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22)
麽話。”
忘川河咀嚼着潇晨的魂魄,冥界全部都感覺到了一絲補給,望世鏡不滿的說:“肉太小,還不夠塞牙縫的,虧他還是萬年之上的鬼修...”
三生石笑嘻嘻的說:“他的不夠,咱大殿裏那位,可是怨氣橫生,日日充盈呢。”他們想到寰頃先生,愉快的想回到大殿,輪回道連忙說:“冥王生氣了,這是他定的規矩。如果我們做不到,他就不要我們。”
冥界看完了孤獨言宇定的規矩,都蔫蔫的抱在一起哭。
就在這時,蒼瀾一腳踏進冥界,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冥界四人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急忙對輪回道說:“前輩,我按照叔叔的吩咐,已經安頓好皇室血脈,宮殿城池也已經都奪了回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我師傅風青樂和掌門仙尊,我該怎麽辦啊!”
四只大妖精帶着蒼瀾跑回冥界大殿,看見言宇卷曲着身子哭成狗...
蒼瀾揉額頭,今天出門沒算卦是麽,這都怎麽了,一個一個的...
蒼瀾簡單的對言宇禀告了孤獨皇室的近況,畢竟言宇在人間伫留的時間太短,能撐到吓跑軒轅婧,已經耗費他太多功力,匆匆人間一面,讓他更加想念蒼青門。
收回思緒,言宇對蒼瀾說:“別着急,我讓望世鏡去看看,一定能找到,青樂和踏月。”
望世鏡展開水鏡,看到了,青樂和子狄一同掉入血怨陣...
言宇差點跌落在地,他顫着聲音說:“不會的,不可能,怎麽會這樣。”他瘋了一般,命令望世鏡繼續追查,看到青樂與子狄在一處好似山腳下的地方,昏迷不醒,但都沒有太重太致命的傷,言宇松了一口說:“找寰頃踏月!”
踏月非常好找,不出一會就把踏月詳細住所都找到了。言宇遞給蒼瀾一朵幽藍花說:“先去找你掌門仙尊,然後帶他去救你師傅,如果發生意外,或者突發事情,就像上一次摔碎這多花...”
蒼瀾擔憂的說:“叔叔,可是上次你已經耗費許多功力,如今還未恢複,恐怕...”
言宇安慰道:“不必擔心,就算我不到,忘川河,輪回道,三生石,望世鏡,任何一個,都可以前去幫你。”
蒼瀾告別了言宇,疾步如風的飛奔去找踏月....
春宵帳暖中,雲伈雨嬌滴滴的抱怨說:“他子狄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說話...”妖王夕月哄着說:“對,都是他的錯,雨兒不氣哈~”雲伈雨想到潇晨對莫一何一直不滿,也試探一下夕月的忠心,誰想到夕月狡猾似狐什麽都沒讓他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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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不滿:人家本來就是狐貍!咦!驚!這章不是要砍我吧!抱住尾巴瑟瑟發抖。)
随後又想潇晨,雲伈雨翻了個身對夕月說:“潇晨回冥界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雲伈雨毫無避諱的說出了潇晨的想法,完全不在乎身邊的夕月是敵是友,無論敵友都與他無關,既然潇晨想對莫一何不利,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事都是他做的,關他雲伈雨什麽關系。他贏了,雲伈雨得利,他輸了,雲伈雨沒有一點損失。
夕月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潇兄啊,人不錯,修為也很高,就是...傻了點。”說完咯咯咯的笑起來,雲伈雨也跟着笑起來說:“是挺傻的,還總自不量力。”
夕月捧着雲伈雨的臉頰說:“他心裏有你,你卻這樣笑他,是不是你們雲家的人,都這麽的...薄情?”
雲伈雨嬌媚的回:“也曾深情如一,奈何流水無意,深情久了,對感情也就看得淡了,怎麽?難道你又有了別的相好,也是雲家的?”
夕月放下手說:“哪有,雲家的,我就認識你一個。”親了親雲伈雨的嘴唇,雲伈雨推開他說:“狡猾的狐貍,花言巧語,快如實招來!”
夕月側躺在他身邊,笑着說:“好吧,好吧,我說!”
妖魔時期,前任妖王在人間游走時遇見了一位雲家的人,十分心喜,二話沒說就給抓回去圈養,那人倔強的很,鬧了很久,聽說妖王蠱術,幻術,甚至霸王硬上弓都用上了,也沒讓那人妥協。到後來那人身子越來越虛弱,妖王用自身修為替他續命,搞得自己慘兮兮的,那人也沒對他說一句好話,某日游歷的皇子經過,遇見了那位雲家的人,兩人一見鐘情,皇子趁着妖王虛弱帶着雲家人逃了。從此之後妖王一蹶不振幾百年。
雲伈雨杵着下巴說:“然後呢?後來妖王沒再去人間找那個人嗎?”
夕月回:“小傻瓜,當初老妖王愛那人愛得就像患了失心瘋,為了替他續命不惜斷尾折壽,那人逃的時候,老妖王趴在洞裏爬都爬不起來,怎麽找?”
雲伈雨撅起嘴說:“他沒辦法親自去,不還有那麽多妖族人,想找一個人還困難嗎?”
夕月挂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你真當孤獨皇室是吃素的!”
雲伈雨一愣說:“孤獨皇室?”
夕月:“是啊,不然雲氏家族為什麽會與孤獨皇室有百年聯姻之約?”
雲伈雨撇撇嘴說:“老祖宗真是造孽,他願意陪伴皇室,為什麽還要扯上子孫一同,他欠皇室的人情,我又不欠他們孤獨皇室的!”
夕月抱着雲伈雨在床上滾了幾圈,說:“好啦,一提到孤獨皇室,你就開始生氣,不說了~”
兩人翻雲覆雨纏綿之後,夕月看着熟睡的雲伈雨,他回想到,他還是只幼崽時,老妖王的一往情深讓他費解,不就是一個凡人,為什麽那麽執着,直到蒼青仙尊找到妖王,妖王降的十分痛快,他對夕月說:“我不在他身邊,可我還可以繼續這樣望着人間。”
夕月看着虛弱的老妖王,雙眼癡迷的望着遠方,夕月搖搖尾巴說:“他不會回來了。”老妖王說:“沒關系,他在那邊幸福就夠了。人間情啊,你還不懂....”
夕月不滿的嘀咕着:“我又不是人,為什麽要懂他們的感情...”
夕月很想問,人間情有那麽好嗎?,好到一定要不擇手段的把人囚在身邊?這個問題老妖王沒回答他,因為他被莫一何給弄死了。
看着稚嫩的莫一何,夕月搖着尾巴立刻跪拜大喊‘聖主萬福’,夕月覺得什麽人間情愛,像老妖王那樣愛來愛去的最後把自己給搞殘了,這種事,滾吧!
跟着強者去浪才是人生真谛。
況且,莫一何對手下非常好,尤其像夕月這種自己貼上來的更好,只要夕月搖着尾巴對莫一何提請求,莫一何都會滿足他。
(莫一何:“我有一條狐貍犬,十分聰明聽話還會讨好人。”夕月:“讨厭啦,人家是狐貍。”)
萬丈深淵下,青樂揉着額頭清醒過來,看着身邊昏迷的子狄,他哀嘆一聲,救了,又糾纏在一起,不救吧...他風青樂不是那種人啊!最後背着子狄向怨氣比較薄弱的地方走去。
子狄再次醒來時,看見青樂正在用咒術形成結界,子狄坐起身子發現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都被處理好,青樂看了他一眼說:“我儲藏戒裏還有一些應急的藥物,不過不多,我們要想辦法盡快走出這裏,我的結界堅持不了多久。”
子狄依靠在石頭上說:“為什麽救我..讓我又欠你一份人情”說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青樂白了他一眼說:“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救你,我是真的不想再與你有任何恩怨糾纏。”
子狄又問了一句:“為什麽?就因為我曾經害過你?”
青樂呵呵一笑,無奈的說:“我沒你那麽愛記仇,很多事我都選擇遺忘。我救你,只是因為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沒有別的意思。”青樂看着弄好的結界,嘆息一聲繼續說道:“當然了,如果可以不與你有什麽恩怨糾葛最好不過,你這個人啊,太小氣,還愛記仇,有恩不圖報,你記恨,得罪你的,你更記恨,也許我無心的幾句話,也能讓你記恨幾百年,跟你糾纏在一起,太累。”
子狄的臉色泛青,他面如寒霜的對青樂說:“風青樂!”
青樂攤開雙手說:“看吧,我剛才說的話算是把你得罪透了,你看在我也救你的份上,就別記恨我了呗。”說完歪頭看着子狄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喘着重氣。
子狄指着青樂說:“沒聽過什麽叫恩怨不相抵嗎?”
青樂蹲下拍拍子狄的頭說:“看把你能耐的,逆徒!”
子狄別過臉,別扭的說道:“...就算你說的話惹怒了我,但我願意...包容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青樂嬉笑着說:“我不需要你的包容,我又不是雲伈雨,沒有踩別人底線的喜好...”
子狄一瞪眼:“你!我都向你低頭了,你還嗆我!”
青樂子狄兩人在結界裏互相語言傷害,子狄氣的從儲藏戒裏拿出一個卷軸開始一筆一筆的記下...
青樂在一旁打趣的說:“記仇,太愛記仇,你再寫下去我就成你的‘血海深仇’了!啊喂!”
子狄扔下卷軸,站起身環顧四周說:“風青樂,你這結界能維持多久?”
青樂說:“堅持不了多久,這裏是血怨陣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堅持到有人來救我們。不然等着我們的就是魂飛魄散。”
子狄不滿的說:“你覺得還有人會來救我們?你心裏想的是誰?聖主還是踏月師叔?”
聽到踏月的名字,青樂臉色不太好,他如今身陷囹圄,也不知道踏月那邊怎麽樣了。子狄看着走神的青樂,呲了一聲說:“趕緊起來,別再想你的小情人了!”
青樂臉嗖的一下紅了,激動的說:“什麽啊....”還沒說完,就被子狄指着吼道:“媽的,風青樂,一提到你的小情人,你看你一臉懷春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壓在下面的...”
青樂雙手捂住臉頰說:“真的嗎?這麽明顯?卧槽。”怪不得莫一何當初突然對他怒吼‘你居然在他身下’青樂當時還以為莫一何炸他...難道真的那麽明顯?
子狄無語的說:“你居然還承認了!!!啊啊啊啊啊啊”抱頭痛喊,青樂收了情緒,對他說:“他是我名正言順的道侶,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子狄撲向青樂抱住他說:“明明你該是我的!”
青樂推開他說:“你有毛病啊!子狄,發什麽瘋!”
如果當初沒有制作【嗜心蠱】如果當初早知道心裏會裝着某個人....兩個人在長青峰,無人打擾,青樂不會愛上雲伈雨,也不會與寰頃踏月糾纏在一起,該有多好。
子狄說:“倘若我能活着出去,我饒不了雲伈雨!”
青樂白了他一眼說:“果然報仇在第一位!”
子狄握住青樂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對青樂說:“反正我們在這裏九死一生,風青樂,這句癡話我只問你一次!你可要認真回答我。”
青樂說:“什麽問題?”
子狄眼神灰暗,他說:“風青樂,當初莫一何把着我的手用嗜魂刀讓我娘魂飛魄散,還威脅我讓我進蒼青做潛伏,不然就殺了我,那些年我一直受他威脅,包括制作【嗜心蠱】。如果我當初向你求救,你會幫我嗎?”
青樂看着眼前的子狄,他迫切的想從青樂的眼裏得到答案,青樂緩緩的說:“子狄,倘若百年之前,你對我坦白一切,我會護你,拼死也會護你周全...就算我沒用,我還有師尊,我會找很多人保護你,不讓你被莫一何壓迫。”
如果當初子狄不那麽小氣,一味的去記恨青樂,而是對青樂敞開心扉,論蒼青門孤獨無言一人就能将莫一何打跑,加固結界不放任任何一個魔物進來,一定護他周全。
青樂繼續說道:“十六年前,莫一何上蒼青門抓我,沒有得逞,他逃之後,我們就加固了蒼青山脈的結界,不會有任何一個魔再踏進來,包括他莫一何,我與踏月修為如今不如師尊幾分,倘若在從前,師尊的結界定比我們做的還牢固。”
子狄想通後,哈哈的大笑起來,最後彎着腰笑得眼淚直流。
處處是生路,他卻選死路。他本可以不入魔,他本可以繼續當他的仙,守着他的師傅兩人歲月靜好。
可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子狄噗通跪下,抓住青樂的小腿說:“師傅,你原諒我吧。”
青樂搖搖頭說:“子狄,我沒恨過你。如果你一定要我親口說原諒...那麽我原諒你了。”
子狄繼續說:“然後呢?你還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青樂點點頭,他說:“我不想騙你。”
子狄猛地站起身吼道:“你都要死在這了,你還想跟我劃清界限?”
青樂:“我不想與你糾纏和我的生死沒有任何關系,就算現在馬上死去,我也不想與你有什麽糾葛...”
子狄搖搖頭說:“好吧,依你,都聽你的,我只求你一件事。”
青樂說:“我不想聽....”
子狄崩潰的大喊道:“尼瑪!我管你聽不聽!我們走出這血陣時,你要記住你欠我一份人情!”
青樂噘嘴,不滿的說:“艹,我還救你了呢 !”
子狄指着他說:“如果不能走出這陣法,你救了也是白救,難逃一死的事,算什麽救!你記住了,現在是我救你!你欠我的恩情沒還之前別想跟我兩清...”
青樂捂住耳朵,裝傻的說:“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啊!!!”
子狄靠了一聲,拉着青樂走出結界。
子狄帶着青樂小心翼翼的在血怨陣裏行走,青樂好奇的問:“那個鬼王說,掉進這裏的人,無論仙魔妖鬼都會魂飛魄散,我們走了這麽久都安然無事,看來莫一何這個血怨陣也是個徒有其表的廢陣,被你們誇大其詞的吧!”
子狄神情緊繃,緊緊握住青樂的手腕,生怕青樂會走丢一樣,沒好氣的說:“這陣就是我弄的!你懷疑我的能力?哼!”
青樂噢了一聲說:“子狄你當初弄這個害人的玩意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掉進來?”
子狄咬咬牙,沒反駁,繼續低頭走着,青樂無聊唠唠叨叨的說:“這玩意害了多少人啊,這麽重的怨氣,我們能走出去嗎?”
子狄回頭瞪了他一樣,繼續忍着沒說話,青樂繼續說道:“你看這玩意也害了你,你走出去之後,是不是也把這陣給拆了報仇?”
子狄停下腳步,又回頭看了青樂一眼,他說:“我遭報應,你受罪,我活該,你無辜,好了吧!別再叨叨了!”
青樂擡頭望天,假裝看別處。子狄繼續拉着他走。
兩人走了許久,怨氣越來越重,壓得他們直不起身,青樂氣喘籲籲地說:“子狄,如果能活着走出這裏,你把這破陣拆了吧!”
子狄回道:“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麽聽你的啊!”
魔氣與怨氣在某些時候是相溶的,但青樂這種仙就不會好受了。青樂受不住怨氣的壓迫昏倒在地,子狄咬着牙背起青樂開始爬山,他這一路上已經破壞掉許多陣法裏的咒紋,很快,就可以走出去。
一想到可以逃出生天,子狄複仇的心都開始蠢蠢欲動。
多少年了,這種令他幸福的感覺,想到仇人痛哭流涕的樣子,他全身都在顫栗。
子狄背着青樂,眼看就要爬到山頂,一只手都搭在山頂平地上,夕月蹲着身子俯視看着他說:“喲...這不是子狄麽,小朋友,你怎麽了?掉下山崖了?怎麽不飛上來還用爬的?”
子狄咬着牙說:“拉我一把...”
夕月彎着眼睛笑眯眯的說:“不...”
子狄手臂用力想自己撐上去,夕月‘啪’手掌覆在了子狄的手面上,子狄大驚說:“你要幹什麽?”
夕月笑着說:“我要...你背上的那個人。”
子狄眼珠轉動,腦子不停的盤算着,他說:“你想在聖主面前邀功,可以,不過你看,我廢了那麽大勁才把他背上來,也算有點苦勞,大頭算你的,怎麽樣?而且以後你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如賣我一個人情,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絕不含糊!”
夕月松開手,拍拍子狄的頭說:“我還真得拉你一把,看在咱倆是同類的份上。”
說完将子狄拉上來。子狄還沒喘口氣,夕月就抱着青樂走遠了。
(子狄:“誰跟你是同類!滾一邊去狐貍犬!”夕月:“麻蛋!老子是狐貍!你才狗!死狗!”)
夕月抱着青樂回到妖王殿,雲伈雨吓得驚魂未定,雲伈雨指着青樂說:“他...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
夕月将昏迷的青樂放到床上,轉身對雲伈雨說:“雨兒~你看,我把他抓回來了,我們倆一起分功勞怎麽樣?”走到雲伈雨身邊高興的說:“你說,這次聖主能賞我們什麽呢?”
雲伈雨一臉陰沉的說:“不行,把他放了吧,夕月...”
夕月不解,雲伈雨說:“他不喜歡聖主,我們放過他吧...”
夕月說:“雨兒,這不像你的作風啊,如果你說你嫉妒他奪了聖主的寵愛,我還能理解,你居然成人之美要放了他?”
雲伈雨緊促的說:“你有所不知,他是我愛過的人。”
夕月一愣,他與青樂見面寥寥無幾,他蹲在一邊聽着雲伈雨繼續說,“也曾深情如一,奈何流水無意,我心系他四個春秋,他卻視我如無物...”越說越悲哀。雲伈雨擡眼看着夕月說:“最難莫過人間情,再相見卻是這番情景,我愛過他,所以見不得他不開心,他心不在聖主那,不如放他走,聖主也少受心疼之苦,夕月,為了聖主,我們也要放了他啊!”
夕月看着雲伈雨說:“你說你愛過的那個人就是他?”雲伈雨低眉順目點點頭,“然後就無法去愛別人了?”
雲伈雨凄凄慘慘的說:“心傷過,好了還會有裂痕,一生一次的愛戀都給了一個狠心人。”
夕月看着雲伈雨說:“那你會愛我嗎?”
雲伈雨也回望着夕月說:“我會試着,愛你...”
夕月高興的抱着雲伈雨說:“我們今天誰也沒看見過這個人...你親自送他走,一切都是子狄幹的。聽懂了麽?”
雲伈雨也回擁着夕月說:“謝謝你,夕月。”
夕月寵溺的說:“不用謝,此次出去,順便去趟冥界吧,看看潇老哥是死是活。”說完意味深長的笑得詭異,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他嘴角的嘲諷。
雲伈雨心驚肉跳的以為終于瞞過這只狐貍,急急忙忙的想把風青樂扔出去,連夕月看他的表情都沒注意到。
血怨陣拿他們沒辦法,那吃人的鬼域呢!雲伈雨想好之後,把昏迷的風青樂扔到李氏皇城裏,就不管不顧的跑回魔軍。
作者有話說:
☆、憐泣篇五03
子狄逃回魔軍後立刻喚了探子,詢問了最近這兩天的動向,尤其是雲伈雨的,探子把雲伈雨陷害他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個透徹,子狄咬着牙聽完全過程,連忙起身跑到莫一何的宮殿。
莫一何見子狄狼狽不堪的跑進宮殿,莫一何輕蔑的說:“子狄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子狄連忙跪在莫一何腳邊,申辯道:“聖主!風青樂是被我捉住的,雲伈雨想搶我的功勞,讓潇晨将我打下血怨陣,奴才九死一生的逃出來,想那賤人一定颠倒是非先告我一狀!”
莫一何凝視着子狄,他說:“可他說,你對風青樂有私情,還帶他私逃”
子狄滿頭大汗回道:“聖主,我怎麽可能對他有感情...,就算我想睡他,也不用帶他私逃,他不過是個玩物,早晚都會犒賞三軍,我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
莫一何不等他說完一腳将他踹的很遠,子狄本來就受了重傷,根本沒有休息,急急忙忙的跑到莫一何這裏,來個先發制人,這一腳将他踹的半天沒爬起來,嘔的一聲吐出許多鮮血。
莫一何咬牙切齒的指着子狄說:“你腦子被狗吃了是嗎?我辦這麽大的婚禮是拿他當玩物?我告訴你,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染指!”
子狄将血吐幹淨,又锵锵微微的走回莫一何身邊,再次跪下說:“聖主,這幾十年我與雲伈雨早就生了間隙,他害我也是意料之中,還有那個潇晨,對你也并非忠心,聖主,不可不妨啊!”
子狄從探子那裏得知潇晨一直未在軍營,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裏,先給他扣一頂帽子告一狀再說,如果雲伈雨和潇晨同時與他對持,他沒有那麽大的把握能取得莫一何的信任,他陪伴莫一何不是一年兩年,更懂得在莫一何心裏,有用的人,為他所用的人,他才願意傾聽。
子狄要先讓莫一何對潇晨起疑,其次再陷害雲伈雨,他有自信,抛去潇晨,他與雲伈雨相比,他有用處的地方太多。
‘他早晚是要被所有人睡的,我為什麽還要帶他逃,想睡,早晚都能睡到他。’說這種貶低青樂話,表露出完全不在乎青樂的樣子,故意惹怒莫一何,都是為了讓莫一何打消對他的懷疑,當莫一何那一腳踹過來的時候,子狄心裏突然踏實了,因為,他贏了。
雖然受了皮肉之苦,但目的達到,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這些才是剛開始,子狄要做的,不光是讓莫一何信任他,還有...徹底離間潇晨。就算莫一何在這件事上信任他,他與潇晨相比,他又變得太過無用。那麽到頭來一切又回到原點。這怎麽可以......他不會給雲伈雨一絲一毫翻身的機會。
莫一何冷笑一聲看着他,并未開口,子狄裝作十分激動的樣子,顫抖着身子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一般說:“潇晨絕對有異心,他想殺聖主....”
莫一何拍拍子狄的頭說:“你撒謊的技術真的是越來越爛了啊!”子狄猛地擡頭,看着莫一何說:“聖主!我沒有騙你,如果可以,我都想把我的心剜出來,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忠心耿耿!”
莫一何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剜啊~!”
話音剛落,子狄一刻都沒猶豫,直接拿出嗜魂刀向自己的胸口剜去!噗呲一聲鮮血伴着魂光四處飄散,子狄像是垂死掙紮的怨鬼,面色猙獰的對莫一何說:“聖主!我們魔族都信奉強者,我更是對你十分崇拜,沒有一絲異心...”他喘了一口氣,手又用了一份力氣,刀柄都插在血肉裏,他極其不甘心語速極快的說:“百餘年了!我做過一件背叛你的事嗎?我盡心盡力忠心耿耿最後卻死在雲伈雨這個賤人的嘴下!聖主!我不服!我對你的忠心,比狗都忠!你想看我的忠心,好啊!你看啊!我到底是不是忠心!”
莫一何上前一步,拎起子狄。一手抽掉嗜魂刀,手掌聚氣替子狄修複傷口,子狄傷了魂魄,無力的躺在莫一何懷裏,看着莫一何手指凝聚一滴血珠,滲透在他的傷口上,靈魂急速恢複,肉身也在眼下快速的愈合。
莫一何彎起嘴角說:“你要麽大忠要麽大奸,無論你是哪種,子狄我都佩服你,苦肉計,你玩的最狠....”
子狄冷汗直流,他顫聲說:“我對聖主的忠心....天地可鑒!”又極其委屈,帶着點怨氣說:“雲伈雨他不光搶我的功勞,還害我!”
莫一何治好了子狄後,拍拍他的頭說:“知道了知道了,功勞是你的,別在這委屈抱怨了,自己去領賞,喜歡什麽就去拿什麽。”
子狄下跪握拳說:“謝聖主賞賜!”
從莫一何的宮殿裏走出來,子狄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他的奴仆連忙将他攙扶起來,回到他自己的卧室,他都沒緩過來。
他躺在床上,平複自己的情緒,許久都無法克制那份激動,他哈哈的笑起來。但不敢說出口,只得在心裏默默的想。
魔族的确信奉強者,一旦認定的主子也絕對沒有二心...可是子狄,是人和魔的孩子,有一半是人啊,是人,就會有私心。
極北鬼域-李氏皇城
青樂從昏迷中醒過來,就看見軒轅婧蹲在他身邊,軒轅婧見他清醒,帶着疑問:“你到底是誰?”
青樂撐起身子,坐起來,看着軒轅婧說:“軒轅婧?我怎麽在這?”
軒轅婧倒吸一口涼氣,她說:“你認識我?難道...你與踏月一樣,都是仙?轉世在李氏皇族?他轉世成了我的侍衛,而你...成了皇子?”
青樂環顧四周差點沒把自己吓得跳起來,“卧槽,這哪啊,不是李氏皇城吧!怎麽搞成這樣?”
軒轅婧看着一驚一乍的青樂,不敢置信又十分激動的說:“皇子青樂?青樂是你嗎?”
青樂扶起軒轅婧,青樂握着她的手說:“是我。”
他拉着軒轅婧向皇城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看着四周,他鄒眉說道:“公主,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沒有投胎?這皇城為什麽如鬼域般怨氣凝重。”回頭見軒轅婧不語,青樂安慰道:“別怕,雖然不知道這裏發什麽了什麽,我會送你去投胎的。”
軒轅婧低着頭一語不發,她不知道該如何對青樂說,這些事太複雜,她與踏月,恩債怨仇,剪不斷理還亂。
軒轅婧幽幽的說:“青樂,你是怎麽死的?”軒轅婧掌控了李氏皇城後,不停的尋找踏月,也在尋找青樂,雖然李氏所有人都該死,但她願意放過青樂。
她生前,小皇子青樂為了救她這個敵國公主吃盡苦頭,這份恩情怎能忘懷。
青樂低笑了一聲說:“啊,被李淵輝一刀砍死的。過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軒轅婧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李氏王對自己的小兒子那些龌龊心事,畢竟都是全國衆所周知的事情,只不過沒有被說破而已。
軒轅婧不再提及從前,不光她會傷心難過,青樂想必也不想再提。兩人就那麽向城門口走去。
(相關內容:九世輪回九篇,李淵輝,李氏皇族的王,對自己的小兒子心存異念,又恐倫常,就想對公主的侍衛發洩邪念。弟弟李昊天,殘害遠嫁的敵國公主軒轅婧。)
城門口近在眼前,青樂對軒轅婧說:“等到了言宇那,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嗯,你可能還沒見過孤獨言宇的本體模樣,我跟你說啊,哈哈他就是當初為我們跑上跑下的雪貂,不過你別看雪貂可愛,他本體,啧啧啧,一點也不可愛。”
軒轅婧驚慌道:“什麽?”
那個靈獸雪貂是冥王孤獨言宇!!
青樂說:“你別慌,那家夥當畜生的時候,也跟人一樣,講究的可多了呢,他可從來沒幹過偷看姑娘洗澡什麽的事!”
軒轅婧眼睛都紅了,青樂暗道,不是這貨真的偷看了吧....連忙說:“他要是真的偷看了,我替你打他,真的!”
軒轅婧前不久才跟孤獨言宇交過手,突然又得知,雪貂就是冥王,一時不知所措,又憤恨。軒轅婧咬咬牙說:“他沒幹過那種龌龊事,但他傷了我...”
青樂顯然想歪了,在他腦海中,忽然有一個畫面閃過,軒轅婧想去抱雪貂,結果被咬了,言宇那貨還用後腿拼命蹬姑娘...青樂暗罵一句“不就摸兩下嘛,那麽小氣,人家姑娘都那麽慘了,摸兩下怎麽了!這貨真是的!”
青樂想着,前世極北霍亂,這裏怨氣橫生撞破鎮魔結界,想必軒轅婧也是無辜遭殃,真是可憐的姑娘,生前遭人殘害,死後本以為借萬民祈福之力,帶她盡早脫離苦海,誰知卻突逢橫禍,被困在這裏。
青樂安慰道:“放心吧,我會救你的。”軒轅婧不再說話。
子狄突然出現在青樂面前大喊道:“風青樂!”
青樂一愣,說道:“子狄?你去哪了?我一醒來就在這,還在想你去哪了?”
子狄憤恨的說:“媽的,那只臭狐貍!我背着你爬上山,終于逃出血怨陣後,那只狐貍就将你搶走,那只狐貍搶着拿你去要邀功,斷然不會将你扔在外面。我想,是雲伈雨将你扔在這的!怕你在聖主面前告他一狀!”
青樂冷哼一聲說:“那我還真得謝謝他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逃出去!”
子狄怒其不争的反駁道:“謝他什麽!他把你扔在這,是想讓你被萬鬼吞噬,永不超生,魂飛魄散...”青樂伸手,“你打住,我知道他想害死我,你別再說了,聽起來好像在咒我一樣...”
子狄撇撇嘴繼續說道:“你就在這修養,沒人敢來打擾你。”
青樂不滿的說:“我為什麽要在這個鬼地方呆着!別擋道,我還要去找踏月,還得帶公主去投胎呢。忙的很!”
子狄越過青樂看着軒轅婧說:“你想投胎?你不報仇了?”
軒轅婧一把甩開青樂的手,對子狄說:“我怎麽可能想投胎...”
青樂被兩人的話搞得暈頭轉向,就在此時,蒼瀾的慘叫聲響起,青樂一聽,順着聲音飛奔而去,子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