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3)
些魔族，都是他曾經救過的人，他們曾經掙紮在生死邊緣，是他把他們救出水火。
是他，讓他們親人團聚。而如今沒有一人出來指責或制止莫老四的羞辱，反而都一臉興奮的看着他。更多的，是嘲笑。
這時有人大喊：“四大王，仙魔大戰，那群仙人驅趕我們族人，讓我們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魔界，大王，您幹脆現在就讓這仙人變成最淫蕩下賤的奴隸，讓他懷上魔族的孩子。打盡那群仙人的臉面。”
莫老四豎起大母指贊揚道：“說的好！”
岩殇看着那人，心想道，你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這裏的，非要跑到人間去，什麽叫被我們趕到這裏。當真搬弄是非。
岩殇一直怒視着起哄的那個人許久，那人被看得心虛的低下頭隐沒在人群之中。
那也是個他曾經救過的人，魔族內戰的時候，他們都淪為奴隸。
如果不是他當時救了他，他就要被那些叛軍輪流羞辱，他當初是如何感激涕零的對他跪拜，如今他又是懷着什麽心态說出那些話來羞辱他。
岩殇的心是真的被寒了個徹底。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覆蓋住岩殇的眼睛。
木樁瞬間消失，岩殇被捂着眼睛嵌入在那人懷裏。
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在頭頂：“老四！”
莫老四笑容消散，不服氣的與莫老大對視道：“大哥。”
莫老大咬着牙根說：“我要你照顧他，你就是這麽照顧他的？”
莫老四也火了，惡狠狠的回道：“就你他媽的會裝好人！當初幹他的時候，不知道誰是第一個呃！”
莫老大擡腿就是一腳，把莫老四踢的老遠，連滾了好幾個圈。
老四捂着肚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邊走回來一邊怒吼道：“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麽身份，就是要他知道，除了我們，天下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我就是要他知道，除了抓緊我們的寵愛，他！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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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已經走到岩殇的對面，望着莫老大平和了一下呼吸繼續說：“別跟我說，你沒這麽想過。”
随後趕來的老二對莫老大說：“大哥，有什麽事，我們回去說，你看岩殇他...”這時三人才注意到岩殇，臉色煞白，全身顫抖，嘴唇都要被他咬出血來。
莫老二連忙脫下外衣，把岩殇從頭蓋住，抱起岩殇，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竹屋，四人面面相觑，岩殇誰也不看，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腳，不知道在想什麽。
莫老大率先開口道：“今晚，我留下吧。”
岩殇沒有回應，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四人無語，便都靠近了岩殇，岩殇一驚，一邊揮舞着手臂一邊喊：“別碰我。”
莫老二從背後抱住岩殇，說：“岩，別怕，我們只是幫你脫掉這衣服，你穿的這些衣物，除了我們自己，誰也脫不掉。”
說完便脫下外套，接着老三栖身上前，一條腿壓住岩殇亂蹬的雙腿，一邊解下岩殇的腰帶，笑嘻嘻的說：“除了我們自己的那一部分，其他人的，都解不開，我們這是在保護你呀。”
老二起身把岩殇交給莫老大，莫老大脫掉那件裏衣，為岩殇披上被單，看着靠在窗戶邊的老四說：“過來。解開！”
莫老四玩世不恭的不看他，嘴裏也不着調的說：“我不像你們，把他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有人吃獨食，我那玩意挂在他脖子上，一點也不礙着你們一會辦事。”
後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生怕岩殇聽不懂，莫老四心裏譏諷莫老大，心想：就你會裝好人，內裏還不是跟我一樣。
莫老大陰沉着臉再次斥責了莫老四說：“我心疼他，晚上還要挂着這麽沉重的玩意。過來！解開！”
莫老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老大，憋屈無比，“好人都他媽你做了！”心裏不停的為自己辯解，難道我不心疼嗎，如果岩殇乖一點，不那麽抗拒，我用得着這麽對他嗎！我會對他好，我會比你們任何人都對他好。
再說當天我往他脖子上挂這玩意的時候，是誰一臉興奮無比的看了半天的！
老大太陰險了！
雖然一臉不滿，但還是過來解開了岩殇脖子上的束縛。岩殇脖子舒服了，但也沒給老四好臉色。
莫老大為岩殇蓋上被子，還很細心的掖了掖被腳。轉頭看向他們三個說：“還不出去？”
三人望了一眼岩殇，轉身走出竹屋。但都沒離開，蹲在外面看着眼前的竹林發呆。
老三瞅了瞅老四說：“你怎麽還不走。”
老四本來就窩着火沒處撒頓時回了一句：“嘿，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我走不走，礙着你什麽事，你怎麽不趕緊滾。”
老二看着天空說：“別吵，你們想讓岩殇聽到嗎。”說完三人一起擡頭望天，沉默。
竹屋內，莫老大熄燈上床，抱着岩殇，岩殇往裏挪了挪與他拉開了距離。
莫老大又貼近他身後，把岩殇轉過來面對自己，滿眼愛意卻嘴裏發苦，他看着岩殇說：“岩，別拒絕我，我是你的第一個....”
話還沒說完，岩殇把頭埋進被子裏說：“別碰我。”
莫老大嘆了一口氣說：“好好好，我答應你，讓我抱着你睡好嗎？”說完把岩殇擁入懷中。
沒過多久岩殇便上眼皮不搭下眼皮，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黑暗中，莫老大下颚低着岩殇的頭頂，輕輕念着咒。
屋外，莫老三用一道魔氣着急的在空中筆畫出幾行字：“老大他真的不碰岩，那以後我們怎麽辦，老大都不碰，以後我再想對岩這樣那樣，岩豈不是只會讨厭我們！”
老四白了他一眼也畫出一行字：“媽的！你信他不碰？他就說話沒算數過！”
老二看了看他們倆，也在空中畫出一行：“......”
老四雙手比畫道：“艹！不想說話別搗亂！”
就在這時，屋內發出一聲甜膩的喘吟聲。
三個人眼睛都亮了，岩殇這麽配合！
好奇的三人慢慢移動到窗戶處，看着屋內岩殇緊閉着雙眼，身體完全本能的附和着莫老大的動作。但人一點意識都沒有。
莫老二輕輕在空中畫出三個字：“睡言咒”
老三老四轉頭看向老二，用嘴型說了一句“我艹”
次日晚上，岩殇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一片安靜，他緩緩的坐起身子，身上沒有穿着逆鱗枷鎖，只是一件普通的單薄裏衣，身軀漂浮不定的搖晃下床，桌上擺着美味佳肴，他卻懶得看上一眼，修為一直在跌落，要不了多久，他除了仙人血脈之外，一無所有。青崖師兄會飛升，而他拜血脈恩賜會一直活在這裏。越想越悲涼，喉嚨發緊嘴巴發苦，他需要去窗前透透氣。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站着三人，眼神各有各的哀怨。岩殇低頭苦笑了一下，他們有什麽可幽怨的。明明都是他們的錯。
今天是誰？是莫老二吧，畢竟在窗外的那三人裏，唯獨不見莫家老二。
岩殇扭頭不再站在窗前，走到桌子前面，一把将桌子掀倒，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原本精致無比的餐具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都支離破碎狼狽不堪的散落在地上。
看着一地的狼藉，岩殇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岔氣捂着肚子彎腰蹲下，雙臂環抱肩旁，哽咽起來。
莫老二在玄關一直沒有走進裏屋，聽到聲響他推開門，看了一眼屋內，和蹲在地上的岩殇，他單手一指，地上的破碎盤子和飯菜都消失不見。
他緩緩的走到岩殇身邊，想要扶起他時，岩殇一揮胳膊大喊道：“離我遠點！”
莫老二低頭說：“岩...別這樣...求你...”
岩殇緩緩站起身，像個幽靈一樣飄到椅子上坐下。莫老二也緩緩走過來。岩殇杵着胳膊說：“別過來。”
莫老二左手扣着右臂膀，扭着頭哽咽的說：“岩，你知道的，那天我不是...自願的...”
岩殇的手緊緊的扣着竹椅的把手，那天如此混亂，除非他們自己開口說話，岩殇根本分辨不出來身邊的是誰。直到他聽見莫老大命令莫老二，然後莫老四在他耳邊譏諷的說“現在是你的莫二哥......”
莫老二連忙蹲在岩殇身前，擡着頭說：“當時情非得已，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岩，我怎麽忍心...讓你難過...”一句話帶走了岩殇的思緒。
“我怎麽忍心，讓你難過。”
曾經莫老二與岩殇交談，偶然刻意的談到心上人這個話題，岩殇滿面春光，笑容燦爛，掩蓋不住的幸福刺痛了他的眼睛。
岩殇說：“我的心上人吶，說過一句最讓我感動的話...就是‘我怎麽忍心，讓你難過’哈哈，以前我覺得他傻透了，我讓他往東他絕不向西，從小到大我喜歡的都不用我搶，他就會雙手奉上，後來有一次，我們去秘境裏試煉，他因為我受了很重的傷，我才發現他在我心裏多麽重要，當時我就在想，回去以後一定好好的對待他。絕不讓他再受傷害。結果，第二次他還是把我護在身後，受了傷，我很生氣，我對他說，你不是什麽事都聽我的麽，為什麽這次要擅作主張？他說，我不能看着你身陷囹圄。然後我又問他，既然這樣你當初怎麽不直接阻攔我，不讓我來這裏。然後他笑了笑說，我怎麽忍心，讓你難過....所以啊，我的那個他，真的是全天下對我最好的人。”
莫老二緊緊握着手，心裏哀嘆道：我也可以，可惜你再也不想看見其他人。
岩殇收回思緒，緩緩起身，繞過莫老二說：“別說與他同樣的話，你終究不是他。”
莫老二連忙起身抓住岩殇的手腕，岩殇回頭看着他，眼神冰冷說：“放手！”
莫老二低着頭，秀發順着落在肩膀，遮住了他的臉龐，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但顫抖着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深呼了一吸，緩緩松開手說：“岩...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岩殇不看他，走到玄關，這是他能行動的邊境。再垮一步就會雙膝跪地，全身無力。嗤笑一下說：“他從未勉強過我任何事。”
說完，莫老二低頭不語，屋外三人也都表情各異的嘲笑。莫老二再次擡起頭的時候，溫柔的微笑着說：“可以啊，岩，我不勉強你，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岩殇轉過身看着他說：“那麽....莫二哥，你出去吧......”伸出手，指着門外。
屋外的莫老四一下沒憋住，大聲的笑起來：“噗哈哈哈哈哈！！！”
莫老三也滿臉譏笑的捂着嘴，憋住沒有放聲大笑，但忍的也很辛苦，肩膀一顫一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哭。
只有莫老大，臉色凝重。不為所動。
屋外的動靜，屋內的人當然都知道，莫老二緩緩走向岩殇，嘴裏喃喃的說：“可以啊，你不允許的事，我不會做的。”
屋外的莫老四，跑到莫老大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我就說，老二比你有心計吧！”随後扯着脖子向裏面喊着說：“那你可得說道做到啊！哈哈哈！太着笑了！诶呀呀樂死我了！”
屋內，岩殇看着莫老二，莫老二停住走動的腳步，三步并成一步走到窗前說：“我當然說道做到，你們能嗎？”
莫老三和莫老四都被激到了，連忙說：“怎麽不能了！靠！”
岩殇收回手，走回屋內，站在莫老二身後說：“出去吧，莫二哥......”
莫老二轉過身，岩殇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變了顏色。莫老二猛然間抱住岩殇，親昵起來。就在窗外，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莫老四。大聲嚷嚷道：“什麽意思啊！”
岩殇好像着了魔一般，癡癡的看着莫老二，莫老二輕撫着岩殇的臉頰說：“你還讓我出去嗎？”
岩殇回道：“不要走...”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好像救命稻草一般。莫老二得到回答後，笑着說：“你允許我留下來？”岩殇猛點了兩下頭，然後莫老二摟着他，看向窗外，在岩殇耳邊說：“讓他們走......”
岩殇對着窗外的三人說：“你們走吧，離這裏遠點。不要打擾到我們。”
莫老四率先呲罵了一聲。然後耍無賴的說：“他們倆走，我就走。”
莫老大雷打不動，莫老三手扶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麽嘴角彎曲一抹嘲笑不言不語。
反正莫老二也沒覺得他們真的會走，轉身擁着岩殇走到裏屋。
莫老二對岩殇下的不是幻術，不是催眠，而是勾起岩殇內心最渴望的那個人。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岩殇無比的......清醒。
曾經莫老二誘導着岩殇說了很多關于青崖的性格，處事，也許岩殇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把青崖這個人，除了名字以外，在莫老二的面前裏裏外外的介紹個幹淨。
莫老二一直在模仿着風青崖，所以在莫家四子面前，岩殇更喜歡親近他。他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處于精神狀态不好的岩殇面前，這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莫老二與岩殇輾轉來到床邊，岩殇想推開他，他心裏是十分抗拒的，但又特別貪戀那些帶着風青崖影子的餘溫。
岩殇雙手推着莫老二的胸前，呢喃道：“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莫老二溫柔細語：“我當然不是他，你随時可以喊停，或者叫我出去。”說完好像真的要走一般，果不其然，岩殇抓住了他的衣角，他背對着岩殇露出了屬于他自己本來面目的微笑。
那麽的狡詐和陰險。
一夜旖旎，屋外安靜如寂，好似無人一般。
第二日早晨，幾人推門而入，莫老二含笑春風。他們剛為岩殇穿上逆鱗枷鎖，岩殇就醒了過來，他猛然間擡頭看着莫老二，神情複雜。最終底下了頭什麽也沒說。
莫老二蹲在床邊，從下往上的看着岩殇說：“岩，你怎麽了？”
岩殇擡起小臉，微微皺眉的看着莫老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能說什麽呢，昨夜明明是他死拽着莫老二不讓他走。一切的要求都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岩殇雙手捂着頭，顫抖起來，他無比清醒的背叛了他師兄......
莫老二一下一下的軟刀子捅着岩殇的心，他依然學着風青崖的習慣，模仿着風青崖的性子安撫着岩殇說：“岩，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說完為他蓋上被子。看着躲在被子下的岩殇。輕撫的拍了幾下。露在外面的手緊緊的抓着被角暴露了岩殇現在的情緒。
莫老二不介意岩殇這個時候難受一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完全替代岩殇心裏的那個人。到最後，岩殇所記得的那些溫柔都來自于他。
作者有話說：
☆、山河篇03
人間蒼青門，初代掌門師尊飛升成仙之日越來越近了，青崖被任命為下任掌門。
師尊在加冕之禮上對青崖說：“你造的禍，你要自己來承擔。”
青崖無語，無言困惑不解。明明自己才是最優秀的，為什麽不選自己當掌門，來守護鎮魔結界呢？（答案在九世輪回終章01篇）
繁重的儀式結束後，無言在邊境的海邊找到了青崖，看着他呆呆的望着海的對面。無言說：“岩殇不會回來了。”青崖依舊如故。
無言繼續道：“也許以後，還會有一群帶着仙人血統的魔族跨越這結界來霍亂人間。”
青崖怒斥道：“你閉嘴！”
無言目光炯炯的看着青崖道：“難道不是嗎？你在宣誓的時候，無法說出他的名字，因為天道不會知道誰是岩殇，你只說了仙人血統的人，他在魔界，會娶妻生子，會有後代。到時候，會有帶着仙人血統的魔族人跨越結界，歸返人間。”
青崖大喊道：“他不會！”
無言回道：“或許，他會死去。獨自一個人，在魔界死去。”
青崖再也受不了了，對着無言哭訴道：“他是你師弟！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無言：“我知道他是我師弟，青崖，岩殇回不來了，你要接受現實。做你該做的事。”
青崖：“孤獨無言，你有沒有感情！”
無言：“師兄，我有，只是很少。”
有理有據義正言辭，青崖敗北，捂着心髒卷曲身軀，蹲在海邊嗚嗚的哭泣。感情太豐富的人真的沒辦法和感情匮乏的人交流。
師尊飛升之後，青崖便加封了無言掌教-師尊以及...岩殇-護法師尊之位，望着空空的椅子上面放着一面岩殇的本命令牌，蒼青門三尊，有一位，永遠也回不來。無言不懂掌門師兄做這些無意義的事到底為何。
魔界
岩殇終究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每日選一人陪伴，但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自己安排的輪流協議。
每次脫掉逆鱗的時候，岩殇都極其不配合，總是要費一番周折。無論岩殇如何抗拒，四人依舊如故。
今日是莫老三，他把玩着岩殇的手指，時不時的還親兩下。
岩殇靜靜的靠在床邊，身披被單，靜靜的看着他玩弄自己的手指，心想：你就這樣玩一夜吧。只要別碰自己，手切下來送你好了。
莫老三低頭看着岩殇的手，緩緩說道：“岩殇，你可知，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我是何等心思。”
岩殇不語。
莫老三好像知道岩殇不會對他說什麽似的，繼續說：“當初，魔界內戰，大哥生死不明，我們都被其他魔族圍攻，功力耗盡淪為階下囚，二哥他還好，樣貌豔麗，被一位魔族奪去準備當脔寵，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四弟脾氣暴躁，被扔在叛軍營裏當沙包，天天被其他魔族群毆，指不定哪天就被虐待致死。而我.....”
莫老三，紅黃相間的魔龍，與仙族的龍最為接近，龍皮龍骨龍丹都是上好的天材地寶，最适合煉丹。
當他被塞進煉丹爐的時候，他非常絕望。
看着身邊那些與他相似的魔龍一個個化成白骨，有的連白骨都在消散，他跪在爐裏。
雙膝之下已無皮肉，深深白骨幾乎都要與丹水相溶。
莫老三擡起自己已經化骨的雙手，拼命抓撓爐壁，悲泣哀嚎。
尖銳的呼喊聲回蕩在耳邊，只有自己能聽見，丹爐裏除他之外已無生靈。
過不了多久，他也會消失在這裏，不安，絕望，掙紮。
當他無計可施，閉眼等待死亡的時候。
丹爐被破了一個大口子。
莫老三猛的睜開眼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眼淚順流而下。
一只手伸了進來，真是好看的手，莫老三當時想着。
那手抓住他已經化成白骨的爪子，一個用力把他拉了出來。
劫後餘生的莫老三，緊緊的抓住那只手，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松開。
他被人抱在懷裏，耳邊是莫老大焦急的呼喊：“老三，老三！岩殇，我弟弟他...”
“放心，他會沒事的。”一個溫暖的聲音傳入耳中。
莫老三緩緩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他不停的轉動眼珠，那顆已經死去的心又重新悸動起來。
大殿裏明晃晃的燈光照得那人全身都泛着光，火紅的頭發讓他想到只有人間才看得到的太陽，此時此刻，照的這寒冷刺骨的地方都變得溫暖。
莫老三繼續摸着岩殇的手指說道：“岩殇，你當時日日夜夜的照顧我，把我殘破的身軀修複好，還因此耗盡一次靈力昏過去。”
老三絮絮叨叨的說着從前他與岩殇的過往，一起歡聲笑語的日子。
岩殇面無表情的說：“夠了，你說這些有什麽意義，我救了你，你卻加害我。”
莫老三點點頭自嘲的說：“是啊，我們害了你，用了那麽不堪的詭計，把你留下來。你恨透我們了。可是岩殇，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你說！我們除了這樣做，還能怎麽辦才能把你留下!”
岩殇也怒了：“你以為你們能永遠困住我！？”
莫老三擡頭看着岩殇，手也緊緊的抓住岩殇的手，笑笑說：“岩殇，我們都知道，你非常強大，你總會有辦法毫無留戀的從我們身邊逃走。這讓我們寝食難安，你看看你身處的這座竹屋，當初我們就在想，靈氣耗盡也阻止不了你幾時，因為你又不是沒有耗盡過，你當初救我的時候，耗盡了一次，沒過幾天，你就修養回來。所以啊.....”
岩殇：“所以什麽？”一種絕望的氣息開始慢慢的圍繞着。
莫老三這回不賣關子了，語氣越來越快。
甚至有種癫狂的樣子，高興的說：“所以，我們把這竹屋建造在魔宮深處，這個地方，知道嗎？是魔界的源泉。魔界的全部！所有靈脈的源泉！它不但可以滋養全部魔域，還可以吸收掉所有能源。你的修為，功力，靈氣，你以為在恢複，你以為可以養精蓄銳，其實都已經被它吸的幹淨，變成魔域的能源散發到整個魔界的四面八方！”
此時的岩殇無比絕望，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永遠也回不去蒼青了……難道就要這樣度過一生？待師兄飛升之後，而自己只能仰望星空在這淤泥裏永不能翻身。
趁着岩殇被他的話震驚。他爬上岩殇的身軀，繼續說：“這裏的陣咒是專門為你研制的，它限制你的靈氣永遠不會充盈，只要過了界線，就會被它瞬間吸收，是不是很困惑為什麽總是精疲力竭，為什麽還沒有恢複，甚至修養了這麽久，你卻連這屋子都走不去？嗯？這地方是老大選的，主意是老四出的，竹屋是我布置的，魔虞果是老二給你吃的！怎麽樣？嗯感受到我們的愛了嗎？你死心吧，你逃不掉的！你終其一生都會被我們的愛牢牢困在這裏！”
有了希望又被人掐滅，是比絕望更痛苦的事，岩殇氣的渾身發抖，大喊：“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莫老三牽制住岩殇，看着曾經只能仰望的太陽，如今卻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下掙紮，連掙脫他的牽制都不能。緩緩的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岩殇，你終究要學會習慣我們，我跟他們不一樣，你不愛我，沒關系，我不奢望你愛我，我會愛你，我會比他們都愛你，你只要不離開我就好。你只要乖乖的讓我愛你就好。”
“啊！”岩殇被突如其來的貫穿，疼得痛呼一聲。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傷心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莫老三低頭親吻着流下的眼淚，愧疚的說：“抱歉，弄疼你了，下回不會了哈。不過...很快，就不會疼了，岩殇....”
如莫老三說的那樣，岩殇的身體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被莫虞果侵染後，已經變得那麽不堪，無論被他們怎樣對待，身體都會達到最大程度的歡愉。
這讓岩殇羞憤不已，精神和肉體的背離，讓他越來越走向崩潰。
岩殇咬緊牙根不發出一聲，無論是痛的，還是歡愉的，他都不想從他的嘴裏發出來。
看着這麽死命隐忍的岩殇，莫老三把他騰空抱起。抱着他在屋裏走動，岩殇像孩子一樣挂在莫老三身上，岩殇将頭靠在莫老三的肩膀上，臉埋在裏面，他非常尴尬，但又無計可施，反觀莫老三全然不在乎的抱着岩殇來到窗邊。
他說：“岩殇你最喜歡看這裏，是不是因為，你也察覺到，我們也在這裏看着你。”
說罷岩殇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随後就開始掙紮。
莫老三一手扣住岩殇的腰，另一只手還抱着岩殇的身體不讓他亂動，莫老三看向窗外的三人說：“好看嗎？”
窗外的三人臉色各異。
老四笑嘻嘻的說：“美~！哪都美！可惜他想推開你，真是美中不足啊，三哥。”
莫老二鄒着眉頭說：“老三，你別太過分了。”
莫老三說：“呵！我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沒做呢！”
莫老大也看不下去了，怒斥道：“你夠了老三！”
莫老三咬着岩殇的耳朵說：“今天，他是我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此番恥辱加上之前的那些絕望的話，讓岩殇恨不得馬上去死，雙手抵在莫老三胸前，将所有恨意都化成利爪，在莫老三胸口劃出十指血痕。
莫老三也見好就收，轉回屋內，抱緊岩殇說：“岩送我什麽，我都喜歡，這傷痕，我心愉的很吶。”
莫老三心花怒放，他們誰也沒有在岩殇這裏得過到什麽，但是他有，他高興了，岩殇卻變的越來越消沉，整日不言不語。眼神空洞，顯然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
但對莫家四子而言，他們越來越高興。
他們從前也曾看過一些魔族的其他霸主和曾經的魔王，他們爹，調教奴隸時，那些奴隸也如岩殇這般，會消沉幾日，不過多時，就變的無比乖巧。甚至身心都歸順與他們的主子。
他們當然不會把對待奴隸那套用在岩殇身上，但看着岩殇的神智越來越消沉，他們覺得離岩殇愛上他們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輪到莫老四時，他看着床上的岩殇，背對着他，他就來氣，憑什麽，一起陷害的岩殇，一起做的壞事，偏偏岩殇就對他這個态度，對老大岩殇還會和顏悅色，對老二頂多鄒鄒眉頭，對老三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偶爾也會怒斥幾句，怎麽到他這裏，就變成愛答不理，連個白眼都不給。
越想越嫉妒，老四走到床邊，輕撫着岩殇的背，岩殇閉眼不理他，他把岩殇扶起來，抓過薄單披在岩殇的身上，雪白的被單襯得岩殇的肌膚還有點生色，岩殇靠坐着，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麽。老四沉默了很久說：“岩殇，我們說說話吧。”
岩殇扭過頭，看向窗外。墨色的天空漆黑一片，院落裏的竹子随風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又是這樣，老四心想，你跟他們三個都有話說，到我這裏就是看外面。嫉妒的他怒火中燒。
他很想大聲告訴岩殇，老大說不碰他都是假的，那家夥就知道裝好人，暗地裏下個什麽咒語讓他昏睡，再對他醬醬釀釀。至于老二，故意裝他小情人的性子軟刀子的逼他就範，還有老三最變态，想盡辦法的讓岩殇在他身上留下些什麽。每次老三走後，岩殇都眼神空洞崩潰至極，扪心自問，他莫老四做的事，還沒他們龌龊，怎麽就他入不了眼了。
老四把岩殇的頭掰正，讓他看着自己，說：“你是不是後悔了....”
岩殇終于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看着他，沉默。
老四：“你說你愛天下蒼生，魔族也是萬物之一，你救了我們。現在可是後悔了？”
岩殇：“我從不後悔救過你們，到現在我也依然愛着萬物蒼生。”
老四眼前一亮非常高興，岩不後悔，那麽說，岩也是愛着他們的。
岩殇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後悔的是....我不該那麽信任你們，不該在救了你們之後還繼續幫助你們重建魔族，陪伴你們繼續尋找失散族人.....我就該.....早點回去....”說道末尾，連聲音都帶着泣聲。
老四猛的抓住岩殇的雙肩，搖晃着眼前的人，狠狠的說道：“你就對我們一點留戀都沒有？我們這麽愛你！我們這麽愛你！”
他用盡力氣嘶吼着，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一同釋放出來。
而岩殇撇過頭，不看他，說：“我不愛你們.....”
老四咬牙切齒道：“你當初就不該救我們。”
岩殇連忙反駁道：“我救你們，也不是出于情愛，而是我對世間萬物的博愛。”
老四啐了一聲說：“去你的博愛，我們不要那種可憐的愛。我們用整個魔界把你困在這裏，不是為了你的博愛！我們要你愛我們。＂
岩殇索性閉了眼，冷冰冰的說：“我不愛你們。”
“那你愛誰！！！！”老四已經歇斯底裏，抓着岩殇的後腦，強迫着他面向自己。
岩殇微微睜開眼睛，看着老四，緩緩的說：“我愛我師兄，我只會愛我師兄。”
老四突然想到，那天在鎮魔結界另一邊，一個哭的跟要死了一樣的道士，和岩殇看他的眼神，還有那時那人說的話，岩殇肯定覺得自己還能回去。岩殇要離開他們，和別人雙宿雙栖，莫老四被自己的假象刺激的一下子憤怒至極。
老四狠狠一推，把岩殇甩進床裏，冷笑一聲。
一邊解開衣服，一邊磨着牙齒說道：“你師兄？呵呵，你師兄知不知道，你在我們身下承歡呻吟的樣子，知不知道，我們每天都把你幹得浪叫的樣子，知不知道你吃過魔虞果，還會給我們生幾個孩子，你這被我們玩爛的身體，他還稀罕不稀罕要哈？”
看着岩殇卷曲的身體抖的就像個塞子，莫老四只知道，怎麽去刺痛岩殇，怎麽讓他更加崩潰。惡毒的語言一句一句的在岩殇耳邊訴說。
只有這樣，岩殇才不會無視他，岩殇才會對他有回應。卻不知，岩殇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爬上床，抱着岩殇顫抖的身體，貼在岩殇耳邊輕輕說道：“他會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