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浮世繪前傳之噬魂·燈(四)】
第四章
果然這異物已察覺自己的到來了,所以現在開始變本加厲的害人了。白澤琰得到一些結果後歸結了一下原因,發現這源頭果然還是出在他的身上。
像三年前一樣,白澤琰老練地翻身上了屋頂到了開封府兩大主事最愛呆的地方——書房。
白澤琰看看四周無人這才匍匐下身子偷聽着他們的對話,一邊聽一邊點頭。
啧啧,來這裏果然還是有所收獲的。白澤琰雖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只是仍是苦惱,因為他并知道那異物的本體是什麽東西,如果不能一舉擊殺本體,那麽這異物将來還會化出更多分身去害人。
“誰!”随着一聲大喝響起,白澤琰下意識地擡頭看去,但見一抹朱紅縱身上了屋頂,持劍遙指着仍保持着匍匐姿勢的自己。再看那人此時正緊抿着唇,一臉戒備地盯着自己。
白澤琰怔住,他想不明白展昭是如何發現他這個早已沒了呼吸與心跳的死物的。只是片刻怔愣白澤琰就像沒事人似的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展昭,白爺爺今天可才說過有緣再見的。”
“白澤琰?是你!”展昭微眯着眼,借着月光緊盯着白澤琰的臉,好一會才念出他的名字。
不待白澤琰感到欣慰,展昭的眼光陡然變得淩厲,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也是來行刺包大人的?”
行刺開封第一黑?白澤琰無語,沒想到三年不見這木頭貓的被害妄想症越來越嚴重了。這蠢貓也不用腦子想想哪有刺客大半夜裏穿着一身白衣出來行刺的。
“哼,白爺爺才不屑于暗地裏行這小人行徑。”白澤琰冷笑,反正有用的信息已得到可以離開了。說句實在的,這地方真是多待一會兒他都覺得難受。
就在這時一把劍在白澤琰轉身時攔住了他的去路。白澤琰不耐煩地看向縱身躍到自己面前攔住自己去路的紅衣武官。
“還請白兄把話說清楚!”展昭冷着聲音說道,眼裏似乎閃過一抹痛惜。
痛惜?為何要痛惜?又究竟要痛惜什麽?那抹痛惜雖閃得極快卻還是被白澤琰捕捉到了,白澤琰有一瞬的迷茫,早在三年前就沒了動靜的心口竟隐隐作痛。
在光的折射下,一抹寒光刺痛了雙眼,也刺醒了白澤琰。他垂目,見那把通體烏黑的寶劍正興奮地歡鳴着。
Advertisement
呵,果然上古名劍皆有靈,定是它感應到了畫影的氣息所以才如此興奮吧。冷笑不由爬上唇角,白澤琰的手已經移到了自己的劍上,那是臨行前自家老頭子給他的保命劍。
“展昭,你可知白爺爺此生最恨什麽?”
“?”展昭不解,疑惑地望着白澤琰等他的下文。
“白爺爺此生最恨的是自己所信任的人用劍威脅白爺爺去辦白爺爺不願辦的事!”說着,他就铮得抽出畫影與展昭那把巨闕戰到了一起。
當年,自己沒有一把像樣的寶刀所以才被眼前的貓給斬斷了刀,也才害得自己落入銅網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刀砸在銅網上碎成兩段,提前去為自己探黃泉路了。不過如今有了這把同巨闕同時期的上古名劍,他白澤琰倒要看看如今的真正贏家會是誰。
最信任的人?他什麽意思!難不成曾經真的有見過?展昭還猶自疑惑,白澤琰那邊的劍式已招呼了過來。展昭不及細想,舉劍格擋。
兩劍相撞發出的金屬之聲自是引出了書房中的人,也包括聞聲而來的四大校尉,其實白澤琰私下裏更喜歡叫他們四大門柱。他們每次往公堂上一站可不就是四根柱子麽。
“咦?那白衣人好眼熟!像是······像是······”趙虎是開封府這一窩子裏有名的楞爺,他顫抖着指着白衣人說了半天又卡住了,複又低聲呢喃,“也不對啊,這武器沒半點相似啊!”
“虎子,難不成你認識那白衣人?”張龍一把拉過自語的趙虎。
趙虎瞅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張龍這才頗為得意地說道:“是錦毛鼠白玉堂啊!”其他人都沒認出那白衣人麽?嘿,還說自己楞,你們這些聰明人倒是不楞,可咋就連一個曾經的老相熟都認不出來?
趙虎那廂正自得意,這廂聽聞此言的人不由心驚,自沖霄一變後,白玉堂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們趕到時只看到暈倒的展展昭和斷成兩段的刀,公孫策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白玉堂随身攜帶的刀。只是他們都不曾想一個離了廟堂的江湖客會來幫助自己的死對頭,平素裏看他們彼此不對付甚至彼此仇視,卻不曾想他們原來是如此惺惺相惜。只是白玉堂究竟去了哪呢?待展昭醒來時公孫策問及,卻見展昭一臉茫然,竟是不記得白玉堂這號人物了,而且也是從這天起,錦毛鼠白玉堂從江湖上徹底消失,不留痕跡。
“展護衛住手,白少俠不是外人!”包拯望着不分伯仲的兩人,心知這一鬥也不知何時才能分出勝負,于是便出聲制止。
聽得包拯的話,展昭與白衣男子幾乎同時收手,一同落入院中。
“包大人,公孫先生,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