想說,“他是我雇主,我是他的花匠。”

蘇千惠:“……”

這年頭,富豪的花匠入職門檻都這麽高了嗎?要長得貌美絕色,唱歌好聽,精通戲曲,還要進娛樂圈出道。

蘇千惠的目光在柳尋笙和秦猙間來回逡巡,之前她忙着沉迷柳尋笙的美色沒有注意秦猙,現在她再對上男人烏沉沉的眼眸時,就感覺自己像是望進了一池冰潭。

蘇千惠打了個顫,最後放棄思考——花匠圈真是亂,比娛樂圈亂多了。

她專心讨論合同:“好,那就之簽一年,分成還是五五分成,秦先生,尋笙老師,你們覺得這個可以嗎?”

秦猙道:“可以。”

錢什麽的不要緊,最主要是柳尋笙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秦猙看得出柳尋笙進娛樂圈肯定還有其他原因,錢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最後還有些小細節再商量修改過後,柳尋笙的合同就這樣被簽下來了。

蘇千惠抱着柳尋笙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的合同被方棋送出文珲莊園時,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沒有清醒過來,因為這個合同出乎她意料的好簽——時間是短了點,但是其他部分卻不像她想的那樣苛刻。

秦猙沒要求她和譽頌娛樂提供給柳尋笙頂級資源,按他們覺得合适的程度來就行,而柳尋笙相應的要承擔工作時間和類型,只要柳尋笙自己覺得合适,也随便她和譽頌娛樂安排。

換句通俗點的話來說,就算他們讓尋笙“加班”,只要不是特別過分,柳尋笙自己也沒異議,秦猙就不會做任何幹涉。

那少年到底是秦先生的金疙瘩,還是花匠?

蘇千惠心裏也沒個準了。但這些都不是她該重點關注的事,她現在最要緊的是給柳尋笙安排出道。

而蘇千惠拿到合同心滿意足的走了,柳尋笙吃了草莓布丁還能進娛樂圈掙錢吸粉賺靈氣,也是美滋滋,徒留秦猙懷疑人生——他到底哪裏像個管家?

秦猙攬鏡自照,心想難道是他臉上這三道疤?又或者是他不夠白?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小牡丹那麽白,難怪長得好看。

柳尋笙覺得最近秦先生有些奇怪。

奇怪在他往臉上擦香香次數變多了。

以前秦先生讓他抹香香時說是天氣逐漸變冷變幹,要抹點護膚防止幹裂,而秦猙要抹的東西除了香香以外,還有的別的東西——那是舒緩他臉上傷疤發癢紅腫的藥。

畢竟一般來說這樣深長而難以去除的疤,在愈合後的五六年內都還會存在幹癢發紅的情況,柳尋笙本來想問秦猙是不是他的傷疤又難受了,如果是這樣,他想摘自己幾片葉子下來給秦猙做藥泥,然而秦猙多抹的卻不是舒緩傷疤幹癢的藥膏,而是護膚的香香。

以至于柳尋笙每次路過秦猙身邊時,都能聞到護膚香香淡淡的氣味。

周五晚上,秦猙下班回家,和柳尋笙一起在客廳整理着周日要去釣魚野炊用的工具,沈聽弦摸了過來,瞧見秦猙時還嘀咕了一句:“老秦,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變白了?”

秦猙神色淡淡,語氣平靜道:“入秋了,太陽曬得少,就白了。”

“是嗎?”沈聽弦将信将疑,但他想了想自己最近過的是什麽日子,秦猙過的又是什麽日子後就信了。

“唉,我前幾天又去了陵山一趟,特地去看《東鞍道》比較重要的幾場戲。”他對秦猙說,“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都到秋天了,陵山的太陽卻還是那麽辣,就兩天時間就把我曬分層了,我還以為你抹了什麽護膚霜美白效果不錯,想讓你給我推薦一下呢。”

沈聽弦卷起袖子給和秦猙柳尋笙看他胳膊,在手肘處果然有着一道比較明顯的膚色分界線。

秦猙問他:“那幾場戲拍的不順利嗎?怎麽還需要你過去盯着?”

“順利。”沈聽弦羞澀一笑,“就是小柔也去了,我當然得去看看。”

秦猙無語,懶得看他,低頭繼續擺弄自己的魚竿。

“唉,其實電影沒啥問題,有問題的是電影插曲。”沈聽弦不再嬉皮笑臉,嘆着氣開始講正事,“我們這部電影裏面有幾首插曲,這個插曲呂導說必須得用昆山腔來唱,但是之前呂導約好的昆曲老師病了,嗓子壞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唱,呂導想換個人,可唱得好的要麽價格太高呂導不願意,要麽誠意不夠人家不願意,好不容易答應了,呂導卻挑剔,我覺得唱的夠專業了,他卻說沒那個味,想要再多聽幾個人唱。”

“昆曲?”

在疊野炊地毯的柳尋笙聽見沈聽弦提起他最擅長的戲曲類目,擡眸看向他。

沈聽弦見狀也問他:“怎麽?小柳你也對昆曲有興趣嗎?”

作者有話要說:沈舔狗:怎麽美白了,用的什麽美白護膚霜,告訴兄弟一下呗?

秦總:我從來不用美白護膚霜。

笙笙:他只抹美白香香。

本文又名:《霸道管家和妖精花匠的愛情故事》,昨天輩分那個我看了大家的說明,改成叔叔啦,确實是叔叔更好點!

_(:з」∠)_安利一篇基友的文,日更中,星際背景幻耽,超級超級可愛!文名如果搜索不到的話,可以搜索作者名~

《我召喚出了一顆蛋[星際]》by糖莓

文案:星際6418年,科裏克學院的第一節召喚術課上,同學們紛紛召喚出了自己的召喚獸,一時間,教室裏擠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

只有希亞捧着一顆蛋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第二、三、四……節召喚術課上,同學們都在和自己的召喚獸培養感情,而希亞只能眼巴巴地坐在教室的角落裏,懷裏揣着一顆蛋——

孵蛋。

還是孵蛋。

依舊在孵蛋。

終于有一天,蛋破了。

一只又瘦又小又黑還長着兩個無毛翅的、醜得沒眼看的小東西破蛋而出。

還沖着希亞噴了一口火,把他額前的小碎發燒沒了。

希亞:……

孵蛋孵了這麽久,也孵出感情來了。

再醜也是他的崽(劃掉)召喚獸。

只能養着了。

結果養崽的第二天,希亞就連人帶崽被一塊兒拐跑了。

龍族大佬告訴他,他是第一個能把龍崽子孵化的生物,然後大佬帶着他來到了一個培養室,指着裏面數顆龍蛋說:“交給你了。”

希亞:……

他從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成為龍族的孵蛋器。

後來的後來,希亞摸着自己微鼓的小肚子,無語凝噎。

他更沒想到,他不僅能孵蛋,還能下蛋。

實屬牛批。

46、第 46 章

沈聽弦不知道柳尋笙的來歷,更不知道秦猙是怎麽認識他的。

就算秦猙讓他幫忙給柳尋笙弄個假身份, 他自始至終也沒有過問過半句, 因為和秦猙多年的友誼讓沈聽弦相信秦猙不會害他, 他也願意幫秦猙這個小忙。

而他看柳尋笙臉嫩, 年紀瞧着不大,懂的事似乎也不多,哪裏想得到他居然會唱昆曲——就算沈聽弦知道了柳尋笙和蘇千惠簽約了要進娛樂圈唱歌,也以為他唱的是那種流行歌曲。

戲曲沒有十幾年的基本功也不見得能唱好, 所以沈聽弦還以為柳尋笙只是聽過昆曲,對昆曲有興趣而已。

畢竟秦猙以前有時候也會去聽聽戲曲的。

沈聽弦也跟着他去過幾次,後來就再也沒去過了,因為他聽不懂臺上咿咿呀呀唱的是些什麽,反倒是秦猙還對其挺有興趣。

柳尋笙點頭,笑得眉眼彎彎道:“是呀, 我很喜歡昆曲的。”

“你口味怎麽和老秦一樣?”沈聽弦對着柳尋笙那張精致的面孔, 雖然不彎的還是忍不住贊嘆小柳長得真是漂亮,也笑道,“不愧是兩口子。”

柳尋笙聞言解釋道:“我只是秦先生的花匠呀。”

“對對對,花匠。”沈聽弦唾棄這兩口子在他面前也玩“雇主和花匠”角色扮演的情.趣行徑, 附和的很是敷衍。

“沈先生, 我對昆曲很有興趣, 我也會唱。”柳尋笙卻又問他,“你們剛剛說缺一個會唱昆曲的歌手是嗎?可以讓我去試試嗎?”

“你想試試?”沈聽弦愣了下,繼而答應道, “可以啊。”

但是能不能真的入選,這就說不準了。

沈聽弦和柳尋笙玩了個文字游戲,柳尋笙或許聽不懂,可了解他的秦猙一定能聽懂,然而沈聽弦轉過頭去看秦猙時,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

“那我要怎麽報名呢?”柳尋笙既然和蘇千惠簽約了,後續也好好去了解了下相關知識,以為沈聽弦的電影也像一些試鏡選角那樣需要報名,完全沒有想着要通過沈聽弦走捷徑的意思。

沈聽弦見狀樂了,把呂導的郵箱給了柳尋笙,告訴他可以通過這個郵箱直接聯系導演報名。

柳尋笙一高興連地毯也沒心思疊了,噠噠跑到茶幾那去拿手機:“謝謝沈先生,我先去問問蘇姐。”

“還挺乖。”沈聽弦誇了柳尋笙一句,在秦猙面前蹲下,想幫柳尋笙把沒疊完的餐布地毯疊完,結果他手還沒碰到餐布,地毯就被秦猙搶了過去。

沈聽弦挑起眉梢,神情戲谑道:“喲,秦老板現在有反應了,怎麽剛剛一點表示都沒有?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沈聽弦待《東鞍道》這部電影很認真,剛剛和柳尋笙玩那個文字游戲就意味着他不會徇私将唱插曲的機會逼迫呂導給柳尋笙。

但秦猙這麽寶貝柳尋笙,真的沒什麽表示嗎?

結果秦猙還真有表示,他頭也不擡,疊着餐布道:“別給他開後門。”

“我肯定不會開的。”沈聽弦啧了聲,“但小柳不是你的寶貝花匠嗎?不拿出一點霸總氣勢來逼迫我同意一下嗎?”

“人家還是你叔叔呢,要開也是你給他開。”

“那不行,我六親不認。”

“那不就是了,他唱歌很強。”秦猙勾起唇角,難得露出笑容,“他一定會被呂導選上的,我如果要你給他開後門,那才是看不起他。”

“可以,那我就不管了。”沈聽弦給秦猙比了個大拇指,“反正我把呂導工作郵箱給他了,再說小柳不是去找蘇千惠了嗎?蘇千惠應該會處理的。”

柳尋笙的電話給蘇千惠打過去時,她還在篩選譽頌娛樂提供的資源。

果然如她所料,那天合同簽約完畢後,她就将柳尋笙的照片和他在“聽”App社區上的鏈接發給譽頌娛樂了,譽頌娛樂一眼就看中了柳尋笙,覺得他的外貌和嗓子必定能給公司帶來收益,願意捧他,當即就給了蘇千惠許多可以給柳尋笙用來出道的資源選項,畢竟柳尋笙不是直接和譽頌娛樂簽約,他和蘇千惠都還是有着自主選擇權的。

但是蘇千惠還沒替柳尋笙選出合适的項目,柳尋笙自己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東鞍道》,呂導是那個拍《松泉》的呂葉舟導演嗎?”

柳尋笙回答蘇千惠:“好像是的。”

“那可以,我剛剛看了下《東鞍道》有簡爍柔特別出演,熱度足夠,呂導的電影一直也很不錯。”蘇千惠手指在電腦上敲着,幫柳尋笙寫郵件聯系呂葉舟,“唱昆曲是你的強項,我先幫你把之前作品發給呂導聽聽看,等他回複了我再聯系你。”

“好的。”柳尋笙答應道,最後還不忘道謝,“謝謝蘇姐。”

“不客氣。”蘇千惠笑了笑,覺得柳尋笙真是意外的好帶,乖寶寶似的,不恃靓行兇,也不恃寵而驕,“對了下周一你要來譽頌娛樂公司一趟的,畢竟我們合作的是譽頌娛樂,還是要來公司熟悉下環境,到時候我來接你還是?”

“秦先生說他會讓方司機送我的。”

“好,那就行。”

挂了電話後,蘇千惠才想起她忘了提醒柳尋笙別讓那個方司機開太貴的豪車,否則可能會引起狗仔的注意。不過随後她想了想,如果發現了就發現吧,到時候給柳尋笙捏個不知世事的貴公子人設也行,或許還挺受人喜歡的。

況且且這好像也不是人設,人家好像還真是——最多不是貴公子,是貴花匠,也沒什麽差別了。

而他們原本來以為要等幾天才能得到呂導的回複,卻沒想到在第二天周六清晨,蘇千惠就收到了呂導的回複。

呂葉舟甚至是直接給蘇千惠打了電話,說他聽完了柳尋笙唱的那些昆曲,尤其是那首《牡丹亭》,柳尋笙唱的感覺正是他需要的,問蘇千惠什麽時候有空,他們見面好好談談。

只是比較麻煩是一點是呂葉舟說他現在在陵山帶劇組拍戲,沒空來岺城,需要他們跑一趟,他願意報銷機票錢,如果沈聽弦聽見了蘇千惠和呂葉舟的對話,他肯定會感慨呂導這次是真有誠意的,畢竟都願意出機票錢了。

“尋笙,你看你下周三有空嗎?如果那天沒什麽安排的話我們就那天去陵山。”蘇千惠沒忘記柳尋笙還有個“花匠”工作,要是那天他要幫忙養花就得改期了。

但柳尋笙就是個冒牌花匠,他閑的很:“我沒有安排,就那天吧。”

蘇千惠又道:“還有就是呂導說他給的報酬……可能不會很多。”

柳尋笙聞言也有些緊張了,急切道:“有兩千五百塊嗎?”

“兩千五百塊肯定有的。”蘇千惠說,“我們兩個來回的機票錢都不止這麽多。”

柳尋笙放心了:“那就行。”

工作的事沒什麽問題了,接下來就等着周日開開心心和秦先生出去野炊啦。

柳尋笙還沒玩過“野炊”,因此對這一天格外期待,然而天不從人願,周六晚上時岺城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照這個雨勢來看,就算明天雨停也是沒法去釣魚野炊的,只能改日再去了。

因此柳尋笙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秦猙帶着他看了一部搞笑電影都沒能讓柳尋笙情緒好起來。

秦猙有些哭笑不得,放軟了聲音和他說話:“又不是以後都不能去了,就這麽不高興嗎?”

結果小牡丹聽了後不停點頭,委屈得不得了:“嗯,好難過啊,我期待了好久呢。”

“那我明天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秦猙不是很會哄人,只能想着轉移柳尋笙的注意讓他開心點,“時間不早了,今晚先睡覺。”

“是去找沈先生打牌嗎?”

“不是,你怎麽那麽喜歡打牌。”

只輸不贏還喜歡打?秦猙不懂。

“打牌好玩啊。”柳尋笙強調道,“秦先生,這次我不會再用王炸炸你啦。”

“好,等下次沈聽弦過來我們就約他打牌。”秦猙說,“明天我帶你去做陶罐瓷罐。”

“陶罐瓷罐?”柳尋笙思忖幾秒,随後眸子亮起,像是也對秦猙新提出的這個活動感興趣,“好呀好呀。”

見柳尋笙像是被哄好了,秦猙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扭到卧室面前:“那快去睡吧。”

“秦先生晚安。”柳尋笙和秦猙說完晚安便關上了自己房門。

秦猙也往自己卧室走去,然而他進屋後沒多久,卻看到窗戶外面有幾道幾乎将天際照得亮如白晝的雷電閃過,數秒過後,便是緊随而至的轟隆巨響。

聲音之大,幾乎将房屋都震起來了。

秦猙本來都已經躺在床上了,可沒躺幾分鐘他就坐了起來,望着落地窗邊上那盆昆山夜光——柳尋笙的本體出神。

那裏已經沒有了小牡丹的身影,現在他長大了,都是自己住一個房間。

三分鐘後,窗外又是數道雷電閃過。

這次秦猙直接從床上下來,穿了鞋子開門朝着柳尋笙的卧房走去。

秦猙記得之前岺城也有過一次大雨,但是那回并沒有這麽大的雷,也不知道小牡丹一個人在屋子裏會不會害怕。

結果秦猙卻沒想到,當他走到柳尋笙卧房門口時,他卻聽見屋裏頭隐約傳來小牡丹的聲音,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你渾身都濕了嗎?”

“你害怕?”

“那我抱着你,今晚你就和我睡吧。”

屋外的秦猙:“?”

這是在和什麽人說話,怎麽都要說到床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舔狗:恭喜啊恭喜啊,秦老板也開始低碳了,和我一起綠色生活吧,健康。

秦總:……

我的螺蛳粉到了!我拿了快遞,明天吃完給大家寫吃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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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秦猙不是很慌,畢竟他對自己別墅的安保系統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這座別墅還不觸發任何警報, 況且秦猙也記得柳尋笙的真實身份——花妖。所以他覺得柳尋笙應該是在和別的植物說話, 就比如他書房裏的那盆春劍蘭。

于是秦猙往後倒退幾步, 走到書房門口擰開門把看了一眼。

得, 春劍蘭好好的在書房陽臺上,那在小牡丹卧室裏和他聊天的是什麽人?

秦猙皺起雙眉,深色的瞳底帶着些懷疑,他回到柳尋笙房間門口屈指敲了敲:“笙笙, 你睡了嗎?”

他話音才落,屋裏頭傳來了小牡丹嗓音輕軟的回應:“秦先生,還沒有呢。”

不過小牡丹回答完他的呼喚後卻沒立即過來開門,秦猙隔着一扇門聽着他在裏頭叮呤哐啷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哪怕秦猙堅信柳尋笙卧室裏不可能有第二人出現,卻還是有種小牡丹正在忙着藏奸夫的錯覺。

兩分鐘後, 柳尋笙才姍姍來遲給他開門。

“秦先生。”

少年從門背後探出腦袋, 身後是一片暖黃色的燈光,那些光落在他雪白的皮膚上,使得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渡上了層金色的光暈,秦猙站在昏暗的走道裏, 只覺得身前的人就像是這個雨夜中唯一溫暖的光源, 吸引着旁人拼命往他靠近。

“我剛剛聽到你房間裏有聲音, 是來開門的摔倒了嗎?”秦猙垂眸望着他,神情淡漠,語氣平靜, 實際上卻早就用餘光掃了遍小牡丹的卧室。

屋裏幹幹淨淨的,除了之前他給柳尋笙買的那些小玩具以外什麽都沒有,然而柳尋笙剛才的确是在和別人說話——難道“奸夫”真被小牡丹藏起來了?

“嗯,不過不是我摔倒了。”

柳尋笙的話語将秦猙的神志喚回,他伸手揪住秦猙睡衣的袖角,稍加使勁帶着男人往屋子裏走:“秦先生你進來看。”

秦猙跟在柳尋笙的身後,他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少年攥住他袖角兩根玉白修長,指尖薄粉的手指上,少年清澈溫軟的聲音在他耳畔回響,他聽到了,卻又像是什麽都沒聽清。

直到柳尋笙将他引到床邊,掀起自己被窩的一角,露出裏頭一坨毛茸茸的東西——

“秦先生,看鳥!”

随着柳尋笙興奮的一道叫喊,下一瞬,秦猙的眼睛就和被窩裏那坨肥鳥黑溜溜的綠豆眼對上了。

肥鳥:“叽叽。”

秦猙:“……”

“阿松,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先生,我的雇主,這座房子就是他的。”柳尋笙拎着被子,為鳥和秦猙互相引薦,“秦先生,這是阿松,是一只銀喉山雀,平時就住在文珲湖附近,但是今天忽然下雨它來不及回家,就暫時在這裏避雨。”

秦猙直起身,挑眉望着柳尋笙:“你剛剛就是在和它說話?”

“是呀。”少年坐在床上,和肥鳥一起仰頭望他。

随後肥鳥又叽叽叫了兩聲,柳尋笙又開始充當翻譯:“秦先生,阿松說今晚雨勢太大了,它可能回不去了,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在這裏借住一晚。”

秦猙垂着眼睫,做凝思狀停頓了幾秒,開口道:“借住可以,不過請問這只肥……非常可憐的山雀,是雌鳥還是雄鳥?”

“叽叽。”

柳尋笙繼續翻譯:“阿松是女孩子。”

“那你怎麽可以和人家女孩子共處一室?”秦猙等的就是這句話,就算阿松是男的他也有別的理由可以分開這一花一鳥。他擰起雙眉,很嚴肅地教育柳尋笙:“男女授受不親,就算物種不同也不可以。”

柳尋笙被秦猙教訓完後想了想:“好像也是。”

秦猙瞥了一眼被窩裏的肥鳥,忽然覺得今晚它的出現也挺好的:“阿松都已經躺下了,今晚你的卧室就讓它住吧。”

“那我睡哪裏呢?”柳尋笙蹙着眉,用指尖點着自己的下巴。

秦猙坐在床沿上,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剛剛被柳尋笙扯皺的袖角,連張唇說的話都像是不經意間随口的一句建議:“睡我房間吧。”

“好啊。”結果柳尋笙爽快得比他還像是沒有經過思考一般。

秦猙手指頓住,他停下所有動作擡眸去看柳尋笙,然而小牡丹卻沒再看他,而是彎下腰對被窩裏的銀喉山雀說:“抱歉阿松,我剛剛沒想起來你是女孩子,如果我有什麽失禮的地方請你見諒,今晚你就住在我房間裏吧,我去和秦先生一起睡。”說完柳尋笙就高高興興地望屋外跑,走到門口時發現秦猙還在屋子坐着還招手催促他:“秦先生快來呀。”

幾分鐘後,兩人去了秦猙的卧室,一起安安靜靜躺到了床上。

他們各自枕着枕頭,被子雖然是蓋的同一床,但兩人中間還空着着一人寬的距離,秋夜的涼氣自被子淩空着的部分鑽入被窩,涼得叫人清醒,因此秦猙閉着眼睛,一時半會竟然沒有睡意。

他也不知道兩人怎麽就又躺到一塊來了。

明明他去小牡丹房間只是擔心他會害怕雷雨天。可如果要說他不喜歡小牡丹和他睡在一起的話,剛才柳尋笙問他可以睡哪時,他就不會開口讓柳尋笙來和自己一起睡;然而現在他們同躺在一張床上,秦猙卻沒有多少心願達成的滿足和愉悅。

也許是他們中間還隔有距離吧。

如果再像那天清晨醒來時……

夜色中,柳尋笙忽然“嘿嘿”笑了兩聲,打斷秦猙複雜紛亂的思緒,少年轉了個身,面對他:“秦先生,你就是想讓我陪你睡覺吧?家裏還有那麽多客房呢,我随便睡一間都行。”

但是你卻讓我來和你一起睡。

秦猙沒有說話。

柳尋笙揪着軟軟的枕頭,看向躺在他身邊閉目像是睡着了似的男人——秦猙面向他的半張側臉是有疤的那一面的,如果忽略這些疤痕,秦猙長得其實也很好看。

他的眉骨很高,鼻梁也挺,眼窩深邃,面龐的線條輪廓分明而流暢,偏偏那些疤痕突兀地盤踞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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