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桌你好22
林燈一不知道也不清楚什麽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話。
關于喻澤年的家世林燈一略有耳聞,很強勢霸道的家族,整個集團都沿襲了他爸的風格。如果像他所說,那麽等于說他長這麽大一直都活在監視與束縛中。
與社會相隔,與朋友相隔,與自由相隔。
人生軌跡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無趣又死板,走的是別人的人生,別人的期待。
可能越是這樣,在他家人管不到的地方就越無法無天,例如學校,例如游戲裏,例如……
家庭的優渥可以給他任何一切,除了自由。
可嘆,也可悲。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出奇的舒服。
沒有争吵,沒有喧鬧,你一言我一語。哦不,通常是林燈一不言不語只給眼神,喻澤年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總而言之,難得的合拍,難得的合适。
“嗝。”
酒足飯飽之後,林燈一打了個小而輕的酒嗝,他的頭開始變得昏沉而重,腦袋點啊點,細細的脖頸支撐不住醉酒的腦袋,眼看着就要掉到桌上,喻澤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林燈一滑嫩的側臉落在他的掌心,皙白的肌膚像輕飄飄的海綿般擦過,手感好的不像話。
喻澤年的心一軟。
“小同桌?小可愛?”喻澤年喊了幾聲,林燈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起身坐在小板凳上搖搖晃晃,他有些重心不穩。
眼看他又要往後載去,喻澤年吓的趕緊跑到他身邊一把攬住。
好險……
這位平時又冷又傲的大帥哥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這麽有型的模樣,真要是摔的一身泥得成什麽樣。
“每次喝多了都賴着我,你故意的吧。”喻澤年無奈。
林燈一自然聽不到,他乖順無比的靠在他懷裏,閉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還蹭了蹭。
喻澤年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一喝醉就這樣,幹嘛呢。
“喲,睡着了?喝多了啊。”老板娘這時候走過來,好心的說,“要衣服嗎?我們這有,給罩一會兒,不然得着涼。”
“謝了姐,不用,我有。”說話間,喻澤年把自己那身帶着熒光帶的騷氣外套脫了下來給他罩着,林燈一整個人都被罩了進去,只露出小半張臉。
這時,坐在後桌的人不知聊到了什麽,突然爆發出一陣欷籲:“真的假的?卧槽快給我看快快快。”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老板娘笑呵呵的說,“看見啥了。”
“害,姐,您不一定知道,是個打游戲的,叫KING,被人拍到和別人抱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個男的!”
原本沒怎麽注意的喻澤年動作一頓,他不着痕跡的側過頭。
KING?
TT戰隊的王牌啊。
老板娘一邊笑一邊搖頭:“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玩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曉得哦,跟不上社會啦。”
“您就知道是倆男的搞一起去了就行了。”
老板娘眼睛睜大:“兩個男的搞到一起去了伐?”
“可不,兩個人被拍到都不敢擡頭,躲着走呢,但應該是确定了,不然不可能拍到這種照片啊。”
“哎喲,我看看我看看。”老板娘好奇的要去看。
“沒想到KING居然喜歡男的,清清白白一張王牌本本分分這麽多年,哪知道一出手就是一張王炸,這下他的戰隊洗都洗不清,總不能說是社會主義兄弟情吧。”
這時,後桌忽然傳來一聲輕嗤的笑。
那桌人眉眼不善的回頭:“怎麽着兄弟,這笑什麽意思啊?”
喻澤年一邊給林燈一拉上拉鏈,一邊說:“沒笑你們,笑KING呢。”
那桌人側頭看着他:“怎麽說?”
喻澤年蹲在林燈一面前,把他兩只手搭在肩上,擡頭露出一抹笑,一使勁,将林燈一背了起來。
他扔了三張一百的在桌上,內襯的黑色T恤logo上也是反光帶,褲子口袋的鑰匙帶故意拖在外頭,又騷又随意,他背着林燈一走到那桌人面前說:“那也就是KING,不是我。如果拍到我和我女朋友,還躲什麽躲,我一定當着鏡頭熱吻十分鐘,讓他們拍個夠。”
這話一出來起哄聲就來了。
“兄弟酷啊!”
“可以啊你,霸氣!”
“哈哈兄弟我等着你成名被拍好吧?”
“別吹好伐,誰不知道公衆人物要維持形象啊。”
喻澤年無所謂的揚唇道:“維持什麽形象,我要是談戀愛了,那巴不得秀的全天下都曉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喻澤年的人。”
晚上吃夜宵的一般都是兄弟夥子,性格直爽,一言不合就上酒。就憑喻澤年這句話,那些人非要拉着他喝一杯再走。
林燈一一直在他背後睡的香香甜甜,喻澤年推脫不得,一來一往幾杯就下了肚,等喻澤年把他背到家門口他都沒醒。
“真是豬啊,在我背上睡這麽香。”喻澤年反手在他褲子口袋裏掏鑰匙,“你爸爸我長這麽大就沒背過人。可讓你賺着了,人生第一次呢。”
好在這次林燈一沒突然詐醒,要是再向上次那樣來一次估計魂都得吓跑。
開了門進了房,喻澤年把他放到床上,給他把鞋子外套全脫了扔進被窩。
看了一圈,林燈一的房間很幹淨,簡單。只有書桌,電競椅,床,衣櫃。除此之外……喻澤年咦了一聲,他還發現了羅技C950和紐曼麥克風,旁邊還有個艾肯的外置聲卡。
喻澤年笑了。
懂了。
原來你也是個游戲迷啊,還玩直播呢。
改明兒哥帶帶你,讓你知道什麽叫飛。
驕傲的捋過頭發,他對着熟睡的林燈一說:“知道誰把你背回來的嗎,未來的電競之神,明日之光,王牌中的王牌——我,你年大爺。”
“現在你對我不理不睬,到時候我讓你高攀不起。不過,你要是願意喊一聲大爺我就給你簽個名兒,看在你曾經是我小同桌的份上,讓你抱抱大腿。啧,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可是本戰隊的神秘王牌,今年的聯盟總決賽,我首發!全明星賽,我挑戰!”
懷揣電競夢的男生中二又張揚,他們滿懷激情又天馬行空,對未來擁有美好夢想,說起電競就停不下來,恨不得張揚的讓全世界都知道。
BUT——
林燈一突然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瞪着他。
喻澤年吓的差點跳牆縫裏鑽着。
“卧槽……”他捂着嘴,“你醒了?卧槽,卧槽,你沒聽見我說了什麽吧,我簽了保密協議的啊操。”
他趕緊跑到林燈一面前雙手合十:“我可愛的小同桌,你保密好不好,這要是傳出去我完蛋了。”
林燈一的雙目像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床頭的蘑菇小臺燈熏着暖暖的光。他歪了下頭,看着喻澤年,目光往下,移到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清冷修長的五指捉住他的指尖,往面前扯了扯。
喻澤年看着被他扯着的指頭:“你……幹什麽?”
他的手背還殘留一大片吊鹽水留下的青烏,針眼有粒紅色小點,林燈一注視了好一會兒,在喻澤年想要抽回手時,他做了一個動作——
他将喻澤年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痛。”
柔軟的觸感劃過手背,帶着他唇的溫度直擊心房。
喻澤年什麽話都忘了說,甚至忘了抽回手。
“咚咚……咚咚……咚咚……”房間裏只剩下無盡的心跳聲,還有逐漸升起的溫度。
林燈一吻完,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又躺了下去,睡的沉沉。就好像剛剛一幕只是一場虛幻,一場夢。
只不過,他一直抓着喻澤年的手不放,等很久後,當人走了,夜靜了,小蘑菇的燈光滅了,星辰亮了。暖融融的被窩裏才發聲一道呓語。
他不安的朝被窩裏鑽了鑽,長而密的睫毛不知什麽時候噙了滴淚。
“哥……”
那天,喻澤年在一單元樓下站了好久,久到月升,又将月隐。
路燈拉長他的身影,他蹲在花壇邊不解。伸着手,指尖捏着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扯下的樹葉,清瘦的少年捏緊拳頭時,會鼓出些許青筋。那是力量的象征,也是青春的模樣。
青澀與懵懂,是他們這個年紀獨有的魅力。不論男生女生,總會在那麽一瞬間,心跳過快,或是不可抑制的臉紅。
只是,從未踏入過感情的人,尚不知情這一字帶來的震撼,與悄無聲息。
它會悄悄的來,來的讓你不知所措,讓你猝不及防。然後重重揮錘落在你心房,讓人為之折腰。
此時的喻澤年還不知道,他也不理解。
不解為什麽他的心口一直麻到現在,不解為什麽他的心跳一直那麽快,不解為什麽就想這樣蹲在他家樓下哪裏也不去,不解為什麽小同桌睡的迷糊的模樣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好像突然一下多了許多問題,它們來的太快,快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無處躲藏。
他擡頭,看着1101的窗,和一片漆黑。
英俊而深邃的面容在燈光下仿若一座精美的雕像,套着的外套還殘留了點林燈一穿過後的香氣,混合着酒香與桃子味,讓人暈暈乎乎。
大概是酒喝得多了,腦子都不清醒了。
“哧。”
喻澤年嗅了嗅,扯了扯嘴角,笑出了聲。
他看了眼手背,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咱們喻神絕對是秀恩愛一把好手,熱吻十分鐘,我記住遼!誰跑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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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白愛談越愛了七年。為了他離開正當紅的演藝圈,去了B大當個普通的表演系教授。
他看上去與世無争,發及肩,話少,眉目總有些許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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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談越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你就是我拿錢買來的東西,別他媽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多重要。
——爺我不拿多,五十萬,你等着看多少人往爺身上爬,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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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了之。
餘知白失蹤了。
學校找他找瘋掉,聯系談越,談越冷笑:“沒事,前段時間吵了點架,用不了幾天自己乖乖會回來。”
——後來過了數月,警方找到了餘知白的枯骨。
談越瘋了。
大約是上天憐憫,餘知白活了,只是,他不再沉默,決心重入娛樂圈,僅靠一部戲封神,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影帝。
一天夜晚談越打開他的房門,餘知白只穿了件寬大的襯衣,雙.腿又長又直。談越眼睛都看紅了。
“我給你一千萬,立刻跟我走!”
餘知白笑了,他坐在沙發上,手裏的紅葡萄酒浸染着指尖:“談少爺,我給你兩千萬,立刻給我滾。”
○追妻火.葬場
○先上後愛
○攻是電動小馬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