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那麽就是青樂左眼沒有淚痣,有的是額頭與青崖一樣的朱砂痣。

莫老三看了看他兩個兄弟,又轉過身說:“你們倆廢物就滾吧,把那孩子留下!我們看在岩殇的面子上,放你們一條生路!”

青崖怒吼道:“欺人太甚!”

無言出聲阻止說:“師兄,如今形勢對我們不利,這裏畢竟是魔界,我們先帶青樂和雲伈雨回去,他們不敢越界,況且如今魔子受傷,他更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回了蒼青待從長計議。”

說完抓着青崖和青樂與雲伈雨,縱身飛回鎮魔結界另一邊。

“別跑!”莫一何大喊!

莫家三人急忙來到莫一何身邊,阻止他,莫老二說:“一何,來日方長!不要逞一時之氣。”

莫一何被莫家人帶走,莫老大看見傷痕累累的莫一何,怒由心中起:“我要殺了他們!居然敢傷我兒!”

莫老二對莫老大說:“那個叫風青樂的孩子,也是岩殇的…骨血。”

莫老大詫異的看了看莫老二說:“岩殇的…骨血?你們怎麽沒把他帶回來!”

莫老四譏笑道:“帶他回來幹什麽!那是岩殇和他小情人生的!”

莫老三漫不經心的接話道:“管他是跟誰生的,只要是岩殇的,就都是我們的!”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點頭稱贊,四人默默規劃着,青樂已經是他們的所有物了。

這邊莫家四子救治莫一何,那邊風青崖和孤獨無言帶回青樂和雲伈雨,閉關給青樂治傷。莫一何和風青樂,倆熊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由于當時風青崖救青樂的時候,并沒有聽見雲伈雨與青樂的對話,而後,回到蒼青門,青樂也閉言不提。

他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孤獨言宇被毀身刨魂,被困在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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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伈雨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被囚禁,或是被師尊無言一掌拍死。他心驚膽戰,左思右想,趁夜逃出蒼青門。

青崖把踏月和青樂叫到自己屋內,青崖手撫着一盞蓮花燈,對青樂說:“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想問我,我會全告訴你的。”

青樂和踏月安靜坐下,等到風青崖繼續說。

風青崖說:“這盞花燈,是你出生後,用的是你破身而出剩下的材料做的。”

青樂心想:不會是胎盤吧QAQ!!(真相)

青崖:“你本是一株生在蒼青秘境裏的仙草,千百萬年受蒼青靈氣孕育,随師祖一起入這世間,當年,岩殇一時興起,從秘境裏将你移植出來,用自身血液供養你。”

青樂:“所以,無言師叔才說,我是岩殇君的骨血?那…那我跟師傅你….”

青崖:“岩殇把你送給我,從那日後,我便用自身的靈氣每日滋養你,我與他一起,創造了你。”

青樂低頭:“師尊….我該喚你什麽?”

青崖:“我是你師傅…岩殇…是你生父…就是你爹。”

青樂擡頭望着他說:“那你不也是我爹嗎?”

青崖抱着青樂說:“也是…..”

踏月默默的看着相擁的兩人,起身拉住青樂的手腕,将他從青崖懷裏拉出來。

踏月:“師尊,我與青樂已經結成道侶了。”一邊面無表情的說,一邊死死拽着青樂。

青樂心想:夭壽啦!踏月這個瘋子是準備在師尊…啊不…我爹面前發瘋啦!

青崖沒有生氣,反而非常開心的說:“那真是太好了,有你日後陪伴青樂,我也算放心了。”

青樂剛想說,不!一點都不!就被踏月輕輕撓了一下手心,青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也忘了要說什麽。

踏月恭敬的說:“一定不讓師尊失望,我會永遠陪在青樂身邊的。”

青崖:“正好,今日,我也要你做一件事。”

踏月:“師尊請吩咐。”

青崖:“我與你師叔,大限将至,我想将畢生傳承都傳給你。”

踏月和青樂都愣住了,青樂在心裏咬着小手絹,暗自腹議道:親爹啊!為什麽要給他啊!我才是你親兒子啊!你不給他傳承,我都拿他沒辦法,要是他得了你的親傳,還不把我壓的死死的啊!

青崖好像看到了青樂嫉妒的小眼神,溫柔的笑笑說:“青樂,我有另一個傳承要給你。”

青樂眼睛一亮,連忙近身,接過青崖遞給他的香囊,說:“這是岩殇的所有,他在世的時候,我替他整理的。

青樂看着手裏的香囊又開始要咬小手絹了,給他傳承功力,給我傳承遺物….

青崖拍拍青樂的頭說“待我們飛升之後,你就去我為你準備好的房間,這香囊裏是他的本命令牌,你拿着它進入陣後,再出來,你将繼承岩殇的一切,去吧。”

青樂拿着錦囊緩緩離開屋子,走到門口時還回頭望一眼。

青崖對踏月說:“我将畢生傳承傳授與你,我和無言飛升之日,便是你接任掌門之時。望你日後,善待青樂。好生照顧他。”

前世青樂叛逃,踏月身死,掌門本是該孤獨言宇繼承,而今生陰差陽錯言宇喪命,掌門之位依然與風青樂無緣。

青樂想,自己就不是當掌門的料子,從小到大,師尊(他爹)也沒把他當掌門候選人來培養。幼年時他在玩樂,踏月和言宇卻在藏書閣裏死命背書,還有那些個幾千條的戒律。

風青崖只想青樂快快樂樂的活一輩子,不受任何的約束而束縛。

傳承大典上,青樂看着寰頃踏月穿戴莊重,一步一步走向掌門之位,看着師尊風青崖給寰頃踏月受禮。

寰頃踏月繼承掌門之位後,封了青樂為護法師尊,孤獨言宇為護教師尊,一切結束後,他們倆跟随青崖與無言來到後山,遠遠而望,無言對青崖說:“大限将至,你再看也是徒勞,待你飛升後,游歷三千尋他魂魄,重歸相聚。”

青崖手扶摸着用青樂破生後的材料做的燈,擡頭對青樂說:“ 我為它起了個名字,叫【尋岩燈】…你與岩殇血脈相連….希望它能…幫我尋到岩殇….”眼淚婆娑,無言走到青崖身前說:“我們…該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吧。”

青崖對無言說:“多謝你,這麽久,對我的照顧….”

無言:“你說了我也不會有什麽特別感覺,何必說這些煽情的話….”

踏月和青樂,一時間,有點尴尬,但無言一點都沒有尴尬的意思,依然面無表情。

青崖輕笑一聲:“你們師叔從小,就這樣。別介意….”

無言對青樂說:“把孤獨言宇,救出來,我有一份厚禮放在你卧室,是我給你的報酬。”

青樂連忙拱手說:“救言宇是我分內之事,師叔…”

青崖:“他這個人就這樣,他給的,你拿着就是了。”

青崖和無言飛升了。他們破空而去,回歸虛無,游歷三千。

青樂和踏月也回到蒼青門,青樂想馬上去冥界救言宇,卻被踏月攔了下來。

踏月說:“你先去師尊為你準備的陣法裏繼承岩殇君的傳承,言宇那邊,我去救。”

青樂想了想說:“你一定要把言宇從忘川河裏救出來。”

踏月笑笑說:“一定…”

青樂轉身走向曾經岩殇君的卧室,青樂看見真正的魂夢咒陣,百米大陣,這是風青崖為他籌劃的,他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他只會以靈魂狀态,看見一切他想看見的,有關自己的一切。

看着青樂的肉身在空中漂浮起來後,踏月轉身離去,表情變得陰冷無比的說:“我為什麽要救他啊?”

(九世篇的主線到這裏就結束了,山河篇全篇上帝視角訴述父輩之間的故事與主線故事沒有多大關系,只是闡述前因,進入魂夢陣的主角風青樂也只看見了屬于他自己的那一部分。下一篇開啓孤獨言宇支線副本。)

鬼王潇晨拿着孤獨言宇的魂魄降落冥界之時,藍紫色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席卷出詭異的形狀,樹木搖逸,山河之間好似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來到忘川河,靠近河邊時,河水突然湧動起來,潇晨也不在意,直接把言宇的魂魄扔了進去。

言宇在進入忘川河的一瞬間,束縛消失再無禁制,恢複了人形,他悲憤交加,大聲怒喊:“雲伈雨為什麽這麽對我!”

以他不被束縛的魂魄,想脫身很容易,只要不是那個魔界的魔頭,鬼王妖王這種角色他還不放在眼裏。

他剛起身飛躍,整條忘川河的河水有意識的向他席卷而來。

他再次被拉入河裏,河水席卷着他的魂體。

鬼王潇晨哈哈大笑說:“就憑你,還想反抗忘川河,你就老老實實的忍受日日夜夜的徹骨寒冷吧!”

孤獨言宇像看傻逼一樣看着他說:“哪裏刺骨寒冷了?跟溫泉一樣。你逗我,看來冥界也不過如此,在外傳得神乎其神,這忘川河也不過如此。”

鬼王當他在咬牙硬撐,沒理會他,轉身而去。

言宇幾次飛身都被河水拍下來,他在河裏四處游蕩,慢慢靠近岸邊,很好,沒什麽反應。

當他伸手抓住岸邊的草地時,岸上的泥土軟綿綿的覆蓋在他的手面上,花草也都親昵過來。

言宇立刻抽回手,怒視着眼前的空地,河水好像知道他不開心一樣,一個浪花拍在地上,讓那處土地狼狽至極。

言宇趁機一個飛躍,躍出水面,周圍的樹林花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好似妖魔一般向他卷來。

他再次被按在水裏。他生氣的窩起拳頭狠狠的砸在水面上。突然,他臉色泛紅,極不情願的顫抖着魂體,咬牙切齒的說:“太過分....了。”

這河水像有意識一般絲絲沖刷着言宇的魂魄,像情人般的撫摸,感覺言宇好像真的生氣了,又規規矩矩的溫柔包裹住言宇。

言宇像後一仰,河水形成一個扇面将他接住,言宇面若寒冰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麽?”

許許多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們是...冥界.....”

冥界,一個吸收世間怨氣的地方,集齊怨憤怨念一切天上地下人間魔界所有負面情緒的地方,他們由怨氣形成,以食怨恨為生,周而複始運行天地間。當世間再無怨恨,那麽它們就會想辦法滋生怨氣,妖魔鬼怪都可以來毛遂自薦當鬼王,他們互相厮殺,由勝利者坐鎮冥界。

冥界與魔界不同,魔界武力為尊,勝者可以支配大地,冥界卻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土地,就算是鬼王,也不過是個看管人,并不能在冥界稱霸。

言宇被拖入河中,看着泛着幽光的河面,水流緩緩纏繞着他的魂體,他感覺無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像三千個小妖精在向他獻媚邀寵一般。

“帝王魄,至尊魂,生生世世人上人。”言宇耳邊吵雜起來,無數聲音開始反反複複的說着這句話。樹木花枝随風搖擺,層層疊疊的重複這句話。言宇大喊一聲:“閉嘴!”頓時鴉雀無聲。

言宇環顧四周,運功而起,他如今魂體不似從前那般受限許多,他的這魂魄回到肉身魂肉一體,雖然肉身被毀,但功力尚存,他猛地擊打水面,騰空而起,迅速的飛離忘川河。

但讓他驚訝的是,冥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物,都妖魔化的糾纏着他。

“帝王魄,至尊魂,不要走...”

言宇急速飛奔,而他面前的土地猶如大山一般直立而起,生生将他壓于山下。就在言宇以為自己要被壓成餅的時候,一股暖流席卷而過,很好,他又被卷回忘川河裏。

言宇閉目養神,他想了很多辦法,總是逃不開,當他安心不掙紮時,又感覺到周圍對他散發出的無比善意,言宇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三千小妖精得冥界溫柔細語的說:“帝王魄,至尊魂,救吾等,長相伴,生生世,永不叛。”

孤獨言宇:“我一散仙,怎麽救你這個‘冥界’。”

“留下來,不要走,長相伴,永不叛..”

孤獨言宇冷笑一聲:“一群虛無,妄想迷惑我?”

一拍水面再次飛躍,這次他真的怒了,火力全開去攻擊四周,一股刺骨寒意刺穿他的腳踝,言宇第一次感覺到這冰寒之痛,當真苦不堪言,他要落下時,被周圍的花草樹木輕輕環繞,他的意識越來越遠,就要昏迷前,聽見一聲哀嚎。

“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啊!....”

熙熙攘攘的聲音又響起來“你這個蠢貨,你幹了什麽!”

“他不情願的話,我們是不會被他保護的。”

“必須要他心甘情願才行...”

“惹怒了他,我們再也找不到這樣強大的依靠了...”

“趁他還未成氣候,将他籠絡住...待他成長起來,哪裏還輪得到我們!”

“帝王魄,至尊魂,三界之中只一人,只有他能護我們....”

言宇在沉睡前,只是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好吵!”頓時又鴉雀無聲,風在輕輕搖着,樹枝在輕輕擺着,整個冥界都陷入了沉寂。

幾日後,雲伈雨随着鬼王潇晨來到忘川河畔,看着伫立在河中的孤獨言宇,滿臉怒容,咬牙切齒。

雲伈雨想走近一點,誰知周圍荊棘四起,尖銳如刀鋒,寒冷似劍,全都攻擊而起,潇晨護着雲伈雨離開到安全範圍,見他們遠離孤獨言宇,地面恢複如初。

潇晨對雲伈雨說:“你看到了,孤獨言宇,插翅難飛。他就只能被困在忘川河裏。”

在他們聽不見的範圍裏,三千只小妖精環繞在言宇身邊,嬉笑着,“诶呀呀,你喜歡的人叫雲伈雨...是不是岸上的那個?”

言宇怒斥:“無恥!你們竟敢偷看我的記憶!”

“你變成貓咪的樣子,真可愛吶~雪貂的樣子也不錯喲~”

言宇揚天怒吼“啊!!!!!!”(傲嬌,炸毛了( ω ))

遠處,雲伈雨疑惑的看着孤獨言宇怒吼,問潇晨:“他怎麽了?”

潇晨邪魅一笑說:“忘川河畔寒冷刺骨,但凡魂體被染寒氣永不超生。你看他咬牙硬撐而已,受不住了自然呼痛。”

雲伈雨捂着嘴咯咯的笑起來。

他們不知,言宇會怒吼完全是被三千小妖精調戲到炸毛。

潇晨落井下石的對孤獨言宇喊道:“孤獨言宇,你就好好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吧!哈哈哈!”

孤獨言宇回頭怒視反怼道:“就這溫了吧唧的水,還寒冰刺骨?你們冥界在外面吹牛皮吧!”

雲伈雨仔細凝視着,孤獨言宇的确不像是隐忍痛苦的樣子,他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還真像是在泡溫泉。

潇晨看着雲伈雨不信任的看他一眼,立刻從手中召喚出一縷魂魄,扔下河面。

整條忘川開始變得泛幽光,孤獨言宇感覺自己被溫暖的河流包裹住,但那股寒意還是從他身邊而過,如果沒有周圍這層保護,他能感覺到那股急速而來的冰寒有多麽恐怖,被扔入河裏的魂魄掙紮着想要爬上岸,但被層層寒氣席卷而去,最終哀嚎一聲沉落河底。

潇晨得意洋洋的對雲伈雨說:“那可是,修煉了幾千年的修士,雖不是身出蒼青,但也算是一位人物,你看到了,這河水多麽兇猛了。”

雲伈雨低頭一笑,相信了孤獨言宇的确是在受罪之後,滿意的和潇晨相擁而去。

“他有什麽好的,讓你念念不忘。”

“對啊對啊,你留下來,我們對你絕對忠誠...”

言宇冷言冷語說:“一群沒有感情的虛無之物,還妄想迷惑我,太小看我了!”

“感情,感情?”

“他喜歡感情?”

“這好辦啊,快去找感情,多找一些...”

言宇被這群小妖精吓得都說不出話來,‘感情’于它們而言就是個物件?

言宇被困了幾日,他在河裏無論怎麽作,四周都安靜如寂,他也悄悄的爬上岸過,只要他在岸邊不走遠,也沒事,但凡他想起身飛躍,那周圍瞬間妖魔化。

周而複始,無論他飛多高,都會被各種山河樹木泥土,拍回河裏。

言宇趴在岸邊,身子還侵泡在河裏,面無表情,一些花花草草慢慢像他移動,傲嬌的言宇看着那些藤蔓輕輕的纏在他的手指上,來回穿梭在指縫間,他別扭的轉過頭不去看它們,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纏着藤蔓,得意洋洋的開花,扭擺着身軀,搖晃着花瓣。

耳邊響起聲樂,幾個曼妙的舞娘在他眼前,輕盈起舞,言宇立刻直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岸上的歌舞,然後別別扭扭的說:“你們又幹什麽!”

四周窸窸窣窣的笑聲響起,“你兒時不是最喜歡看皇室裏的歌舞嗎?”

言宇低頭,他最喜歡看宮廷歌舞是因為,他母妃舞得天下無雙,但只有他父皇來的時候,他母妃才會跳,他也才能看見,平時他就像個物件一樣,被他母妃安放在一處。不聞不問。連冷言冷語都不曾給予他。

孤獨言宇清冷的說:“收了你們的神通吧,別再捉弄我了。”

三千小妖精争先恐後的說:“我們怎麽會捉弄你,我們這是在讨好你呀,你不喜歡嗎?”

“好奇怪啊,明明那麽喜歡,為什麽還表現的那麽不高興?”

孤獨言宇鄒着眉,顯然已經生氣的樣子說:“你們這群,不懂感情的虛無,懂什麽!收了!”

幾個舞娘憑空消失,周圍瞬間肅靜.....

孤獨言宇泡在忘川河裏不知過了多少日,他伸手,放在岸邊,泥土調戲他,花朵調戲他,一草一木都在調戲他,他只能安靜如寂的泡在河裏,有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就連這河水都調戲他,他當真覺得度日如年,每天都在煎熬。

突然之間山川走石飛起,一谪仙與這妖魔化的地域厮殺,來人上前,言宇看清楚了,是寰頃踏月。

踏月站在忘川河畔,風起雲湧,河水噴漲,花草樹木都搖晃着利爪嘶吼在風裏。

言宇激動的說:“踏月!你來救我了!”他能感覺到河水湧動,緊緊的包裹住他,讓他無法動一下。

踏月冷冷的說:“我為什麽要救你?你害我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還指望我來救你!”

話音剛落,四周都安靜下來,風不動了,水不湧了,花草樹木都消停了。三千只小妖精心想:“咦?不是來搶人的。”

言宇不知所措身體略微顫抖着:“我,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我也陪着你一起輪回了啊!”忘川河水輕輕刷着言宇的魂體,好似安慰一般。

踏月:“你以為所有傷痛都可以用補救來補償嗎?呵呵。做夢!你就永遠在這忘川河裏好好反省吧!”

踏月轉身而去,狠狠的刷了一波冥界三千小妖精的好感。這位上仙可是一大助攻,他居然讓帝王魂永遠跟它們在一起,頓時它們把這位谪仙歸為友好列表裏。

(寰頃踏月:喂,幺幺零嗎?這裏有個變态搞‘自然戀’,他日花日草日大地,連山川河流都不放棄。對,是的,他叫孤獨言宇。)

看着來了,又走的踏月,言宇大吼一聲:“你到底什麽意思啊!”不救人就不要來啊,來了又不救,扔幾句話就走,有病啊!

安靜了幾天,言宇緩緩爬上岸,卷曲的坐在岸邊的石頭上。說來也奇怪,這石頭前幾天還沒有,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出現在岸邊的。

石頭形狀像石碑,橢圓型修長,橫倒在岸邊,言宇環抱雙膝坐在上面看着衣襟飄飄,他對面突然出現一面水鏡,裏面映着他跟雲伈雨在軒轅國的酒樓裏争執,雲伈雨左一句“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右一句“你再也威脅不了我了!”

他剛想說,他什麽時候威脅過他,就被莫一何從身後偷襲,一掌穿破他的胸膛。

肉身被毀,刨了靈魂,莫一何将幾道魔氣形成禁制封印住他。

之後的事情他就沒有印象了,他再睜開眼睛就是身在忘川河畔了。但水鏡裏,還在繼續着後續的事情。莫一何擁着雲伈雨滾到了床上。

言宇一掌打碎了水鏡!“為什麽給我看這個!”

被打碎的水鏡,緩緩形成一個看不清的人形說:“初次見面,我叫望世鏡….”然後指着言宇身下的石頭說:“他叫…三生石。”說完,石頭也化成人形将言宇抱在懷裏,言宇反應迅速直接跳下石頭,站在岸邊,柔軟的土地在他面前也拱起一個土包,越來越高,那團黑土,像個泥塑一樣站起來,向言宇鞠躬道:“在下,輪回道….”河水卷着水花一股清流環繞着言宇,在他身後說:“我是,忘川河….”

言宇被一群奇形怪狀不是人,又外輪廓似人形的冥界包圍住。言宇嘴角抽動說:“你們….不會變人…就別勉強了哈….現在這個樣子….好吓人啊!”最後吼着喊道。

四人相互轉動了一下,唰的一下,四周恢複了平靜,土還是安靜的土,石頭也是安靜的石頭,河水靜靜的流淌。言宇獨自一個人站在岸邊,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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