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難

沈曼岐又不解釋了。

易洲知道她每次不解釋都是心虛, 心裏憋着一口氣,他伸手掐住她下颌,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上去吧。”

沈曼岐點頭, “晚上早點睡。”

說完像怕他跟着似地跑了,易洲簡直被她氣笑了, “我臉上寫着吃人?”

霍致搖頭,“你全身都寫着吃人。”

“?”

沈曼岐回去之後,呼呼一看見她就黏上來,“媽媽!寶寶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小崽子難得這麽熱情, 沈曼岐蹲下身把他抱起來,“今天有學習嗎?”

“有!”

沈曼岐考了他幾句簡單的英文,呼呼都答出來了。她高興地低下頭蹭崽崽的鼻子。

外婆走出來, 提醒, “時間不早了,你們快點休息。”

“好。”

沈曼岐哄好呼呼,手機突然被某人轟炸了,解星河跟以前一樣撒潑打滾,“你前男友是人?居然取關我?”

她抿了抿唇, “取關得好。”

解星河更瘋了,“你們倆快點關注我, 我一個大明星面子都丢光了!!!”

Advertisement

沈曼岐小聲提醒,“雖然但是,沒有人自稱自己是大明星。”

“你不愛我了,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護着我的經紀人了。”

她擰眉, “你得妄想症了?我什麽時候護過你?”

“那年杏花微雨都錯付了。”解星河痛心疾首,“當年有人黑我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你當時可生氣了, 還沖上去跟黑粉理論一番,你都忘記了嗎?”

沈曼岐回憶了好半天,“記得了。當時那個黑粉居然說你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樣子像極了易洲,氣得我當時就舉報了。”

解星河:“?”

“這難道不是人格侮辱?”沈曼岐真誠發問,“你跟易洲能比嗎?他要是會唱歌會跳舞你不得從樓上跳下去?”

解星河:“?”呵呵。

沈曼岐怼得很嚣張,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到來電顯示立馬就慫成了小兔子,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喂?”

“睡不着。”

沈曼岐走出房間,盤腿坐在沙發上,緊張地問,“是不是因為白天的拍攝太累了?”

“不知道。”

易洲的嗓音有點生氣,沈曼岐知道自己走的時候惹惱了他,“那怎麽辦?要不然你對着手機喊一句‘hi,Siri',它會給你數電子小綿羊。”

這狼心狗肺的是在跟自己說冷笑話嗎?

易洲輕笑了一聲,隔着電流都能覺察出其中的不悅和危險,好像他如果在她面前,一定不會放過她。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那……那到底怎麽辦?”

“給我唱首歌。”易洲嗓音淡淡的,随即那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是他翻了個身,找了個合适的位置準備入睡。

沈曼岐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唱歌難聽。她五音不全,當年教她的音樂老師後來自閉再也不收徒了,那個老師後來還放言說自己寧願去教體育。

沈曼岐捂了捂臉,沒說話,顯然很為難的樣子。

易洲嗤笑了一聲,“你說不管對你做什麽都行,反悔得這麽快?”

他大概又失望了,覺得她在欺騙。沈曼岐為難地開口,“我唱。”

她随意選了首歌,唱完之後臉燙得吓人。自己唱歌就算了,還得唱給易洲聽,這對沈曼岐來說簡直是酷刑。

她試探地問,“老板,不難聽吧?”

那頭傳來很小的、均勻的呼吸聲,沈曼岐眨了眨眼,心動了一下。她不忍心挂電話,戴着耳機聽了好長時間。

第二天早上又是拍攝,沈曼岐起了個大早給易洲熬了蔬菜粥,免得他到時候胃疼。

她比霍致他們先去,易洲直接把門密碼發給了她。

沈曼岐推門進去,剛好看見易洲光着上身從裏面走出來,她下意識尖叫了一聲。

對方懶散地看她,“又不是沒看過。”

沈曼岐趕緊低下頭,心想,那、那不一樣啊。

易洲進去洗漱,出來仍然沒穿衣服。沈曼岐想勸他,擡頭不小心看到他背上的淤青。

她緊張地問,“你背怎麽了?”

易洲的嗓音淡淡的,“沒什麽,拍廣告摔的。”

他語氣稀松平常,似乎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沈曼岐有些心疼,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想從他找到其他的傷痕。确實還有幾處,明明過了很長時間還有痕跡。

視線繼續往下,沈曼岐忍不住盯着他腰肢往下的地步看。那處很隐秘,不知道她的名字還在不在。

易洲突然偏過頭看她,微微眯着眼,“你在看什麽?”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看的地方有點色/情,随即緊張地看向其他的地方,掩飾,“我在看你腰有沒有受傷。”

說得冠冕堂皇,臉頰卻不小心粉了。

他眯眼,“你似乎格外關心我的腰?”

沈曼岐咳嗽一聲,差點沒嗆着,“不、不是。”

易洲撩起唇,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意有所指,“你放心,很好。”

“……”好就好,為什麽要她放心?!

沈曼岐想轉移話題,她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粥,“你快點過來吃吧,粥熱熱的,吃了胃肯定很舒服。”

“不急。”易洲坐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岔開,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幫我穿衣服。”

沈曼岐剛想問什麽,眼前一黑,帶着易洲獨特香氣的衣服砸在她臉上。

之後她才意識到易洲這是在支配她,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動了氣,這會兒借着她之前說過的話來為難她。

沈曼岐給他穿,易洲偏偏還不配合。她差點跌坐在他膝蓋上,眼前是他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她咽了口唾沫,花了好大力氣終于給她穿上了。

穿完之後原本以為他消停了,誰知道易洲坐在餐桌前,臉上帶着幾分歉意,“抱歉,手斷了。”

沈曼岐:“……”

于是霍致和遲鳴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這樣,他們的惡魔老板正欺負經紀人,強迫她給自己喂粥。

遲鳴興奮臉,老板出息了!知道報複了!

接下來易洲欺負了沈曼岐一天,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非要沈曼岐做,遲鳴偷偷地跟霍致說,“我突然覺得我看錯了老板。”

“何出此言?”

“我一直覺得他像個智障。但是我現在發現他是真的聰明。他招沈曼岐進來原來是為了奴役她、壓榨她。”

霍致呵呵,“你确定不是老板在撒嬌?”

“……”靠。高冷不做人的狗逼撒嬌?簡直在逗他。

遲鳴還是覺得老板在故意整沈曼岐,不然為什麽一天的工作都已經結束了,還讓人家去他家服務?

霍致拉拉他,示意他回去了。人家夫妻要玩情趣呢。

沈曼岐跟着他進去,“老板,還有什麽事嗎?”

易洲今天故意讓她跟着自己做事,誰知道她還享受上了,這會兒都會主動問他需要什麽服務了?

“你不生氣?”他倚着沙發淡淡地問。

“不生氣。”沈曼岐其實還挺喜歡這樣的,因為易洲越對她不客氣,她心裏的愧疚就越少。

“怎麽都不生氣?”

“嗯。”沈曼岐後退一步,點頭,“我說過,你怎麽對我都行。”

易洲不停地逼近她,一直到她後背挨上牆,他伸出雙臂把她困在懷裏,帶着薄繭的手指隔着布料磨着她纖細的腰肢,嗓音暧昧,“什麽都行?”

沈曼岐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易洲該不會對她做什麽吧,“是……”

跟一個成年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他輕笑一聲,眼神放在她輕顫的睫毛上,“知道我會舍不得?”

才一天,他就不忍心繼續了。他的氣憤,在她面前都成了獨角戲。仔細想想他到底在氣什麽,不是氣那個想象中的情敵,而是覺得她不再為他毫無保留地敞開。

“沈曼岐,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易洲的原則和底線一次次被沈曼岐刷新,他嘴角帶着嘲弄的笑意,“作為我的前女友,你來之前應該都想到會有這些後果吧?”

她擡起眼。

“可能被我為難,甚至被我羞辱。”易洲垂眸看她,“現在真正體驗到了,後悔了嗎?想走嗎?”

沈曼岐偏開視線,剛想說什麽。

“想走也晚了。”易洲松開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眸色晦暗,他漫不經心地整理衣袖,“你要是敢跟當年一樣再跑一次,我就把你衣服脫了綁在床上,弄得你再也跑不到任何地方。”

他眯了眯眼,“你知道我做得到。”

沈曼岐一顫,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易洲确實是個變态,這是他自己的原話。沈曼岐以前覺得他外表冰冷,實際上是個很溫柔的人。直到有一次因為冷戰,沈曼岐故意跟別的男生說話,把易洲冷落了好幾天。

那次易洲動了怒,直接把她綁在床上日服了。沈曼岐當時差點沒吓哭,偏偏易洲一邊拿各種玩具弄她一邊還逼問她以後還敢不敢冷戰了。

她臉頰發燙,“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會給你第二次耍我的機會。”

易洲已經全然不在乎當初她為什麽走,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手段将她捆在自己身邊。

他低下頭,嗓音裹着熱氣噴灑在她頸間,“到時候,哭着叫我老公也不管用。”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