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一天後,小喵就在家裏獨自待了四天了,這天早上它接到邢澤的電話,說他要坐飛雞回來啦,挂掉電話的小喵撓着下巴,琢磨着飛雞坐起來什麽感覺哦,等以後邢澤帶它出去玩的時候,一定要感受一下。
盼了幾天,終于要把邢澤盼回來了,今天的小喵就格外的高興,連花瓶裏枯萎的花朵兒都再次鮮豔了起來,不過小喵照樣辣爪摧花,将蔫嗒嗒的花扔了,摘了新花進來。
它在家等了大半天,下午的時候終于把邢澤等回來了,它高高興興地跑出去迎接剛下車的邢澤。若以往,小喵會直接跳進邢澤的懷裏,只是這次,小喵剛到邢澤腳邊,卻忽然來了個急剎車,站在原地,震驚地瞪着邢澤。
“怎麽了?”邢澤已經微微彎腰,張開雙手擺好姿勢了。
正疑惑,他就見小喵湊上來,确認什麽似得在他手上嗅了嗅,然後立即炸了毛,“哼”了一聲,先是蹿上車,像在找什麽東西,沒找到,然後又跳下來,又沖邢澤“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跑了。
邢澤臉色一變,趕緊追了上去:“小喵,你聽哥哥解釋!”
留下後面的助理和司機一臉懵逼,這什麽情況?怎麽一副“原配發現丈夫出軌憤而離去,丈夫驚慌解釋”的既視感?
邢澤進了屋,沒看到小喵,他又叫了兩聲小喵,都沒聽到小喵給他回應。
小韓手裏提着幾個手提袋走進來,詢問道:“邢董,東西放哪裏?”
邢澤招招手,接過袋子,從其中一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黑色盒子,盒子一角雕刻着一只貓咪雍容蹲坐的形态。
這是邢澤給小喵帶回來的禮物,除了這個,還有不少玩具和吃的。
邢澤幹咳一聲,對小韓道:“這幾天也辛苦你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接下來他要哄自家貓咪,怎麽好意思讓別人圍觀。
等小韓離開,邢澤将外套脫掉随手扔在沙發上,手裏拿着盒子上樓,順便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說:“小喵,是哥哥不對,不應該背着你去碰別的小貓咪,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剛才車子過崗亭的時候速度比較慢,一只流浪貓忽然蹿上車頭,蹲在上面不願意下去。當時邢澤把車窗打開,那貓兒兩只前爪才着倒車鏡一直對他喵喵叫,看着像在讨吃的。車上邢澤平常就放有給小喵準備的零食,回來還買了不少,他就拆了一袋遞出去,沒想到那貓兒先蹭了蹭他的手才把零食叼過去。他被貓蹭了,手上肯定有對方的氣味,他當時想到這點,已經用濕紙巾擦過了,沒想到還有殘留。被小喵聞見了,自然要生氣的。
縮在衣櫃裏,趴在邢澤黑色外套下面的小喵聽到邢澤的話,生氣地甩甩尾巴,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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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澤進了卧室,站在門口看了一圈,就看到沒關好,露了點縫隙的衣櫃門。他勾唇笑笑,慢慢走過去将衣櫃門打開,一眼看去,衣櫃裏好像什麽都沒有,但是邢澤卻沒有忽略那條從外套下面伸出來的黑色尾巴。
邢澤掀開被小喵從衣架上扒下來的外套,就見小喵揣着小手蹲在那裏,擡起腦袋,委委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喵了?”
邢澤心裏嘆惜一聲,将小喵抱起來,“怎麽會。那只小貓咪是流浪貓呢,它肚子餓才來找我的,看到它們,我就總會想起那段沒我在身邊時的你。就這一回,以後就算再有貓向我讨食,也不讓它們蹭我好不好?”
小喵氣哼哼地在邢澤懷裏挪了挪爪子,身上的毛還炸着,仿佛每根毛都在訴說它對邢澤被別的貓蹭了這件事的不爽。對小喵來說,邢澤是它的,任何同類企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氣味,此舉都是挑釁。它擡起爪子将邢澤摸它的那只手踩在下邊,伸出小舌頭一下下舔着,要把邢澤身上讓人不爽的氣味兒都舔掉,換成自己的。
邢澤就老實地張開手,任小喵的舌頭在他手上刮着,時不時還被它肉呼呼的腮幫子蹭兩下。
說來小喵反應之所以這麽大,正是因為它流浪的時候,許多人類明明家裏已經有貓了,還總喜歡在外面摸其他貓,每天身上都帶着不同貓的氣味,小喵一直擔心邢澤也會是這樣的人類,那樣喵得多傷心呀……
今天邢澤帶着陌生同類的味道回來,小喵以為它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這會兒小喵看着是被哄好了,這層擔憂卻始終沒有抹去,畢竟這世上的貓實在太多了,偏偏大多數還那麽谄媚,萬一哪天邢澤真抵抗不住哪只野貓的獻媚,将其帶回家怎麽辦啊?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喵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讓邢澤抱着他的新喵喵自個兒過去吧!←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小喵腦子裏的……若真有那麽一天,小喵表示只有辛苦一下自己了,将對方打出去!讓它再也不敢往邢澤身邊蹭!
主寵兩只又回到往日那般黏黏糊糊了,邢澤用被舔得濕漉漉的一雙手,打開黑色的盒子,裏面放着一枚精致華貴的銀色蝴蝶結。
這是邢澤找回小喵後就給小喵專門定制的,由著名珠寶設計師設計,蝴蝶結內部有追蹤器,連接手機,以後萬一和小喵分開,只要它戴着這個,就不用擔心找不到它了。
邢澤給小喵把蝴蝶結戴上,挂在小喵的脖子上,項圈大小可以調試,也不會讓小喵覺得不舒服,銀色的蝴蝶結與小喵黑色的胸毛形成鮮明對比,本就十分清秀的小黑貓,這下看着又添了幾分可愛。
除了這個,邢澤還把帶回來的禮物一一拆開讓小喵過目,然後小喵挑了一只摸起來十分軟乎的小松鼠玩偶,十分滿意地抱在懷裏。
它兩只爪子扒着玩偶的樣子太萌,邢澤看着,沒忍住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邢澤的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機相冊,如今已經塞滿了小喵各種表情、各種姿勢的照片,當然,因為小喵太黑的緣故,許多照片都需要提升亮度才能看得清……
邢澤不在的這幾天,小喵吃的都是貓糧外加零食,十分想念邢澤做的貓飯。邢澤也寵它,帶它出去親自挑食材,買回來再根據它的喜好進行食材搭配,看它吃得香噴噴的,邢澤心裏也很滿足。
晚上睡覺,小喵翻着肚皮躺在邢澤腿上,伸出一只毛爪任邢澤給它剪腳毛,嘀嘀咕咕地跟邢澤說外面那群這兩晚總是嚎叫的野貓們。其實邢澤家的房子隔音還好的,但小喵的聽覺本身比人類要好,在動物裏,因為是妖的緣故比其他動物又還要好,所以房子完全不能隔音,邢澤不在的晚上,小喵總是被它們吵醒。
“太惡劣了,它們這是擾喵呀。”小喵抱怨的說。
“那怎麽辦?它們貓多,我們也打不過呀。”邢澤配合着說。
小喵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它知道這些貓是因為發騷才這樣的,黃白說過,把它們的蛋蛋割了,就不會發騷了。于是小喵就提出解決辦法,“把它們的蛋蛋割掉吧?”
其實不用小喵說,邢澤前兩天聽小喵說過這情況後,就打算回來叫人将這些流浪貓捉去絕育,他下午回來時,也看到物業人員在布置捕貓籠,他不知道物業抓住這些貓要帶到哪裏去,所以已經跟物業打了招呼,抓到的貓都交給他。
站在人類的立場,他這樣做算是好事,不過站在小喵的角度嘛,這建議會不會太狠了點?
邢澤就勾勾小喵的下巴,“沒想到你還挺心狠……爪辣的。”
小喵抖抖爪子,明明心虛卻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我也是為它們好呀,你聽它們的聲音,一聽就很憤怒,很痛苦的樣子。天天這樣,對身體不好吧?”
邢澤在小喵去體檢的時候,醫生見小喵還沒絕育,就跟他科普了貓咪發情.交.配相關的知識。公貓都是秒.射一族,而母貓在承受時也非常痛苦,而公貓們為了争奪與母貓□□的權利,它們之間會大打出手,下手都非常狠,頭破血流是常事。從各方面來說,貓咪發情都不是一件讓它們感到愉快的事情。
室內開着空調,關着窗邢澤聽不到,他打開窗戶,聽了下,他分辨不出那些聲音代表具體情緒,但不愉快确實能聽得出來的。
小喵站在他腳邊,人立起來扒着窗戶,“看吧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天天這樣吼,它們的嗓子還要不要了哦!”一副憂心忡忡的口氣。
關了窗,邢澤重新回到床上,小喵也立即跳了上來,大夏天的也一定要挨着邢澤才舒坦。
“那就照你說的吧,把它們的蛋蛋都割掉。”邢澤說。當然需要割蛋蛋的不止公貓,母貓們一樣需要絕育。
之後小喵就将那群野貓抛之腦後,由邢澤伺候着又把兩只耳朵清潔了,便趴在他身邊玩了會兒游戲。
手機這類東西,不管是當代人還是當代喵,基本是越玩越精神的東西。到睡覺的點,小喵還精神奕奕的。邢澤将它攏在身前,到睡着前,還迷迷糊糊地感到小喵時不時擺動的尾巴,半夜的時候意外地沒有被小喵壓醒,卻能感覺到黑暗中小喵在獨自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地玩耍,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小喵叼着新得的小松鼠扔來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