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河見你

熱搜第一和第二因為不斷迎來FARAY團粉和神粉們的觀光和評論,熱度一直不相上下。

因為沒有一個當事人回應,許多粉絲吃瓜吃的有些懵。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哥哥是在蹭別人的熱度嗎?狗頭.JPG】

【我覺得亦神應該是手滑,他可能想點開言哥的第一條熱搜,結果沒有注意就點開了下面的第二條,還順手點了個贊。(畢竟這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給別人點贊)】

【嗯有可能,之前星許弟弟接受采訪的時候,也和粉絲說過亦神他平時根本不用微博,賬號都是助理在打理。】

【所以說哥哥是要開始沖浪了嗎!哥哥快康康我!!!哥哥我愛你!!!!!】

【哈哈哈哈哥哥第一次自己登微博就遭遇大型翻車事故。】

【我剛剛看了眼亦神的登陸時間,發現不到一分鐘他就下線了,我猜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翻車了哈哈哈。順便小聲提一句:我之前看過阮薔演的蜜糖時光,小仙女真的超甜!超可愛!超漂亮!】

【啊啊啊啊說到蜜糖時光我也想起來了,這是唯一一部我沒愛上男主反而被女主圈粉的偶像劇!還有她參加我是演員扮演紫霞仙子的時候,當時我就她的古裝扮相驚豔到了,之後她就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靈月!!!】

【@孟亦你什麽時候娶我:呵呵,別裝作神民,在這捧自家蒸煮臭腳。】

【懶得自證了,給你幾張仙女回眸和仙女落淚的動圖自己感受下。】【GIF】【GIF】

【@孟亦你什麽時候娶我:妹子我先抱走了你們繼續……?】

【嗚嗚嗚薔寶這個明明很絕望卻要裝作雲淡風輕的眼神媽媽看了實在太心疼了】

…………

許知星眼睜睜地看着微博畫風突變,相關內容下面現在全都是誇阮薔的評論,她心裏尋思着公司到底請了多少水軍,這得花多少錢。

直到她無意間點開阮薔的微博主頁,發現不到半小時的功夫,阮薔已經漲了一萬多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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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正在護膚的自家老板:“阮老板,你知道自己的路人緣有多好嗎?”

阮薔正對着鏡子發呆,沒聽到。

許知星又喊了她一聲。

少女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偏了偏腦袋,看着許知星:“啊?亦神怎麽了?”

“我沒提他……”

許知星皺了皺眉,“阮仙女,你不會真以為亦神是特意給你點的贊吧?”

阮薔心思被戳中,她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頓了頓,她打開手機,依舊是小號的微博界面,右下角有兩條未讀消息。

一:【不用。】

還有一條是關注消息,“一”關注了她。

阮薔想了想,也回關了對方。

她再次點開“一”的主頁,看到對方一分鐘前點贊了一條轉發微博:【@圈地自萌請不要杠我謝謝:我看亦神和薔寶好有CP感,就像神祇X仙女的真人版,我完了,我已經腦補出了一百零八個愛情故事。//@阮小薔:我是靈月……】

大家不是說好的事業粉嗎?

這姐妹怎麽突然磕上CP了。

等等……薔寶好像是她?!!!

阮薔在熱搜上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的微博粉絲數量漲了十幾萬,總數接近兩百萬了。

經紀人羅丹淩晨四點多還給她發了消息,讓她趕緊準備好兩百萬粉絲福利。

一般這種福利都是明星通過軟件直播與粉絲在線互動。

開車去片場的路上,許知星就直播內容給阮薔提了一系列建議,“薔寶,我看別人直播有吃火鍋,有彈吉他唱歌,還有教化妝的,我們要不要搞個與別人不一樣的?”

雖然阮薔會的東西還挺多,各種樂器和舞蹈都會一點,但她覺得直播重在互動,而且時間又短,沒必要搞成一個才藝展示。

“晚上再想吧。”

她擺了擺手,跟着一起過來的化妝師進了劇組化妝間。

阮薔底子好,皮膚細膩無瑕疵,她換了衣服,簡單地上了個淡妝,化妝師就放她出來了。

許知星湊過來,幸災樂禍地說:“薔寶,我剛剛看到遲鳶了,她臉色鐵青鐵青的,我猜她昨晚應該氣得一晚上都沒睡好。”

“好啦,別管她了。”

阮薔上午第一場就有鏡頭,她将手機遞給許知星,“我給劇組工作人員準備了飲料和零食,外賣到了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你去門口将人帶進來。”

許知星:“好。”

自從阮薔昨天下午找回以前的演戲狀态之後,之後的拍攝很順利,到現在基本都是一條過。

趙導對自己的眼光也很滿意,他對着喇叭說道:“好!現在大家休息一會兒,十五分鐘後繼續。”

許知星将一杯咖啡塞進阮薔手裏,并用手悄悄地指了指趙導,同時對自家老板使了一個眼色。

阮薔會意,親自捧着咖啡交到了趙導手上。

蔣昭言就站在趙導身後不遠處,他看着阮薔,挑了挑眉,笑着問:“我沒有嗎?”

阮薔愣了一下,昨天遲鳶給全劇組準備的飲料,好像就蔣昭言一個人沒有要,他還說自己不喝這些。

許知星看着木讷的阮薔,恨鐵不成鋼,趕緊走上來将一杯美式塞在了她的手裏,“老板你發什麽呆呢,快去給言神啊!”

阮薔遲疑了幾秒,問道:“前輩,您要嗎?”

蔣昭言接過來,“晚上前輩請你吃頓飯?”

似乎是不容許阮薔拒絕,他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咖啡,“就當還你這杯咖啡,正好你也快殺青了,我今天抽空陪你對一下之後的戲。趙導給的時間不多了,快去休息一會吧。”

等兩個小姑娘走到一旁,蔣昭言才拿出手機,低頭發了條短信出去。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就能結束BLOOM的拍攝?正好你那邊離影視城這裏不是很遠,你結束之後要不要來看望一下你辛苦拍戲的隊友,再順便請他吃一頓晚飯?】

孟亦:【你覺得我很閑?】

蔣昭言唇角笑容愈發耀眼,【既然你沒時間,那我只能和小阮薔兩個人一起吃晚飯了啊,讓我想想,要不要喊上小星許呢?】

星河會所是君恒集團旗下的産業之一,以貴和低調著稱,只面向特定客戶開放,一般人再有錢也進來,因此保密性極好。

收工後,許知星開車将阮薔送到會所門口,她一臉嚴肅地說:“薔寶,母胎單身二十二年不可恥,但作為你的前輩,有些經驗我覺得我有必要傳授于你。”

阮薔推門的動作頓住,她偏頭看着自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小助理。

“我知道你喜歡亦神,但是圈裏圈外的人都知道他冷情冷性,是個眼裏只有公石頭和母石頭的性冷淡。”

……性冷淡嗎?

阮薔還沒來得及多想,手就被許知星緊緊地握住了。

“但言神就不一樣了啊,同樣是圈內神話,他可比亦神溫柔體貼多了,趁你們現在有合作,老板你不如好好把握言神。”

阮薔一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握什麽?”

“把握言神啊!看你們倆拍戲的互動,我都要溺死在裏面了嗚嗚嗚。”許知星越想越痛心,越想越難過,就差潸然淚下了:“我都想跪求編劇給靈月和琅越一個好結局。”

阮薔無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如果真和蔣前輩有什麽,別說他的女友粉和老婆粉了,光FARAY的團粉都能分分鐘滅了我。”

頓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還有我真的只是亦神的歌粉,你別想太多。”

頂着許知星不相信的眼神,她拿着包,迅速下了車。

星河會所的裝修走的是極簡主義風,除了一樓大廳中央擺着的镂空琉璃屏風,其他地方的顏色非黑即白。

報了名字之後,阮薔跟着侍從往蔣昭言定好的包廂走去。

門打開,裏面的談話聲止住,包廂裏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朝她看了過來。

阮薔第一眼先看到了孟亦。

他穿着剪裁貼身的黑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手臂,肌膚泛着冷白細膩的光,骨骼清瘦,線條流暢好看。

視線相對,少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隔了兩秒,她彎唇:“孟前輩。”

男人俊秀的面上則沒什麽情緒,仿佛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一樣,微微颔首便收回了視線。

阮薔眨了眨眼,看來昨天晚上他點贊她的微博真的是因為手滑。

她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氣。

蔣昭言難掩臉上的笑意,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虛咳一聲:“小阮,剛剛上樓的時候,我剛好在電梯裏碰到了你孟前輩,你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不介意的。”

阮薔視線在包廂內掃了一圈,發現只有孟亦身邊還有空位,其他沙發則離兩人太遠了。

遲疑了幾秒,她還是走到孟亦身邊坐下來了。

“晚餐可能要過一會兒才上。”

蔣昭言視線越過中間的孟亦,看向阮薔:“你帶劇本了嗎?”

阮薔點點頭,将已經翻得頁腳有些皺的劇本從包裏拿出來。

“那我們先對……”

話沒說完,蔣昭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面色微變:“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

阮薔沒有多想,“既然前輩有事,就不用特地……”

蔣昭言沒給她說完的機會,他笑了笑:“沒事,這不還有阿亦呢麽,你孟前輩閑着也是閑着,不用白不用。”

說罷,他就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阮薔:“……”

蔣昭言一走,偌大的包廂瞬間安靜得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回響。

阮薔低着頭,假裝十分認真地看着劇本,實則一眼都沒看進去。

耳邊很快就響起一道微沉低啞的嗓音:“不是要對戲嗎?”

阮薔還沒應聲,男人突然傾身過來,身上清冽好聞的冷松氣息也鋪天蓋地襲過來,将她密不透風地包裹住。

而阮薔放在膝蓋的劇本上也多了一只骨節分明瓷白如玉的手,“就這段吧。”

阮薔低頭仔細一看。

這段是靈月跳誅仙臺之前和琅越告別,并且還試圖強吻自己的師父。

她擡手捏了捏有些酥酥麻麻的耳朵尖:“……這段嗎?”

孟亦眉梢微挑:“演不出來嗎?”

阮薔覺得孟亦這個反問語氣像是在質疑她科班出身的演戲功底,少女頓時梗着脖子勇敢地說道:“那就這段吧。”

靈月在愛上琅越之後,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很多錯事,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師父,她選擇承擔自己的罪孽,接受跳誅仙臺的懲罰。

她這個角色最打動人心的地方也在這裏,到最後她都是善良和幹幹淨淨的,沒有黑化,也沒有抱怨過上蒼什麽。

她只想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離開前還騙琅越說,她只是回家看看。

靈月沉默了許久,終是輕聲開口:“師父,我要走了。”

琅越沒有看她,“嗯。”

阮薔像劇本裏寫的那樣,她踮着腳尖,閉着眼睛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師父。

一顆淚珠順着她的眼角緩緩滑落,她的胸腔裏溢滿了決絕而悲哀的情緒。

孟亦也在壓抑隐忍着自己的情緒。

明知道小姑娘在演戲,也清楚地知道她的演技挺好,看着眼前的她,卻依舊覺得煩躁郁戾。

阮薔忽然睜開眼眸,她漆黑瞳仁像被雨水浸潤的夜空,吊燈橘黃色光線的落下來,熠熠發光的星子遍布其間。

女孩嗓音軟糯,帶着微弱的鼻音:“師父。”

孟亦垂眸,這次與她四目相對之後,眉間戾色消散了些,他啞聲應:“嗯?”

兩人的距離極近,阮薔眼睛裏現在只剩下一個他,她眨了眨眼:“你這裏就應該把我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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