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首《If you feel my love》拿了第三的成績,柳尋笙頂着一張雪□□致的臉蛋,卻用低沉渾厚的戲腔唱花臉,其反差程度比阮頤鳴還大,阮頤鳴好歹還需要靠化妝,柳尋笙卻完全不需要。

于是最後的“期末考試”柳尋笙幹脆就翻唱了當初自己在“聽”App上一曲成名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但他用上了花旦、花臉、小生的唱腔,還有自己正常說話時的普通聲調,男聲女聲高低音全部被他唱了,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在炫技。而這麽多音色放在《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裏卻也不太違和,畢竟這首歌唱的是中秋,這麽多種聲音放在一首歌中反而唱出了許多人合唱的感覺——然而整首歌卻只是由一個人唱的。

最後所有總分算下來,柳尋笙拿到了第五名的成績,沒辦法,他第一次和賀緒寧合作的rap唱的實在太爛,就算後面唱的再好也難以挽回第一次拉下的分數。

不過他的人氣卻是最高的——托了卞月瓊的福。

在《青出于藍》落幕後,全網的注意力都在柳尋笙身上,畢竟因為“職場性.騷.擾”時間,柳尋笙和卞月瓊明面上看算是結下了梁子,網友都在猜測卞月瓊會不會惱羞成怒在背後給柳尋笙穿小鞋。畢竟和其他祖上十八代都被扒了個幹淨的明星相比,卞月瓊本身的家庭背景十分神秘,沒有任何公開的資料。

她擺在所有網友面前的,就只是演員、明星這個藝人身份而已。

而《青出于藍》結束拍攝後的第二天,A31別墅裏的藝人和工作人員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柳尋笙因為要回的家就在文珲莊園裏,所以他特地收拾的很慢,打算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再走。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在晚上,可能會晚點,等不及的寶寶可以明天起來看。

78、第 78 章

一行人中阮頤鳴的動作和他一樣慢。

但是據秦猙所說, 阮頤鳴現在也要在文珲莊園裏住下了,所以柳尋笙覺得他行李收拾的慢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想等人少一些時再離開。

柳尋笙從卧室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見孟霁、袁月等女藝人幾乎都依次上車離開了, 就回到床邊繼續打包自己的行李, 只是他帶來A31別墅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收來收去就那麽幾件, 很快就沒其他東西可以收了。

就住在他隔壁的舒陽收拾好了東西, 臨走時還繞到裏面從門口看了柳尋笙一眼,奇怪道:“柳尋笙, 你行李還沒收拾好嗎?”

現在節目拍攝結束了, 衆人已經不需要在鏡頭前一口一個“某某老師”尊稱對方。

柳尋笙因為之前查房時舒陽老是杠他,對他的印象不深很好,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 敷衍回答道:“沒有。”

“阮頤鳴行李多就算了, 我看柳尋笙你沒多少行李啊,怎麽收拾的速度也這麽慢?”舒陽目光在柳尋笙身上來回掃視着, 随後意有所指道,“都在磨磨蹭蹭的。”

那天晚上查房的動靜很大,老姚帶着攝影拍了整個晚上,結果最後卻什麽沒有播出。而舒陽在鏡頭前的表現不是很好,當他看到被拍下的片段沒有播出時着實松了口氣,随後他細細一想,就想通了這是怎麽一回事--那些片段肯定是被人壓下來了呗,畢竟阮頤鳴是第二天才回到A31別墅裏的。

文珲莊園是不允許非戶主以外的人在外面肆意游蕩的,在拍攝結束之前阮頤鳴也沒法離開文珲莊園,那他沒在A31別墅裏, 肯定就是去了文珲莊園其他別墅,現在收拾行李磨磨蹭蹭的肯定也是因為待會要去另一個別墅,而不是離開文珲莊園。

柳尋笙和阮頤鳴一樣磨蹭,該不會也想像走錯路的賀緒寧一樣,變成另一個阮頤鳴吧?

“收拾好了。”既然舒陽都這麽說了,柳尋笙就知道自己要是再耽誤下去肯定有人起疑,所以拎起行李出門就要下樓,“我家離北門近,就不走南門了,拜拜。”

這時阮頤鳴恰好也從三樓下來,聽見柳尋笙和舒陽的話也附和道:“我家也和北門近,尋笙我和你一塊走吧。”

舒陽挑眉,說了一句:“可是阮頤鳴,你上次來A31別墅時走的可是南門。”

阮頤鳴擡眸看了看他,但是沒有接話。

“不走就讓一讓好嗎?”

賀緒寧和缪一楓出了電梯,見他們一起聚在門口處時撇着嘴角,很不耐地說。

柳尋笙見到賀緒寧從電梯裏出來就明白阮頤鳴為什麽要走樓梯了,這兩個人都不想走一塊。

“賀緒寧,你之前從南門來時不是老是走錯路嗎?”舒陽卻扯着賀緒寧說,“要不你現在和他們倆一塊走北門吧,說不定這樣就不會走錯路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連缪一楓都不由看向了他,因為舒陽剛來《青出于藍》時沒那麽陰陽怪氣的,難道那時是因為有鏡頭,現在沒了攝影就本性暴露了?

不過賀緒寧卻有些懂舒陽性情突變是因為什麽,他是在酸,在嫉妒。

《青出于藍》的優勝獎最後是被缪一楓拿走的,他唱網絡歌曲唱了很多年,有不少情懷粉,本身又有才華,他的許多歌曲作品都是自己譜曲填詞的,最後大考時唱的歌曲也是他三天之內寫出來的,有這樣的實力奪得第一沒人反對,也沒人質疑比賽的公平性。

但是,第二名卻是素人阮頤鳴獲得的——不是娛樂圈其他老人,也不是剛簽約還處于被公司花錢捧的幾個去潛力新人,力壓實力唱将孟霁奪得第二,這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賀緒寧也明白自己“走錯路”的借口不可能人人都信,而看舒陽的态度,估計也已經發覺柳尋笙和阮頤鳴一樣了吧?

可這又不關他的事——柳尋笙背後有人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那個人不是卞月瓊倒真讓他有些意外。畢竟之前卞月瓊和他的熱搜一個接一個的上,傳的是有模有樣,誰知最後竟然是……職場性.騷.擾?

而且照卞月瓊的工作室最後還發了澄清聲明的樣子來看,沒準這職場性.騷.擾的事還的确是真的,惹了柳尋笙背後的富婆生氣,才落得這個被全網嘲的下場。

賀緒寧慶幸自己收手的早,不然也是這個下場,卞月瓊都只能接下的悶虧,落到他身上估計他就得退圈了。

“切。”所以賀緒寧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用大拇指指着旁邊的缪一楓說,“我這次蹭缪老師的車一起出去,肯定不會走錯路了。”

缪一楓和賀緒寧是同一個公司的,蹭個車也正常,說完賀緒寧就拖着行李走了,缪一楓朝着柳尋笙和阮頤鳴颔首,簡單道別後也離開了。

柳尋笙拉着行李也要走,舒陽卻在他背後大聲道:“沒有實力,只靠一些歪門邪道的人在這個圈子是走不遠的。”

“嗯?”柳尋笙驟然停住腳步,回頭朝舒陽看去。

舒陽抱着胳膊冷笑:“看什麽看?我又不是在說你。”

“但是這裏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柳尋笙看看阮頤鳴又看看舒陽,“而且你們兩個最後的比賽名次都比我高,所以我覺得你就是在說我。”

舒陽拿了第四的成績,剛好排在柳尋笙前頭,聞言繼續陰陽怪氣:“那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有辦法。”

“但是舒陽老師你就算在說我也沒事,因為你說的對。”柳尋笙走回舒陽面前,又開始叫他老師,一副贊同他話的真摯模樣,“舒陽老師你提醒了我,或許我也該去學學外語了,畢竟沒有實力,在這個圈子确實是走不遠的。”

也賺不到彩禮錢。

舒陽:“?”

柳尋笙卻真覺得舒陽雖然說話陰陽怪氣了些,但人很正直,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就比如這次,如果他不會外語,第三次小考還是多虧了賀緒寧提醒才沒輸的太難看,假如他像隗芷一樣精通外語,又會rap,還至于拿不到第一名嗎?

那可是一千萬啊!

于是柳尋笙離開A31別墅的路上就開始認真地為自己規劃:這次回去後他先攻克外語,反正他會那麽多各地的方言,都是和鳥兒老師們學的,其他國家的語音多花些時間也肯定能學會的,回去之後就趕緊買幾只外國鳥回家吧。

至于rap……這個世上有會唱rap的鳥嗎?

柳尋笙認真地思考。

“尋笙你等等我——”

阮頤鳴卻緊随他身後追了上來,一起走在文珲莊園的大路上。

柳尋笙半側身看了他一眼,阮頤鳴朝他笑笑:“我也要走北門,我們倆順路,一起走吧。”

“哦,好的。”柳尋笙應了一聲,随後就沉默了下來。

實際上柳尋笙是在思考哪裏會有能唱rap的鳥兒,阮頤鳴卻以為他不想和自己說話,深吸一口氣像是閑聊似的不經意說道:“我聽黃先生說,北門那邊這次其實根本就沒有允許《青出于藍》的藝人通行的,所有藝人都只能從南門那裏走。”

所以換句話來說,你如果真是從北門那裏來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你也是住在文珲莊園裏的人。

柳尋笙卻繼續敷衍:“嗯嗯,好像是這樣的。”

阮頤鳴見柳尋笙聽不懂他的暗示,只好繞到他面前,伸手對他出示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笑盈盈道:“尋笙,既然我們都是住在文珲莊園裏的,也算是鄰居了吧?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怎麽阮頤鳴也要加他微信?

柳尋笙這回來精神了,他護住自己的手機,停頓了三秒後警惕地說:“我微信好友滿了。”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也沒有小號可以加你。”

阮頤鳴:“……”

恰好柳尋笙這時也走到秦猙湖景別墅的分叉口了,他對阮頤鳴揮揮手:“你也說了,反正都是鄰居,就住一個小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微信就不用加了,有空可以來我家找我玩啊。”

說完柳尋笙趕緊拖着行李開溜,說了讓阮頤鳴去找他,卻又沒報自己家的別墅編號,腳步還飛快,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想要獨行的意圖。

阮頤鳴深吸一口氣,倒也不敢追上去,只因為柳尋笙剛才那句話中的“我家”兩個字。

他現在住在黃悉的別墅裏,黃悉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因為珠寶大多是女人戴,所以黃家在娛樂圈也有生意,在圈內路子很多,對待情人大方不說,還從不腳踏兩條船,圈裏知道他的人都想和他談戀愛。

只是他深居簡出,又因為住在文珲莊園所以很少有人能“偶遇”他。

阮頤鳴想進娛樂圈很久了,在進《青出于藍》前就一直在物色可以簽約的娛樂公司,可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那麽幸運,被抽中進了《青出于藍》劇組,還能在文珲莊園裏碰上黃悉。

然而他現在是住在黃悉在文珲莊園的別墅裏,卻也不敢像柳尋笙那樣自然大方地說出“我家”兩個字。

他原本以為柳尋笙也像他一樣,只是文珲莊園裏哪位富豪豢養的金絲雀,但是現在看來,柳尋笙似乎是因為家裏權勢不小所以住在文珲莊園裏的。

畢竟只有這些富人家的小少爺,才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私人聯系方式。

阮頤鳴又想起了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卞月瓊職場性.騷.擾柳尋笙”的熱搜,便有些理解卞月瓊為什麽會這麽幹了——想嫁進豪門呗。

可她也不瞅瞅自己什麽年紀了,嫁給柳尋笙他爸還差不多吧?居然想老牛吃嫩草,現在沾了“職場性.騷.擾”這麽大個醜聞還洗不清,真是沒點自知之明,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舒陽:他背後有人。

賀緒寧:他背後有人。

卞月瓊:你們懂個屁,他是個大佬。

阮頤鳴:你們懂個屁,他是個大佬。

蘇千惠:你們懂個屁,他其實是大佬的花匠。

笙笙:不,我只是個窮鬼。

沈舔狗:別這樣,你是我叔叔。

79、第 79 章

柳尋笙跑回湖景別墅時, 才是下午兩點,今天也不是周末,所以秦猙還沒下班。

他給秦猙發了條微信, 告訴秦猙自己已經平安到家後, 就開始打電話聯系蘇千惠, 詢問她他參加《青出于藍》能得到的片酬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到賬。

“《青出于藍》那邊財務倒是昨天就給我打錢了, 但是也要等七天才能到賬。”蘇千惠很不理解柳尋笙為什麽每次都那麽急着要錢, 明明他這段時間不都待在A31別墅錄制節目啊, 應該沒時間和秦猙打牌吧?

于是蘇千惠苦口婆心再次規勸柳尋笙:“尋笙啊,小賭怡情, 大賭傷身。你還是個藝人, 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但她又不好說的太多,怕說多了惹人厭煩,又說軟話道:“不過你要是真的缺錢, 和我是, 我可以借你。”

柳尋笙急忙解釋:“沒呢蘇姐,我是缺錢, 不過我只是想要點錢去買鳥。”

“買鳥?”蘇千惠一頭霧水,“買什麽鳥。”

“外國鳥。”柳尋笙語氣認真道,“我要學外語啦,蘇姐你知道哪裏可以買到外國鳥嗎?要那種在外國長大,聽外國人講話的鳥。如果沒有外國鳥的話,會唱rap的鳥也行。”

“……應該知道吧?”蘇千惠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你要學外語的話我給你找個外語老師不就可以了?鳥又不會講話,你買鳥也沒用啊。”

至于會rap鳥這個話題蘇千惠直接跳過了,她甚至有些懷疑柳尋笙是不是喝多了酒已經醉了。

柳尋笙卻不好和蘇千惠解釋太多:“有用有用,那這件事就拜托蘇姐你啦, 買鳥花了多少錢到時候你直接從我工資裏扣就行。”

蘇千惠答應他:“好。”

“還有蘇姐,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其他工作呀?不要綜藝了,我想拍電視劇,電影,這種片酬高點的。”

“其實有些綜藝的片酬也不比電視劇電影低。”蘇千惠說。

當然這是以柳尋笙目前在圈內的咖位來說的,柳尋笙現在只是小有名氣,雖然在《青出于藍》中他展現了不俗的唱功,但裏面的歌曲全是翻唱,他沒有自己的作品,到底不能算是真正的實力歌手。

趁着有點小名氣,要麽再去參加一個綜藝增加曝光,要麽趕緊出一張專輯,

蘇千惠沒一味放任地柳尋笙,秦猙之前就說了,柳尋笙的事她和公司說了算,只要不過分,他不會幹預,所以蘇千惠态度嚴肅了些說:“你的定位是歌手,拍戲的事我會幫忙看看,但是最終你還是要以唱歌的為主業,所以接下來你應該先出一張專輯。”

柳尋笙乖得很,聲音溫馴道:“好,我都聽蘇姐你的。”

這種藝人帶着就是舒服。

又乖又聽話,公關什麽的還都不用她操心,想起之前的數次熱搜她還沒來得及聯系公關部處理就被人解決了的事,蘇千惠不由感慨。

這麽個好苗子不能廢掉啊,随後蘇千惠想了想,直接給柳尋笙轉了兩千的紅包,同時留言規勸道——

【尋笙啊,這些錢你先拿着用,不用還了,買鳥的事情我解決,你好好休息準備錄專輯的事,千萬不要再和秦先生打牌了。】

柳尋笙收了蘇千惠的紅包,拿人手短,只能同意。

剛好沈聽弦那邊好像玩膩了撲克牌,最近不要他們打牌了,開始拉着範阿姨一起打麻将。

而着剛到手的兩千塊,又被柳尋笙拿着要去請秦猙吃飯。

地點還是上次的敘詩餐廳,不過這一次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點情侶套餐了。

秦猙也覺得這家餐廳的菜式還是值兩千塊的,最主要是服務态度不錯,欣然赴了約柳尋笙的約。

也是湊巧,這次為他們服務的還是上回那個服務員。

來敘詩餐廳約會的情侶也不少,但像柳尋笙長得這樣好看,又和臉上帶着疤的秦猙在一起的情侶卻僅有他們一對,所以服務員對他們都有着比較深刻的印象。

一見到兩人就認出了他們,微笑道:“兩位先生,許久不見,你們的感情看上去越發深厚了啊,這次來還是想回味一下上次點的情侶套餐嗎?”

秦猙滿意颔首,他要的就是這個服務水平:“對,還是點那個套餐。”

不過想起這套餐還會附贈一束玫瑰花,所以秦猙特地叮囑服務員道:“但是套餐裏的玫瑰花就不用送了,我愛人對花過敏。”

服務員點着頭,恭敬道:“好的,先生。”

“咦?”不懂秦猙為什麽不要花的柳尋笙聽了卻拆臺道,“秦先生,我對花不過敏呀。”

他就是一盆牡丹花,怎麽可能對其他花過敏呢?

服務員聞言停下點頭的動作,

秦猙頓了兩秒,改口說:“是我對花過敏,別送了。”

服務員又開始點頭:“好的,先——”

柳尋笙:“???”

但是服務員話沒說完,柳尋笙更加困惑的聲音就打斷他道:“秦先生,你對花也不過敏呀。”

要是秦猙對花過敏他們兩還怎麽能在一起?再說上回那個玫瑰花送過來後秦猙也沒出現過敏的反應呀。

服務員看看柳尋笙,又看看秦猙,立馬擡手微笑,自豪道:“兩位先生不用擔心,我們店裏備有假花,專為鮮花過敏的情侶準備。”

三十分鐘後,一束紅玫瑰假花和菜品一起被端上來。

那假玫瑰花上面還黏着透明的假水滴,不上手摸,又不湊到眼前細看,簡直就和一束沾着露水的真玫瑰花沒有任何區別,還因為撒了點玫瑰味的香水,還隐隐散出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

“兩位先生,請慢用。”服務員對着秦猙和柳尋笙半鞠躬,“敘詩餐廳全體員工祝兩位先生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秦猙:“……”

這該死的服務水平。

秦猙繼續拿起紙巾,給玫瑰花蓋上,面無表情道:“吃飯吧,笙笙。”

“噢。”柳尋笙乖順地點點頭,開始興奮地切牛排。

上回的牛排是秦猙幫他切的,這次柳尋笙沒要秦猙幫他忙,而是想自己上手試試。

只是柳尋笙切到一半,忽然聽見秦猙問他:“笙笙,你知道卞月瓊這個人嗎?”

聽到“卞月瓊”三個字的剎那,柳尋笙怔愣了瞬,回過神來後擡眸看向秦猙,沒有立刻接話。

秦猙回望着他的眼睛,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全部都是他的倒影。

“就是前幾天,不斷蹭你的熱度上熱搜,還性.騷.擾你的卞月瓊。”秦猙等了一會,見柳尋笙還是不開口,就說道,“她現在是譽頌公司的藝人,你雖然不是譽頌的藝人,但蘇千惠的辦公室在譽頌,你去譽頌找她時,應該碰見過卞月瓊吧?”

秦猙都這樣說了,擺明了是不給柳尋笙任何回避的機會,而柳尋笙面對蘇千惠時還能說卞月瓊性.騷.擾他,可是面對秦猙,他卻不好開口,嗫嚅道:“她……其實也沒對我怎麽着,她就是想加我微信。”

“都想加你微信了?還不是性.騷.擾你?”秦猙皺眉,聲音帶着怒意,“笙笙,你就是脾氣太好,才會容忍她一直蹭你熱度。”

“嗯?”柳尋笙聞言睜大眼睛。

好像卞月瓊的咖位比他高的,雖然的确是卞月瓊故意拉着他上熱搜的,但是嚴格算起來……就算蹭熱度也是他蹭卞月瓊的吧?

“她憑白毀我清白,又在我海報上畫愛心确實是挺惡心的,不過加微信好像不能算是性.騷.擾吧?”柳尋笙說,“《青出于藍》剛結束拍攝那天還有個人也想加我微信呢,但是我沒同意。”

“她想加你就是性.騷.擾你。”

小牡丹的微信裏發了他本體昆山夜光開花時的照片,雖然柳尋笙朋友圈早就改成了只展示近三天動态,但也不代表那些照片不存在啊,卞月瓊只要加了小牡丹的照片,就存在看到那些照片的可能,不是性.騷.擾又是什麽?

秦猙一錘定音,又問柳尋笙:“你剛剛說,還有想性.騷.擾你?”

柳尋笙如實道:“阮頤鳴呀,我們的新鄰居,他也想加我微信。”

秦猙沒把這人放在心上,揮手道:“哦,他不重要。”

“噢,這樣啊。”柳尋笙應了一聲,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刀下的牛排,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和秦猙說實話。

他将自己在譽頌總部碰到卞月瓊的幾次經歷如實和秦猙說了,最後道:“秦先生,我和她根本就沒什麽接觸,網友們說她看上了我的那些話都是謠言,你千萬不要信啊。”

秦猙聞言額角跳了跳,總覺得小牡丹這句話就像是被抓到出軌的丈夫維護小三,而對家裏的妻子說謊:“我和她真的沒什麽,都是別人亂說的,你不要相信。”

再說了,卞月瓊現在是真的盯上了小牡丹,但可能她目前的動作還沒被小牡丹發現,所以柳尋笙察覺不到。

“笙笙,你不了解——”于是秦猙搖了搖頭,剛準備和柳尋笙說卞月瓊的事。

結果柳尋笙又繼續道:“她肯定是知道我們兩個在談戀愛,想要拆散我們,所以才搞出這些事的。”

這倒不是真話了,秦猙敢肯定,卞月瓊現在絕對還沒發現他和柳尋笙的關系,如果發現了,卞月瓊首先要下手對付的人就不是柳尋笙了,而是他。

所以秦猙扯唇嗤了聲說:“沒有,她的目的不是想要拆散我們。”

誰知剛說完,秦猙就見小牡丹一臉委屈地望着他,可憐巴巴道:“秦先生,我說的是實話,你怎麽不信我?”

秦猙:“?”

作者有話要說:哇,我昨天寫到四點才睡覺,我以為我更新了,我今天一覺醒來晚上九點了,剛剛寫完這一章準備更新才發現沒有更???

我等會還會把二更放出來,我現在完全不困,大概2點左右就能寫完,最遲不超過兩點半,寶貝們可以視情況決定是明天起來看還是等會看。

80、第 80 章

秦猙不知道為什麽, 他忽然有種出軌的丈夫和被小三的妻子身份似乎被調換過來了的感覺。

但是秦猙見柳尋笙委屈就抑制不住的心軟,想哄哄他所以急忙解釋道:“不是……笙笙,我剛剛說錯話了, 她的所作所為确實有要拆散我們兩個嫌疑, 但是我們是不會被拆散的, 但她也的确還沒發現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哦……”柳尋笙的語氣還是很低落, 并沒有被哄好的跡象。

“雖然她以前也可能、大概、或許盯上過我?”秦猙笨拙地形容卞月瓊和他以前的關系, 各種斟酌用詞, 就怕哪個字眼戳了他小牡丹的醋壇子。

秦猙都沒用“看上他”這個詞,可柳尋笙聽完後眼眶還是泛起了紅, 瞳面也霧蒙蒙的, 瞧着就像要哭了似的。

所以秦猙立即道:“但是她現在看上的人是你。”

“啊?”這個消息太令花震驚,

柳尋笙眨了眨眼底裏的水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覺得秦猙在诓騙他的不信和懷疑:“秦先生, 不會吧?她看上我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 這就要問你了。”秦猙終于找回了場子,挑眉睨向柳尋笙, 啧聲唏噓,“笙笙是朵花的時候就招蜂引蝶,變成了人以後不管男的女的還都想性.騷.擾你。”

“只是加微信。”柳尋笙糾正秦猙的話。

“而且我也沒做什麽呀,我一直躲着她呢。”柳尋笙捏着自己的耳垂,蹙眉仔細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吸引到了卞月瓊,“唯一一次近距離說話,還是因為她的臨時助理打翻了我的咖啡,她還不賠我錢,只是想加我微信!”

柳尋笙對買咖啡那幾十塊錢耿耿于懷,哼哼道:“然後我就拒絕了她, 結果她就開始像秦先生您說的那樣性.騷.擾我了。”

“你拒絕了她。”

秦猙聽完卻仿佛找到了根結所在,語氣低沉,像是想起來什麽令他極其厭惡的事,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你拒絕了她。”

柳尋笙起初沒聽明白了,等回過神來後難以置信道:“秦先生你說什麽?是因為我沒加她的微信,她才看上我的嗎?”

“對。”秦猙垂眸,冷冷地笑了一聲,“很奇葩對嗎?但就是這個理由,和我當初的理由一模一樣。”

“笙笙,我和你說過,我有個弟弟的對吧?”

說完秦猙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容,在柳尋笙看來還不如不笑,因為男人笑着和他說:“五年前我和我弟弟出了車禍,我弟弟被截肢,終身都只能靠輪椅和義肢才能行動。”

柳尋笙眼睫顫了顫,張唇輕聲道:“那秦先生你臉上疤……”

秦猙輕描淡寫道:“也是那場車禍留下來的。”

“網上說卞月瓊今年二十五了,但她其實不止二十五,她和我同歲,比我弟弟大四歲,生在卞家,在五年她新的弟弟妹妹出生前,她是卞家的獨女,所以她很受寵。卞家的地位和沈家差不多,也就是說,秦家不怕卞家,卻也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在那場車禍之前,我們兩家關系還是不錯的,而我弟弟很喜歡她。”

“她對我弟弟也很好,那樣暧昧的态度,讓我弟弟以為她也是喜歡她的,我母親将秦家祖傳的玉镯送給她時,她也沒有拒絕,所以她一度差點要成為秦家的兒媳。”

“但是在卞家和秦家所有人都聚在秦家老宅,商議她和我弟弟的婚事時,她居然說——”

秦猙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深:“她居然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弟弟,她對他好,只是因為她以為,她會是秦家的長媳。”

長媳當然要嫁給長子,而不是秦駁這個次子。

所以在卞月瓊口中,她對秦駁的好,一直以來只是嫂子對小叔的照顧。

秦、卞兩姓聯姻對兩家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卞家人說:既然卞月瓊想嫁給秦猙,那就嫁吧,反正她配得上秦猙。秦母和秦父也沒有反對,在他們看來,或許也沒有比卞月瓊更适合的長媳了。

“但是我不可能同意,我弟弟也不可能同意。”秦猙忽地擡頭,握住柳尋笙的手,眼底有着帶着詭谲的瘋狂,好笑道,“而且笙笙你知道嗎?我就和你一樣,我和卞月瓊根本沒有任何聯系和接觸,我曾經有過她的微信好友,但那是一切錯誤的開端。”

秦猙、秦駁第一次遇見卞月瓊時,是在幾大世家的聚會上。

那時沈聽弦也在,他在和沈聽弦聊天時,卞月瓊主動來到他們面前,想要加他們的微信。

都是同輩的人,其實加一下也沒什麽,卞月瓊這樣做也只是拓展人脈,但秦猙從見到卞月瓊的第一刻起,他就不喜歡這個人,所以當卞月瓊加完沈聽弦把微信二維碼送到他面前時,他說:“不用了。”

冷漠簡單的三個字,讓卞月瓊駐在原地。

秦駁笑着上去打圓場,說:“我哥哥比較冷漠,他對所有女孩子都這麽不解風情,月瓊你加我吧。”

卞月瓊笑了笑,沒有強求秦猙加她。

等到秦駁将她帶回秦家老宅時,她再一次當着秦父秦母還有秦駁的面,把手機送到秦猙面前,對他說了他們之間的第二句話:“哥,你以前不加我,可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還不加我嗎?”

就是這句話,給了秦駁卞月瓊喜歡他,想和他結婚的錯覺,也讓秦猙加了她。

從那之後,到發生車禍的那日,秦猙和卞月瓊就說過這麽兩句話,所以當卞月瓊說她想嫁給他時,秦猙覺得要不是他真的被心理疾病逼瘋了,就是卞月瓊瘋了。

結果他沒瘋,卞月瓊才是瘋子。

無論他怎麽解釋,甚至将他和卞月瓊沒有任何對話的聊天記錄給秦駁看,秦駁都不信他和卞月瓊沒有任何關系。

盛怒下的秦駁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卞月瓊一巴掌。

但是秦駁不是故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認識卞月瓊之前他就已經開始自殘,反而是認識了卞月瓊之後精神狀況還好了不少。

所以即使她比秦駁大,即使秦猙覺得她并非秦駁的良配,秦家也沒有人反對她和秦駁的婚事。

“她被秦駁打了一巴掌後,就跑出了秦家老宅。”秦猙顫着聲音說,“那天是個陰天,秦駁去追她了,我擔心秦駁出事,想攔住他們……”

“我在你的夢裏見過……”柳尋笙終于明白秦猙為什麽老是重複做那個夢,也明白他為什麽不願意做那個夢了。

“是,但我——”秦猙剛開口,餘光瞥見柳尋笙的手被自己攥出了紅印,連忙松開。

怔神無措地望着柳尋笙的手腕。

柳尋笙趕緊在手腕上搓了搓,用法術消去紅痕安慰秦猙道:“秦先生沒事的,我不痛,你看痕跡已經沒有了。”

秦猙木在原地,不敢再去碰柳尋笙,他低頭望着自己面前的紅酒杯,而玻璃杯上倒映自己盤踞着三道疤痕的醜陋面容,他望着那些疤,思緒被扯回五年前——

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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