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國頗有名氣的刊物上發表了,他不覺就有點看不起一帆辦的刊物,寫了小說都是遭大刊退稿後才給一帆的刊物。

易菲上班去了,左安在書房寫東西,總覺心猿意馬的寫不下去。胡蝶在打掃衛生,弄得客廳裏一片聲響。左安奇怪易菲怎麽放心他和胡蝶孤男寡女呆在家裏,若換了自己是易菲決不請像胡蝶這樣年青又有姿色的保姆。胡蝶那雙眼還是那麽迷人,不知道肌膚還像不像從前那樣滑膩富有彈性。。。。。。

書房的門開了,不知為什麽胡蝶站在那兒看着左安,眼神如怨如慕的,看得左安怦然心跳,覺得胡蝶的眼神在鼓勵着他去做什麽。左安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将胡蝶拉抱在懷裏,胡蝶竟然一聲不響也不反抗。左安在心裏想像了多少遍的今天這一舉動,果然如願以償了。左安激動得聲音都有點變了:“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胡蝶仍然一聲不響。任左安撫摸親吻和剝脫她的衣服。。。。。。胡蝶終于激動起來,她氣喘籲籲滿眼含淚:“我在這個城市找了你十年,為了找到你,我一直在這個不容易存身的城市裏堅持着,堅持了十年。說實話,我恨你,可我更愛你。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不到我會把自己送到你家裏。“左安給她的癡情感動了,更緊地抱住她,喃喃地說:“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胡蝶凄然笑笑:“我并沒有覺得你對不起我,環境不同了,人是會變的。”左安又愧又愛地看着胡蝶:“今後我會加倍補還你的。”胡蝶唇上不經意地又浮上一絲譏笑:“補還我什麽?”左安發誓說:“我要永遠跟你好下去。”胡蝶冷笑:“你想長期包二奶?”左安恬着臉說:“包二奶又怎麽了,二奶才是真愛。我們單位的書法家大風置別墅金屋藏嬌,和一個小他二十歲的大酒店小姐姘居,家裏家外地兩頭跑還挺忙乎;還有我們的一把手,眼看六十歲的人了,把一美女作家憐惜得不得了。況且你是我的初戀情人,有首歌不是公開唱說情人是老的好嗎。”胡蝶鄙夷地說:“文人無行。”左安看看座鐘,放開胡蝶,意猶未盡地表示遺憾:“易菲要下班了,還是打掃戰場吧,免得她回來起疑心壞了我們的長久大計。”胡蝶苦笑:“你還真想長久包二奶啊。”左安依然恬着臉:“到嘴的鴨子我可舍不得讓它飛了。”胡蝶不由嘆口氣:“命,都是命啊。”

左安再想不到易菲會給他買回一盒偉哥。易菲說:“給你的,我盼着久旱逢甘霖。”左安心頭漾上一層愧疚:“這東西喝了會傷身子,其實,我行的。”易菲懷疑地盯着他:“你說你行,可次次都不行。”左安無話回答,接了偉哥,不由心想:“女人就是女人。”随手将偉哥丢進抽屜裏。易菲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覺得受了羞辱,覺得自己犯賤,心裏有氣又無端由發作,一連幾天不理左安。左安也不刻意講和,怕胡蝶說他懼內因而看不起他。

左安乘着頭兒不在單位紀律渙散的機會,能不去單位就不去,躲在家裏和胡蝶偷情。有次左安和胡蝶完事後,滿足地嘆口氣:“難怪有人說偷來的才是最好的,說這話的人若不是親身體驗怎麽知道其中的美妙。”胡蝶則憂郁地說:“這樣欺騙易菲,我心裏不安。”“心裏不安的該是她,是她先搶了你的情哥哥。”左安覺得自己這話是在不懷好意地慫恿胡蝶繼續和他好下去。胡蝶越覺不開心:“這樣下去,恐怕總有被發覺的一天,那時怎麽收局?”左安想想說:“我們節制中加上小心,她是個馬大哈,不會看出問題。”胡蝶搖搖頭:“就算她不能發覺,我也不能一輩子在你家當保姆。”停停,看着左安故意說,“長久的辦法倒有一個,你和她離婚娶我。”左安一怔,脫口說:“這不行。”胡蝶當下冷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對我好,只是玩玩。“左安連忙抱住她表白:“我是說離婚了小鬥怎麽辦,孩子小,心靈會受創傷的。我對你是真心的,要不我跪下發個誓。”胡蝶厭煩地推開他:“哪個真的要你離婚,我是不敢有這奢望的。”胡蝶只覺心裏一片冰涼,茫然盯着她心愛的人,仿佛遭了海難,好不容易掙紮着爬上一個孤島,可這孤島也淪陷了,她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地葬身大海,她不想掙紮,掙紮也沒用。此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真要他離婚他也會答應的。

左安又有一篇小說在大刊物上發表了,他心裏禁不住地得意。那天下午三四點鐘,左安一邊想着已發表的那篇小說會給他帶來什麽影響,一邊爬在書房的窗臺上下望熙熙攘攘的街道,胡蝶出去買菜這時該回來了吧。左安自從和胡蝶好後,不僅文思泉湧,而且連連在有影響的大刊上發作品,他覺得全身充滿了創作的活力,這一切是胡蝶給他的。左安因為心情不錯,就盼着胡蝶快點回來。他爬在窗臺上用一種怡然自得又有所企盼的心情俯視着街道。很快,盡管行人如織,他還是一眼認出了拎着食品袋的胡蝶。胡蝶的身材很高挑,細腰娉婷的,走起來很有女人味。左安用欣賞的眼光看着胡蝶,忽然生出想在胡蝶身上試試偉哥的念頭,遂轉身去卧室的抽屜內拿出原封沒動的偉哥。。。。。。

胡蝶輕聲哼着歌兒從樓下上來。左安看看表才三點半。易菲五點下班,常常五點半甚至更晚才到家。左安在卧室內靜候着藥效發作,故意不理胡蝶。胡蝶一點也不知道左安的這些鬼心思,嘴裏哼着歌兒自顧忙着家務。左安還沒見過這麽快樂着的胡蝶,她多像一個勤快而又知足的家庭主婦,可惜這個家不是她的,癡癡尋了十年才尋着的情人也不是她的。左安油然生出一腔憐惜,覺得只能用肉體來補償她的這份癡情了。

偉哥很快起了作用。左安開了卧室門,悄悄走近正在廚房背對着他削土豆的胡蝶,從後面猛地攬腰抱住她。胡蝶吓了一跳,笑罵:“冤家,吓死我了。”左安嘻皮笑臉地說:“這會兒我特別想要。”胡蝶想掙脫,無奈他抱得太緊,嘆了口氣,頗有自責的意思:“早知道你這般難纏,真後悔當初。你這樣不節制,出了亂子可別怪我,反正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左安□□焚身,更不搭話,抱起胡蝶進了卧室。不知為什麽,胡蝶又重複了一遍那句不吉祥的話:“出了亂子可別怪我,反正我是有心理準備的。”

左安很快進入颠狂狀态,等聽到門響時什麽都晚了。那時胡蝶面向着卧室的門,她比左安更早地聽到了卧室外的動靜,也知道是誰進了來,但她一動不動地躺着,嘴角浮上慣有的譏笑。

左安聽到背後有人驚叫了一聲,他一下子像從雲端摔到了堅硬的地面上。易菲站在卧室門口,神情極怪異可怖。左安面如土色,倉皇中竟滾落到床下。胡蝶坐起整着衣服,看看左安的狼狽樣,唇上的譏笑更明顯了。胡蝶沒有看易菲。易菲從極度的羞辱中回過神,并沒有像胡蝶想像中的那樣大哭大鬧,她堵着門口,神情嫌惡而又絕望地問左安:“說,誰勾引了誰?!”左安提着褲子,不禁瑟瑟發抖,冷似的,看看胡蝶又看看易菲,然後低下了頭。易菲凄厲地大叫一聲:“說,誰勾引了誰?!”尖銳的聲音像把刀子刺進左安的心窩,他偷眼看看胡蝶,小聲說:“她勾引了我。”左安的聲音雖小,卻像炸雷響在胡蝶心裏,有什麽一直溫存在心的東西應聲裂成碎片,孤島淪陷海中的絕望再次抓住了她。她陌生地看着左安,嘴角的譏笑比任何時候都明顯,全然無視易菲的存在:“我一直準備着這一天的到來,我要看看你到底會怎麽做,果然如我所料,一到關鍵時刻,一到有礙你的前途和名聲時,你就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我。”

胡蝶的東西給易菲統統扔了出來:“滾,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胡蝶面無表情地撿着自己為數不多的幾樣東西。裏面易菲開始哭了,一遍又一遍地說:“左安,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要跟你離婚。”胡蝶知道他們是離不了婚的。胡蝶甚至有點同情易菲。

胡蝶決意離開這個耗了她十年青春的城市,這個城市沒有她的愛情,就算有也是虛假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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