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我曾經問我師尊,是不是我不夠優秀才不選我做掌門....”

在風青崖登上掌門之位後,無言私下找過當時的初代師尊。

師尊:“你可氣惱?”

無言:“并不氣惱,只是困惑不解。”

師尊笑道:“世間萬物,都有七情六欲,而你沒有,這也就是為什麽你修為是你們三人裏,修為最高修行最快的原因。”

無言:“師傅,徒兒并非無情,只是淡薄。”

師尊:“淡薄到幾乎沒有....”

無言:“師尊,徒兒尊師重道,恪守紀律,并非大兇大惡之徒,只是情感淡薄。徒兒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不會被感情左右就不會犯錯。徒兒并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

師尊:“你下山歷練去吧,當你知道情為何物之時,如果那時你還沒有飛升,我就讓你師兄把掌門之位讓與你。”

無言:“師尊,徒兒并非好勝,與師兄争掌門之位,只是徒兒以為,掌門不是該最優秀的人來當嗎?”

師尊:“你太優秀了,心境勝過為師,多少人要修煉百年千年才能放下的情欲,你卻不費吹灰之力,你可知道為什麽?”

無言:“請師尊指教。”

師尊:“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過,又何談舍得出去?你下山去吧。”

無言:“師尊,我不是沒人性,只是淡薄....”

師尊并不想跟這個三無少年繼續交談,甩甩衣袖揚長而去。無言面對遠去的師傅,扪心自問,我每次都那麽認真的思考,回答你們的問題,為什麽你們總是這樣的反應,師尊是,青崖是,岩殇也是,每次都是一副,我再也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讓無言費解。

其實無言屬于那種情商智商都很高非常聰明的人,只不過每次跟他的師尊和師兄弟說話,腦回路都不在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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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繼續對言宇說:“于是我便下山歷練,看盡世間人情冷暖世态炎涼,卻依然覺得情是沒有任何意義,它只會讓人犯錯。我回到蒼青門,如實禀告師尊,一路心得。師尊卻依然搖頭覺得失望,他要我再次下山,去故鄉尋找我的血緣親人,讓我帶回一個徒弟。”

言宇把所有的情緒都一股腦的爆發出來,悲憤交集的看着無言。

言宇哭喊道:“從小到大,你對我的好,你讓我以為的親情,你現在告訴我,全他媽的是你裝出來的,告訴我,都是你學的,書本上看的,然後裝給我看的!”

無言道:“你說了這麽多,有憤怒,有悲哀,有不甘,這麽多情緒交雜,而我..”

手撫上胸口繼續說道:“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無言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岩宇。卻一點也沒有尴尬之意。

言宇再也扛不住了,暴怒吼道:“你他媽的就是沒感情!”

然後憤恨而去,自己躲在白鷺峰裏發脾氣。

無言看着遠走的言宇,轉身走到自己的書房,對着堪比藏書閣數量的書架說:“為什麽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呢?已經看了這麽多了。廖記于心,也教會他人,偏偏自己沒學會。”

青樂睡的一點都不好,他感覺好像有條冷冰冰的蛇,纏住他,勒得他上不來氣,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赤身的踏月纏在他身上。而自己,好像也挺光溜溜的。青樂一個機靈,猛的推開踏月,連忙下床,抓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

踏月也被青樂弄醒,支着胳膊,側卧着,看着慌亂穿衣的青樂,青樂被身後凝視的目光看的雞皮疙瘩直起。

這算什麽,好像偷情奸夫一樣,慌亂穿衣,逃離現場?他想着,自己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幹什麽這麽慌亂。鎮定自若的轉身看着踏月。

床上美人肌如白玉,墨發青絲,绫羅綢緞半遮半掩,修長的腿裸露在外面。

一轉身就看這麽血脈噴張的一幕,青樂尴尬的紅了臉。

踏月非常大方的,就走下床,來到青樂面前,擡起他的下颚說:“想看,盡情看,別人我可不給他們看。”

青樂手舞足蹈的連忙從地上抓起一件青衫,也不管是誰的,就披在踏月身上,尴尬的說:“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

踏月:“這衣服…..好像是你的…”

青樂擡頭,看着踏月,怎麽辦?總不能再給他脫下來吧。

看着踏月彎着眼睛,那眼神好像在說,來啊,脫啊。

青樂又往踏月身上甩了一件衣服,沒有底氣的說:“給你了。”

踏月沒在戲弄青樂,自己也慢慢穿好衣服。

青樂沒管他,趁他沒纏着自己,大步飛奔的跑出踏月房裏。

踏月轉身看着跑遠的青樂,臉色冷得能結冰。

風青樂直奔白鷺峰,找到孤獨言宇說:“你不是要找雲伈雨嗎?咱們趕緊下山吧。”

孤獨言宇:“幹什麽啊,投胎啊!着什麽急啊!诶你!”

在孤獨言宇吱哇亂叫中,青樂拉着他像逃命一樣跑出蒼青門。

他們徹夜不停,跑了幾天幾夜,來到人間界東北部,李氏皇族的皇城裏。

言宇:“青樂!青樂,歇會吧,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吧!我知道,你中了那個玩意,一回來,肯定控制不住自己,會想着找雲伈雨,但你,也不能這樣啊,兄弟我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青樂也覺得幾天下來,精疲力竭,喘着氣說:“先,先找個飯館,酒樓…..我們…歇會。”

雖然他們修仙修道,可以不吃不喝,但也架不住被人間美食吸引。他們來到一家裝修豪華的酒樓,點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準備犒勞一下這幾日的奔波。

就在這時,雲伈雨從酒樓的雅間出來,看見了大廳裏的言宇和青樂。

雲伈雨一時激動,馬上跑到青樂身邊,梨花帶雨的說:“大師兄…”

青樂也看着姍姍而來的雲伈雨,那種久日不見心上人,牽腸挂肚又磨人的感覺充實着全身,他激動的也想站起身,恨不得馬上撲到雲伈雨,把這個日思夜想的小人,摟在懷裏。

言宇也站起身來,橫在他們倆中間,表情糾結的看着雲伈雨說:“雲伈雨…”

三人僵持很久,周圍的食客都紛紛朝他們這裏看來。

雲伈雨先開了口說:“這裏,人多口雜,不如二位師兄,随我去裏面,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言宇看着青樂點點頭,青樂也覺得,還是去沒人的地方好,總比現在這樣強,被一大群人盯着。剛想點頭的時候,他就被一個人拉了過去,一個沒站穩,倒在那人懷裏。

寰頃踏月抱着青樂,冷冰冰的說:“就請他們,不請我嗎?”

青樂心想,這貨追來的真快!早知道,不吃飯了,歇什麽歇!

雲伈雨鄒了鄒眉頭,馬上恢複笑臉迎人的樣子說:“怎麽會呢,三位師兄,随我來吧。”

屋內,桌子旁,對坐的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壓抑又凝重。

雲伈雨坐在青樂對面,旁邊坐着孤獨言宇,青樂身邊坐着寰頃踏月,雲伈雨憂慮的看着青樂說:“大師兄,這麽多年,你去哪了?”

還不等青樂回答,寰頃踏月像是宣布主權一樣,說:“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快二百年了,我們已經結為道侶了!”說完還扯了扯青樂的衣衫,讓那一片片紅印顯露人前。

對面坐着的兩位,心懷各異,但都目瞪口呆,青樂連忙整理好衣衫,對着寰頃踏月說:“你夠了!扯我衣服幹什麽!誰跟你在一起快二百年…”

青樂心想,你這是把九世輪回的日子都加一起了吧,九世加一起,倆人加上認識的日子都沒超過五十年,哪裏讓他算成二百年了!

踏月:“我們相伴百年,就在幾日前,你還與我絲鬓纏綿,怎麽醒了就跑來見這個小妖精!”說完怒指雲伈雨。

看着睜眼說瞎話的踏月,青樂雙手捂頭,手指插進頭發裏,遮着臉,心想,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好像自己家老婆出來捉奸一樣。

雲伈雨一拍桌子說:“大師兄!你!這是真的嗎?”

一聲拍響,青樂的心都跟着顫一下,連忙擡頭說:“伈雨….你聽我解釋。”說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怎麽回事,還是管不住自己,看見雲伈雨激動,自己就亂了方寸,想連忙讨好。

雖然知道不該這麽做,但青樂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對雲伈雨解釋。見不得雲伈雨鄒一下眉頭。

踏月從袖兜裏拿出一張方寸貂皮,上面的毛柔軟光亮,一看便是人間極品。趁着青樂對雲伈雨解釋之時,快速抓住他的雙手,皮子裹在手腕上,又在外面纏上數道鎖鏈。

青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擡頭看了看踏月,心裏爆炸:QAQ艹!這是要幹什麽!

踏月鎖好青樂後,看着雲伈雨說:“你終究是孤獨皇室承認的人,你與孤獨言宇的事,我管不着,你們有什麽要說的,你就自己說清楚,他,我帶走了。”說完起身拉着青樂就要往外走。

言宇怒喊道:“寰頃踏月,你瘋了是不是!你趕緊放開青樂!”

踏月停住腳步,回頭看着言宇說:“我就是瘋了!我就不放!你奈我何?”

言宇還想說什麽,就被踏月那寒冷刺骨的眼神,定在那裏。

言宇連忙說:“終究對不起你的是我,你別折磨青樂。”

踏月正過身,一邊抓着青樂,一邊對言宇說:“我怎麽會折磨他呢,我們現在是道侶了,況且,他還…那,麽,愛,我。”滿嘴胡言亂語。

雲伈雨也起身走了過來,對踏月說:“你胡說!大師兄愛的是我!”掐腰,理直氣壯。

踏月:“那又如何?”

雲伈雨跺跺腳,指着踏月說:“你這算什麽,強人所難,人家心裏根本沒有你,你就死皮賴臉的糾纏人家,還做這種龌龊的事!做人別這麽不要顏面,怎麽說你也是蒼青門有點名望的人,別這麽不要臉,丢了身份。就算你不要臉,你師尊也要吧,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想沒想過你師尊他老人家臉皮挂得住,挂不住!”

随後還望了望青樂,青樂也滿眼愛戀的看着雲伈雨。

兩人四目相對。孤獨言宇站在一旁,尴尬無比,他說:“雲伈雨,你我還有契約在身,你到底對我….對我…如何看待!”想說的話,終于說出了口,這是言宇心裏的結。

雲伈雨也不正面回答他,而是轉頭看着青樂說:“大師兄,自從你失蹤後,伈雨日日期盼,牽腸挂肚,憂慮至極….師兄你…..一回來就結了道侶,你到底對我…對我是什麽心思。”

明知道,風青樂中了嗜心蠱,對他愛的發狂,受不住他這般行事,他還當面捅刀子,刀刀捅心窩,讓青樂難受。

青樂如他料想的那樣,難受至極,緩緩說:“我也很想見你…”回來後,想的發狂。

踏月寒氣逼人的說:“你想見,也見過了,以後,就不用再見了!”

雲伈雨:“你!別欺人太甚!”

踏月從身上解下一條三指寬的腰帶,直接纏在青樂臉上,一層一層的綁,把青樂的雙眼遮的是嚴嚴實實。說:“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怎麽樣?”

扛起青樂,對孤獨言宇說:“你跟這個小妖精說清楚道明白後,就來找我們!我們就在這附近,還有,別帶這個小妖精來!”

說完就從窗子飛出酒樓。

那邊言宇和雲伈雨後來怎樣先不知,青樂只覺得,周圍一片嘈雜,沒過一會又安靜的一根針掉下都能聽見。

青樂試圖跟踏月說話:“踏月?踏月你在嗎?”心想一會哄哄踏月,讓這個瘋子先把自己解開,也不知道上面是下了咒還是怎麽的,青樂廢了好久都沒有解開。

咯吱一聲,好像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踏月端着一碗蓮子羹,清香無比,氣味甘甜。

他坐在青樂對面說:“張嘴。”

青樂乖乖的張開嘴:“啊~~~”

一勺蓮子羹塞進嘴裏,青樂一邊咽下,一邊感慨,這待遇!只有言宇投生成貓的時候,自己這麽做過,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他也有被人伺候的機會。

踏月:“你乖乖的,我什麽都依你。”

青樂:“寰頃踏月,你這話好像是以前那群人渣經常對你說的吧!學什麽不好,非要學那群人渣”

踏月不語,繼續喂食青樂。一碗蓮子羹不一會,就被青樂吃了個幹淨。

踏月起身,将碗放在桌上說:“一會,等孤獨言宇回來,我們就回蒼青。”

青樂:“這裏是李氏皇城,你難道不想見見軒轅婧”

見踏月不語,青樂又繼續說道:“那是個可憐的公主,如果可以,我想再幫幫她。”

踏月也回想起軒轅公主,說:“ 我去見她,看看能不能為她做點什麽。孤獨言宇與那小妖精怕是要糾纏很久。你在這等我。”

青樂連忙點頭說:“那你快去吧。”

踏月貼近青樂耳邊說:“別指望,讓孤獨言宇帶你跑,我不暴露靈氣,他不會知道我們在哪!”随後又在青樂身上加了幾道禁制,鎖住青樂的靈氣,讓他如凡人一般。

青樂磨着牙說:“寰頃踏月!你太過分了!”

心裏咒罵着,這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踏月手指撫上青樂的嘴說:“別亂喊亂叫,讓我再封了你的嘴。”

青樂瞬間閉嘴,開導自己,別跟瘋子一般見識。

見青樂乖乖的,踏月又親了親他,說:“我很快回來。”

踏月走後,沒過多久,青樂感覺到,有人踏着窗子進了屋,心裏忐忑不安,試探的說:“寰頃踏月?是你嗎”

那人不回他,走到他面前,嗤笑一聲,這聲音太熟悉了!

青樂頓時內心炸毛,但又想,現在自己可不是凡人,怕他什麽,但又想,自己靈氣被封了,還被捆成這樣,不怕他才怪!

青樂保持鎮定的說:“子狄!你來幹什麽!”

子狄欣賞着被捆住的青樂說:“徒弟想您了,來看望看望師父。”

青樂:“你我,已經不是師徒,沒什麽好探望的。”

心想,有雲伈雨的地方,出現子狄,也再正常不過了,自己怎麽這麽倒黴!

子狄:“師父,這是怎麽了?被捆在這裏?”

青樂:“少假惺惺,你跟雲伈雨在一起,怕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隐藏自己尾随到這,我還想問你,到底何意?”

子狄:“師父,這麽多年,脾氣依然如故,徒兒甚是懷念啊。”

青樂:“你夠了!有話直說!”青樂一分一秒也不想與他再多說一句。

子狄:“對啊,得快點,不然等那家夥回來,就不行了呢!”

青樂頓時覺得不好,要完蛋!他回想起曾經被子狄虐待的日子,心裏默默流淚。

重回肉身,依然也逃不開這孽畜!

子狄不再跟青樂廢話,抗起青樂就飛出窗外。

再次回到子氏家族的地盤,青樂感慨道,這是什麽孽緣,時不時的都要來這裏一回。

子狄将青樂放在床上,就出門了,青樂慶幸,還好不用看見這惡心玩意,也算是一種幸運,沒過多久,又是蓮子羹的味道撲鼻而來。

子狄輕輕地說:“師父….”

青樂沒好氣的回:“別叫我師父,我沒你這樣的孽徒。”

子狄笑笑:“那我喚你青樂,你可高興。”

青樂憤怒的說:“我高興你大爺!”

子狄歡快的說:“張嘴,青樂。”

青樂不解:“幹什嗚!”麽字還沒出來,他就又被喂食伺候了。

青樂扭頭吐出,心想,我還敢吃你的東西,誰知道你在裏面下了什麽!

子狄啪的一下把碗摔了,說:“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憑什麽,他給你的你就吃!我給你的你就吐!”

青樂也急了:“他可沒給我下過毒!給我吃過什麽【嗜心蠱】!”

子狄:“你…..你…知道了…..”

青樂又呸呸的恨不得把殘留的都吐出後,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麽,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子狄一下子把青樂抱着,青樂被吓了一跳,子狄:“師父….師父,徒兒也是逼不得已的,以後…徒兒照顧你….好不好….”

青樂:“你發什麽瘋!你不恨我嗎?”他又想起曾經子狄因為恨他,而遷怒他幾次轉生的肉身。

子狄高興的說:“怎麽會呢,以前你不需要我,但你現在,你看看你,沒有我怎麽可以呢?我終于,終于可以報恩了….太好了….”

青樂:“這算報的什麽恩?我用不着你照顧,你快放了我!”

顯然青樂不領情,依然想跟他劃清界限,看着倔強的青樂,子狄心想,打恩情牌既然無用,那就來招索債牌,他風青樂不光是他師父,還曾經是….

子狄低聲一笑。随後說到:“小東西…..你以為你隐藏的很好….不還是被我找到了….”

青樂掙紮幾下不想承認:“你胡說什麽!”

子狄輕輕撫摸着青樂的頭發說:“你死後,我四處找你的轉世,想盡辦法找到你,你不知道,你那次被我一掌拍死後,胸前會有一點點印記,只有我,能看見…我在軒轅皇室找到了你的屍體,在軒轅皇室看見你魂飄于空,哈哈哈!我看見了什麽!風青樂!我居然看見了你!哈哈哈!”

子狄雙手揉搓着青樂的身體,把他的衣衫搞的亂糟糟的,呢喃着說:“小東西,我們在一起吧,好嗎?”

青樂破口大罵:“滾!”

随後,看見青樂身上,青紫紅痕到處都是頓時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的小東西,那就是他的所有物,怎麽可以讓別人玷污,當初就連雲伈雨想要他,他都沒退讓過半分。

子狄怒吼道:“你!這是誰的!”随後又想到什麽說:“是不是那家夥的!”

青樂仰着頭,鼻孔朝天的說:“是我道侶的,關你什麽事!”

子狄:“這不可能!你中了【嗜心蠱】你只會愛雲伈雨愛得發狂,怎麽會跟別人…你.怎麽可以心裏裝一個人,還可以飾無忌憚的去抱另一個人!你個人渣!負心漢!喪盡天良!禽獸不如!賤人!”

子狄氣的直發抖,他把所有能侮辱人的詞語,一個一個的向青樂吼出。

随後壓在青樂身上說:“既然你什麽人都可以,也不介意再多加徒兒一個吧!”報複性的狠狠撕開青樂的衣衫。

青樂感覺胸口涼涼的,心驚肉跳的連忙喊道:“你個人渣!你才負心漢,你個禽獸!我吃了什麽,才愛上雲伈雨的你不知道?你指責我什麽。我願意與誰在一起就與誰在一起,我又不是心甘情願喜歡雲伈雨的!你這個心甘情願愛雲伈雨的人,現在來搓磨我!你說你是什麽!”

子狄一愣,呆呆的坐在青樂身上,看着青樂在他身下狼狽不堪,兩人都冷靜了幾息時間,然後新一輪的互相傷害再次開始。

就在子狄青樂互相拉扯,互相語言傷害的時候,又出現一個人,那人輕咳一聲,子狄停下手裏的動作,好像很害怕一樣,連忙從青樂身上下來,顫抖着聲音說:“聖主…..不知聖主大駕光臨,是有何事?”

莫一何俯身向前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的青樂,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怒氣恒生的子狄,掂量着說:“看來是擾了你的好事了呢?”

子狄恭敬的回:“屬下不敢…..”

莫一何又不是真的在乎他的感受,馬上說:“這幾日,我要你去李氏皇城為一個女人保駕護航,我籌備了這麽久,也是該收獲的時候了。”

子狄恭敬的說:“是。”

莫一何對床上的青樂好像十分感興趣,子狄連忙慌亂的說:“聖主…..”

莫一何瞪了他一眼,他就蔫蔫的垂下頭去。不敢出一聲。

莫一何扶起青樂,捋了捋青樂的頭發說:“美人兒,你叫什麽?”

青樂腦內快速旋轉,聖主?哪個聖主?沒聽過人間界有什麽聖主!能聯想到的,就是前世,也是雲伈雨愛慕者之一的那個魔界太子爺,驕陽聖主…..

前世青樂連莫一何的面都沒見過,在被流放到魔界後,就被他派的手下抓住,還扔到那麽個鬼地方,受着靈氣抽幹之苦。頓時憤恨而起。

青樂坐直了身體,子狄汗流直下,希望青樂千萬別報出他的大名,他連忙說道:“他叫….”還沒說完,就被莫一何一腳踢到一邊,怒斥:“問你話了嗎?”

子狄被踢出老遠,遠遠的捂着肚子,咳出一灘血,但依然恭敬的說:“屬下該死。”

莫一何也不理他,轉念笑着說:“美人兒,你說….叫什麽名字。”

青樂面色凝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行不改姓做不改名,蒼青門!風青樂!”

子狄連滾帶爬的跑到莫一何腳邊,哀求道:“聖主,聖主繞他性命….”

莫一何一腳踩在子狄背上,讓他整個人都被死死的壓在地上,子狄斷斷續續的說:“聖主….”

青樂清了清嗓子說:“子狄,你總對我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懷,如今你也算救我一次,我們兩清了,至于他殺我不殺我,那是他的事,我們倆之間,已經再無瓜葛,你的恩,報完了!”

子狄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到頭來,他的恩是報了,他的債卻難還,而青樂依舊如故的想與他劃清界限。

莫一何輕笑道:“看不出來,美人兒還是個正人君子。呵呵!”

青樂心想,麻蛋!都知道是情敵了,還美人兒美人兒的叫,叫你大爺,你全家都是美人!

這點,風青樂真相了,莫家四子的确都相貌不凡,莫一何也俊美無比。

莫一何功力深厚,他毫無顧忌的扯下寰頃踏月下的禁制,當那條遮住青樂雙眼的腰帶緩緩而下時,莫一何沒有眼白通體烏黑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汽,緩緩而流的是兩道血痕。

魔子無淚,能流的只有血….

青樂看清楚眼前人時,也愣住了,對面的人,雙眸如寒潭,通體烏黑無眼白。兩條血淚挂在白皙的臉頰上,特別刺眼。

莫一何顫抖的看着青樂…..

紅發,像他,眉眼,像他…..越看越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左眼一顆淚痣,面色愁容,鮮血淋漓,在他面前死去。

無論他如何哀嚎,那人一點留戀都沒有,在他面前魂飛魄散。

他沾着自己的血,在青樂的左眼下,點上一顆淚痣痕跡,随後又馬上擦掉。

青樂舉起被困的雙手,橫了一下他的手,說道:“看夠了沒有!別動手動腳的!”

莫一何看了看青樂的雙手,一把震碎了青樂的束縛,青樂心裏默默的感謝了一下莫一何,謝謝你啊,大兄弟。随後連忙把衣服穿好,他可不想敞胸露懷的在他們面前晃。

青樂穿戴完畢起身就要走,卻被莫一何攔住:“你要去哪”

青樂:“回去,我對你們的事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你我還是情敵,我留下來幹什麽?看你也沒殺我的意思,那還不快走?”

莫一何拽着青樂,輕聲笑道:“情敵?”

青樂口無遮攔的開始胡謅說:“是啊,我愛雲伈雨,愛的要發狂,恨不得馬上撲到他身上。”他想激怒莫一何,然後趕他走,卻沒想到莫一何哈哈大笑。

莫一何:“你跟我走,雲伈雨而已,我送你,你想怎麽幹他,就怎麽幹他!”

青樂被莫一何黃暴又直白的話,吓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磕磕絆絆的說:“雲伈雨?你讓我….那個他?”

莫一何以為青樂在與他讨價還價,爽快的說:“你若同意,你現在就可以上了他。”

青樂揮揮手說:“我不願意!”

莫一何:“你不喜歡雲伈雨嗎?”

青樂也不跟他周旋,說:“我為什麽喜歡他,你還不知道嗎?你給我下的咒!”

莫一何想想說:“我也可以替你解開【嗜心蠱】,只要你答應跟我回魔界。”

青樂:“我為什麽要去魔界!我不去。我就帶着這咒一輩子。也不去。”

莫一何死死拽着青樂說:“去不去由不得你!”

青樂沒有被莫一何帶回魔界,而是帶回了李氏皇城。

青樂呆呆的坐在一座酒樓的客房裏,屋子修得精美別致。莫一何把他扔到這就不知所蹤,青樂環顧四周,跳窗不行,走大門更不行。無奈只能坐在屋裏發呆,一邊暗罵寰頃踏月,發什麽瘋,封了自己靈氣,讓自己陷入險境,還不能自保。

那一邊,踏月前腳走出酒樓,并沒有馬上去看軒轅婧,而是在街邊買了幾個小玩意,想想折回去帶給青樂,然後兩人一起去看望軒轅婧,畢竟他也擔心,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青樂會不會遇見什麽危險,誰知道,他一回來,就看見空空無一人的屋子,頓時發瘋。滿大街到處找青樂。

而這邊,莫一何拉着雲伈雨走到青樂面前,一把将雲伈雨扔到青樂懷裏說:“你不是想幹他嗎?就現在吧!”

雲伈雨依偎在青樂懷裏,緩緩擡起頭,幽怨的看着莫一何說:“一何…”

莫一何玩味的說:“怎麽?你不願意?”

雲伈雨低下頭,顫抖着說:“不…不是…”

羞澀哽咽着在青樂面前緩緩解開衣衫,時不時還看幾眼莫一何。

莫一何坐在旁邊,翹着二郎腿說:“快點啊,幹吧!你看我幹什麽!”

看着低頭哭泣的雲伈雨,雖然被莫一何的話膈應了一下,但青樂內心其實蠻激動的,他雙手握住雲伈雨的肩膀,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用了好大力氣,松開雙手,後退一步,扭過頭說:“我見不得你流淚…你不願意,就算了吧。”

雲伈雨低聲說道:“伈雨,心儀大師兄,許久….怎會….不願意….”

莫一何一個進步,把雲伈雨拉入懷裏,雲伈雨順勢在他懷裏嘤嘤抽涕,莫一何說:“那我呢?”

雲伈雨水汪汪的的眼睛含情望向莫一何,莫一何抓着他的下巴,扭着他的臉,讓他看向風青樂,緩緩的說:“你十七歲那年,在海邊獨自哭泣,你我相遇,那天晚上,我們…..纏綿悱恻…..到天明…如今…你卻跟他說,你心儀他…很久..”說完伸舌舔了舔雲伈雨的眼淚。

青樂心髒驟然一疼,他捂着胸口,彎下腰,又緩緩站直說:“你們倆繼續,我走了…”

轉身想走,但門口被封,他也只能走到門口,再無法向前一步。

莫一何摟着雲伈雨向青樂靠近,莫一何又說:“怎麽,心疼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不如,你應了我,等到了魔界,我給你解開這咒,免去你的痛苦,可好?”

青樂轉過身,深吸一口氣說:“伈雨....你十七歲那年....到底是跟他,還是跟言宇?”有些事,有些話,他還是想當面問清楚。

雲伈雨馬上申辯道:“是孤獨言宇強迫我的!”

青樂随後撐着心疼,也不知道是心疼雲伈雨,還是言宇。他咬着牙連臉頰都在抽搐,硬着頭皮說:“然後你同一天,就跟了他?”一指莫一何。

莫一何調皮的說:“是的呢...”

青樂被氣的不行,哽咽的說:“雲伈雨,你到底有沒有心!孤獨言宇哪裏對不起你!”

雲伈雨也激動起來大喊道:“他哪裏都對不起我!”随後莫一何松開雲伈雨,讓他自由活動。

雲伈雨哭着說:“我對他而言是什麽?不過是個玩物,一個家族契約的玩物!”

青樂:“就算雲氏家族對不起你,但孤獨言宇對你一片真心!你看不到嗎?”

雲伈雨聲淚并下的悠悠說:“一片真心?誰稀罕啊!要不是他!我會被送到蒼青門嗎?”

青樂:“你因他而脫離苦海,免受磨難,你還怨恨起他來?”

雲伈雨:“誰問過我願不願意!沒有!我在蒼青門日日仰他鼻息度日,我敢違背他嗎?誰管過我的死活!誰在乎過我的感受!他的一片真心!他欠我的!他欠我的!”

青樂緊握着雙拳說:“的确,言宇那個傻比!真他媽的欠你的!”

莫一何手指纏繞一團金黃色的靈體一邊把玩一邊說:“他欠你的,我都幫你讨回來了,你還哭什麽?”

青樂看着莫一何,雲伈雨擦幹眼淚,轉身看向莫一何說:“不夠,他讓我難受那麽多年,我...我要讓他在冥界忘川河畔日日忍受寒冰之苦!才能解我多年的怨!讓他也感受一下什麽叫度日如年!”

莫一何玩弄着手指間的靈體說:“聽到了沒有,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青樂大喊道:“雲伈雨!”

那團靈體就是孤獨言宇,在踏月和青樂走後,他質問雲伈雨的時候,莫一何突然出現,毀了他的肉身,剝了他的魂魄。

心裏還愛着雲伈雨,夾雜着更疼的是為孤獨言宇的不值得。他恨不起來,卻也愛得讓他渾身冰涼。

悖論的感情肆虐着理智。你愛的人,害了你的手足,明知道對方不對,卻見不得他受罪。愧對了手足,放任着可恨的愛人。

青樂跪在莫一何身前嚎啕大哭,莫一何蹲下身,對他說:“美人兒,哭什麽,有什麽委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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