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喜歡她的小侍?

沈楓眠不知曉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許意寧懷中的美侍與自己印象中碧波王女的侍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不,何止是幾分。

察覺到沈楓眠怔怔的目光,許意寧懷中的寵侍瑟縮了一下, 嬌滴滴的縮在她的懷中。

“皇姐夫許是喜歡極了臣妹的小侍。”許意寧輕聲笑道。

許意安本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聽着許意寧這般說道, 也擡頭打量。

“沒準,霖王的美侍還與本殿是熟識。”沈楓眠笑意不達眼底。

“哦?”許意寧摟的美侍緊了緊,“臣妹這小侍也是出游救來的,原來皇姐夫也是見過的, 何等的緣分。”

聽她這般說, 倒像是承認了此事。

許意寧倒是個不講究的, 他與碧波國交戰多年, 知曉碧波王女荒淫成性, 當年最是寵愛這個小侍, 甚至是帶去戰場。

西涼最是注重男子的名聲, 這般的男子她依舊笑納, 可見絲毫沒有将家國仇恨放在心上。

沈楓眠面上依舊是眸色淡淡,狀似不經意的掃了許意安一眼, 就見她看着眼前的小侍出了神。

那小侍長的是有幾分姿色。

畢竟是碧波國人,眉眼比中原人更加魅惑, 算得上是風情萬種。

可許意安哪至于看得入迷成這個樣子。

“穎兒是個可憐的,早些時在碧波王女手中受盡了淩虐, 也是遇上了皇妹才得以逃出生天。”許意安同情地嘆了口氣, “若是皇妹沒有把他帶回西涼, 此人便是餓死在逃亡的路上了。”

沈楓眠輕笑一聲:“原來陛下對此事也是知曉的不少。”

許意安怕是被那貌美如花的小侍勾走了心魄, 竟任由霖王這般荒唐, 還幫着那小侍說話。

西涼不論男女老少, 都是最會耍心思的,都是一群壞種。

西涼碧波兩國一直勢同水火,此刻已是劍拔弩張,如今若是百姓知曉,許意寧納了個碧波王女玩剩下的小侍,不知又作何感想。

許意寧手滑到了小侍的腰間,不安分地揉捏着懷中人柔軟的腰肢:“皇姐自是知曉的,當初為保住穎兒,将他帶入宮中住了些時日。”

沈楓眠眉頭微挑,瞥了身旁的許意安一眼。

歷朝歷代以來,一夫侍二妻的荒淫之事并不少見,皇家的腌臜之事更是見不得光。

前朝還有對皇姐皇妹,共同玩弄一個小倌兒将人至死的事,曾在民間引起軒然大波。

雖是不稀奇,但是若是想到此人是許意安,他就難言惡心。

許意安還盯着霖王懷中的穎兒看,到底是沒有說些什麽。

成莫枝韓與穎兒皆是那穿着暴.露的西域男子,原來許意安竟是喜歡這個等上不得臺面的狐媚貨色。

想着許意安與這般蛇蠍心腸又狐媚的男子卿卿我我,沈楓眠臉色愈發的難看,胃裏亦是一陣翻江倒海:“陛下最是心善,既是如此,待大局将定,臣侍也該着退下這個位置了。”

四周的氣氛在這一瞬間都像是凝結了,許意寧臉上的笑意僵住,轉頭看向許意安。

“你怎會如此想,為何又不肯坐在這個位子上?”許意安一個頭兩個大,沈楓眠的脾氣發的沒來由,她實在不知他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麽。

“陛下當日本就是迫不得已,大局穩定後,還是将鳳君之位留給心儀的男子吧。”沈楓眠那雙鳳眸之中滿是涼薄,所說之話也是令她心底一片寒涼。

許意安驀地發狠捏緊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咬牙道:“沈楓眠,你要朕說多少次,朕心悅之人就是你。”

那雙往日多情溫和的眸子裏隐藏着一片暗沉沉的陰霾,不止沈楓眠,連帶着許意寧也怔愣了一瞬。

沈楓眠眸子裏的光暗沉了一瞬,顯然對這一說法不置可否。

許意安許是有些心悅他的,可誰說女子之可心悅一人?

三夫六侍的女子多的是,更何況她生來就身居高位,如何能只心悅他一人。

下巴微微的疼痛使得他眸子愈發冷冽,他卻絲毫不肯示弱。

沈楓眠不在意地勾了勾唇,不願與她多在此事上争論:“陛下所言極是。”

眼前的女子聽他這般說,指尖的力氣加重了幾分,緊緊的攫着他的眸子,似是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許意寧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鼻子,只覺得屋裏一大股酸味不知從何而來。

客棧外,一聲尖銳劃破空氣的聲音猛的傳來,随即便是什麽東西定在木窗棂的悶響,

透過紙糊的窗,看得清外面僅有皎潔的月光,并無什麽其餘的東西。

沈楓眠一把推開身邊的許意安,這才得以起身,瞧見屋外是什麽東西之時,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那是一支長箭,頂端定死的正是一封泛黃的密信,不知是何人送來的。

“姐夫,許是我那邊的人搜集來的,姐夫不必擔心。”屋內,許意寧高聲道。

映着屋外即将燃燒殆盡,有些昏暗的花燈,沈楓眠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

江南一事都被搜集成冊,今日子燭傳信來,說是京城之事再不能耽擱。

若是在不盡早回去,不禁朝堂那邊快要掌握不住,太鳳君那邊亦是令人擔憂。

變數還是太多。

流竺回來之時,帶來的卻是成莫枝韓逃跑的消息。

實在是碧波人陰險狡詐,江南是有不少碧波人來接應他的,此番他們早就有所防備,定不會讓成莫枝韓輕易被人抓了去。

“成莫枝韓逃走,如今這一趟他也算深入虎穴前來探究,此人留不得,你這邊派人盯着些,京城那邊想來你也聽說了,朕還要回去好生照料父君。”許意安手中的茶盞輕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太鳳君一事必須謹慎處理,否則一旦東窗事發,将會為西涼皇室帶來巨大的恥辱。

入夜,又是雨水打窗,淅淅瀝瀝的江南細雨仿佛安神曲。

可安神曲對于熟睡的沈楓眠來說,又像那奪命的鬼斧。

洇洇的水汽仿佛透過四面的牆滲進來似的,帶起一陣春日的微寒。

沈楓眠微微顫抖,四面全是融化複又結冰的雪水,冬日的陽光無力,讓他覺不出半分溫暖,僅有遠處的一小撮篝火尚有一絲熱意。

也不知那篝火是誰家的,他這般貿然過去怕是有些不妥。

一陣寒風吹來,猶如利刃層層割開無法抵禦嚴寒的薄衫。

可身子實在是冷的極了,沈楓眠還是抿了抿嘴,靠的那燃燒得極其熱烈的篝火近了些。

雨勢漸大,幾聲悶雷打下,女子懷中瑟縮着一個絕美的男子,清清冷冷又小鳥依人般,乖巧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溫度。

今夜終究不會是平靜的。

慈寧宮。

太鳳君的痢疾之症愈發明顯,成日裏莫要說藥是吃不下去的,就連往日最喜的糕點飯食也是吃不下去。

“綠禾,将熏香拿出去。”太鳳君接過金嬷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邊的污穢。

這些時日他上吐下瀉,服了崔太醫的藥劑才稍稍好些,可痢疾之症時間也是太久了些,他難免覺出不對。

朝堂之事太過繁忙,許意安好似無心朝政,現如今朝堂的折子統統堆到了慈寧宮。

不待他細想,金嬷嬷又出言禀報道:“韓将軍那邊不是很順利,東燼國力強悍,将軍應付的有些吃力。”

太鳳君慢悠悠撚着佛珠的手一頓,原本阖着的杏眸斜了她一眼:“怎會如此,這一仗哀家有把握得很,東燼那邊近些時怎會全心應戰。”

東燼的女帝便是那惡犬,雖是年紀尚小,但向來是個沉不住氣的。

據說,但凡是後宮裏的幾個主兒給她些氣受,她便靠着本就實力強悍的不對四處征戰。

不知多少東燼的附屬小國是因着東燼女帝受了氣納入的版圖,想起來便有些恥辱。

這般的惡犬近些時日應是無心應戰的,韓竹月怎會輸,西涼怎會輸?

“韓竹月可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太鳳君惱恨的出了聲。

受痢疾之症的拖延,他如今但凡有要大動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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