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給你出氣

倆人一起等警察過來, 警察帶走劫匪,魏沾衣因為崴腳不能走路, 郁清自然将她抱着, 她哪怕心不甘情不願,也沒說什麽,總不能讓她自己身殘志堅的爬回魏家吧?

魏沾衣忍不住腦補一下那個畫面,真心覺得怪凄慘的。

被郁清抱着, 她默不作聲摟着他脖子,臉偏向另一邊。

警察多看了一眼魏沾衣,郁清将她頭輕輕按在懷裏,擡眸瞥了眼警察,警察讪讪地移開目光。

魏沾衣的名字北臨當地很多人都知道, 大家族的千金,多少年沒有消息,一回來就帶回來個男人, 自然讓人有些好奇。

警察押着劫匪走在前面,郁清抱着魏沾衣慢慢走, 他眉心一直擰着, 時不時便低頭看看她。

“疼不疼,沾寶?”

“乖, 疼就告訴我。”

他聲音溫柔無可比拟, 魏沾衣臉色不自在,冷冷的:“告訴你,你又能做什麽?”

郁清停下來不走, 低頭凝視着她,警察們頻頻回頭張望,魏沾衣揪着他衣服急切的晃:“你幹嘛,走啊,大家都看着我們呢。”

郁清說:“如果你疼,可以打我罵我。”

魏沾衣:“………”

“你是不是有病?”

“受虐狂?”

“不是。”将她抱緊一些,郁清極輕地吻她額頭:“我陪着你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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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咳嗽一聲:“行了,快點走,大家都看着像什麽樣子。”

而且被他抱着,魏沾衣身體僵硬得像塊鐵,真覺得煎熬。

郁清在她耳邊輕笑:“放松點。”

魏沾衣:??

放松你妹啊。

為什麽他總覺得他這話說得很暧昧,讓她可恥的臉紅了。

郁清憂心她難受,先帶她去醫院看了腳,沒有大礙後再去警察局做筆錄。

魏沾衣走路還有些瘸,倔強的不想讓人扶着,然而走了兩步後,那姿勢實在詭異扭曲。

“…………”

大小姐又是個頂愛美的人,忍不住偷瞄郁清,他正看着她,卻沒有看她的臉,關切地盯着她的腳,似是怕她摔倒。

見她不走了,郁清眼神擡起:“是不是還疼?”

他走過來,不由分說将她打橫抱起。

“喂,郁清!”魏沾衣趕緊說:“你放我下來,扶着我就好。”

“你自己走的話,我們天黑都不能回到家。”

魏沾衣:?

所以他是在diss她嗎?

“你嫌棄我?”

郁清笑了笑:“是啊,崴腳小公主。”

魏沾衣:呵呵。

眼不見心不煩,她閉上眼。

做筆錄時魏沾衣在一旁休息,郁清被警察詢問,魏沾衣看着他側臉,年輕男人英俊清絕一如往昔,背靠着椅背,長腿交疊,氣質十分卓越,不管何時何地,郁清總是最亮眼的人物。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已經染成黑色的頭發,他的頭發之前為什麽會變白?是因為身體又變差了嗎?難道沒有好好吃藥嗎?

魏沾衣突然冷笑了一下,狗男人要死快點死!

偷瞄她的年輕小警察覺得魏大小姐有點奇怪,一會兒看着郁先生發呆,一會兒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可幾秒後立刻又冷下臉,毛骨悚然的笑了一下。

小警察收回目光,前輩們說得果然很對,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啊。

十幾分鐘後,筆錄做完,郁清朝她走來,又彎下腰準備抱她,魏沾衣瞟見所有男女老少的警察都在往這邊看。

她推開郁清,傲然道:“不用,我能自己走。”

郁清挑起眉。

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下,魏沾衣扶着牆站起來,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蹦跳着走了幾步,回頭對所有投來關切目光的警察笑着說,“沒事,我可以自己走。”

“完全OK,不就是走路?難不倒我。”

她霸氣的拍了一下郁清臂膀:“走。”

然後潇灑的……跳着走了。

警察們:“…………”

郁清用手掌掩了一下額頭,無奈低笑。

他跟出去,魏沾衣蹦噠得特別歡快,長發随着她的動作微微顫動,姑娘扶着牆回頭對他比了個OK的動作。

“so easy!”

魏沾衣覺得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自己。

霸氣。

郁清低頭嘆氣:“沾寶。”

魏沾衣單腳站累了,把受傷的腳輕輕放在地上:“幹嘛?”

“我抱你,你害羞嗎?”

魏沾衣冷笑:“我?害羞?你在做夢?”

郁清走近,颀長的身高壓迫感襲來,魏沾衣背貼着牆,戒備的看着他。

“沾寶還喜歡我。”他輕聲,溫柔的下定論。

就像氣球被戳破的一瞬間爆炸一樣,魏沾衣此刻也是這樣的感覺,郁清的話就像一顆針戳在她心上,讓她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盡管她在盡量忽略,甚至想騙過自己,但心跳還是會真切的告訴她,醒醒吧,你還是喜歡他。

所以現在連郁清都要來嘲笑她了嗎?

自欺欺人和被人發現完全是兩碼事,一種被人揭開短處的煩躁和不甘心在交織,魏沾衣讨厭自己的沒出息。

而郁清還是老樣子,輕而易舉就能了解到她的內心,到如今,她還是什麽都不懂他,她還是看不透他。

魏沾衣臉上表情一變再變,郁清本是想逗一逗她,沒想到會勾起她的傷心事。

的确,他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将她困在角落,郁清懇切低聲道:“對不起,我并不想讓你難過的。”

“從前我總是想,明明我什麽都做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就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後來知道真相後我才明白,我雖然一直在道歉,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我錯在沒有信任你,騙了你還不知悔改,以後不會了,我會只信你,再也不會騙你。”

“沾寶,再喜歡我一次吧。”

有些哽啞的嗓音,他眸底微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盼着她能同意。

可魏沾衣甚至不願意看他,臉偏向另一邊:“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我的一切你都了解,而你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還是像這樣,就是不肯看他,郁清輕捏她耳垂,指節輕刮她臉側肌膚。

“你的一切我都了解,那是因為,我曾花費無數時間去思念你,全世界都是你。”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發絲,指尖輕輕摩挲,一寸一寸都是着迷,輕嘆:“我怎能不了解你,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

他就快要吻下來,魏沾衣急忙推開他:“這麽說,我不了解你,是因為我對你不上心?”

郁清苦笑:“你從來就沒有對我上心過。”

從前她縱然喜歡上了他,可确實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郁清,她一向是嬌縱任性的,身邊的人都無條件的圍着她轉,不可否認的是,郁清也是如此,甚至是最溺愛她的那一個,愈發養得她驕傲,哪裏還能主動來了解他?

郁清略敞開手臂:“沾沾,如果你來,你會發現,我的一切都是向來敞開的,只要你想要,我就給,好嗎?”

這話說得魏沾衣格外不自在,“你離我遠點。”

他卻走近一步。

“離我遠點!”

郁清再走近一步,“我最難過的是,你讓我離開你。”

“這真的很難。”

魏沾衣一下子想起曾經,郁清也無數次對她說話這句話,他說最讨厭的事,就是她讓他離開,所以他費盡千辛萬苦,不依不饒也要找到她?

瘋子。

“我們之間并不是你一時的甜言蜜語就可以改變的。”

郁清看她氣得呼吸急促,嘆聲輕哄:“當然不會只是一時,甜言蜜語要對你說幾輩子,可好?”

“現在開始你閉嘴!”再聽下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又扇他。

郁清笑:“好。”

“沾沾,我抱你回去,你可以閉着眼睛不看我。”

“閉嘴。”

“你蹦跳起來雖然可愛,但并不優雅,你該是很愛美才對。”

“閉嘴。”

“當然,你要是不想讓我抱,背也可以的。”

“可不可以閉嘴!”她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了。

“沾沾,要抱還是背?”

魏沾衣:“…………”

“背。”

郁清蹲在她面前,魏沾衣咬咬牙,趴上去,郁清小心環住她受傷的腿。

郁清個高,被她背在背上才感覺到這種真實的感覺,總覺得地面有些距離。

這一次的經歷很像上次去莊橋山寺廟那時候,也是同樣的上山,也是同樣遇上劫匪,只是上一次是他受傷,這一次是她崴腳,都去了警察局和醫院,而且,他都背她。

那一次,郁清為她擋刀的那一次,那時候的他有沒有真心喜歡自己呢?

“喜歡的。”郁清帶着笑意的嗓音傳來。

“一直都是喜歡你的。”

魏沾衣擰眉:“為什麽我想什麽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猜的。”

“我猜的真準是嗎?”

倒也不盡然,她是他刻入骨髓的執念,郁清習慣于用她思考的方式想事情,所以才容易猜到她在想什麽。

魏沾衣不吱聲。

郁清忽然啞聲問:“沾寶,那天很冷吧?”

“什麽?”

“跳進海裏那天。”

魏沾衣靜默,郁清背着她慢慢走,似乎和提起這個話題,他脊背有些僵硬。

那時候是冬天,海水溫度只會更低,幸好莫可他們及時把她救起來,可後來她還是因此感冒發燒好幾天。

後來魏沾衣不止一次的佩服曾經的自己怎麽會有那般的勇氣,就為了利用郁清的喜歡讓他痛苦,竟然能做出這麽瘋狂的事,再來一次,她或許就沒有勇氣了,那時候是真的急火攻心了。

“以後生我的氣也不要做傻事,其他任何法子,只要你能消氣,都可以用來折磨我。”

魏沾衣似笑非笑:“用刀砍你怎麽樣?”

他也笑:“好啊。”

“你受虐狂啊。”

郁清抿笑不語。

就算魏沾衣不說他也知道那時候的她該是有多難過,多害怕。

他也跟着跳進海裏過,也真切的體會過被冰冷海水包圍的感覺,一片漆黑看不到光亮,一望無際似要吞沒他。

郁清摟緊環住她的手臂緊了些,“幸好。”

他低喃着,聲音很低。

魏沾衣沒聽清:“你說什麽?”

“沒什麽。”

幸好。

幸好她還活着。

**

郁清在魏家住下便不走,魏沾衣最近很惆悵,原本是準備回家避開他一段時間,沒想到他還追來了,不僅如此,而且還恬不知恥的住下,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不少北臨的豪門貴族聽聞郁清在這兒,邀約不斷,郁清幾乎把這裏當做第二個郁家,魏良對他的不見外倒是非常欣喜,魏沾衣甚至都覺得她小叔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嫁給郁清了。

所以也是時候收拾東西再跑路了。

這段時間也一直和莫可保持聯系,得知他們的咖啡店選址已經确定,正在裝修,魏沾衣也很期待。

他們跟着她過了這麽久的漂泊日子,居無定所,現在終于定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郁清每天都會來看她,盡管魏沾衣不會見他,但他刮風下雨雷打不變,一日三次來看望她,還向家裏的阿姨詢問她飲食起居,有時候晚上開個窗,都能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她樓下。

起初魏沾衣還嘲笑他,并且斥責他滾遠點,可他還是經常來,什麽也不做,就盯着她窗戶發呆,要是能等到她開窗看他一眼,他便眉眼舒展,心情十分好。

今天魏沾衣閑來無事,讓阿姨給她準備畫具和顏料,在花園裏坐了一下午畫畫。

郁清來的時候,魏沾衣正專心致志地調顏料,她坐在藤架下,穿紅色毛衣,頭發低低紮了個馬尾,耳畔一撮發絲被風吹過下颌,膚色剔透,萬花叢中一點綠。

郁清安靜看了會兒,有些訝異魏沾衣竟然會畫畫,不過大家族的女孩兒從小就培養各種各樣的興趣愛好,會畫畫不足為奇。

郁清來了點好奇,想欣賞她的畫作。

走近一看。

多啦A夢

郁清:“…………”

魏沾衣看到他又是嫌棄的擰眉,又是嫌棄的撇嘴,回頭看着心愛的化作,塗上顏料:“怎麽樣,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優美的畫?”

他如今這樣的地位什麽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魏沾衣這是小驕傲的勁兒又犯了,要人誇呢。

郁清俯下身,手撐在她做的椅子上,下巴險些就要抵在她肩上,倆人的側臉靠得近,魏沾衣身體一瞬緊繃,迅速退開身體回頭看他:“你幹什麽啊?”

“賞畫。”有點兒啞的嗓音。

郁清拿起她手中的筆,在多啦A夢身體上添色:“配色清新脫俗,筆觸細致,足見功力紮實,畫面幹淨整潔,栩栩如生,畫的真好。”

魏沾衣:“…………”

尼瑪,這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郁清輕語:“請問,這副絕世佳作能送給我嗎?”

魏沾衣冷漠:“你不配。”

郁清笑了笑,正要說什麽,魏家保姆陳嫂慌亂的聲音傳來:“小姐!不好了小姐!”

陳嫂走過來,看到郁清也在,知道這是貴客,忙收斂起毛燥的模樣:“郁先生也在啊。”

“出什麽事了?”魏沾衣問。

陳嫂:“您的那些叔叔伯伯都來鬧騰了,說您不是先生和太太的骨肉,不能作為魏家的繼承人繼承魏家財産,要讓魏良先生把家主之位讓出來,還要把您趕出去。”

郁清收起與魏沾衣逗趣的笑臉。

魏沾衣把畫筆放在顏料盒中,從容道:“陳嫂,麻煩你收拾一下,不用擔心什麽,我這就過去看看。”

郁清自然随同在側,魏沾衣看了眼他:“魏家的事你跟着來幹嘛?雖然你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可總歸不姓魏。”

郁清垂眸淡道:“魏家是你的,不用怕。”

魏沾衣微愣了一下,“我原本還想着把財産分你一半呢。”當然現在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我要你的財産做什麽,我要你的人。”

他一頓,補充:“和心。”

魏沾衣呵呵一笑,笑容特別假。

前廳已經吵了起來,魏沾衣還沒有走近便聽到幾個聒噪的聲音。

“魏良,你既然早就知道魏沾衣不是魏江的親骨肉就應該早點告訴大家,我們魏家偌大的家業怎麽能讓這樣來歷不明的人繼承,這不是敗壞祖宗基業嗎?”

“是啊,當初魏江和他妻子雙雙去世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姑娘不可能支撐得起魏家,你這麽多年護着她,到現在還在護着她,你可真是無私啊,還是你就是把她當個傀儡,想獨占魏家!”

“假如你今天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把這來歷不明的丫頭趕出去,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一起商量一下魏家誰做家主比較合适。”

“是啊,我們北臨魏家可是老牌豪門了,家族招牌不能砸。魏良,你快點下決心吧。”

魏沾衣站在門後淡淡聽着,這一幕早就經歷過,她父母去世的時候,這些人也一起“逼宮”,她強撐着扛下來,只有魏良支持她到現在。

如今,這些人又卷土重來,魏沾衣其實也曾想過,如果他們中有誰真的為魏家的發展着想,她是可以讓出一些利益的,畢竟她不是魏家的女兒,總是強占着沒有道理。

可這些人都是為自己考慮,只是想着從她手裏扣點好處,背後從不把她過世的父母放在眼裏,她又怎麽能容忍這些臭蟲惦記父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魏沾衣不禁攥緊手。

郁清握住她拳頭,他體溫一向有些低涼,不能給她溫暖,可說的話,卻從容溫柔:“沾沾,任何人的話都不要在意,你就是你父母的女兒,是他們選中你,把你抱回家。他們把你從小養到大,沒讓你受任何委屈,在他們心中,你就是親生女兒,你就是魏家千嬌萬寵的小姐,你是唯一有資格繼承他們財産的人,他們是這樣想的。”

魏沾衣手顫了一下:“是嗎,他們真是這麽想的?”

“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對夫妻有多麽愛這個女兒,他們恨不得給她全世界,郁清也因此無數次羨慕嫉妒過。

“所以,去捍衛屬于你的東西。”

魏沾衣輕哼:“還用你說,我一直在捍衛着。”

她推開門,走進去。

郁清看着她薄瘦背影,輕輕嘆氣,他真是後悔,當初應該出手幫她的,而不是作壁上觀,幸災樂禍,現在還要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不過,現在開始不會了。

這女孩兒,他會護到底。

魏沾衣笑着走進正廳:“真是熱鬧啊,我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聽明白了各位叔叔伯想要什麽。說白了,你們不就是想搶走我的家産嘛,但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十幾歲的時候沒讓你們搶走,現在就更不會讓你們搶走了。”

她坐下來,微擡着下巴:“關于我的身世,沒有公之于衆是覺得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雖然也姓魏,但只是旁支家族,妄想管主系的事,你們有這個資格嗎?有這個權利嗎?現在的家主是我小叔,輪得到你們來這裏指手畫腳嗎?”

一群人被怼得不服氣,臉紅脖子粗看魏良:“魏良,你說句話!把這死丫頭趕出去!”

“對!只要你點頭,我們立刻就把她轟出去!”

魏良搖頭感嘆:“各位,沾衣長大了,你們年紀也見長了,怎麽就是腦子沒長?她不是我大哥大嫂親生女兒的事我早就知道,可這又有什麽關系,我從小看她長大,甚至你們也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怎麽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一個小姑娘。”

“我大哥大嫂臨走前重托我照顧好沾衣,可見他們多麽疼愛這個女兒,要是在天之靈知道你們這麽對他們女兒,就不怕他們魂魄出現在你們床頭?”

“我這個家主之位是代理,等沾衣什麽時候想管魏家了,我就退位讓賢養老去,你們也別打主意了,我魏良沒那麽多心眼,也沒那麽笨容易被你們煽風點火,應該被轟出去的是你們才對。”

魏沾衣掃了眼魏家的安保:“轟出去!”

魏家旁支這些人本就結伴而來,足有二十幾人,人多勢衆倒也不怕,看魏沾衣和魏良油鹽不進,他們打定了主意要鬧,就算得不到什麽好處,也要把魏沾衣的身世鬧得人盡皆知,讓她在北臨無法立足,身世一旦不能服衆了,以後真的管起魏家來也會困難重重。

安保和魏家旁支推推搡搡起來,一道清潤如玉的嗓音傳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膽子敢搶我太太的東西。”

郁清走了進來,年輕男人身高颀長,面容冷峻清隽。

正廳所有人看到他立時怔住,再怎麽有眼無珠也不會不知道這是誰。

遼城郁三爺,他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他剛剛說什麽?

太太?

魏沾衣?

什麽時候的事?

魏良親自請郁清上座,魏沾衣瞥他一眼,坐着不動。

郁清走到她身前,聲音溫柔:“沾沾,怎麽不告訴我有人欺負你?”

魏沾衣:“…………”

戲可以少一點嗎?

“我自己可以解決。”

“那怎麽行,我不放心。”他嗓音溫溫柔柔的,疼寵之情溢于言表。

說完,郁清擡眸看向衆人,溫柔的神色一分分褪去,變成了徹骨的寒。

“就是你們,想欺負她?”

所有人噤若寒蟬。

郁三爺可是個惹不得的人物,關于他是如何鐵血手腕坐上家主之位的,就算遠在北臨,他們也耳聞過的。

“郁……郁三爺,您怎麽在這裏?”有人大着膽子問。

“我怎麽在這裏?”郁清在魏沾衣身邊坐下,十分自然牽住她的手。

魏沾衣嫌棄地掙開,他也不怒,只看着她溫笑,想起那人的問話,他推了一下眼鏡,閑适地往後靠:“輪得着你們管?”

衆:“…………”

魏良吩咐人給郁清上茶。

魏沾衣有點無語,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人人都怕郁清這倒是事實,他有這麽可怕麽?

郁清撥弄着茶杯蓋,聲音不輕不重:“大抵是沾沾對你們太善良了。”

他笑了起來:“我總教她不要太善良,可她就是不乖,既然如此,不如我替她管教管教你們,最近銘信在北臨的公司要擴建,聽說各位手底下有幾塊地皮不錯,我準備搶過來。”

衆:?

他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們,準備搶他們手底下的東西。

郁清點着手,漫不經心道:“另外,你們的那幾個小破公司,我有點興趣,想收購過來送給沾沾,就當是聘禮之一。”

衆:???

郁清點在桌上的手頓住,“想搶她的東西,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能力。”

魏沾衣看着剛剛還嚣張的魏家旁支衆人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個個臉色慘白,再看郁清,由衷覺得。

他真可怕。

郁清也轉頭看她,笑着用手指輕刮她鼻尖:“給你出氣。”

魏沾衣: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惡龍:我的寶寶我自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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