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上天放過誰
堵在徐哲凡跟前的有三四個男人,帶頭那個衣着浮誇,手臂上還有誇張的文身,全身上下透着一個流.氓氣,一看就是常年幹這種勾當的人。
在洛杉矶的暗巷裏遇到劫匪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徐哲凡十幾歲出來打拼,見過太多窮人為某生計不擇手段,他現在該慶幸那些人手裏只有棍棒和匕首,如果是碰上拿□□的激進分子,今天晚上怕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徐哲凡靠在牆上,那個帶頭的男人直接走過來搜他的口袋,抽出現金後,又一把把錢包砸在了徐哲凡臉上,徐哲凡的眼神有些恍惚,但還沒有到身手遲鈍的地步,他本來心裏火氣就正盛,現在還被一群蛀蟲挑釁,行動快于大腦,那個帶頭的男人剛退回一步,徐哲凡就揮拳出去,正中男人的下巴。
"shit!"男人操着英語大罵,露出兇狠的目光,"你小子活夠了!"
男人抽出匕首就向徐哲凡捅來,徐哲凡敏捷躲過,同是從社會底層混出來的,身手誰也不會弱,論打架徐哲凡也不會手軟。
"帶着你的人快滾,別惹我。"徐哲凡的表情很冷,酒精卻讓他整個身體都在燃燒。
"黃種豬有什麽資格說大話?"
男人扭扭脖子,匕首就又朝徐哲凡刺去,但下一秒手腕就被徐哲凡制住,争奪制衡之間,徐哲凡奪過匕首,将男人狠狠的抵在牆上,刀刃架上了對方的脖子。
"你惹毛我了!"
男人一驚,眼神裏瞬間出現一絲驚恐,他沒想到對手這麽強硬,難不成自己不走運惹到道上的了?此刻匕首離自己脖子的距離不到一厘米,稍微出一點差錯,他就要一命嗚呼了,求財的,沒人想搭上自己的性命。
男人被制住了,後面那幾個跟屁蟲想上前搭把手,徐哲凡用眼神警告他們別輕舉妄動。
冰冷的匕首貼着男人的下巴,徐哲凡冷笑,"現在還想要錢嗎?"
"你放了我吧。"男人也很恐慌,他本以為一個醉酒的東方男人會很好解決,沒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
"放了你?放了你讓你再搶我一次?"徐哲凡禁锢住男人手臂的手更加用力,"讓你的那些喽啰先離開。"
徐哲凡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沒有糊塗,一對一他可以占上風,可要是對方群毆,他估計就又得去醫院報道了,洛杉矶的醫院雖然服務不錯,可說到底也是讓人遭罪的地方。
知道自己掙脫不開,男人連咽口水都小心翼翼,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朝旁邊那幾個吩咐了幾句,審視了一下此刻的狀況,那幾個跟班雖然猶豫了兩秒,但還是轉身退出了暗巷,他們這種人也怕碰上個不要命的。
等到巷子裏只剩下兩人,男人才又開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不急,我的錢呢?"
男人連忙掏自己的口袋,錢全部抖落在了地上,看對方的合作态度良好,徐哲凡松了手上的力道,收回匕首,退開兩步。
好不容易解脫,男人頭也不回的朝巷子外狂奔而去。
經歷了剛才狗血而驚險的一幕,徐哲凡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把匕首丢到一邊,靠在牆上,徐哲凡不喜歡想要,但總覺得此刻該抽根煙才算應景。
大概過一分鐘,徐哲凡已經差不多鎮定,微微側頭,"陳哥,打算什麽時候才現身?"
聽見徐哲凡開口,陳繼業從暗處走出來,臉上挂着一副無辜的表情,其實徐哲凡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察覺有人跟在他後面,剛才敢跟那群地痞直接杠上多少也出于這個原因,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至少還有個人給他收屍。
"想不到我們的小鮮肉這麽英武,哇偶,勇鬥劫匪。"
"對啊,還挺有趣的,要不要試試?"徐哲凡依舊靠在牆壁上,黑夜浸染了他的眼睛。
"看來你今天是真的醉得不輕。"
沒承認,也沒否認,過了一會兒,徐哲凡開口問,"是他讓你跟着我的?"
"你說的他是誰?"陳繼業開始裝糊塗,雖然不厚道,不過看着厲澤和徐哲凡這副模樣,他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厲澤跟一個男人搞在一起不那麽驚訝,陳繼業絕對算第一個,跟随厲澤多年,厲澤那獨樹一幟的個性有多少,陳繼業就領教了多少,別說是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是厲澤告訴他,自己看上了一個外星人,陳繼業也就是一愣之後,微笑回答一個"哦"。
不過兩個人的感情維持到現在,雙方都還表現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還是出乎陳繼業的意料,對于徐哲凡,陳繼業還不夠了解,但陳繼業清楚厲澤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兒女情長的人,從以往那些經歷來看,厲澤也從來不會對某個人重視到這種程度,之前不止一次為了徐哲凡動用公司資源,最近一兩個月又陰晴不定,臉色比女人來大姨媽還黑,現在還讓他這個大經紀人來當貼身跟班。
其實有些事陳繼業還是糊裏糊塗的,不過現在看着徐哲凡苦悶的模樣,他算是了然了,這兩個大男人就是在鬧別扭,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想想有人能夠讓厲澤糾結糾結,陳繼業還是心情大好,真是天道有輪回,上天放過誰?厲澤這個大奴隸主也有今天。
"陳哥何必跟我裝傻。"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怎麽明白?"陳繼業聳聳肩膀。
盯了一眼陳繼業,徐哲凡低頭,決定不再繞圈子,"厲澤,厲澤到底讓你來幹什麽?"
"boss怕你有事,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照顧我?"徐哲凡覺得好笑,"剛才那個男人拿刀捅我的時候,你怎麽在旁邊看戲?"
"剛才的狀況你不是有能力解決麽。"
"呵,陳哥對我還真是有信心"
"如果你真的應付不來,我會出手。"
"我該說謝謝嗎?"
深深閉上眼睛,酒精上頭,徐哲凡覺得頭痛,抵在牆壁上維持身體,過去的事歷歷在目,其實他根本不想去想,可是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他想起了十三歲到好萊塢那一年,想起來第一次遇見羅拉,還有那個被打的雨夜,之後他遇見了古明,回到炎黃,跳進了那個文悅的私人泳池,然後他的世界全是同一個男人的影子。
"你們兩個認識那麽多年,你一定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吧?"徐哲凡沒有看陳繼業,只是擡頭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