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浮世繪前傳是畫皮·骨(六)】

第六章

“貓兒,杏花開了。”

“嗯。”

“白爺爺難得來你這一次,你也該盡盡地主之誼引白爺爺去看看。”

第二天天未亮,白澤琰左右也睡不到,聽到院子裏有人舞劍,白澤琰頓時睡意全無。他開門一看果然是展昭在院中舞劍,展昭的劍法雖然看似溫吞,但是劍氣卻是一點不溫吞,院中原本快要凋敗的桃花在他這一通劍舞下倒是提前脫離了枝條。

唔,看來今年是要少結了許多桃子了。白澤琰撇撇嘴,看看地下再看向展昭時,只是一會兒眉頭就隆了起來。

展昭的心情不好,或者說非常糟糕,以前他就算是早起練劍也不至于掃落半樹枝葉。白澤琰說不上非常了解展昭,但是他可以毫不謙虛地說他是比展昭家人更了解展昭的人,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小表情他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為了轉移展昭的不快,白澤琰就展昭收劍斂氣的時候提出讓展昭引自己去武進縣周圍轉轉。

“白兄,很抱歉,展某一年也不常回常州幾次,再則展某自幼一直跟在師父身邊,所以展某也不知道哪裏可以看杏花。”展昭見是白澤琰脾氣竟然又差了幾分,又不是自己請他來的,現在竟好意思要自己引着出去賞花,真是不可理喻。只是原本用一夜按捺下的悸動又蠢蠢欲動起來,如雨後的春筍隐隐要破土而出,這讓展昭不禁煩躁。

展昭暗自苦笑,他倒是覺得這感情不應該如此濃烈,竟然在遇到心念的人時壓都壓不住。難不成三年前真的很喜歡這人,所以一旦蘇醒就再難抹去了?

“那倒是白爺爺的不是了。”白澤琰雙手抱懷,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自嘲,上揚的嘴角裏看不出他真是的情緒。

展昭不語,這沉默的場面一時竟然讓兩人都無端地生出了尴尬。

“白兄,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該是吃早飯的時候了。”展昭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白澤琰點頭,随後擡腳就跟在展昭身後。

“白兄,你若是真想看杏花,展某雖不知哪裏有,但是可以領你去我們這的一品紅酒樓,那裏絕對有讓你滿意地美酒。”

“若是能喝到好酒,這杏花不看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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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昭看不到的角度白澤琰淺笑,他的興趣倒一直不在賞花喝酒上,雖然現在味覺恢複了不少,但是這酒喝起來還是沒三年前那樣讓人覺得醇厚幹冽。不過只要能幫展昭纾解心情他也不介意去喝上幾盅。

席間,青蘿總是悄悄偷看展昭,一想到這麽溫潤如玉的男子即将會成為自己的夫君,青蘿就開心得不能自已。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沒有什麽事比嫁給自己心儀的郎君更幸福的事了,更何況這個郎君是她思念了十年的愛人。

白澤琰自然是注意到了青蘿的小動作,不禁暗暗惱火,暗道青蘿這女子好不知檢點,還沒做人婦就這麽大膽了,真是、真是不知廉恥,臉皮厚似長城。

展昭不知白澤琰所想,若是知曉的話一定會暗自腹诽白澤琰才是個不折不扣的臉皮厚似城牆的厮。

白澤琰忽然一頓,這青蘿他現在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好像哪裏變了。白澤琰甚至男女有別的道理,又加之這青蘿現在還算是展昭名義上的未婚妻,所以他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盯着人家瞧。

吃罷飯,展晖又将展昭和青蘿叫到了書房。白澤琰皺眉,他用腳趾想想也知道展家大哥定是在為兩人的婚事操心。還真是想去破壞,貓兒只能是他的,以前是白玉堂的,現在是白澤琰的。

白澤琰同展忠打了一聲招呼就獨自一人出去了。

清明的天氣就一個特點——多雨,白澤琰拿了把那日兩人公共用的油紙傘,回想起那日二人同撐一把傘的場景,不快的心情頓時好了幾許。白澤琰自然是不會冒冒失失地去破壞,他不是女人,鬧,不能解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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