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為一個俘虜來說中,丁丁的待遇還不錯,沒缺胳膊斷腿,沒缺衣少食,除了內力被封,她過得很滋潤。

唯一喜歡陰陽怪氣和她對着幹的柳公子在昨天就離開了,同離開的還有陳和尚以及康雪燭,好像是師父召集十大惡人回谷集合。

她從不擔心師父無法應付谷內其他惡人,畢竟當初随着師父入谷時就已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只是有些擔心出了什麽事,居然需要集合十大惡人的力量。

是蕭沙幹的?

丁丁皺眉否定了,三大惡人收到集合命令的時候蕭沙臉上的驚訝的不是作假,他似乎也很意外師父的做法,但很快就順水推舟和三大惡人密聊幾句,大概是在算計什麽。

可惜她不能妄動,只能等,等待一個能翻盤的時機。

機會很快到來,蕭沙對上了明教教主陸危樓,作為昔日背叛了明教的法王,陸危樓的師兄,再加上他手上持有的那份重要的山河社稷圖,這次見面,陸危樓完全沒留手,簡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手過招,差之分毫就會喪命,陸危樓雖然很強,卻還不足以能取下蕭沙的命,她也不會允許!

摘下隐藏在發間的好似哨子的小巧竹笛,強行沖破蕭沙內力禁制,不顧已然開始崩潰的身體,吹響了笛音。

紅塵曲葬月、紅塵曲傾城還有紅塵曲心魔……丁丁突然就想到了當年她和師父的初見。

那時的情景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身上很痛,滿眼血色,宛如惡鬼一樣的惡魔在夜色中到來,又在黎明中離去。

她不知為什麽自己要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她為什麽要跌跌撞撞踩着屍山和血海往外走,這就是人可怕的求生本能。

然後,在這片血紅死寂的世界,她遇到了他,那個抱着一個女性頭顱慘嚎得仿佛世界崩潰一樣的男人。

白衣染血,狀似瘋狂,但總算如此,那張臉在她小小的認知中只能用好看形容。不管去哪裏,不管會不會被他殺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小小的執念帶出命運的交集,她死死拽着對方的長袍,不肯放開。然後,一只帶血的手撫上她的臉,吵啞的聲音恍惚無比,“暖的,還活着,孩子,我們的孩子……”

那時師父的精神不太正常,将她錯認成師娘收養的孩子,後來一起流浪一起入惡人谷,在面對想要收她為義女的師父時,她緩緩跪下,行了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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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遇到師父是她的幸運,她不能再霸占師父記憶中不屬于自己的位置,只可惜她資質平平,對于師父傾囊相授的紅塵絕學領悟有限。

領悟有限不代表她不會,紅塵曲素來以音波輔以內力攻擊,她做不到師父那樣可以橫掃千軍,但擾亂人心卻還是可以的。

鮮血順着竹笛的音色揮撒在空中,陸危樓關鍵時刻氣血一陣翻湧,只奪到半張山河社稷圖就讓蕭沙逃過了他的致命一刀,他反而被蕭沙擊傷。

然後,那個救了蕭沙一命卻油燈枯竭的女人指着他堅決冷然道,“蕭沙的命是我師父的,無論是誰,都不能搶先奪走!”

蕭沙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血眸發亮,“不愧是我師弟的好徒兒,呵,小姑娘,我現在開始欣賞你了!”

對于蕭沙所謂的欣賞,丁丁嗤之以鼻,但是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虛弱靠着最後意識倚在岩石上,等着生命流逝。

蕭沙果然成功從陸危樓手上逃走了,順帶還拎走了沒了反抗力的丁丁。最後意識消失前,丁丁狠狠咬在蕭沙身上,任由自己從高空掉落。

她讨厭自己落到蕭沙手上,連屍體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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