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19)
大表哥怎麽了!我特麽還是雲伈雨的大師兄呢!人渣敗類我都占了!笑吧笑吧!反正你都挂了,也不會被自己樂死!”
突然,花朵沉默了。青樂暗道,糟糕,不該提雲伈雨,是不是言宇那貨被戳到痛處,自己蹲在冥界黯然神傷,就在青樂擔憂的時候,突然,花裏傳出拐了十八個彎的詭異笑聲:“啊哈哈哈哈!!青樂你要是什麽時候扛不住了,記得叫我接你來冥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遭笑了!!!”
青樂還是有一點點擔憂這個傻比兄弟,他說:“言宇,你放下了嗎?”
言宇一頭霧水回:“放下什麽?”
青樂小心翼翼的說:“雲伈雨...”
就在這時,花裏傳出了三千小妖精的呼喚聲:“陛下~~~~~來啊~~~~~”言宇那邊聲音越來越小,隐約之能聽見‘卧槽!你們幹什麽!’的聲音,然後...花朵自己閉上了...
青樂汗顏,把花骨朵還給蒼瀾,離開了。
夜色中,踏月抱着洛若行走在山間,洛若說:“再往前走三十裏路就到了...”
踏月步伐生風,來到一座荒廢很久的宅子前,洛若伸着殘肢,摸着長滿青苔的大門。踏月一腳踹開了門,抱着洛若走進院子。
走到鑄劍爐前,洛若說:“仙尊...能讓我站立一會嗎?”踏月說:“飄在空中可以嗎?”洛若點點頭,踏月一指,一道藍光環繞在洛若腰間,讓他整個人漂浮在空中,雙腿垂直,就像站立一樣。
洛若在院子裏來回飄着,他摟着掃把一下一下的打掃着,洛若對踏月說:“我還需要一件材料,麻煩仙尊替我取來。”
踏月:“你說。”
洛若直視前方說:“【茗淵】....”踏月點點頭,飛出院子。
在鑄劍爐的祭壇上,長老遲疑的看着踏月說:“洛若真的要溶了【茗淵】?這可是一把絕世好劍啊!”
一位圍觀者譏笑道:“又不是他鑄的,他當然舍得了!”
許多人叽叽喳喳說着洛若的壞話,什麽不珍惜別人的心血,任性妄為,暴殄天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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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直接伸出手,寒着臉說:“給我。”
長老極其心疼的把【茗淵】交給踏月,惋惜得胸口直疼。
消息傳到奉之那裏,奉之搖搖頭說:“他想溶就溶了吧...”引來一群人的唏噓。奉之太遷就洛若了!
踏月取回【茗淵】洛若雙手捧着直接扔到爐子裏。踏月看着爐火灼灼,他說:“那可是你的手,你舍得?”
洛若病态的笑道:“沒有什麽舍不得,我說過給你鑄一把天下無雙的劍,自然要用頂級的材料來造。”
每一塊需要添加的材料,都是洛若自己親自彎腰用手腕夾起來扔進爐子裏,動作笨拙,經常出錯,不是多一點就是少了許多。
洛若鑄劍出名在于,輕、薄、精....而他如今再次起爐,為踏月做鑄的劍....
寬厚,沉重,與其說是劍,不如說它是一把很厚重的刀!踏月看着爐子裏,三尺寬三指厚六尺長的重劍,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贊嘆的說:“你真是個天才,我非常滿意,這就是我想要的。”
(标注:三尺:一米寬,六尺:一米九左右的長度。踏月身高一米九七...捂臉跑。)
洛若修為跌落,無法撐起整座爐火,踏月在他身後環住他,小臂承着洛若的大臂,靈氣運轉,幫他撐着。
夜色下,破屋旁,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看着熊熊燃燒的爐火。燒着兩個人的心願。
洛若凝視着爐火,他伸出殘肢,從前他習慣用手掌感受爐火的溫度變化,如今手沒了,他只能用手腕來感受。精準度大不如前。
踏月站在洛若身後說:“洛若,你愛過奉之嗎?”
洛若顫抖了一下身軀,馬上又平複了情緒說:“他對我壞過,也對我好過,可惜恩怨不可相抵,這筆糊塗賬,算了矯情,不算憋屈。”
踏月垂目看着洛若說:“曾經有人對我說,如果他不殘害我,就一輩子都無法入得了我的眼,他說他不在乎我受傷,只要得到了,以後總有機會補償....”
洛若苦笑一下說:“他說的對,你們一旦糾纏在一起,就會有恩怨,不光是怨還會有恩,這就難辦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最後只能變成一筆筆糊塗賬,誰也說不清。”
踏月:“你知道我的本命劍為什麽會出現裂痕嗎?”
洛若幽幽的說:“仙尊...你的心壞了。”
踏月下颚抵在洛若的頭頂,咯咯咯的笑起來,就像個厲鬼幽魂一樣。洛若凝視着爐火說:“仙尊曾經說過,仙尊比洛若凄慘百倍千倍,你想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在洛若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踏月嘆息一聲,擡頭望天說:“是啊,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了,可心裏總是空空的,好像有一個窟窿怎麽填也填不滿。”
洛若繼續說道:“仙尊,你的本命劍叫什麽名字?”
踏月:“篤清...我自己起的,忠義,清澈,不染凡塵。”
洛若看着火候差不多,對踏月說:“仙尊,可以取劍了..”
踏月放下洛若的胳膊,繞到爐子前,伸手将那柄大劍拉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從爐內閃出,照亮了整座山峰,山腳下,祖屋內,所有人都跑出門外仰望天空,驚嘆的說:“神器降臨!這是誰鑄的!”
踏月手握重劍,由劍身散發出的煞氣,直逼人窒息。洛若和踏月同時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洛若哈哈的大笑,對着踏月說:“這把劍,我鑄的,哈哈哈,我鑄的,我給它起個名字...”
踏月也笑得詭異看着洛若将劍直戳入地面,豎立在兩人面前,洛若整個人飄到劍旁邊放低了身子,抱着劍,無比貪戀的說:“【篤钺】.....钺,權利...只屬于你的...生殺大權。”
踏月摸着這把本命劍,這才是他想要的,原本那柄清秀修長猶如竹林君子的本命劍,壞了,是因為他...變了。
踏月也很着迷的摸着劍柄說:“真是...好名字,【篤钺】...”
洛若整個人都貼在劍身上,抱着劍,這種擁着心愛之物的滿足感,讓他幸福得流下眼淚,他說:“寰頃踏月,有仇最好當場就報,報不了的當場就忘,忘不了的趁早去報,不然日後,抑郁成疾還落個小氣記仇的惡名,才叫憋屈。”
踏月回應道:“寰頃洛若,受教了。”
刀鋒割破了洛若的衣衫,他像渾然不知痛一般緊緊的抱着【篤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洛若說:“我替你做了這麽大的事,你要怎麽感謝我。”
踏月低頭看着洛若說:“但憑吩咐,盡我所能,圓你心願。”
風吹過樹葉發出飒飒的聲音,清涼的風卷起踏月和洛若的頭發,三千發絲像海浪一樣,飄來飄去。
洛若抱着【篤钺】的劍身,鮮血染紅了刀鋒與白衫,他奄奄一息的笑着說:“我的心願,說完了,我..無憾了,你呢?踏月,你可有什麽心願?說...說與我聽?”
踏月緩緩開口,說出了來自內心最瘋狂最渴望的心願:“倘若有天大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之狗...”
洛若死了,魂飛而起時,踏月對他說:“來生你七歲,我來寰頃家族接你上蒼青,斷塵情,離世間,遠輪回。走吧,去冥界吧。”
奉之趕到時,他看見洛若抱着一柄寬厚的大刀,鮮血都染紅了刀身,他急如閃電,跑到洛若身邊,把他從刀身上拉開,他悲痛欲絕的抱着洛若,擡頭就沖着踏月大喊道:“為什麽!”
踏月回:“他想死...”
奉之不願相信的說:“他才不想死....”
踏月:“我不與你争辯,他有話讓我轉告你。”
奉之嘴角抽動,臉色多變,有喜有憂,他急迫的說:“他..他想告訴我什麽..”
踏月說:“他說,送你兩個字...洛若...”
奉之眼神漂浮,他抱起洛若親吻他的額頭,絮叨着:“洛若,別怕,我很快就去找你。”
踏月又補充道:“他的意思是,洛水三千不落人間,若有來世...永不相見...”
奉之把臉埋進洛若的屍體裏,拼命的忍耐着什麽,肩膀一抖一抖的,發出嗚嗚嗚的哭泣聲。踏月拎着那把重劍,刀鋒劃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好像萬千冤魂在哀嚎一般。奉之一狠心扯斷了洛若一縷頭發,纏在自己的尾指上,發絲勒到肉裏,割開了皮肉鮮血直流,一圈一圈的發絲都要纏到白骨上,他癫狂的笑着說:“這一世你不開心,沒關系,我們還有下一世,我們還有生生世世...我會對你好,一直對你好。寰頃一族,認定一人,生生世世死不放手,我不會放手的,洛若。”
踏月拖着劍走到他面前,月光從他背後照過,顯得他的臉陰森無比,踏月說:“你沒機會了..準備好魂飛魄散了嗎?”
就在他舉起【篤钺】時,青樂忽然飛到他面前,用自己的本命劍替奉之抗了一下,踏月眼看就要劈到青樂,卯足了力氣收回手。
哐一聲,【篤钺】砸進泥土裏,揚起一陣沙塵。
青樂不解的看了看踏月,又看了看奉之,最後視線落在洛若身上,不敢置信的說:“怎麽回事啊!踏月?”
奉之抱着洛若的屍體哭着說:“從小到大這麽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迫害了他,但我也對他好了啊!我用了十倍百倍的補償對他好,你憑什麽要我魂飛魄散!剝奪我生生世世與他的緣分!”
青樂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他對踏月說:“踏月,冷靜點,不要輕易的趕盡殺絕。”
踏月用【篤钺】橫在奉之的脖子上,靈氣壓迫着他無法站立,連跪着都搖搖晃晃,踏月說:“我可以饒你,不讓你魂飛魄散,但你欠他的,是該還了,你自己說吧,你對他做了什麽!”
踏月的刀鋒傾斜了一下,嘶嘶啦啦的煞氣灼燒着奉之的皮肉,踏月說:“別跟我扯沒用的。你知道我想聽什麽。”
奉之破罐子破摔的大喊道:“對!是我偷襲了他,斬了他的雙手,挑了他的腳筋,殘害他的身軀,我不但強迫了他,我還囚禁他,讓他雙目失明,喂他吃【離恨別情】把他囚在自己身邊...是我讓全族的人誤會他,讓他有苦說不出還背負罵名,...我對不起他,行了吧!滿意了吧!”
青樂瞪大了眼睛,用嘴型說了一句“卧槽!”
話音剛落,蒼瀾和霄羽随着寰頃家族的老少人群都出現在洛若舊居的院子裏,黑壓壓的還有人站在院子外面。
蒼瀾和霄羽緩緩走到青樂身邊,蒼瀾擡頭看着青樂,青樂說:“回去與你們解釋,現在情況比較亂。”蒼瀾點點頭,拉着霄羽站在青樂身後。
寰頃家族的長老指着奉之,痛心疾首的說:“奉之啊,你糊塗啊!”
奉之瘋了一般喊道:“我有什麽辦法,他心那麽狠,我追了他那麽多年,理都不理我!我囚禁他這麽多年,他像塊石頭一樣不為所動,你們教教我,我怎麽辦!反正好的壞的我都對他做了,我一點也不後悔,至少我擁有過他,我一點都不糊塗,我清醒的很,我比你們都清醒,我知道我要什麽!我死都不會放手!”
踏月看着奉之說:“洛若說過,你們倆有債也有恩,你對他的好,他都記得,你對他的壞,他也無法忘懷,真正心狠的是你不是他,我可以不剝奪你們的緣分,但我詛咒你們有緣無份,我會讓你每世死前與他見上一面,生生世世,一面之緣。寰頃奉之,受死吧!”
寰頃家族的衆長老連忙勸道:“仙尊!手下留情啊!!”
寰頃洛若已經死了,他們不能看着另一個頂級的鑄造師再隕落,衆人一擁而上,把奉之護在身後,長老連忙說:“就算奉之做了錯事,他也是我們寰頃家族的事,他的死活應該由寰頃族人來判,蒼青仙尊,手不要伸的太長。”
踏月一歪頭,笑得詭異,青樂鄒起眉頭,總感覺又點怪怪的,他說不出的詭異感,踏月好像變得與之前有點不一樣了,具體那種不一樣他也說不好。就在他疑惑時。
踏月笑着說:“長老忘了?我也姓...寰頃。”說完沖進人群,手起刀落,【篤钺】橫劈過奉之的身軀,奉之倒下時,都是在笑,他纏繞在尾指的發絲在燃燒,他笑的猖狂:“寰頃洛若!姻緣結已成,你逃不掉的!一面也好,見到你我就不會放過你!”他斷氣前指着踏月說:“我不怕你的詛咒,我命由我,不由天...”
(殺青後的奉之:我命由我不由天,況且你還不是天,媽個雞我怕你妹!)
踏月站在人群中,衆人頓時尖叫四起,長老顫抖着手指指着踏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踏月踩着奉之的屍體,單手握住劍柄将【篤钺】拔開,血腥味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寰頃夜辰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說:“仙尊多年不回本族,怎麽一回來就見了血腥 ....”
黑夜,火光,寰頃夜辰走到人群前,看着一手握着重劍的踏月,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微顫動,踏月輕呵一聲,貌似并不想隐瞞什麽,擡頭對他說:“許久不見,寰頃夜辰...”
長老們都迷茫起來,仙尊何時與家主結實?
寰頃夜辰陰着臉,慢慢走到踏月面前,伸手勾住他一縷頭發,将他拉向自己,他一字一句的說:“寰頃...踏月...”
青樂額頭冒汗,踏月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與寰頃夜辰相認?還有一個入了鬼道的魔修,哪裏來的自信敢出現在他們面前。
就在青樂疑惑時,寰頃夜辰大手一揮,将寰頃家族的人都轉移到別人,頓時四周空蕩蕩的。夜辰轉過身看着青樂三人,他輕蔑的笑了笑說:“呵,又是這張臉!你還真是百看不厭。”轉過頭看着踏月說:“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就在想怎麽弄死蒼青仙尊,如果我早點知道是你,我會更快動手。”
踏月點點頭說:“雖然我們過去有很多分歧,但對于這件事,我與你想法出奇的一致。”說完揮起了【篤钺】向夜辰揮去,兩人橫空厮打起來,夜辰一臉震驚的喊道:“你想殺我?你居然想殺我!!!”
一個回合過去,踏月落在青樂面前,背對着青樂,手腕扭轉,他看着被他砍了一刀的夜辰捂着傷口跪在地上。
踏月說:“寰頃夜辰...我們都太了解寰頃家的人都什麽德行,你想報仇千倍,我便想要萬倍,怎麽都要比你多一點,心裏才好受。”
青樂對蒼瀾說:“帶着霄羽回你房間的傳送陣,你們趁亂先回蒼青。”蒼瀾點了點頭,拉着霄羽趁亂跑去。
青樂一步上前對踏月說:“踏月,前塵不記,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踏月仰天長嘯:“傷口好了,可心裏卻還痛着...我不是你風青樂,我永遠做不到大度,我也忘不掉,所以我一直痛苦,我不好受,怎麽會讓他們好過一天!”
蒼瀾拉着霄羽穿行在山間,不出一刻就回到祖屋,但他們再回來時,蒼瀾愣住了,整座鎮子一個人也沒有,妖魔橫行,盤行在屋頂,街道,到處都是。
霄羽甩開了蒼瀾的手,他聽到他師傅在山頂哀嚎,他甩開蒼瀾向回跑去。蒼瀾追不上霄羽,還被周圍的妖魔糾纏上,她一路逃亡,想回到傳送陣的屋內,向蒼青求救。
結果一團怨靈怒沖而過,直接把那一片房屋都掀了底朝天。
蒼瀾無法只好向別處跑去。
夜辰重傷,青樂與踏月撕扯,青樂對踏月說:“有什麽事,我們先回蒼青好不好!”踏月喊道:“不好!現在不殺他,我夜夜難眠!”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青樂身後拉着青樂的頭發向後拽,青樂啊的一聲從踏月身邊被拉走,踏月轉過身,怒目而視“莫一何!”
莫一何拽着青樂的頭發,讓他靠近自己說:“我說過,你一輩子別下山,你別落在我手裏...”
說完把青樂向後一扔,青樂被魔氣困住,直接掉在鬼王潇晨的懷裏。潇晨壞笑道:“小子,以後有你好看的!”
青樂運轉靈氣,發現莫一何居然還是在他之上,實力壓制,他不甘的喊道:“怎麽可能!”莫一何嘚瑟的伸開雙臂說:“你能跟我比嗎?我是誰啊!”
(作者:總攻你好,總攻再見...手動拜拜。)
霄羽趕回來時碰巧的就看見了,青樂被束,踏月四面為敵的樣子,寰頃奉之的話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他什麽都沒有了,只有我...陪着他,時間久了,總會愛上...’
他着了魔一般,悄悄靠近踏月...只要将他拉下神壇,他就是你的...
霄羽趁着踏月沒防備,在他身後突然刺了他一刀,踏月轉頭看着背後捅刀的霄羽,笑着說了一句:“小畜生...呵!”
那柄刀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踏月忍痛捂着傷口向莫一何砍去,幾招下來,踏月被擊倒在地,霄羽連忙擋在他身前,橫着劍看着莫一何。
莫一何邪笑道:“喲,有意思了,剛才你還捅他一刀,現在卻又舍命相救...呵呵,小子,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跟了我,他,我賞給你,如何?”
夜辰連忙撐起身子向莫一何走去,他急迫的說:“聖主,我...”
莫一何摸着下巴說:“要不,你倆商量吧,反正攻打蒼青是遲早的事,蒼青仙尊早死晚死都一樣,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青樂在鬼王潇晨懷裏大喊道:“踏月,先回蒼青!別逞強!媽的,霄羽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
莫一何掐着青樂的下颚說:“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風青樂!”
踏月看着青樂被莫一何帶走,只身上前,夜辰霄羽擋在他面前,三人厮殺在一起,最終踏月重傷,逃到一處隐蔽的地方,緊緊跟随着魔族的軍隊。
莫一何與潇晨騰空而起,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潇晨:“給我。”潇晨連忙把青樂遞給莫一何,青樂看着雲端下的人間,狼煙四起,妖魔橫行,青樂:“這是怎麽回事!”他現在真想掐着踏月的脖子喊道,說好的美滿人間呢 ?歡聲笑語呢?歌舞升平呢?這都是什麽啊!
莫一何看着青樂說:“怎麽啦,十六年不出山,連外面的事都不知道了?”
青樂瞪着他說:“你幹的!”
莫一何驕傲的說:“那是,我是誰啊!”
青樂罵了一句:“傻比...”
莫一何支着牙對他說:“我是你哥!!!”
青樂緊緊閉嘴,不說話,莫一何繼續說:“人間十六年早就是我魔族的天下!呵呵,蒼青也早晚是我的。到時候我就把那座破島嶼擊沉入海!”
蒼瀾四處躲避着妖魔,她狼狽至極的跑回孤獨皇室的宮殿,離寰頃家族最近的就是她們孤獨皇室,她本想先向家族求救,再返回去與師傅掌門彙合。
誰想到,她剛入皇宮就看見屍橫遍野,一穿着霞帔的女子站在高處哈哈大笑着。蒼瀾看着皇族的人死相凄慘,怒由心中起,持劍而去。
“大膽妖孽!”
那女子身邊聚集了太多的冤魂,蒼瀾不抵,被擊落在地,女子走近,嬌嗔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孤獨蒼瀾......”
蒼瀾看清女子後大喊道:“軒轅婧!!”連忙站起身來怒斥道:“我們孤獨皇室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屠殺我族人!”
軒轅婧繞着她走了幾圈說:“殺人需要理由嗎?”
蒼瀾反手揮劍,軒轅婧輕巧躲開,柔情的說:“小公主,你這點本事還想傷我極北鬼後!簡直可笑!”
蒼瀾被甩在皇宮的階梯上,一口鮮血噴出,她看着軒轅婧越走越遠,“小公主,你放心,你死後我不會拘你的魂,讓你變成厲鬼,誰讓你是個好人呢,不過..你要是不小心被魔物吃了..呵呵,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蒼瀾看着四周緩緩向他靠近的魔物,龇牙咧嘴的随時準備撲向她,将她生吞活剝。皇城裏還有四處哀嚎的族人,他們在被這些妖魔鬼怪殘殺。
蒼瀾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拿出一朵幽藍的花,掐碎,哭喊着:“言宇叔叔救命啊!”
孤獨皇室的血染紅了大殿,蒼瀾站在高處鄙視的看着這群妖魔鬼怪,她最後決定自裁也不會受辱于妖魔之手時,天空的月亮,變成了一只特別大的眼睛,眼仁向下看着她,皇城裏的人都被這怪異的景象弄得一愣,連那些燒殺搶掠的妖魔鬼怪都被眼前的景色震驚。
因為天空懸挂着的繁星也都變成了眼睛,一只一只的眼睛猶如星星般,一閃一閃的,眨着眼睛,全部眼仁向下看着他們。
妖魔鬼怪雜兵:“這是什麽啊!”
話音剛落,一條泛着幽蘭色光的河水奔流而來,席卷了大部分雜兵,那些雜兵在被河水卷入的時候就瞬間沉了底。
還有一些妖魔騰空而起想要飛身逃離,卻被一座座大山圍困在皇城裏,他們飛得多高,山就比他們漲的快一分。
這些妖魔鬼怪只能哀嚎着被困在這牢籠般的皇城裏,任由那兇猛的河水吞噬他們。
他們跑不了,無論藏在何處,都會被那河水找到,就好像,天上的眼睛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有些妖魔實在崩潰,想沖上高處殺了孤獨蒼瀾。
就在他們剛要接近蒼瀾的時候,一穿着蓮蓬袍的人從地上慢慢浮起來,他脖帶一輪子形狀的項鏈,兜帽遮住大部分臉。他緩緩的轉過身,舉起雙手,将那些想殺蒼瀾的妖魔雜兵們現場剝離魂體,一具具肉身噼裏啪啦的倒在地上,無數條靈魂在他手中形成旋渦狀。
雜兵殺的差不多了,連帶頭的将領都屠殺的一幹二淨。
此番動靜,驚動了軒轅婧,她沒想到,不過就是一個沒用的小公主,居然還有高手護駕。
軒轅婧紅袍加身,頭頂鳳冠,緩緩而來,她怨氣極深,忘川河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撲到她身上。但是想到言宇再三強調過,沒有他的允許,他們不可傷軒轅婧。
忘川河變回人形站在一旁,望世鏡還在天空時刻監視,而三生石也依然警惕的把他們環顧在自己的臂膀內。
輪回道轉過身,對着孤獨蒼瀾鞠了一躬,然後伸出一只手,在身旁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面拉出一個人。
那人牽着輪回道的手,緩緩從裂縫裏走出。“蒼瀾....”說完轉過身,看着孤獨蒼瀾。
“去看看還有沒有我孤獨皇室幸存之人,将他們都帶回宮殿!”言宇說完,蒼瀾作禮向周圍跑去。尋找幸存的族人。
言宇轉身看着站在屍山裏的軒轅婧。軒轅婧也看着他,言宇認識軒轅婧,但軒轅婧不認識他。
想到九世輪回最後一世,青樂是李氏皇城的小皇子,而當時的言宇托生成一只雪貂,陪着青樂救踏月,踏月那一世是軒轅婧的護衛,為了救出可憐的公主軒轅婧,言宇也是沒少活動腿。
想當初他為了幫踏月救軒轅婧,那是跑了多少的路,吃了多少苦,沒想到,軒轅婧居然敢屠殺他的血緣親人。
軒轅婧先開了口:“你是什麽人?”
孤獨言宇:“孤獨言宇...”
軒轅婧嗤笑一下說:“孤獨言宇,我聽說過你。”
言宇不想跟她廢話,并未搭話,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他。
軒轅婧繼續說:“我該叫你什麽?蒼青仙尊?呵,一個被鬼怪包圍的仙尊?呵呵呵...仙尊你入了鬼道了,你們蒼青門的掌門知道嗎?”
言宇白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對于言宇來說,他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雲伈雨,所有的義氣都給了青樂,所有的愧疚都給了踏月。所要負的責任當然還是孤獨皇室。
對待其他人,他還是那個高傲的一比的孤獨言宇。習慣性不搭理人,習慣用鼻孔看人。
忘川河呼的向軒轅婧襲擊,言宇大斥一聲:“忘川河!”
忘川河又飄回言宇身邊,溫柔的看着軒轅婧說:“無論是誰封的你鬼後之名,你都要跪拜我們....冥王....”
軒轅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什麽?!冥王....”
忘川河雖然面色溫柔,但句句話裏透着陰寒,他說:“一個假的鬼域,還想跟真正的冥界抗衡....你不會想你那辛辛苦苦收刮來的怨靈殘魄,被我們一口氣吞噬幹淨吧...怨靈的味道,最好吃了呢...比如...你...”說完意味深長的看着軒轅婧笑着,就連天空的眼睛全都彎成了月牙形,山河大地都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好像他們馬上就可以吃一頓大餐,還是他們餓了很久之後。
作者有話說:
☆、憐泣篇五01
青樂再次被扔進魔軍大營時,被莫家四子逼着換了一身衣服,雪白的裏衣,紅黃相間的腰帶,黑色的外衣,還有脖間的項鏈。青樂看着他們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穿完,瞬間就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莫一何捂着嘴憋笑,最後實在憋不住噗哈哈的笑了出來。
莫家四子看着逆鱗再次穿在別人身上,岩殇的影像,更加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四人各有心事的走出房間。
莫一何蹲下看着在地上掙紮的青樂,揉着他的頭說:“怎麽樣,我四位父王的逆鱗威力如何啊!當初在蒼青山我受傷時,我就說過,你別再落到我手上!”
青樂沒好氣的喊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什麽話!”
莫一何的手移到青樂的下颚,擡起他的頭讓他直視自己,嘲諷的笑道:“是啊,我跟你廢什麽話!當初你那個姘頭打傷我!我還要跟你算賬呢!”甩開青樂的臉頰,彎身抱起青樂向外走,青樂靠在莫一何的肩膀說:“你要帶我去哪?”
莫一何冷嘲熱諷的回道:“剛才不是還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嗎?怎麽,現在就開始害怕啦,害怕跟哥說一聲,哥饒你就是了...”斜眼看看懷裏的青樂,繼續火上澆油的說:“來~嘛,說一句‘哥哥饒了我吧~~’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聽着莫一何學雲伈雨撒嬌的模樣,青樂一身雞皮疙瘩說:“莫一何你別這麽惡心的說話!我都要吐了!”
莫一何抱着青樂走到一處非常大的宮殿,這裏原本是軒轅皇城的皇宮。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皇城被煞氣蓋得喘不上氣,滿朝文武後宮嫔妃宮女太監侍衛侍從許多人,戰戰兢兢的站在大殿上,周圍還有妖魔鬼怪像看牲口一樣看着這群站在一起的人,游走在他們身邊,看上哪個就拉出來吞噬...
莫一何抱着青樂走到軒轅皇的龍椅旁邊,把青樂往無人的龍椅上一放,大搖大擺的對着下面的人說:“我們魔族,不殺降将,善待所有歸屬我們的人,我們魔族稱霸天下是遲早的事,但我們并非喜好燒殺搶掠,在我們魔界,歌舞升平,人人安居樂業,天下只是換了一個霸主,但你們該怎麽活還怎麽活,我的話就說道這,接下來...就看你們...如何選擇。”
有幾個青年人立刻跪下高喊“聖主萬福...”莫一何示意手下,出現幾個妖魔拎着那幾人的領子就扔了出去。
接下來,唰唰唰的人都跪下向莫一何膜拜,有的還大聲喊出,自己願意做他的奴隸。青樂臉都青了,看着莫一何,莫一何回頭沖他一笑,說道:“看到沒有,比起蒼青仙尊,他們更崇拜我。”
青樂白了他一眼說:“要挾來的,算什麽能耐!”
莫一何再次抱起青樂,對手下說:“歸順的扔出去,寧頑不靈的...殺。”青樂怒視着莫一何說:“你!”
莫一何趾高氣揚的說:“你什麽你,輪到你了,等着好看吧!”
青樂以為會被莫一何帶到受刑什麽的地牢,結果卻來到紅塵暖帳一樣的地方,很快,青樂就聽到了原版的‘哥哥饒了我吧~~~’。
紅燭搖曳,宮殿裏的人與妖魔緋糜的糾纏在一起,雲伈雨躺在地上,周圍不知道圍了多少只妖魔在分食他的修為,雲伈雨嬌喘連連嘴裏不停的喊道‘好哥哥,饒了我吧~’惹了更多的妖魔向他靠攏,一群魔族發出詭異的笑聲。
莫一何走到高位處,掰着青樂的臉說:“這裏,是我犒賞手下的溫柔鄉,怎麽樣...”青樂看着大殿上一群一群糾纏在一起的肉體,青着臉說:“惡心!”
莫一何悄悄咬住他的耳朵尖,壓低了嗓子說:“說的好像你沒有和你的姘頭做過一樣...”青樂歪了一下頭,想擡手,卻擡不起來,當初莫老二的一片逆鱗就壓得他直不起身,現在四片壓迫,連動一下都能累死青樂。
莫一何看着青樂如困獸一樣的虛弱掙紮,嘴角弧度越來越高,他歪着頭說:“想好了沒有啊,現在求饒還來得急。不然,等一會我把你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