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節

置身在那結界裏,那絕對是大大的不妙了。

傾漓睜眼,卻是猶如置身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眼前一片昏暗的境地,伸手不見五指般的,她心上一緊,趕忙的起身想要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當做光源的。

周圍安靜的近似乎詭異,傾漓從床上撐起身子,剛想要開口,卻是猛地額一愣。

“你醒了。”鳳炎進到寝宮之時,正看到傾漓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那一雙眼睛看上去很是無神,好似什麽都無法落入到眼裏一般。

而就在下一刻,傾漓那撐在床上的身體,卻是猛地向下一道,眼看着就要摔落到到地面上。

疾步竄身過去,鳳炎一把扶過傾漓,将她重新扶到床上做好。

“這是怎麽了?”鳳炎皺眉,似乎是發覺到了傾漓的不對頭,搬過傾漓的身子,讓她與自己這面對着,伸手便是在傾漓眼前晃了晃。

“什麽人?”

鳳炎震驚的同時,那眼前的傾漓終是開口,一句話問出,卻是讓那鳳炎臉色更沉。

“你看不到了?”鳳炎低語一聲,一身的氣力似乎是被瞬間抽空一般,雙手緊緊地攥住傾漓的手臂,然而那說出的話根本就穿不進傾漓的耳中。

門外,那醫師躊躇了許久,終是下了決心,走向前去。

“殿下,她可是醒了?”

鳳炎聽到那醫師的聲音,臉上的怒意更甚,語氣帶着幾分陰冷,“還不跟我滾進來。”

“殿下。”

“她為何會變成如此?”鳳炎強忍着不讓自己發火,現在唯有靠着這個醫師,因此下還不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命。

【142】 心傷

那醫師見此身形一顫,慌忙的向着床邊靠近,“殿下,先容我給赫連小姐看看。”說話間小心的挪到傾漓身邊,伸手打上傾漓的手腕,這才又說道,“藤蔓之毒雖然已經清了出來,卻是因為時間耽誤了有些久了,這才影響到了赫連小姐的感官。”

似乎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那醫師很是耐心的又解釋了一遍。

鳳炎本就有些郁氣,聽言更是心上一堵,揮手間險些就要傷了那醫師,“我要的是治好的法子。”

“殿下莫要動怒,微臣可以開些藥物給赫連小姐調理一下,興許可以好轉。”醫師臉色一白,畢竟那是藤蔓之毒,她能夠将那毒從傾漓體內逼出已經是不易,更何況是要将人治好,這着實是件棘手的事情。

傾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只是感覺着自己的被什麽人抱着,并且自己的面前可能不止一個人在,剛才有人探了她的脈搏,莫非是她已經從那結界中被帶了出來?若是背帶出來,那麽她必然是受了傷的,因為身體上感覺到一陣的疼痛,還有就是她現在聽不到絲毫的聲音,想來那眼睛也是看不到的,所以才會覺得周圍皆是昏暗一片才對。

“鳳炎?”傾漓不甚确定,卻是身旁之人的一身花草香氣,讓她很是熟悉,想來在這羽族之中能夠救她,帶她回來的也只有鳳炎了吧。

聽到傾漓叫自己,發呢感言眉眼一低,看着懷裏的傾漓,只覺得那人周身一股疏離之氣減少了不少,知道傾漓聽不到聲音,鳳炎幹脆拉過傾漓的手,在她的掌心寫着‘是我’。

得到回應,傾漓顯然安心了不少,身體不再那般的躁動不安,只是依舊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因此下,這才又向着鳳炎問了聲。

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傾漓,鳳炎直接說是她中了毒,需要休養幾日才會好。

傾漓點了點頭,只是她至今仍舊不知道帶她去了那樹林之人是誰,想必是有人容不下她,想要要了她的性命。

“這麽說來,那毒的确霸道的很。”傾漓嘴角強勾起一抹笑意,她并不想讓誰為他擔心,如此她能夠有命出來已是很好,也因此太多的她不會刻意去求。“還有,陛下說要送我離開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只是那個帶我離開的兩人應該不會是陛下的人。”傾漓說的很是肯定,若是羽王想要她的命何必要那麻煩,在大殿之上随便治她個罪都可以直接殺了她。

鳳炎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解,似乎當真是如她所說,那麽是什麽人膽敢微閉父王的意來行事,當真是不怕死活。

就愛那個傾漓安頓在床上躺好,鳳炎起身便是向着羽族大殿而去,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确認一番才對,在他羽族之中有人膽敢對王不敬,那邊是找死!

五指收緊,鳳炎邁步離去,獨留下傾漓躺在寝宮的床上。

一直無語,傾漓此時看不見亦聽不到,心裏有那麽一陣的茫然,卻是想着鳳炎說她這毒修養幾日便好,那應當是在騙她的吧,若是那麽簡單,想必她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了。

這邊還在思考,傾漓覺得這樣的姿勢躺了太久,也應該要動一動身子了,這才用手撐着床沿慢慢的向旁邊挪。

只是那手臂次啊碰到床上,便是感覺有人伸手環上了她的兩肩,将她向着裏側一帶,算會幫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

傾漓重新躺下,便是以為這是鳳炎留下的侍女在幫她,當下便是道了聲多謝後又安靜的躺在那裏。

只是許久過後,傾漓感到床角向下一陷,那身邊的侍女非但沒有離去的意思,反倒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傾漓只覺得有些不對,“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似乎是覺得若是她躺在這裏,被人看着終究是不習慣的,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

床邊之人才一坐下,便是聽到她這麽一句,眸子立時閃過一抹暗色,伸手抓過傾漓的手腕,卻是在伸過去之時,見到傾漓向後縮了縮,那伸出的手臂就那般的僵在半空。

衣袖一動,傾漓霎時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她現在看不到,聽不見,卻是偏偏那嗅覺與觸覺變得十分靈敏,因此下只是一瞬她便聞到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你是何人?”語氣一冷,傾漓似乎當下坐騎防備之意。

這個人一身的血氣絕對不會是這寝宮的侍女或是侍衛,若是那些想要她命之人,剛才大可不必幫她,幹脆下手了解了她便是最好,只是眼前之人到底是敵是友?

傾漓心下琢磨着,此時她若是大喊一聲救命想必是直接找死,只是她若是不喊,那麽她又有什麽辦法讓這人不傷她分毫?

床邊之人見到傾漓如此,那眉眼越發的陰沉,似乎是覺得心裏受到了刺激,雙眼緊緊的盯着傾漓,半晌才落下一句,“你認不出我麽?”

作勢就要撫上傾漓的眉眼,只是那手臂才伸到一半,便又收了回來。

“傾漓,你可願意跟我回去?”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床邊之人低頭看了傾漓一眼,那僵在半空的手臂終于落下,輕撫上傾漓的眉眼,細細的描繪着,好似在看着極為珍貴的寶物。

感到眼睛上一陣涼意襲來,傾漓本能的眨了眨眼,雖然看不見卻是能夠感覺到有人正在撫弄自己的眉眼,傾漓擡手向着那手掃了過去。

“拿開。”帶着些許的怒意,傾漓臉色一變,若是要她知道是什麽人膽敢趁機站她的便宜,待她傷好之日必然要殺了他洩憤。

就在傾漓聲音落下的同時,那放在她眉眼上的手猛地收了回去,下一刻,只覺得身邊之人站了起來,許久沒再動作。

“走了麽?”傾漓伸手在床邊晃了晃,這種讓她有種掌握不到的感覺,真是該死的不好,若是她能夠看見

“你”傾漓一愣,以為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并且那人正在她的手心寫着什麽。

我在

在傾漓掌心寫下我在,長孫墨炎嘴角卻是驀地一抽,衣袖下那鮮紅的顏色緩緩流下,臉色上帶着幾分蒼白,“羽族的守衛果然不一般。”冷哼一聲,似乎是想要減少那手臂上的疼痛,長孫墨炎那握着傾漓的手腕卻是一動不動。

傾漓想要伸手去擺脫那人的拉扯,只是在手指觸碰之時卻是不知為何竟是沒有直接把那手扯下去。

“你受傷了。”

“無妨。”長孫墨炎臉上突然升起一抹淺笑,似乎是因為傾漓沒有直接将他的手臂揮掉而感到高興。

“我帶你離開可好?”在傾漓掌心寫到,長孫墨炎當真是下了決心的,不管是傾漓與他如何,他必然是不能夠讓傾漓再留在這裏,回到隐宗憑着他師叔的本事,解傾漓身上的毒應該不成問題,若是在留在這裏耗下去,恐怕她的身體一時半會兒都好不起來。

傾漓這邊見到長孫墨炎如此一說,一時間竟是有些淡然,突然間就想要這麽答應下來,她本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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