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人把人帶下去,至于為什麽會死了?這事情她還真是不知道。
轉念一想,傾漓卻是驀地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此管她是有人陷害還是意外,恐怕都要硬生生的跟她扯上關系了。
“陛下送的人?為何本将不知?”
眉眼一擡,傾漓擡眼,此時才算正對上耶律曦雲的眸子。
陰冷銳利,泛着陣陣的寒意,傾漓那從多久前就一直冰冷的眸子,而今越發的森冷。
既然想要跟她算計,她又不是白癡,哪裏會等着別人硬是栽贓給她還不懂得反抗。
“陛下如此說來倒是讓我不懂了,本将回到住處,卻是發現帳中有異動,自然以為是此刻入內,不想原來是陛下賞賜,當真是本将的不是,陛下好心,本将先領了。”
傾漓抱拳向着高座上的女子,那眉眼之中竟是透着一股感激之情,頓時讓座上的耶律曦雲一時慌了手腳,她沒有想到傾漓轟然不怒,不鬧?
本欲發出的怒火,一時無所發洩,只有暗自的憋悶在心裏,手掌抓着衣角,很不得擰碎了它。
“陛下,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這狐裘不夠合身,亦或是不合心意?”
傾漓挑眉,自然沒有錯過耶律曦雲的神色變化,那緊攥着衣角的手掌自然也看得清楚。
“将軍有何吩咐?”
從王宮回來,傾漓直接找了一名跟在她身邊的下屬,要他去查查看昨晚到底是誰負責處理那個男人的。
漠河城——君清絕站在城牆之上看着遠處的草原,神色驀地竟是多了幾分淡然。
“殿下,從皇城來的傳旨公公已經到了,殿下可是要去接旨?”緩步移到君清絕身後,侍衛小心的說道。
最近自家殿下的脾氣雖然稍稍平複了些,但是那眼神卻是依舊冰冷,因此下,即便是他們這些最為親近的侍衛,也不敢有太多的舉動,生怕一個不對而惹怒到了君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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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接過聖旨,君清絕那一張臉上頓時臉色一沉,雙拳緊緊握住,“好個長孫墨炎,當真是做得好。”
字字森冷,君清絕當下袖袍一甩,轉身上馬,直接向着蒼穹國都而去。
想要如此來對付他?長孫墨炎簡直就是妄想,失去了她,于你于我都是重傷。
“赫連将軍,攝政王命我等帶你去巡視自己所統領的軍隊。”
只覺得一陣冷風呼呼刮來,傾漓才睜開眼睛,那帳外就是一道極其響亮的聲音傳來,随後便是一陣腳步聲,日娜帶着梳洗的東西徑直的走了進來。
如同往常一樣,擺到一邊,因為傾漓不習慣人多,更不喜歡有人侍候着,所以這些向來都是自己來做。
更何況在這草原之上,那本就彪悍的民風,又豈是會特別注意這些。
草原上的氣候變化快,即便是已經住了一段時間,說不适應倒是沒有,但是一直以來的淺眠直叫起來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好。
今日卻是有些不同,本來還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傾漓在聽到帳外那将士的話後,只覺得整個人呢都精神抖擻,一股腦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士兵,軍隊,她期盼已久的一天,終于來了。
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在走出帳門的時候那嘴角都是挂着淺笑。
嗯嗯,不錯,終有一日,她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了可以憑着她調遣的士兵,哪怕現在她也還是要聽命于人,只是她堅信着要不了多久,她定然會擁有真正屬于她的一切。
【089】 奪人眼球的東城軍營
嗯嗯,不錯,終有一日,她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了可以憑着她調遣的士兵,哪怕現在她也還是要聽命于人,只是她堅信着要不了多久,她定然會擁有真正屬于她的一切。
牽着一匹快馬,傾漓跟着那領路的将士一路縱馬狂背,在傍晚之時,才到了那個所謂的東城軍營。
縱身下馬,畢竟是草原之地,當下傾漓自然沒有抱着太大的幻想,只當是這裏是條件嚴苛的地方,也當做是一種對士兵的訓練。
“就是這裏?”
傾漓看着眼前那一片荒草地和那與荒草接連的茫茫黃沙,眉頭不自覺的抖了抖。
“赫連将軍就是這裏,這一帶便是東城軍營的所在。”那人指着眼前一片黃沙邊上一排破舊的帳篷,而後很是正色的向着傾狂說道。
這就是他們的東城軍營,那個彪悍的牧族引以為傲的軍隊中的一只。
傾漓從馬上下來,此時看着那眼前的一切,險些一頭栽倒在黃沙裏。
她從未想過這裏會有多好,因為這裏是西川,是個并不富足的地方,在這裏的人只要能夠衣食無憂那邊是幸福。
只是眼前這情景,簡直是直接沖破了傾漓的心裏,猶如一道水流直沖而下般的,全數的澆灌到了她的身上。
濕透的全身在冷風站立,直教人瑟瑟發抖。
媽蛋!
這就是耶律祁那厮給她的軍隊,給她這個東城将軍的軍隊!
那個一眼看去,幾乎就是個災難現場的地方。
最初的期待消失大半,傾漓此時立在風中,站在沙上,以着一種極為僵硬的姿态看着前方。
她的軍隊,那就是她要接管的軍隊。
卻是下一刻,那身側的手臂猛地一收緊,而後又快速的松開。
猛地回身,“走,跟本将軍去看看我的兵。”
聲音幹淨利落,神色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聲音上更是聽不出絲毫的不滿。
既然給她的是這般的,那麽她只要把眼前的這一切變好不就行了,管它是再苦再難,只要她想做,她就不信會個辦不成。
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堅定,踩在沙土之上,徑直的留下一排腳印。
那是來自一個纖瘦的女子的,腳印不深,被風一吹,下一刻已經消失不見,只是那道身影卻是直接印入了身後某人的眼底。
“王爺,我們幹嘛非得跟來這裏?”
迎面的一陣狂風出來,直接将長孫宇昊肩上的皮裘吹到了另一邊。
忙的伸手為自家主子把衣服弄好,池恒看着長孫宇昊此時一臉呆滞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的。
放着雲天好好地日子不待,反倒到這麽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難不成是專門來這受苦的?
“這裏一共有多少士兵?”邁步向前走着,傾漓時不時的問些有關這裏的問題。
“回将軍,東城這裏,現今一共有士兵一”
那說話的将士好似突然想要什麽似的,在将要出口的瞬間停下,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一?”驀地停下腳步,什麽意思?一,是指沒有說完,還是說這裏的兵只有一個?
然而沒有等到傾漓問出口,那耳邊就傳過來一陣吵鬧聲。
前方那十好幾個西川漢子赤着手臂一人拎着一大捆的幹草正向着那帳篷裏走。
“咳咳”
那帶着傾漓來此的将士看了眼那前面的情況,只是輕咳了幾聲,依舊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東城将士聽好了,今日赫連将軍親臨,還不速速過來迎接。”
那一句幾乎就要讓人笑翻的話語出口,直叫一旁的傾漓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集合?迎接,這偌大的東城,到頭來就這麽幾個兵?
難怪不說,是不好意思,怕她翻臉?
伸手摸了摸鼻子,傾漓只覺得那鼻頭有些泛酸。
不自覺的輕咳了幾聲,這氣氛,這環境當真是有些壓抑的。
跟站身後,那一副随行小兵扮相的池恒見此伸手碰了碰自家主子的手肘,這情況,不會是王妃哦不現在若是在雲天應該稱之為娘娘的被這西川的蠻夷耍了吧?
遞過來一個不要多嘴的眼神,長孫宇昊見此倒是一臉淡然,依着他對于赫連傾漓的了解,那麽小女人又怎麽會輕易地被這些就難道,他倒要看看這小女人到底要怎麽去做。
“将軍?什麽東西?”對面,那抱着幹草的西川漢子一面将懷裏的東西往腳下一扔,一邊側過身來看向那剛才說話的男子。
眼神掃過傾漓之時,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卻是瞬間又變回了那一副懶散樣子。
什麽将軍,狗屁,他們這些個已經被西川忘記的地方,現在突然說什麽迎接将軍大人,簡直就是笑話,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手臂一甩,那十幾個人幹脆裏也不理傾漓這邊,徑直的該幹什麽幹什麽乃去了。
将軍?又聽說過手下就這麽幾個兵的将軍?
簡直就是在搞笑。
猛地吸了口氣,傾漓眼神一擡,直接對上那前方的十幾個人,衣袖中,血紅的長鞭已經滑了下來,此時緊緊地攥在手裏,只等着下一刻的爆發。
“赫連将軍,這裏畢竟是就這麽個情況,所以,還請請哎,赫連将軍你這是”
身旁那将士的話還沒說完,傾漓的人已經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