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不小心就
“你上人家那兒做什麽去?”容啓是将喬楚戈同尺素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倒也不見得有什麽好生氣的意思,原本這後宮之中的争鬥便是在司空見慣不過了的。
喬楚戈如今這般的行為,容啓是能夠理解的,甚至可以說是覺得這些是無可厚非的。
喬楚戈方才聽見容啓的聲音,便是一愣,慌亂之間連忙站起身來,轉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容啓。
不知道容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容啓到底都聽見了什麽內容,只是喬楚戈見着容啓這般笑吟吟的模樣,似乎也不像是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
“陛下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喬楚戈神色微愣過後,而後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啓。
她想問容啓,到底都聽見了什麽,可這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該怎麽問出口。終歸還是不敢的,若是未曾做什麽虧心事,又何必非得是問個清楚明白?
“一覺醒來,卻不見原本該是睡在自己身旁的人,這會兒便是過來瞧瞧人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容啓笑意盎然的看着喬楚戈,說到這呢,眼底之下便全然都是氣惱的神色,“不打聲招呼便消失的幹幹淨淨,你倒是漲了許多本事了。”
說着,便是急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喬楚戈的手腕。
喬楚戈讓容啓這突然起來似得動作給吓了一跳,愣神的看着容啓,尚且還不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讓容啓牽拽着進了暖閣了。
尺素正準備追過去,只是和順一早就守在了門口,将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半點是不給尺素等人進去的機會的。
“和順公公?”尺素蹙緊了眉,全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陛下這趟是匆忙趕來,想來是與娘娘有話要說,還是不要進去打攪的好。”和順笑吟吟的看着尺素,而後便是一副守着門的門神似得,根本就是不讓尺素進去的意思。
尺素就算是心裏頭着急,卻也拿着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夠是一個人在外頭着急,卻只能夠幹巴巴的看着。
外頭尺素在哪兒擔驚受怕,那是因為單行容啓方才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這會兒拉着喬楚戈進去是要興師問罪的。
只是,到底還是尺素想太多。尺素在外頭擔驚受怕,暖閣之內卻全然不似尺素所擔心的那般。
喬楚戈讓容啓拽着進了暖閣,原也是以為該是要大難臨頭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容啓不過是為了能夠獨處不願叫宮女奴才的在一旁打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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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打聲招呼便直接離開了?”容啓牽着喬楚戈進了暖閣,也不把人放開,就擱在自己的懷裏放着,坐在貴妃榻上倒也是舒心的很吶。
喬楚戈不知該是怎麽說了的,難不成是要說自己不願意?
喬楚戈的确是不願意的,只是這話是萬萬不能夠說出口的,便是抿緊了雙唇沉默不語。
“算了,不算無妨。”容啓握着喬楚戈的雙手,見着喬楚戈不說話也不強求,“方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怎麽是要去房熙荷那邊去了的?可是有什麽事情?”
“您這是在擔心新進宮的荷貴人呢,還是在擔心臣妾呢?”喬楚戈倒也不只說的,抽出了自己的雙手,微微拂過身沏了茶水的便是遞到了容啓的面前,一雙眸子裏滿含笑意倒是同方才說的話,半點都不相符的。
容啓神色略微一愣,看着喬楚戈的目光便是帶上了幾分了然的笑意:“那你是在吃醋呢,還是在做賊心虛?”
“沒有第三個選擇?”喬楚戈見着容啓接過了茶水,便是松了手,而後才頗為傷感似得說道,擺足了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在陛下看來,臣妾就是一個争風吃醋的人,亦或者是個心腸歹毒之人?”
容啓也自知自己這趟是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了,便是連忙告饒似得說道:“朕也不過是失言口誤罷了,有口無心而已,別放在心上。”
如果心裏面不是這麽想的,又怎麽會有這麽一出有口無心的失言?
只是,容啓這會讓都放下了架子這麽說了,喬楚戈如果再去說點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恐怕就得得罪人了。喬楚戈可不覺得自己會是個想不開的人,容啓這趟都說了這話給了臺階了,喬楚戈要再拿僑可就是不識擡舉了。
“自從宮裏頭來了人,這後宮裏頭可就當真是熱鬧的不行了。”喬楚戈也不藏着掖着的,坦白了講。容啓在這後宮裏頭布下的眼線,可不是一個兩個的,出了什麽事情怎麽可能會逃過容啓的眼睛。
容啓當然知道這兩天後宮裏頭的熱鬧,光是傳到他耳朵裏面的就有不少了,喬楚戈這邊知道的恐怕只多不少的,也難怪喬楚戈能夠有這般感慨了。
“宮裏頭熱鬧了,你該是等着人來找你才是了,怎麽反倒是成了你去找人家了?”容啓倒還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關于房熙荷的事情。
容啓這兩天是不曾聽到任何房熙荷一點消息,倘若不是過來喬楚戈這邊,聽見了喬楚戈同尺素說起房熙荷此人,容啓是将這人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的。
“這荷貴人自從封了貴人之後,除了請了回早安便回去了,之後更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您說,臣妾是不是該問問的?荷貴人這若是在後宮之中出了什麽事情,便是不好了。”喬楚戈緩緩從容啓身上起來,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到還是那貴妃榻上,只不過同容啓之間隔了個矮幾。
容啓卻是想不明白,這人不過來興風作浪該是好事才對,怎麽就還擔心人家不作為了呢?
喬楚戈實際上自己都說不上來個所以然來,到底是因為什麽,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兒,自己方才突然之間想到的要去看個究竟,這會兒再想起來其實也說不上來緣由的,說白了也不過是圖一個心安而已。
“若是要去看,那就去吧,只是務必小心自己的。”容啓松了口,卻是一派仔細叮囑的神色,終歸是不放心的模樣,“如今宮裏頭來了不少人,你自己切小心謹慎些吧。若是沒什麽事情,不必多做摻和,這皇後的位置至始至終都只會是你的。”
喬楚戈微微一愣,卻是一時之間沒聽明白容啓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了。是不許她摻和後宮裏頭這些個人之間的争鬥,還是讓她安心。
皇後之位永遠是她的,意思不過是不論後宮之中鬥成什麽模樣,任何人都動不了她這個皇後,那麽她便可以不必去摻和這些事情。也同樣的,任何人不論做什麽,都不能夠擠兌了她,占了她的皇後之位。
只是……
“陛下,樹欲靜而風不止,臣妾到底不可能無動于衷。”喬楚戈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幽幽說道。
容啓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喬楚戈,對于喬楚戈所說的卻也的确能夠理解。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不願與人交惡,他人卻不見得願意放過了自己。
“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容啓到底是一身低嘆,終究是勸也勸過了,該是如何是好也只能夠是這般如此了。
喬楚戈是看得出來的,這容啓不願意自己去和人争和人鬥,可是為什麽呢?
喬楚戈想不出來前後因果,也只能夠是不再接話了的。
“聽說蘇貴人今天過來了?”容啓輕抿了茶水,擡眸看着喬楚戈,要問的人已經問了,只等着喬楚戈的回答了。
喬楚戈這趟算是弄明白了,容啓這為何非得是拉着自己跑進來問話,敢情是沖着蘇窈窕來的。
“陛下既然是要問蘇貴人的事情,又何必非得是藏着掖着的不讓人知道?在外頭叫別人聽見了,又能夠如何?”喬楚戈眯着雙眼默然看着容啓,面上卻還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陛下要問什麽,只管問就是了,臣妾又不是什麽小肚雞腸的人?”
容啓到還希望喬楚戈小肚雞腸了些了,喬楚戈竟然是那般淡定自若的封了蘇窈窕貴妃之位,甚至是要力排衆議,雖說是并未成功卻還是叫人多少有幾分想不明白,喬楚戈當真就這般放得下?
“蘇貴人來你這兒,是為了什麽?”既然都已經把話挑明了講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閃爍其詞了,“那麽都說了些什麽事情?”
喬楚戈看着容啓的目光是漸有幾分的薄涼,只是總歸是要說的要答的還是得說的,便是笑着點了點頭:“蘇貴人過來不過是為了求一個自保罷了,臣妾這趟是好心辦壞了事兒将人推上了風口浪尖,蘇貴人心中害怕想要來臣妾這裏求一個護身符,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容啓微微眯起了雙眸:“就這麽簡單?”
“不然陛下覺得還能夠有什麽?臣妾既然是能夠說要将她封了貴妃,自然往後便是應允了貴妃之銜的。這後宮裏頭的女人,争的搶的出了陛下的恩寵,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冊封的妃品如何了。貴妃已經是皇後之後頂大的了,蘇貴人若是求的妃品,自然是來投靠臣妾最好。再說陛下恩寵,但就憑借着她的那張臉,便足夠在這後宮之中橫行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