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為萊克特的顧客，很快離開了中餐廳，從托尼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向托尼點頭示意，可以說非常有禮貌了，除了一開始忽視托尼的情節。

托尼假裝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昨天來史塔克大廈找我的小家夥呢？”托尼取下墨鏡。

店長此時已經取下了廚師帽，走出廚房。

“托尼·鋼鐵俠·史塔克，你來小店有何貴幹？”店長走到托尼面前，邀請托尼坐在小玉最新收拾好的桌子上。

“昨天有個小家夥跑到史塔克大樓，說了些很有趣的話，我就想和他談談。”

因為昨晚睡得比較晚，大家一致決定讓胖達睡會兒懶覺，胖達今天被留在家裏打掃衛生。

“他知道的我們都知道，想聊什麽你可以找我們談。如果你想聊你中毒的事，我們也可以好好聊聊。”店長差不多已經摸清托尼的來意。

“所以我中的什麽毒？你們又從何得知？”托尼嚴肅起了表情，目前除了在摩洛哥賽車中襲擊過他的那個伊凡·萬科，沒有人知道钯中毒的事。然而眼前這三人包括那天跑來史塔克的少年，怎麽看都不像是和萬科有牽扯的樣子。

店長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托尼的脖子，“已經快到脖子了，你沒有多少時間了。”

托尼将衣領往上拉了拉，“好吧，所以你們有什麽辦法解毒？你們想要什麽？”

“我們可以幫你解毒，不過我們需要仔細看看，才能确定具體的解毒方法。”

托尼看了眼前的人半晌，對面的男子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東方的面孔，白嫩的膚色不像亞洲典型的黃色皮膚，五官很是深邃，但看臉龐的話，說20歲不到也不懷疑，然而任何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會覺得他嫩，一切源于他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睛，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舉手擡足間看似随意，卻又充滿了自信，那是一種無論什麽情況，他都給人一種掌握大局的感覺，并且談話間，平淡的語氣卻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氣勢。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有更加隐秘私人一點的空間嗎？”托尼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答應了。畢竟這時候，他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如果不是那個少年的出現，恐怕這會兒他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死馬當活馬醫，是托尼現在的心态。

店長輕輕擡擡手，店內立刻變成了黑色，原本透光的玻璃窗，此刻沒有任何的光透進玻璃，小玉立刻開燈。

“現在可以了嗎。”店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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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露的這一手，還是有略微震懾到托尼，進店之前，他已經讓賈維斯掃描過這個店了，裝修不過是最普通的材料，那玻璃甚至連防彈玻璃都不是，最普通的材質，所以不是什麽只能手控，也不像自家，可以選擇透光不透光的特殊玻璃。

托尼重新戴上墨鏡，墨鏡內的畫面是門外戰甲看向店內的視野，裏面顯示卻是餐廳內空無一人，門上挂着一個未營業的牌子。

“這是什麽技術？還是說是巫術？”托尼摘下眼鏡，他一直知道，這個世界有一些非自然力量，譬如隔壁英國就有一群巫師，美國也有，不過英國似乎是他們的大本營，一直隔離開普通人類，自成一個體系。這還是他侵入mi6了解到的信息，當時也不過是看過了就過了，并沒有過分在意，因為一直以來巫師界都自己玩自己的，而比起魔法，自己更加迷信科學。

“雕蟲小技，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結界。”林楊笑了笑說道，簡單露這一手，不過是向托尼史塔克表明，他們有能力能夠解決托尼的問題。

“結界？”托尼重複了林楊的話，同時賈維斯已經替托尼找到了關于結界的定義和作用。“東方法術？有趣。”

林楊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笑笑，然後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向托尼的心髒，“不介意的話……”

托尼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了自己心髒的部分，從心髒反應堆開始，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紋蔓延開來，遍布整個托尼的胸腔，一路延伸到快到鎖骨的位置。

小玉和凱西也過來看了看，“所以是反應堆裏面的金屬造成的中毒？”

“钯中毒。”托尼道。

在來到餐廳之前，托尼已經将這家中餐廳能查到的信息都查遍了。然而卻什麽都查不到，除了什麽時候開店，店內的幾個人叫什麽名字。出生證明，經歷，背景，什麽都查不到，最後都指向了華國，然而他們的資料即使在華國也全都标注成機密，不是權限不夠，就字面上全都是寫着機密，更多的信息也沒有了。更有趣的是，他發現神盾局也對這家餐廳早有關注，然而即使跟了這麽多年，卻也沒有獲取更多的信息，除了店內三人實力深不可測，似乎有用一些特殊能力外，也沒有其他了。

也正是因為連神盾局都談查不出這家店的背景，才給了托尼決定賭一下的機會。既然下定決心，尋求幫助，托尼也沒有藏着掖着，向他們解釋了一下什麽是钯中毒，以及自己做過的嘗試。

“我們能夠幫助你的是消除體內的毒素，然而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林楊聽後，手指敲打着桌面說道，“畢竟如你所說，你中毒的來源是這個反應堆，你保命的工具同時也在慢慢殺死你。不過，你也說你在嘗試找到新的元素來代替钯金屬。我們能夠幫你的就是，定期清理你體內的毒素，用續命的方法，直到你自己找到新的元素替換掉你的反應堆。”

“沒問題，所以你們的條件是？”托尼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白拿的午餐，還是主動送上門的，不過既然他們主動找上門，那一定是自己給得起的代價。

“其實很簡單，只不過幫我們照看一個小家夥就行。”林楊道。

“保姆？你想要什麽樣的，我立刻給你們招幾百個，一年365天，不帶重樣的。”托尼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條件。

凱西開口解釋，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保姆，只是說在胖達向超級英雄奮鬥的期間，托尼提供适當的引導和幫助。

“就是昨天那個小家夥？”托尼皺眉。“他還沒成年吧。”

三人想了想點點頭，從心智和閱歷上來說，胖達算作沒成年是沒毛病的。

“你們就這麽縱容他？！超級英雄可不是只有燈光舞臺，壞人出場出來念念臺詞，比劃兩下就行的。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危險職業。”托尼皺眉，其實這個交易怎麽看都對他有利，但是越來越懂得責任這種東西的托尼，不想輕易答應，因為他越發明白超級英雄這個詞伴随的超級責任和壓力。

“潘他有自保能力，這一點我們不擔心，只是在閱歷心智上，他需要更多的經歷，這也是我們會找你的原因。”林楊開口解釋，“心智的成長必然需要他獨自去經歷，我們更多是家人的角色，需要你更多作為一個導師的角色。而且這并不急于一時，只是到了适當的時候，需要你來引導和照看。”

托尼聽後勉強算是接受了，“不過，他人呢？”

“他今天在家休息。當然，我們也希望這場交易最好也別讓他知道。”

“成交。”托尼爽快地答應了。當然他也沒覺得自己占多少便宜，畢竟讓他親自教導，出場費本身就值天價。

“阿啾——”同一時間，打掃完房間地板變回原形趴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休息的熊貓幼崽突然打了個噴嚏，整個黑白的小身體都跟随者噴嚏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