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古代老爹
孫家一家人關上房門聽着門外的叫罵聲。猶在憤憤不已。
孫有田心裏很不是滋味，丈母娘在自己家門口這樣撒潑，自己礙于親戚關系還沒法說她。
連帶着二房的三個孩子也都覺得丢臉死了。外祖家一點也沒有考慮過他們和他們娘的感受。
還是孫有財最先開口說“爹。這宋家嬸子一直在咱們家門外也不是個事啊。這讓村裏人怎麽看我們？”
其他人紛紛附和點頭。
孫家在灘頭村也算是外來戶，孫鐵頭他爹當年是來灘頭村入贅的女婿。
村裏原來有一家獵戶，人到三十多歲了還沒娶上親。後來不知道從哪兒帶了個腦子不太好的中年女人回來。沒兩年兩人就生了個女兒。
十多年過去了，那個中年女人在一次獵戶進山打獵的時候又跑了出去，這一去就再沒回來了。
後來獵戶的女兒也到了婚嫁的年紀，可這村裏沒人願意娶這麽個女人，獵戶長得兇神惡煞，那個中年女人也長得醜。兩人生的女兒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更加上村裏人也怕這個女兒遺傳了她娘的傻病到時候再生個傻孩子出來。聽到是給獵戶家說親都搖頭。
孫鐵頭他爹家裏生了十一個孩子，也是精窮精窮。聽他爹說當年家裏兄弟幾個人出門只有一套衣服穿，一個人出了門其他的人就得待在家裏等着。
偶然聽人說起五十裏外的灘頭村有個要招贅的姑娘。家裏的情況也都打聽清楚了，他爺爺心一橫就想着家裏孩子多送一個去入贅也使得。
可挑誰不挑誰去又是個問題。
孫鐵頭他爹在家排行第七，上頭有三個姐姐和三個哥哥，大哥是男孩子裏的老大老兩口舍不得叫這大兒子去入贅，剩下兩個哥哥還有孫鐵頭他爹正好是年紀合适的。
就在家想了個主意。讓三兄弟抓阄誰抓到最短的那根棍子，就叫誰去。
最後孫鐵頭他爹抓着了那根棍子，就被他爺爺帶着給送來了灘頭村來，獵戶還挺滿意。小夥子長得模樣一般，可不缺胳膊少腿，也不是鳏夫。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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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兩人主持了婚禮成了家。沒過多久孫鐵頭就出生了，後來又過了兩年獵戶打獵的時候摔了一跤，沒熬過一年就去了。
孫鐵頭他爹瞧着岳家也沒人能夠制得住他了，就給孫鐵頭改了父姓。原本他爹還想着帶妻兒回老家的，後來去了一次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後面又回到了灘頭村。
可灘頭村裏因為孫鐵頭他爹這種前腳岳父剛去，後腳他就給兒子改姓的行為一直對他很不待見。
直到孫鐵頭他爹十多年後死了，灘頭村才慢慢接納了他娘倆。
他娘也是個有成算的，硬是在男人活着的時候沒漏出自己手裏有錢的跡象。
直到男人死了，孩子也大了能娶妻生子了。這才把那錢拿出來蓋了房子買了地。又給孫鐵頭娶了灘尾村的老張氏回來。
所以孫家一直在灘頭村裏也沒有什麽親戚走動，孫鐵頭想着一個村裏住着的好歹找個姻親。這才和宋家結了親。
當初結親時根本沒太考慮親家家裏是個什麽樣的人，媒婆子光說這姑娘性子柔順人勤快，親家家裏也好親家公是個老實巴交的不是那等憊懶人家。
***
辛玖沉眸思索了半天，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好辦。要是孫鐵頭不在意這二兒子，給他把家一分讓他們各過各的去。誰管他接濟那個親戚。
可上輩子孫鐵頭親眼目睹大兒子和二兒子被狼給咬死，孫鐵頭的心願便是帶着一家子在亂世過下去，且把這三個兒子都看的很重。
辛玖接收了孫鐵頭的記憶，他的內心裏是不願意一家子分家單過的，在他的想法裏一家子勁往一處使，這才是興旺之家的樣子。
“今天這個事情，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在灘頭村沒有根基。說話做事不硬氣。這才叫人家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好拿捏。
今天我就說一句。以後你們在外面，別管出了什麽事，只要你有理就都給我硬氣點。出了事爹來給你們解決。”
幾個兒子有些糊塗，不知道這說着宋家的事爹怎麽又扯到了硬氣不硬氣上來了。
辛玖看着幾個兒子和聽着的孫子道：“宋家為什麽會上門來，我們家已經答應了借兩百斤的糧食，她們為什麽還不願意？不就是以為我們好說話？”
辛玖又對着孫有田說：“老二，你那媳婦是該好好管管了。下次我再聽到她把家裏的東西弄到宋家去，你就別怪我轟你出家門了。”
孫有田忙不疊的應着“爹，您放心。今晚上我就收拾她。保證她再也不敢了。”
辛玖還沒說話老張氏插嘴道：“你還得告訴她，別什麽事都往娘家說，今兒這事要不是她大嘴巴告訴娘家人我們家吃的好，她娘家人能這麽鬧騰？”
孫有田：“哎，娘我記着了。你就放心吧！保管她以後再也不說了！”
辛玖又宣布說：“我決定讓家裏的孩子們都跟着我練武，你們也知道你們奶奶的爹是個獵戶，當年他就會些個武藝。後來聽你們奶奶說他是在外頭山裏撿了一本什麽書跟着練的，這本書你們奶奶過世前留給了我。從明天起我就帶着孩子們一起去練。不求練的有多好，能防身就足夠了。”
三個兒子都表示：爹做決定就好了。
孫家這邊說完了話，一家子人都各忙各的去了，而宋家那邊宋氏和宋憨子硬把她娘給拉回了家。
回了家宋婆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宋氏一巴掌。
“剛剛在外面我叫你給我作證，你為什麽不說話？”
宋氏被她娘這一巴掌給打的半邊臉都紅了，咬着嘴唇不答話。
宋憨子開口：“哎呀，你打春芽幹什麽？”
“我是她娘，怎麽打不得她？她不聽我的話！叫她給我做個見證她都不做！”
宋婆子反駁着，說着還吐了口唾沫。
又用手指戳着宋氏的腦門道：“你說你都嫁到孫家那麽多年了，連孩子都生了三個了，你還怕他們家什麽？他們還敢把你休回家來不成？”
宋氏期期艾艾的說：“我在孫家過的挺好，公婆慈愛丈夫也待我不錯。我要是還在外面敗壞家裏的名聲，那我成了什麽人？”
“你這麽說是說我敗壞了孫家的名聲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就向着婆家了。真是白養你這麽大了。不是你說孫家天天吃白米飯還有肉吃嗎？那孫家吃的這麽好，借點給我們又怎麽了？”
宋婆子厲聲問道。
宋憨子聽着借糧的事，發愁起來：“那現在該怎麽辦？看孫家那樣子是不打算再借糧食給我們了！”
宋婆子：“他們敢？春芽，你回家去。和你公婆說要是不想讓我再去你們家，就快些借了糧食給我們。”
宋憨子覺得不能這樣，親家家裏雖然在村子裏沒有跟腳，可他們家兒子孫子都是壯年，也是不好惹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今天這麽下親家的面子，別人不借也正常。我們再去兒媳婦的的娘家借點吧。你娘家那邊...”
宋婆子一聽要去她娘家借糧，立馬拒絕了：“他們自己吃的糧食都不夠呢，那裏還能拿出來借給我們。春芽，你和我說說，你當真在地窖裏看到你們家還有那麽多的糧食？”
原來是開地窖那天，宋氏看見家裏的地窖裏還有半個地窖的糧食。後來回娘家又告訴了宋婆子，這才讓宋婆子起了心思。原身在的時候家裏的大事一般都避着幾個兒媳婦的，辛玖卻沒太在意，這才叫宋氏看到了家裏竟然還有這麽厚的家底。
宋氏見自家娘這模樣心裏覺得不好，可也沒有當着她娘撒謊過，還是說了真話點了頭。
宋婆子就笑了：“你看，孫家還有那麽多糧食。借給我們有什麽不行！春芽你現在就回去吧。就說我今天是昏了頭了。糧食我們還是要借的，只是兩百斤太少了，至少得四百斤才行！”
宋氏連飯都沒吃，又被她娘給趕了回來。到了家裏，兩個妯娌在廚房忙活，她也走了過去想要幫忙。
老三媳婦就說了：“哎呀，二嫂出去吧。可不敢叫你在這，要是再拿着家裏的東西去了娘家我們可說不清楚。”
老大媳婦也沒打圓場，還在切着菜。
等到吃飯的時候家裏人都沒搭理宋氏，她自己聽着吃飯了也跟着上了桌子。
老張氏一天的心氣都不順這時候見到了宋氏，道：“宋氏，誰讓你上桌吃飯了？從今往後你就別吃飯了。回你娘家去吧！”
宋氏裏外不是人，要哭不哭的樣子：“爹，娘。我爹娘他們今天不是有意的，我娘也是昏了頭，回家去她也想清楚了！叫我向你們道歉說請你們原諒。
爹，娘，你們就借點糧食給我娘家吧。”
老張氏道：“休想，我們家的糧就是給狗吃了也不借給宋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總感覺這一章寫的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