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補償

“唔……”

額頭“砰”得一下撞到什麽, 錦虞猝不及防後仰,立馬被那人握住腰肢撈了回去。

那胸膛硬朗,一頭碰上去, 好似撞在了磐石。

穩住身子,錦虞吃痛伏在他胸懷。

腦袋撞疼了, 一時也顧不得其他,只知道捂住自己的額頭, 眼角不禁泛出星點淚花。

下一刻, 便有一只手取代了她的。

那掌心溫涼, 輕輕在她額頭上揉着。

錦虞一愣, 正要反應,便聽男人溫隽的聲音自頭頂徐緩傳來。

“很疼麽?哥哥給你取膏藥來。”

熟悉的音色, 熟悉的氣息,一瞬在心間沁透開來。

錦虞頓默一瞬,倏而擡頭。

近在眼前的, 是男人那豐儀俊然的面容。

所有疼痛瞬間抛卻腦後。

錦虞眼睛一熱, 卻又是一瞬喜笑顏開。

猛地抱住他, 雙手在他勁瘦的腰上環得很緊。

錦虞埋首在他胸前, 近乎喜極而泣:“阿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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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太過意外她的反應。

畢竟沒什麽比親身歷經死別, 更能讓人悔及。

失而複得的喜悅, 他亦如是。

池衍眼底似有一泓清泉,溫靜笑着, 手心拍撫她的頭。

垂眸見小姑娘站在地面,雖是在錦毯上,卻是赤着足。

摟在她細腰的臂彎微微用力一提。

便讓她的雙腳踩在了自己的龍紋雲靴上。

腳尖抵着他的,她雖不重,卻也怕踩疼了他。

錦虞遲疑片刻, 臉蛋蹭了蹭他的龍袍,“我們去床上……”

池衍輕笑,在她耳邊溫聲道了句“好”。

長臂饒過她纖細的腿,穩穩将人橫抱起來,走回內殿。

鲛绡羅帳下,紫檀架床盤龍立柱。

雙腳擱在男人腿上,被他用帕子拭淨腳底。

而後錦虞挪到榻裏側,等那人褪了玄金長靴,上了榻,便主動相依過去。

秀靥香嬌如玉,她宛如一只溫馴的貓兒,乖順且黏人地枕在他的腿上。

池衍靠坐床頭,眸心一抹笑意靜靜流露。

指腹在她白皙的臉蛋緩緩地,溫柔地流連着,愛不忍釋。

上塌之後,兩人反而都安靜下來。

似乎皆不願打破這一刻久違的溫存。

她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他。

他也從未想過,隔世的小姑娘會回到自己身邊。

或許是上天感憐他們過盡千帆,卻終成癡恨,才給予這般恩賜。

故而今時今日,每一寸光景,彼此都倍感珍貴。

錦虞輕輕合了目,感受臉頰他的柔撫。

聲音輕蘊悱恻:“剛剛醒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覺睡醒他不在,她心裏便難以避免地患得患失起來。

到了如今,即便不說,也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池衍無聲一笑,指尖撫到她耳後,輕捏耳垂。

靜緩的語色将所有溫柔沉澱無餘:“哥哥以後,都會在你身邊。”

聞言,錦虞唇邊笑意如波渲開。

她已經太久沒有過這樣的安心。

忽而想到什麽,錦虞睜開眼睛。

略含一絲懊悔的眸光自下而上,觑了他一眼,“我昨夜不是故意要拿刀……”

話語頓住,錦虞輕一咬唇。

拉過他的手,柔柔地攏在指間,她低下了聲:“有沒有傷到你?”

池衍笑一笑,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當哥哥是泥娃娃?”

錦虞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怎能輕易被傷到。

在他輕柔的笑語裏,忐忑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而今的重逢來之不易,她只是怕他再消失。

窗牖篩進光影,池衍靜靜凝注着她。

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便是笙笙真要我的命,哥哥都想親手給你遞刀。”

什麽命不命的,這樣的話,是再也聽不得半句。

錦虞不太高興地皺起眉,輕瞪了過去:“……別亂說。”

若無其事彎着唇,池衍順從應聲:“好。”

聽到他的回答,錦虞才舒下了眉眼。

沉思片刻,她慢慢從他腿上起身,幽滟的帳下,和他相對坐着。

錦虞容色深靜了下來,濃睫半垂。

語色輕輕的,那般溫軟:“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做了那麽多事,該說那話的,是我才對。”

之前她不明白,還真當他是皇兄摯友,才出手援救。

現在終于知道了,他是特意為她來的。

他做的這一切,哪怕篡位謀逆,為她,為先帝,為百姓,卻都不是為了他自己。

只不過,她那時候一無所知。

錦虞想着,倘若自己也能早點兒回來就好了。

即便如他曾經所言,這江山他若要,探囊取物而已。

但還是遺憾沒能陪在他身邊,讓他獨自面對和承受。

池衍眼梢微動,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

原來這段時日的事,她也都還記得。

見小姑娘垂着腦袋,面容沉在暗處。

池衍心如明鏡,嘴角輕松勾起:“說得也是,這麽多心思也不能白費,那笙笙……”

身子往前傾了傾,“準備如何補償我?”

他甫一靠近,錦虞頓覺周身一片清冽。

擡起頭來,眼前一寸便是男人完美俊逸的臉,薄唇弧度慵雅,似妖孽般。

不論看過多少次,心跳依然止不住怦然。

錦虞能感覺出他是故意的,但對他,她現在的心軟得就像棉花一樣。

也不知他想要什麽,第一反應,便是遞上櫻唇。

錦虞俯身過去,溫溫柔柔地親了他的唇,缱绻的一下,隐含羞澀。

輕吻之後,她随後便又坐了回去。

池衍反應過來,舌尖掠過唇瓣,略微一舔。

似是對那甜味意猶未盡,他語色放低了下來:“就這樣?”

錦虞微微困惑,眸光自羽睫下瞄了過去。

只見男人眼底融着絲絲惑人的笑。

池衍字句清緩:“你昨夜說的話,哥哥可是當真了。”

這句,錦虞一時沒思緩明白。

有些霧水,“什麽話?”

池衍微挑眉梢,淺褐瞳眸含笑凝了她一瞬。

沒說話,長臂伸過去,扣住她腰身,直接将側坐他腿邊的小姑娘攬了過來。

錦虞連半分思考都來不及。

便被那人托住腰下圓翹,再然後,極為自然地撥開裙下兩條纖長,放到了自己腿上。

雙手下意識勾住他脖頸。

錦虞方穩住身子,人已經在他身上分開坐着了。

随即耳畔便有溫熱的呵氣,和暗惑的嗓音。

只聽他聲線輕啞:“笙笙說,今後要日夜侍奉在朕左右。”

咬在一個“朕”字。

語氣頗有調侃,又有幾分輕挑。

錦虞瞬間便紅了臉。

昨夜她是別有所圖才說了那話,卻不想誤打誤撞,他成了楚國的君王,将她的話都聽了去。

對那成煜說,和對他說,心境全然不同。

現在又在他身上不太雅觀地坐着,挨那麽近,甚至隔着裙裳,也隐約感知到了那處男人的動情。

雖是暮冬,但錦虞覺得身上有點兒熱。

他這麽說,她斷然不會拒絕,卻也不好意思承認。

最後,只又低又糯地咕哝了聲:“哦……”

池衍始終含着笑。

掌心握在她滑膩的後頸,輕輕撫摸。

有片刻的沉默,他雙唇依舊附在她耳邊。

但語氣卻是正經了,緩緩道:“以後不許自己冒險,我會擔心。”

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昨夜意欲行刺的事。

錦虞忽而有些感慨,确實是她沖動了,但她是如何也想不到,他成了意外之喜。

在他肩頭輕靠下去,唇邊的淺笑泛起暖意。

錦虞點了頭,“嗯。”

池衍眉眼帶笑,在她發上吻了一吻,“很乖。”

指尖慢條斯理陷進她如雲發絲,徐緩梳着,偶爾流連過那玉頸肌膚。

帳下一片清寧溫情。

懷中的小美人身嬌體軟,散發着缥缈的體香,她什麽都不做,只安安靜靜地橫坐腿上,就能勾得他心泛漣漪。

池衍漸漸垂下視線。

目光沿着她優美的修頸線條,到那露出一半的香肩。

再垂眸而落,便瞧見她身前诃子低裹。

豔紅紋金的樣式,相襯肌膚雪白無暇。

那盈軟半隐半露,蕩漾春情的玉溝更為顯眼。

昨夜怕吵醒她,便沒給她寬衣。

故而小姑娘身上還是昨夜那件绡紗瑰紅的留仙裙。

這宮裙并不保守,但穿在她身上,卻沒有一絲不檢點。

反而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盡顯清嬈風情,和若隐若現的誘惑。

池衍眸底欲意漸濃。

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沒什麽克制力。

而今她回來了,他也并不想再克制。

修指帶着柔暖的溫度,順着那白皙的側頸極緩極慢地滑過。

“笙笙穿得這麽好看,卻是想要勾.引別的男人。”

男人滾燙的呵氣噴灑在耳廓,低啞間似有不悅。

錦虞怔愣一瞬,方意識到自己裙裳還未換。

仿佛是要秋後算賬。

即便他只是簡單這麽一句,卻讓錦虞不由量想,他話中之意是在質問她昨夜的行為。

心裏突然有些虛,畢竟昨夜她別有目的,才穿成這般。

要是自己當時沒醉得暈乎,早知道寝宮的人是他,便不會這樣了。

“我不是……”

錦虞正想要好好辯解一番,話方到嘴邊,一開口卻都融為了甜糯的輕嗯貓音。

是那人從側邊流連到金紅色的诃子,籠罩溫軟。

只聽他在耳邊溫沉又輕緩地說:“笙笙學壞了。”

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錦虞這會兒根本說不出其他。

咬咬牙,只似喃似呓地重複着:“不是……”

這樣的感覺并不陌生,畢竟上輩子,他總愛這般。

那細細綿綿的,如溫泉流淌過僵冷,融暖了寒冬的感知,從心底滲透上來,聲息卡在了咽喉裏,錦虞像是突然成了只會咿呀的小啞巴。

似乎是知曉她憋着氣兒。

池衍聲色更啞了些許:“不是什麽?”

錦虞緊抿着唇,只倏地搖了幾下頭。

然而那人存了心似的,偏是要迫她漾出音兒來,便就故意地,時不時地使些力道。

她本就生得白,肌膚上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一紅,瑩白的肩頸到诃子之上,雪肌便宛若朝陽霞飛,蔓暈延染。

這哪兒是小姑娘能招架得住的。

錦虞唇齒間猝不及防透出細細的破碎綿音,沒有刻意,卻那般柔媚。

突然就有種,回到了上輩子的錯覺。

整張臉都紅透了。

雖說從前這樣的經歷沒少有,但不論多少次,在那人面前,錦虞還是羞赧得緊。

不承想這人和之前一樣,對這事,是實難知足,每每都總是越來越縱意。

索性埋首在他頸窩。

想着,他真真是壞透了,以前是,現在也是。

心知自己掙紮都無力,且不服軟他是不會罷休的。

錦虞只好軟了聲,語色意外含了絲嬌媚:“給你……給你看的。”

艱難說出了口,便聞得那人喉間傳來細碎的笑。

随之,耳垂忽然被他輕微一咬。

錦虞嘶聲間,又聽他在耳邊低低說了句:“脫了。”

心跳猛然一顫。

錦虞下意識捂住前邊,“不、不要……”

池衍頓了一頓,啞然而笑。

果然不再是之前那個,懵懵懂懂,乖順任由他欺負的小姑娘了。

兩指捏住她下巴,将那張緋紅的臉輕掰過來。

池衍眼底不掩風流:“回來就不乖了?”

錦虞杏眸含春,軟糯糯地瞪了過去。

小手若有似無地推了他一下,“那你也不能亂來……”

薄唇挑出一縷不懷好意的弧度。

池衍也不多廢話,直接低頭去寬她腰間繡金綢帶。

這帛裳本就輕薄,并不難解。

況且一個小姑娘,如何拗得過男人。

故而錦虞即便是在掙紮,也三兩下便被那人褪了個幹淨。

身上一涼,如玉瓷白的膚一覽無遺。

錦虞忙不疊滾進錦衾裏,将自己嚴實裹住。

帳外,龍榻邊。

地面的瑰紅紗衣上,堆疊着姑娘家的肚兜小褲。

再接着,那套玉白暗金的龍袍也被丢了出來。

刺繡五爪九龍的帷帳垂落下來,遮擋住了擾人的曦光。

帳內,錦虞縮在邊角,躲在錦衾裏。

只悄無聲息地露出一雙小鹿般的水眸。

甫一入目,便是男人硬朗的身軀。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無論胸腹還是肩背,甚至腿部,結實的肌理線條都是那麽完美。

這樣的身材,大概,沒有女子能抗拒吧。

錦虞偷偷咽了一咽,心跳得很快。

宛若霞飛的臉蛋更紅豔了。

上輩子,似乎還從來沒有,這麽這麽仔細地瞧過。

除了之前記憶裏的浴桶中,便就是現在。

就在她愣神間,只見那人朝自己靠近。

錦虞呼吸一促,正想從被角鑽走,厚重的錦衾突然被一把扯開。

池衍只一臂,就将欲逃的那人撈了回來。

輕易按肩一推,錦虞驚呼着,便無力往後仰了下去,跌躺在榻。

不給她反應和爬起的機會,徑直傾過去。

薄唇壓下,堵住了她咿咿叫喚的嘴。

分明天光已破曉,但帷幔垂下來,遮得榻內幽幽暗暗的,卻偏偏有道光影從簾縫照拂進來。

那光線半明不暗,就那麽正好映在他們頰側。

這讓錦虞越發羞臊。

即便前一世比這更甚的都有過,但膚肢相親的感覺,重溫起來似乎別有心境。

在他的親吻下,錦虞幾乎七葷八素。

但也不忘掙脫出一只手來。

她也不曉得要做什麽,只想着趕緊把這光擋住。

否則叫那人瞧見她現在動情的神情,也太羞人了些。

迷迷糊糊地在塌邊抓着什麽。

最後碰到錦衾,便下意識驀地拽過來掖上。

仿佛擁在同一被衾下。

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就沒那麽害羞了似的。

良晌,池衍才放了那潋滟瑰豔的唇。

氣息深沉間,那修長如玉好似細細綿綿,點點滴滴的小雨花,顆顆落下來,跟着他清潋的呵氣,縱意流連起來。

仿若心底最深處的情感在這一刻有了寄托。

驟然間,池衍在她瓷白的臉蛋咬了一口。

臉頰一痛,錦虞忍不住低軟哭咛了句。

清眸微泛水光,正想要控訴他。

便聽那含欲的嗓音啞到極致。

“早知道你會回來,哥哥就不忍了。”

喘了好一會兒,錦虞才尋回自己薄弱的呼吸。

早已意醉心迷,一聽這話,反應過來立馬連連推他,“不行不行……”

這一定是如此時刻,男人最不想聽到的話。

從她頸窩擡起,池衍低頭定定看住她。

他額鬓垂下幾許微濕的碎發,眸中好似燃着焰,深染欲意,看上去是那麽狷狂不羁。

只聽他徹底透啞了聲兒:“不願意?”

這般直勾勾地明目相對,實在太過羞赧。

兩手擋在眼前,錦虞小而快地搖了頭。

當然不是不願意,只是她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上回在枕雲臺,還是她初回經歷這樣的事兒。

到現在,錦虞都還記得一清二楚,自己當時都疼哭了。

讓她突然再經歷一次,實在是難以鼓足勇氣。

但又想着他現在肯定很不舒坦,心裏過意不去。

錦虞從指縫裏偷偷觑了身上那人一眼。

低軟的腔調頗為委屈:“是不是……還得再疼一回?”

聞言,池衍難得愣了一下,随後直接氣笑。

這事兒上,小姑娘反應得倒還挺快。

垂眸便見她捂着眼睛,長發亂糟糟披散在墊被上。

她生來膚白,紅印便顯得異常明顯,埋着眼睛,輕微顫着,看上去有些可憐。

想一想,自己确實有些沖動了。

但誰讓一場別離,将念想拉得那麽長。

知道她懼怕,池衍只好耐下心。

俯身在她耳畔惑哄:“輕點兒,哥哥輕點兒好不好?”

錦虞咬唇抗拒地嗔了聲。

她這才方回來一晚,這人就像是素了半輩子似的,況且本就怕痛,上回也就是一無所知,否則打死也不要來。

一時半會兒她實在鼓不起勇氣。

錦虞雙頰泛紅,聲音帶着求饒的嗚咽:“我、我想先見一見皇兄……”

倒也不全是逃避的幌子。

上輩子皇兄屍首異處,雖然知道他現在好好的,但錦虞是真的很想他。

池衍深吸了口氣,突然有些後悔。

怎麽就沒在小姑娘懵昧無知的時候要了她,倒是留到今天,含在嘴裏卻吃不到。

唇齒間依稀一聲無奈低嘆。

池衍氣息不太穩地流淌在她頸窩,低沉着聲:“哥哥陪你去。”

小手攀在他結實的肩膀,錦虞忙不疊點頭應了聲。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舒緩下一口氣。

便被那人牽着柔荑,放到了錦衾裏。

被一徑帶着,覆蓋,收攏。

剎那間,所有的思緒好似都凝固在了一地兒。

錦虞陡然慌顫。

那兒兇巴巴的,像燒開的水一般燙得她想縮回來,可那人卻是不讓。

男人氣息都沉抑了,但還是耐着心,“但笙笙,得先幫幫我。”

掌心都要被燒焦的感覺,還有些攏不住。

錦虞頗有幾分認命,紅着臉咕哝:“……怎麽幫?”

池衍邃啞的嗓音緩緩響起:“你知道的。”

宮奴們守在宮門口,無人去打擾。

只知道皇帝陛下的寝殿,一直緊閉到了巳時。

待到巳末,他們才瞧見,陛下一身月白常服出了殿,并喚人送去女子衣物。

又過了好一會兒,陛下終于牽着九公主殿下從承明宮出來。

宮奴們悄悄看了一眼。

只見公主殿下換了身漂亮的月白裙裳,有着和陛下身上的常服同色的暗紋。

且公主殿下臉頰紅得不像話,垂着腦袋跟在陛下身邊。

但他們都不敢多問。

畢竟九公主将來會是大楚的皇後,陛下想提前做點什麽,似乎都合情合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13 23:56:34~2020-11-14 23:5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只想當鹹魚 3瓶;我愛吃棗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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