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29)
的墜子裏存放着踏月的頭發,夜辰把項鏈甩向踏月,踏月單手接住,纏了幾圈帶在手腕上,拿起桌子上的孕果,當着夜辰的面,一口一口吃的幹淨。
夜辰帶着侵略的氣勢走到踏月面前,雙手插在踏月的兩側頭發裏,狠狠的抓着說:“踏月,我真應該讓你看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宰。”
踏月不反抗,夜辰橫抱着他走向床,一把将他甩在床上,踏月背對着他想起身,他将踏月的手環到後背禁锢住,一條腿膝蓋抵着踏月的腰,讓他不能亂動,看着在他身下的踏月,他嗤笑了一下,說:“我會讓你後悔,剛才說過那些話。”
他俯身在踏月耳邊說:“你頭發那麽多,這條項鏈送你也罷,我不愁拿不到你的頭發...”
踏月不掙紮,他努力的側過頭說:“你把這鏈子去了,難受..”
夜辰将他翻個身,坐在他的身上,脫着他的衣服不理他,踏月仰着頭說:“我依你,你把這鏈子去了,硌得我難受,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有什麽不美好的回憶。況且我如今靈氣薄弱,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怕我不成。”
夜辰捂嘴輕笑了一聲,說:“難得你放了軟話,依你就是。”伸手解開踏月脖子上的枷鎖,沉重的鐵鏈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踏月乖乖的轉過身,臉埋在棉被裏,背對着夜辰。
夜辰一手拉着他的衣領,一用力,扯下喜服,順着他的脖頸吻着他的後背,踏月用手肘撐着上半身,腰背形成一道好看的弧度,身後的夜辰呼吸沉重,踏月擡着頭說:“我以為我可以忍受,果然,還是不行啊。”
夜辰伸手揉揉踏月的頭發,親昵着他的耳後,哄着說:“開始都會不習慣....”
踏月低頭輕輕笑了兩聲,說了一句:“寰頃夜辰,你個傻瓜...”
夜辰不解,以為踏月在與他說些閨房話...誰知道,他的肚子就被捅了一個窟窿。
踏月背對着他,手中化出一掉靈氣,形成長劍,順着自己的腋下,直接穿透夜辰的身軀。他轉過身,伸手推了夜辰一把,夜辰捂着肚子從床上倒了下去。
踏月從床上憂然的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夜辰,夜辰不由自主的向後躲避着,每退一步,身上就被踏月捅出一個窟窿。
踏月幾日來都是一副冰山臉,突然笑起來,還挺好看,只是此時此景略發的詭異陰森。
踏月一臉抱歉的說:“我以為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發現,除了青樂,其他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夜辰背靠在牆角,無路可退,踏月蹲在他面前,歪着頭說:“你不會怪我吧。”
夜辰努力的笑笑說:“怎麽會呢,我那麽愛你。”
踏月點點頭,靈氣幻化出匕首抵在夜辰的喉嚨處,他說:“是不是運不了功,全身無力?不要怕!那是因為你在被我......靈氣壓制!”
說完,夜辰感受到一股如山一般的壓力,壓在他肩膀上,滿屋子都充斥着踏月的靈壓。
從剛剛夜辰就在想努力運氣,可是于事無補,夜辰不可思議的說:“這怎麽可能,明明你...”
踏月解釋道:“從你解開我手腳的枷鎖之後,我就封閉自己的脈絡,固守靈源,讓你覺得我很虛弱。被法器抽走靈氣和我自封靈源,你根本發覺不了有什麽異樣。”
踏月欣賞了一會夜辰驚慌的表情後,又繼續說道:“直到你解開我脖頸上的最後一道禁制。我才釋放脈絡,解開封印。”
匕首繼續游走在夜辰的身上,踏月感慨道:“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是上你還是被你上,我都不想,就如你當初一樣。”
那一世,夜辰對踏月說,無論是嫁還是娶,他都不想與踏月在一起。
夜辰眼淚在眼珠裏打轉,他哽咽的說:“踏月,從前都是我不好,我們以後日子還長,我慢慢補償你好不好?你看,你都為我吃下孕果了,就該跟我在一起,你答應我的事,你就要做到。兌現不了的承諾就是謊言,踏月你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對吧。”
踏月:“當初你吃下孕果後,不願意我碰你,我沒強迫你。”
夜辰連忙承諾:“踏月,我也可以,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
踏月嘆息一聲說:“你怎麽樣都與我無關,我又沒有真的吃孕果。”
夜辰瞪着眼睛看踏月說:“什麽?”
踏月俯身,在夜辰耳邊說:“我把那果子,找人換掉了...你真是傻的徹底,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果子的形狀與孕果不同,你喝了多少酒啊,只要同一個顏色的,你就分不清楚了嗎?”
夜辰真的暴怒了,眼淚順着眼睛滑落,他使出全力吼出一句不甘和怨憤:“寰頃踏月!你敢騙我!”
踏月收回匕首,從手腕上摘下那條裝着踏月頭發的項鏈,當着夜辰的面,銷毀的連灰都找不到。他笑笑說:“不光騙你,還耍你呢!”
踏月起身,毫不憐惜的踹了夜辰一腳,發洩了幾日來的怨怼。起身脫下喜服,也燒的一幹二淨,從儲藏戒裏拿出一件新衣服,穿戴整齊後,看着角落裏被定住的夜辰,揮揮手,歡快的說:“看在上輩子的情分上,我放過你,以後別再見了。”
夜辰怒吼道:“寰頃踏月,你要麽一輩子躲在蒼青山不出來,不然我抓到你,一定廢了你!讓你什麽也不是!永生永世囚在我手心裏,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記住了!你這個騙子!”
踏月走回夜辰身前,蹲下看着狼狽不堪的夜辰,夜辰努力的喘着氣,說:“呵,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我對你既往不咎...”
踏月抽出匕首在他胸口又捅了一刀,離心髒不遠,但不會致命,踏月說:“你也記住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要你的命!”
踏月下手非常的狠,夜辰疼得直翻白眼,最終沒能挺過踏月的折磨,暈倒在一旁踏月想起身,發現衣擺被夜辰死死的抓着。
夜辰昏迷後嘴唇還在動着,踏月蹲下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聽到他說:“踏月,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求求你了,就一次...”
踏月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藐視着他,說:“事不過三,你沒機會了。”
說罷,轉身毫無留戀的走出寰頃祖屋,房間外張燈結彩,人們歡聲笑語都在慶祝家主的大喜之日,踏月冷笑一聲,飛身而去。
趕回到蒼青的時候已是深夜,蒼瀾拿着燈籠徘徊在山門口,看着踏月走來,高興的上前迎接。
踏月欣喜的對蒼瀾說:“基石,終于都拿回來了,我的青樂快醒了...”
蒼瀾也抹着眼淚說:“真的是,太好了...”
這次回到蒼青,踏月沒有急着去看青樂,而是和蒼瀾一起,帶着弟子把尋回的基石,全部重新放回靈脈處,看着漸漸複蘇的蒼青山,重新湧動的靈氣,運轉在島嶼之內,大家都長舒一口氣。
蒼青山脈終于救回來了。
青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踏月就守在他身邊,他微微張嘴嘴,踏月拿着琉璃杯,扶着他,慢慢給他喂水。待他能活動時,踏月抱着他嗷嗷大哭。
青樂揉着額頭,任憑踏月在他懷裏哭的跟狗一樣,這場景...青樂無奈的說:“我本以為能哭成狗的只有孤獨言宇...沒想到啊,踏月,你...”
踏月連忙開始訴苦,“我被人抓啊!被人拿鎖鏈捆住,還被人砍了一刀!”說完連忙脫下衣服,給青樂看他的後背。
青樂安撫道:“好好好,你受委屈了,乖...來,讓樂樂抱抱,心疼心疼你,哈!”踏月嗖的轉進青樂懷裏,手開始不老實的揉着青樂的衣服,青樂暗罵一句,尼瑪啊!禽獸!
寰頃夜辰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步履闌珊的起身,走到桌子前,一掌劈碎了桌子,随後砸了喜房內的所有東西,跪在一片狼藉裏,嚎啕大哭,怨念橫生。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寰頃踏月!”
作者有話說:
☆、憐泣篇七01
“踏月....你停一下,....喂.....靠!”青樂轉身拍了拍踏月的頭,将他推得很遠,氣喘籲籲的想爬起來,踏月拉着他的腳踝向後一拖,重新拉回身下。俯身咬着他的脖子不讓他亂動。青樂想用手肘,踏月手疾眼快,握住他的手腕禁锢在他後背。
“踏月...別...”青樂哀求道,踏月在他身後,舌尖滑過耳廓,壓低了嗓音說:“你乖點,我們也早點結束...”
青樂随着踏月的動作,喘息着說:“你能不能別總這樣...真的不舒服啊。”
踏月将他環顧在懷裏,哄着說:“我輕點,你乖點,好嗎?”
青樂咬着嘴唇,緊閉雙眼,一副任任君采撷的模樣,引得踏月隐忍發笑,青樂悄悄睜開眼,沒好氣的說:“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來!哼!”一扭頭不去看踏月。
踏月擺正他的頭,為他戴上最後一件頭飾之後,将他拖抱起,青樂緊緊的摟着踏月的脖子,踏月:“這次從人間回來,我想到一件事..”青樂躺在踏月懷裏,看着他,踏月繼續說:“我們雖然得到師尊的承認,但我還沒有為你辦過一場婚禮。”
青樂:“在我們蒼青,只要師尊認可,昭告天下就算禮成,不必像人間那樣。你又何必執着。”踏月溫柔的說:“因為我想要,屬于我們的婚禮....”
青樂的頭有些重,踏月從天沒亮就開始折騰他,把他裝飾得全身閃閃發光。青樂都不敢照鏡子,怕閃瞎自己的眼睛...
青樂靠在踏月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成啊,你高興就好,晚上你自己頂着這些飾品跪蓮花池去...好沉啊,知不知道。”随後想到踏月可憐兮兮的在蓮花池頂着這些飾品閃閃發光,又忍不住想笑。
踏月看了一眼他,帶着寵溺,溫柔細語的說:“遵命,晚上為夫就頂着這些頭飾去跪蓮花池,跪一夜,直到你消氣,可好?”
青樂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我們辦過婚禮的,你忘了嗎?那個時候我親自接你上的花轎!”踏月的手臂一僵,只定頓了一下,青樂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歉意的說了一句:“破嘴!”踏月眼神柔情的望着青樂說:“青樂,九世輪回的記憶對我來說,的确是...很痛苦的,可是有你在,也是甜蜜的。”
說完低頭親了親青樂的額頭,幸福的說:“此生,甚幸有你。”
青樂的臉頰像熟透的蘋果,埋頭在踏月懷裏。
蒼青如今的弟子不足千人,許多氏族的弟子都在那次大戰後逃離蒼青,踏月将門派內所有制度重新規劃,治理得井井有條。
人雖少,但也與從前一樣。青樂望着踏月說:“你辛苦了。”踏月寵溺的回:“應該的。”
兩人的婚禮儀式,并不繁雜,與所有弟子輕松愉快的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踏月宣布了,孤獨蒼瀾為繼任掌門,待他與青樂飛升後,蒼青的一切都交由蒼瀾打理。
蒼瀾請命,讓蒼青的這些弟子可以随意出山造福人間,踏月也允許了。但條件是,如若要下山必要先經過嚴格的試煉,确保萬無一失才允許下山。
他不能讓這些純淨的人,遭到迫害,他要确保他們有能力自保才會放心讓他們出山。
青樂對踏月說:“我以為等到你對人間敞開心扉要過許久,沒想到...”踏月擁着他說:“因為你會一直陪着我,與我一同面對那些,我不敢的,可怕的,想逃避的...”
青樂:“我永遠陪着你。踏月。”
踏月高興的為青樂講訴,在青樂昏迷期間,他獨自下山尋回基石時,還順便做了哪些好事,比如幫助一些村落建立結界,不讓他們受到妖魔侵擾,還做了各種行俠仗義的事。
果然如他所想,青樂非常的開心。
踏月與青樂潛心修煉,蒼青靈脈重新運轉,對青樂來說就是最好的溫床,讓他們的修行日進千裏。
(作者:好懶,并不想寫他們如何修煉的,就當開挂好了...BIU一下就成高手了...揮手別删文檔!!)
十七年後...
在人間行走一群仙人,他們行俠仗義,扶弱除惡,幫助人間鏟除妖魔不求回報,十七年,人們慢慢的對蒼青門有了改變,而當初惡名昭彰的掌門雖然還會被人們津津樂道,但也有一些人為他說好話,‘誰能不犯錯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雖然踏月并沒有迫害過他們....可人站在高位,有一點點瑕疵就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他當初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心只想搞瘋霄羽,完全不在乎他所處的是什麽樣的位置。
如果他只是一位普通的散仙,他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發現,更不會被人重視和注意。可惜他是蒼青掌門,一直被人敬仰的仙尊。
行差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人間對于風青樂褒貶不一,有的是心境清明,知道他的身世後,也并不覺得他會與莫一何同流合污,而有的,因為他與莫一何的血緣羁絆,對他嗤之以鼻。
青樂與踏月互相切磋後,收了劍,青樂說:“诶,如今你我大有所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莫一何...還人間太平。”
踏月:“我們在成長,他也一樣。不過,他這個人自負的很。行事作風随心所欲破綻百出,并不可怕。”
青樂:“你有對策了?”
踏月撫摸着青樂的臉頰說:“想對付他,太容易,可惜這個容易的辦法,我不想用,過幾天我要去與孤獨皇室商議謀略,可能要與你分開幾日。”
青樂好奇的問:“既然有容易的辦法,為什麽還要舍近求遠?”
踏月不語,親昵了幾下青樂,他說:“那必然是有它不可用的道理。”
用青樂去威脅莫一何,簡直不能再簡單。但是,踏月不想用青樂去換取任何。
踏月離開蒼青門,青樂漂浮在空中,這山中十七年,無論他提什麽要求,踏月都會滿足他,哪怕是那些看起來就像無理取鬧的事,踏月也都一一去做,除了...還給他腳踝骨。
每次青樂一提,踏月就掉眼淚,要不然就是躲着他,再後來簡直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把青樂磨的沒了脾氣。
蒼青的一些弟子,提出申請便可自行在山脈中尋找居所,離開主殿,不與師兄弟們同住。也有一些喜歡大家在一起的弟子,依然可以留在主殿。全憑個人喜好。
寰頃洛若還如前世一般,喜歡獨來獨往,他當初想搬到更遠的地方,踏月沒有允許,與他協商後,在附近的山脈,位于蒼青主殿旁邊的一座小山峰,為他建造了一座宅子。供他一人居住。
青樂來看他時,洛若很高興,他拿出最先煉制的法器得意洋洋的給青樂介紹,“師叔,這是我新研制的法器,你看!”
蒼青門令牌,以前作為蒼青弟子出入山門的憑證,如若在外遭遇危險,還可以發送求救。自從大戰之後,踏月重新修改了結界,就算有令牌的人,也無法再自由下山。
而如今,每逢初一,山門開啓,由接引人逐一檢查,确認身份才能重新回到蒼青山脈。
實在非常的,麻煩。
洛若重新煉制的令牌,不但是蒼青身份的象征,保留了可以求救的功能,還把傳言簡的用途加了進去。
洛若興奮的展開圖紙,對青樂說:“以前的令牌我專研過,我翻閱了很多書籍,這些是我的想法,我也驗證過實際效果。師叔你看這裏。”洛若用手指指着圖紙上的一個位置,是蒼青山脈的後山。
洛若說:“我在這裏,畫一個法陣,只要同門遇見危險,觸發玉牌的咒語,可直接被傳送回蒼青山脈,不必像從前那般,摔碎卻只是發出信號,而被傳送的地方也不能确定。我新研制的這個玉牌,哪怕身在魔界,也依然可以被安然送回!”
看着一臉興奮的洛若,青樂問:“你去過...魔界?”
洛若亢奮的回答說:“是啊,我獨自一人飄過大海,站在魔界的土地上做試驗!我的玉牌真的給我傳回來了!”
青樂拍拍手說:“厲害了啊,你個瘋子...”
如今鎮魔結界薄弱,形同虛設,可聊勝于無啊,青樂繼續問道:“你怎麽下山的?你師傅知道嗎?”一句話給洛若問愣了,他光顧着研制新令牌,踏月的那些警告話全讓他抛在腦後,他哀求道:“師叔....好師叔,你看我這也是為門派做貢獻,你看,能不能....不告訴我師傅啊。”
青樂手指點了點洛若的頭,青樂說:“你知你這麽做,多危險嗎?那是魔界,萬一遇見什麽,你怎麽辦?”
洛若調皮的伸了伸舌頭,故作乖巧,賣力讨好,他說:“師叔,我研制的新玉牌,真的很好用...”
青樂揉着額頭說:“的确,非常好用,你真是個天才,我之後會告訴你所有煉器的師兄弟來協同你一起大量研制,你監工。”
洛若高興的跳起來,說:“謝謝師叔!”連忙又說:“師叔,不必麻煩師兄他們,我一個人就可以。”
青樂寵溺的說:“洛若,我知道你很厲害,在這方面你非常的有天賦,可是,不是所有事,都能一個人完成。你若不習慣與人接觸,可以交代給你師兄弟們去做,你只做最後驗收就可以。”
洛若:“師叔,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生活,我并不是把所有人都拒之千裏之外,我喜歡蒼青門,喜歡我的師兄弟們。我享受與他們一起學習和煉器的日子。”
青樂揉揉他的頭說:“你是個好孩子。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不過,以後不準不告訴任何人就做這麽危險的事,懂了嗎?”
洛若點點頭。青樂想離開時,洛若抓住他的衣角,青樂回頭問:“還有什麽事?”洛若非常迷茫,他說:“師叔,最近,我總是做一些噩夢...”
青樂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靜靜的聽他說。
洛若:“在夢裏,我的手沒了,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爐子,周圍全是血,我身後有一個人,不停的拿着刀子攪着我的腳筋,那種感覺太真實,并且..我最近,特別想出山...師叔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歡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我...”
青樂看着不知所措的洛若,緩緩舉起左手,青樂瞪大了眼睛,看到洛若的左手小手指上飄蕩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紅線....
姻緣結....洛若的姻緣劫!
青樂安撫着洛若說:“此事,等你師傅回來再做定奪,你千萬不可獨自一人貿然行動,知道了麽?一會你去你師姐那裏尋點安神的藥。不要再去想噩夢裏的事。記住了嗎?”
幾日後,踏月回到蒼青門,洛若早已經把新煉制的蒼青令牌全部做好,門派每人一個。踏月摸着令牌非常滿意他看着神情蔫然的洛若說:“最近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去吧。”
洛若抓着踏月的衣角說:“師傅,我睡不着,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可怕的噩夢...”
踏月:“這件事,青樂已經對我說了,我讓蒼瀾為你尋最好的安神藥...放心吧。”
洛若搖搖頭說:“沒用的師傅,蒼瀾師姐用盡辦法,也無用...師傅,如果我不下山,可能會被噩夢一直糾纏...”
無奈,踏月說:“你收拾一下,擇日,為師帶你下山。”
踏月覺得不下山搞死寰頃奉之,洛若就不得安寧,夜晚,他擁着青樂說:“好歹我讓他二人見一面,了卻奉之的心願,還洛若安寧。”
青樂溫柔的說:“這姻緣結真的不能解嗎?”
踏月:“那要看奉之,願不願意放手了...”
青樂:“他二人都不沒有前世記憶,如今形同陌生人,你見到奉之,好言相勸,讓他...”踏月吻住青樂,深情纏綿,低聲細語說:“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心道:見他一面,便是他的死期....生生世世一面之緣。
人間天下十七年,妖魔霍亂,戰火紛争。孤獨皇室休養生息之後,調兵攻打各處領地,收複南方一些氏族。
孤獨皇室會這麽嚣張,不懼怕身後魔軍,是因為在他們有一條護城河,新挖開的,順着皇城延展東北兩處,一處盡頭是風氏領地,一處是寰頃家族。
這條河水直通大海,與蒼青島嶼彙合。河水泛着幽藍的光,普通妖魔沾了一滴河水,便會冰凍,如若踏入河水,便會沉河,人們都稱這條河為,幽冥忘川河...
實際上,這事是孤獨言宇幹的,當初皇城淪陷,他讓蒼瀾處理後事,便想到他一旦離開,魔軍必然再犯,所以在皇城後,建立法壇,挖出一條與冥界相關聯的護城河。
踏月帶着洛若去了孤獨皇城,與皇族商議過事宜後,便帶着洛若一路向東行駛,前往寰頃家族。
洛若看着護城河邊上,畸形各異的冰雕,贊嘆道:“師傅你看這些雕像,栩栩如生。雕刻之人真是位神人。”
踏月:“那些不是人為的,都是真的魔族,碰到忘川河而凍在哪裏罷了。”
一路走過,師徒二人來到小鎮邊,找了一家茶棚休息。
洛若不解,踏月不語,兩人安靜如寂,不一會,踏月看到洛若身後,有一位男子,癡迷的盯着洛若的背影,恍如見到天人一般,傻傻的看着。
那人很激動,他一步一步緩緩的向洛若走去,這就是他要找的人,從見到的第一眼,他便知道,上天入地也要将這人擁入懷中,死不放手。
就在他一只手,馬上要搭在洛若肩膀時,踏月突然出聲:“洛若!吃餡餅嗎?”
洛若懵了一臉,回了一句:“啊?”
踏月起身伸手拉把洛若拉到身邊說道:“小心!”
在洛若還未反應過來時,茶棚突然崩塌,一根木柱子筆直的插在那人胸口,血肉模糊,洛若剛想轉過身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茶棚突然塌了。
踏月将他的眼睛蓋上,在他頭頂上方說:“別看,不然你晚上又要做噩夢了...”
洛若不解,踏月繼續說道:“茶棚坍塌,死了個人,血肉模糊的挺惡心...”
洛若乖乖的說:“哦,謝謝師傅...”
那人死不瞑目,一張一合的嘴像是在念叨一個人的名字,血從他的口腔裏湧了出來。他雙眸最後倒影的便是,踏月捂着洛若的眼睛,對他陰笑,用唇型說着.....
“木柱,我幹的。”
解決了寰頃奉之,踏月就地試驗了一下新的蒼青令牌,果然一瞬,師徒二人傳送回了蒼青後山,踏月滿意的對洛若說:“你真是個天才,日後要更加勤奮修煉,你需要更快的成長,因為師傅護不了你永生永世...。”
洛若不解,踏月也不再多言,洛若對踏月作禮告別,踏月看着遠去的洛若說:“這樣你才能早日脫離苦海。不再被惡人糾纏。”
青樂飄蕩在踏月身邊,再一次哀求着說:“踏月,你把腳踝骨,還給我呗...”踏月把臉埋在錦被裏不看他,說:“不...”
青樂:“踏月,你看我,像個鬼似的,整天飄來飄去,在這樣下去,我就不會走路了!”
踏月:“不會走路我抱着你,我抱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
青樂:“踏月,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你要知道,我一生氣呢,你就會心裏難受...”
踏月執意,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不!”然後繼續把臉埋在錦被裏。青樂死勁搖晃着他說:“你起來,你又裝睡!你再不把腳踝骨還給我,我就把你腳踝骨拿走!”
踏月呼的起身,從儲藏戒裏拿出一把匕首,交到青樂的手裏,擡着腳伸到青樂的面前說:“你挖吧!”
青樂甩了匕首,指着他說:“呵!行啊!跟我玩狠的是吧!”起身向外飄去,踏月連忙轱辘起身,抓着青樂的小腿,哭喊道:“青樂,別走...”
青樂在前面飄着,踏月在爬在地上被他拖着走。毫無掌門形象。
一路飄到外面,青樂不好意思的怒嗔道:“你放手啊!”踏月抓着他的腿,死不起來的說:“不!”青樂望天嘆氣,又低下頭說:“那你先起來好嗎?像什麽樣子!”
踏月扭過頭不看他,說:“哼,不!”
兩人僵持的時候,蒼瀾與幾位女弟子路過,蒼瀾見到眼前一幕,立刻轉身,笑呵呵的對同門說:“我們去那邊吧..啊哈哈..哈...你們看那邊花開的,多美,是吧...”衆人一頭霧水,蒼瀾催促的把她們引到別的方向。
一位女弟子不解的問:“師妹,你這是怎麽了?”
蒼瀾尴尬的說:“可能是因為,出門沒算卦....吧...”
青樂和踏月還在僵持,青樂就要舉手投降時,突然想到,蒼青門的新令牌,應該給言宇送去一個。畢竟他也是蒼青的人...
青樂把想法告訴踏月後,踏月說:“你不生我氣了,我就陪你去冥界。”青樂想,嘿!你個混蛋!
青樂不再提腳踝骨的事,踏月從儲藏戒裏拿出一架背椅,這種椅子,一個人背着,另一個人可以坐在椅子上。踏月還很體貼的在座椅上方加了遮擋。
他把青樂放到椅子上說:“這是我親手做的。舒服嗎?”
青樂尴尬的說:“為什麽扶手這裏有扣鎖?”
踏月笑着說:“我怕你掉下來啊!”然後把腰間的扣鎖也鎖上。青樂看了看自己兩只手被牢牢鎖在兩邊把手上,腰間的還可以理解,這手是要鬧哪樣....
踏月看着青樂被鎖在椅子上,那種被禁锢的樣子,臉色茫然,雙眼無神,青樂一擡頭就看見踏月在走神。
青樂說:“喂...寰頃踏月,你趕緊把手上的給我解開!咦?你在想什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哈!混蛋!你都流鼻血了!!!!”
踏月捂着鼻子跑到一邊,擦完鼻血,在青樂的抗議下,解開了青樂手上的扣鎖。背着青樂去了冥界。
(注解:有一種椅子叫逍遙椅....捂臉跑)
踏月走在冥界的路上說:“咦,好奇怪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往常只要有人進入冥界,望世鏡前輩都會出現的啊!”
青樂:“可能它們都在主殿吧。”
踏月:“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吧!”
青樂催促踏月加快腳步,急速向冥界宮殿飛去。
來到冥界宮殿門口,就聽見有人在争吵。踏月臉色忽然陰冷,青樂到:“雲伈雨?”
踏月背着青樂直步走到大殿之上,言宇看着踏月他們點頭示意。忘川河為踏月青樂搬了椅子,對他們說:“待冥王處理完...”
青樂踏月點點頭,不再多語。踏月将青樂抱出來,放到座椅上,自己拉過椅子與青樂并排坐下。
雲伈雨看了青樂一眼,想上前打招呼,被踏月橫在中間,陰冷的瞪了一眼,雲伈雨怯懦的縮了回去。
轉身繼續對言宇說:“孤獨言宇,你還是不是人!我是孤獨皇室承認的人,你就這麽對待你的道侶!把我送給別人消遣十七年?你的心吶!被狗吃了嗎?”
言宇低頭,不發一語,望世鏡冷冷的說:“呵,陛下就是舍棄你了又怎麽樣?你和輪回道相比,算得了什麽啊!”
雲伈雨看着那位黑袍美女,小臉楚楚動人,膚白舒胸,小腰細的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指着言宇說:“你....我就知道,我對你而言不過玩物,你從來就沒有認真對待過我。”
輪回道掐着腰,搖搖擺擺的走到雲伈雨面前說:“你別怪陛下,都是我的錯,陛下為了救我,把你送給魔軍消遣...這十七年來,你受的苦,都是因為我...”
說完,大殿上的三千只小妖精咯咯咯的笑起來。
雲伈雨怒視着輪回道說:“賤人!”
輪回道故作柔弱的說:“你要氣,就氣我吧,反正都是我的錯。與陛下無關...”
青樂扶額說:“孤獨言宇對它們都幹了什麽?”這好像正妻刁難小妾的狗血戲碼啊!誰教它們的啊!
三生石附和道:“看看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扁扁平平的,就你這種貨色,還跟我們比?”說完傲然的挺起自己如山峰一般的胸。
踏月用手遮住臉,側過頭對青樂說:“我也不是很懂...冥界了...”
忘川河走到雲伈雨面前,纖細的手指指着他說:“如今他美女環繞,早就對你沒了興致,識趣的,就滾遠點,別再出現在陛下面前。”
雲伈雨環顧四周看着一群得意洋洋的小妖精們,對言宇喊道:“孤獨言宇,你看着她們欺負我,很開心是不是!”
言宇從龍椅上走下來,撥開忘川河,對雲伈雨說:“雲伈雨,我已經死了,我們的契約終止,你我不再有任何關系,不要再來糾纏。”
雲伈雨一個嘴巴扇了過去,大殿上的衆人都倒吸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