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桌你好24

今晚觀衆真是慘, 無數次被DD怼到啞口無言。

負A什麽的,不!可!能!

我的西瓜女神,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DD你不要開玩笑, 全Trees誰不知道你E罩啊。】

【就是就是, 貼吧裏都扒你扒完了, 一米五八,E罩, 爆·乳小蘿莉, 是不是!】

【不要謙虛,不要謙虛!我的女神你就是世上最完美的!我愛你!】

【對, 別說負A了, 你就是負D我也愛你!】

彈幕鬧着呢, 沒人信他是負A。

本以為一枝花不會接這個茬,沒想到他輕之又輕的笑了一聲,這一聲順着網線傳遞到觀衆的耳朵裏,迷的女觀衆們酥倒一片。

小哥哥聲音沉若靈隐寺晨間的那頂鐘, 從耳邊敲過。

他對DD說:“沒關系,就算你是男人我也要。”

氣氛剛剛好, 一枝花的情話水平不知道比“叫我爸爸”高了多少!!!不知道是誰刷了禮花,砰砰砰幾聲把直播間的人鬧的興奮的上了頭。

【結婚!結婚!結婚!】

【結婚!!!!】

【操, 給老子結婚!!!!!!】

【我聲明,從今天開始,DD是一枝花的了!不是爸爸的!情話滿分小哥哥VS揮金如土土爸爸,我宣布小哥哥贏!】

【前面的……我喜歡錢, 我還是支持爸爸=。=,雖然他的土味情話……真的非常土。】

……

今天一枝花打游戲明顯不在狀态,他的注意力都在直播間。

這次打的沒上次酣暢淋漓, 一枝花走走停停,對這場游戲一點也不認真。林燈一不知道幾殺了一枝花,殺的他的火氣反而起來了。

“你什麽意思?”他把直播截屏縮小,在觀衆看不到的地方給一枝花甩過去私信。

喻澤年正欣賞彈幕對他的吹捧呢,随眼一瞄DD的信息,打上幾個字:“怎麽了?”

“能好好打游戲嗎?”

喲,小母貓伸爪子了。

喻澤年覺得彈幕特逗,主要因為彈幕的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叫我爸爸”,這種自己吃自己瓜的感覺特別奇妙。

這種神奇感不找一個人分享那是不行的。

于是,他給DD發過去。

十八一枝花:“跟你說個秘密。”

林燈一正煩着呢,他這場游戲打得格外憋屈,一點也不盡興。于是非常不友好的回複:“有屁快放。”

十八一枝花:“小蘿莉,溫柔點,告訴你哦,其實彈幕說的不對。哥哥不光有顏有身材,哥哥還有錢。‘爸爸’能給你刷多少,我就能給你刷多少。”

十八一枝花:“咱們商量一下,你叫我聲哥哥,我幫你《超級女神》拿第一。”

幾乎瞬間,DD回複——

“滾。”

這年頭都這麽喜歡認親?一會來個爸爸一會來個哥哥。年大爺頓時在林燈一心裏的好感噌的一下下降了百分之八十。本來以為他是個游戲實力派,沒想到又是一個油嘴滑舌。

林燈一對游戲格外認真,不管是和誰打,或是帶誰打,他每一場都會仔仔細細,而今晚年大爺對游戲的态度讓他很不爽。

不管KING之前有多麽吹年大爺,哪怕他真是BYL今年新簽的王牌,林燈一都對他好感不起來了。并且,他越看他改的名字越反感。

還十八一枝花,呸,八十牛糞插還差不多。

喻澤年畢竟是身披“爸爸”馬甲的人,他曉得DD的脾氣,猜都能猜到她會這麽說,他也不氣。

畢竟,前車之鑒有點多——學校裏那位天天要他滾,他都滾習慣了。

好不容易換個身份,不逗逗這個小辣椒怎麽行。

十八一枝花:“aesyaesy,放輕松,我就是吃個醋嘛,誰要彈幕裏都說你跟爸爸是一對。”

林燈一瞄了一眼,冷笑一聲。

DD:“是easy,傻逼。”

十八一枝花:“……”

“哦。”

林燈一跟一枝花打完之後就不想理他了。

掃興。

關了直播游客也不舍得走,一個個的在他直播間聊的可歡樂。還有人又哭又鬧跪求一枝花開直播的,說他開直播就給他刷火箭刷煙花刷城堡。許多人都在猜一枝花是哪個知名聲優,聊的不亦樂乎。

不出意外,在林燈一直播的同時,論壇帖又起來一個……

【號外號外!神秘誘惑小哥哥叫板叫我爸爸,勁爆搶人啦!!!】

呼啦啦一下,樓瞬間上了千層,并且還在飛速增長,一秒刷新就出來一堆。

有人專門錄屏,把一枝花那兩句——“是麽,可是怎麽辦,我也看上DD了。”以及“沒關系,就算你是男人我也要。”發了上去。

下面一片土撥鼠,集體“啊啊啊”。

【喵喵喵:我愛了我愛了我愛了,這個聲音我愛了!】

【三界天仙:我慕了QAQ,癡情小哥哥從哪找。】

【DBisreal:完蛋了我動搖了,我我我我,我該站誰啊TAT,這對也好好磕。】

【小哥哥網戀嗎:DD是什麽命啊,要麽是超級大土豪要麽是柔情小哥哥,嗚嗚嗚為什麽我就遇不到。】

喻澤年看的津津有味,那可不,都是我,畢竟多金又帥氣。

他又看到一條。

【爸爸還是你爸爸:樓上的能不能別花癡,你們以為聲音好聽長的帥就可以了?這是哪裏,這是Trees,燒錢跟燒紙一樣的地方,那個什麽一朵花能當飯吃嗎?到時候《超級女神》比賽現場還不是得靠我‘爸爸’?你有本事讓那個一朵花刷錢啊,我就不說多了,二十萬他刷的起嗎?二十萬在比賽的時候得墊底了吧?信不信爸爸二百萬砸暈你。】

這層樓一出來,下面一堆爸爸金錢粉。

【排。】

【排。】

【UP。】

【UP。】

大概是今晚對一枝花這個馬甲代入的太真情實感,喻澤年自己跟自己杠上了。

他迅速回複。

【叫我爺爺:喂喂,怎麽就刷不起了,一枝花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他刷的起!】

這句話一出,沒多久——

【樓上的,你的ID有點眼熟(。】

【同眼熟……】

【他不是那個一夜八次帖子裏的嗎?咦,他那個帖子裏幫爸爸說話,這個帖子裏怎麽又幫一枝花說話了?】

【叫我爺爺:兩個我都愛,一個多金一個帥,怎麽,不行啊?小朋友,沒聽過一句話嗎,小孩子才做選擇,爺爺我都要。】

【花天酒地:這個叫我爺爺名字就很狗腿,跟叫我爸爸如出一轍,上個帖子裏他說叫我爸爸是什麽帥哥啊啥啥啥的,我還真信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胡亂放屁,還說一枝花有錢,一枝花那聲音我聽過,很年輕,哪有那麽年輕就有那麽多錢随便花的,敗家子嗎。】

【叫我爺爺:錢多不行嗎?】

【花天酒地:錢多,呵呵,他有爸爸有錢嗎?】

【叫我爺爺:……】

還真有:)

喻澤年真情實感給自己第二馬甲辯解後發現辯不過帖子那群人,他一句別人能頂十幾句。怕了怕了,趕緊溜之大吉。

睡在床上拿着蝴蝶·刀玩,想到今晚林燈一專心練習的模樣,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唇。

練習時,兩個人不可避免的會碰到手,白天吊水時喻澤年太緊張,只把他的手都捏紅了,也不記得什麽感覺。然而晚上兩個人在家就不一樣了,總一種別樣的意味。

他握着林燈一的手,教他從什麽角度讓刀穿過指間縫,又教他什麽時候放輕力度,什麽時候用手腕發力。

屋中安安靜靜,林燈一也安安靜靜。

他垂眸仔細練習時,普雷維特落地燈的燈芯像陳年的黃酒一般泛着淡淡的琥珀色,陰影投射在他身上,遮住他眼底的神色,只留下一道側顏的精致。

喻澤年盯着他有些發愣,恰巧林燈一擡頭,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喚回他一點神思。

“教我這麽無聊?”他問。

喻澤年笑了笑,歪着身子大爺似的靠在那,左手撐着腦袋,右手飛快的甩着蝴蝶·刀,說:“沒,就是忽然發現,我同桌真好看。”

他的誠心誇贊換回一道“我聽你再鬼扯”的嗤笑,林燈一問:“這裏,怎麽繞過去?”

他把刀和手一起遞到喻澤年面前,自然而然的請教。伸過來的五指細細長長,冷白的膚色即使在暖光燈下都仍舊沒有溫度似的,瘦削的下巴過分尖了些,低頭時,從喻澤年的角度看,額前細碎的發幾乎擋了他大半張臉。

喻澤年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先是盯着他的手看了幾秒,然後笑了笑。

他的聲音不大,很輕,食指點在桌子上,發出“咚咚”聲。他望着林燈一,眼底有戲谑的笑意,他說:“小同桌,你這樣真的很讓我懷疑——是不是故意想摸我的手啊。”

至于後來的結果,當然是他被暴揍。

林同學氣性大,當場就要走人,最後這個教人的喻老師反倒拉着求學的林同學好言相勸。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摸你,是我想摸你行嗎?”

被子只蓋了半截的喻澤年靠在床頭想到今晚的那個畫面未免有些想笑,他搖頭看着手裏的刀,眼底明明有笑意,卻又在不久後沉了下去。沒有人能看清他藏起來的神色,就像不會有人關心他開心與否。

翻開手機微信,聯系人裏面一拉到底,只有一頁。

對話框,有四個群。

班級群,年級群,BYL群以及從沒有人說過話的家庭群。

聯系人屈指可數,他晃來晃去晃到了林燈一的名字上。

LIGHT。

“林燈一,light。”他念了念林燈一的名字。

“好名字。”

這幾天林燈一都抓緊一切時間練習蝴蝶·刀,《超級女神》眼看直播在即,他雖然神煩,但也配合戰隊作為特殊嘉賓參加。周魚一天恨不得給他打三次電話調節他情緒,生怕這位藏起的黑馬突然一天就尥蹶子不幹了,那得多吃虧,這可是未來王牌啊!

甚至,有可能比王牌還王牌。

林燈一不在戰隊的時候,UAA開了幾輪會議,專門負責複盤他的操作。幾番分析下來,所有人都一片沉默。

傅于一身高定煙灰色西服,神色自然而又随意的交叉着雙腿,他的左胸口袋放着一小疊三角絲巾,袖口的精致袖口一如既往的低調又奢華。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絲眼鏡為他整個人都添上一抹禁欲的色氣,微長的短發別在耳後,嘴角翹起的弧度顯示出這個人的不簡單。

“說。”他看似溫潤,實則嚴厲,在座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命令。

“很強……”有人盯着投影開了口。

“是非常強。”

DD直播時的操作其他戰隊肯定沒少分析,所以大家瘋了似的想搶他。這麽個突然冒出來的新人有多香大家心知肚明。

“老板,你從哪挖到的人,也太牛了吧。”

傅于笑了笑。

他指了指透明會議室外的那面牆,那面榮譽牆,問:“合照裏最右邊那個人,還記得嗎?”

參加會議的都是UAA的老人,前一代登頂輝煌的四連冠冠軍的一二隊隊員。他們退役後都不願意離開UAA,所以,對林與風自然熟悉。

只是……在聽見傅于的話後或多或少神色都有些哀傷。

“老板,怎麽突然……提到林副隊啊。”

或許只有在面對林與風時,傅于的神色才會稍稍變化一下。他已經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少年,但林與風還是,并且會一直是。

是那個未曾老去,未曾跨過歲月的少年。

“那晚……有個小朋友吵着鬧着要跟我pk,剛好點開Trees,在新人欄的最末尾看到他。他當時剛剛開播,才打第一局,我隐身了,他看不到我。當時觀衆欄顯示為0,可能他有所放松,所以打的很自然。但是在那場比賽中,你們猜,我在他的操作裏看見了誰的影子?”

在做人都不是傻子,都看了眼對面榮譽牆上的合照,然後疑惑小聲道:“……風神?”

傅于笑了笑:“恩,風神,林與風。”

這一句話可謂驚心駭矚。

在坐幾位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一片驚詫。

指尖的鋼筆打着轉,傅于點了點屏幕:“他藏得很好,沒觀衆的時候只是在第一局裏偶爾露出了一兩點,直到有個觀衆進來之後他的操作就變了。”

“但是被你看到了?”有人問。

傅于笑:“碰巧。”

“我後來又觀察了下他,讓我意外的是,他似乎可以很好的切換兩種不同風格的操作。這很不一般,當初林與風的操作在座都知道,無法複制,包括我,也包括易厘。我們每個人的風格都很鮮明,既不會互相交融,也不會太過分離,剛剛好的距離,就像一個等邊三角形。”

“而林燈一不同,他擁有自己的打法,也有林與風的風格,這樣的操作不是一日可以練就的,需要無數日日夜夜的反複。他這麽厲害,而他又剛好姓林……我想……”傅于微笑着,話不盡然,但大家都明白。

未說完的話,讓整間會議室驀地沉寂下來。

在一陣無言中,傅于的手機忽然震動,驚醒衆人。

掃了眼屏幕,他的嘴角翹了翹。

“啧啧啧。”

“啧啧啧啧。”

“你倆真是夠了啊。”

“喲,這誰啊——‘我家小孩’。”

沉重的氣氛一瞬間破功,只要不是說到正事,沒一個人有正形。

傅于的手機連接着電腦,電話一來投影儀直接把來電人的名字給顯示出來了。

得,咱老板家的小孩除了那位少爺還能有誰。

傅于當着所有人的面接了電話走了出去,步伐之快不可謂不生風。

會議室內一陣哀嚎:“世态炎涼!!世态炎涼啊!!!憑什麽老板能跟人家膩歪這麽多年,我特麽還是單身。天天吃狗糧我都要吃吐了啊。”

“一說這,我還奇怪呢。看老板剛那樣,他和易厘和好了?”

“八成是,嘴角都咧到耳後根去了。不知羞恥!成天在我們面前秀恩愛,都秀多少年了還秀。”

過了會兒,傅于回來了。

即使挂了電話都擋不住他眼底的光澤,那堆人又起哄:“老板,咱們小少爺說什麽了啊,把你哄的這麽高興。”

有人趕緊去捂他嘴:“你閉嘴,別問了,還想吃狗糧啊。”

可惜,晚了。

傅于說:“沒什麽,他就是有點鬧,說想搬去我家住。”

“噗!”

“噗——”

“卧槽……又同居?”

在場沒有一個人不記得,當年傅于還是一槍爆頭的在役槍神時和那個精致如娃娃般的易厘住在一起鬧出了多大事,以至于大名連續三天登頂熱搜第一。

首當其沖就是大名鼎鼎的【主仆play】。

往事太可怕,不能回首,不能回首!

林燈一想重新買一把蝴蝶·刀,但是他在街上找了很久又找不到賣刀具的店。

他并不打算在《超級女神》的現場用那把藍寶石的蝴蝶·刀,他怕被喻澤年認出來。

如果被那人認出來DD是誰那他還有什麽臉再來學校?

所以,得從刀具就下手。

但是,他對寧州人生地不熟,喻澤年那些刀一看就不是普通店家能賣的,想來想去他給童郁打了個電話。

電話聲沒響多久,對面接通了:“燈燈?”

“……舅舅,你別那樣叫我,我不小了。”

童郁笑:“喲,多大?”

林燈一:“……”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在寧州怎麽樣?”童郁的聲音很年輕,語調也很輕快,他一貫最疼林燈一。

“挺好的。”

“新學校也不錯?”

“恩。”

童郁語調帶笑:“說吧,什麽事求我?是不是沒錢了?當初說給你錢帶着你不帶,非說自己有錢。你媽給你留的也不能那麽快變現,現在終于舍得低頭跟我要錢了?”

“沒有,我有錢,我賺了幾十萬。”林燈一說。

“喲,出息啊我的小燈燈。”童郁笑問,“代練賺的?”

“不是,直播,有個傻逼給我刷的。對了,我還簽約了戰隊,UAA,簽約金也打了第一批,還行。”

對面有一陣沒說話,後來道:“行,你決定的事舅舅都支持你。既然不是缺錢,總不能是想舅舅了吧?”

林燈一:“不想。”

童郁被氣笑了:“你能別那麽直嗎。”

林燈一:“我不彎。”

童郁“你”了半天,就吐了三個字:“你小子。”

林燈一:“我需要一把蝴蝶·刀,要漂亮的,鏡頭感好的,很……”他想了想喻澤年家的刀,“很酷,很炫,很……騷的,可以幫我弄來嗎?”

“你要蝴蝶·刀?”童郁好奇,“你要那個幹什麽?”

“直播平臺有比賽,你別問了,時間很緊,越快越好。”

“行吧。”童郁說,“舅舅明兒就給你弄一個來。”

林燈一:“謝謝舅,我挂了。”

童郁:“诶?這就挂了?別別……等!”

“嘟嘟嘟……”挂的冷酷無情。

“這小子。”童郁氣的咬着下唇。

三面透徹的落地觀景房,一位模樣有些輕佻的男人躺在沙發美人榻裏,他松散的穿着睡衣,兩條又長又直的腿交疊,順手播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童郁問:“Mirror游戲最近舉辦的活動以及平臺都查一遍然後發給我,盡快。”

“好的,童總。”

林燈一回家時,剛好看見喻澤年。

九十點的樣子,天色全黑了。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語氣非常不好,他站在林燈一家樓下,一單元,說話極其沖。

林燈一駐足,沒走近。

昏黃路燈将喻澤年的影子拉的很長,少年筆直高挺的鼻梁與突出的喉結在他閉眼的同時顯出一股無端的落寞與孤寂。他冷笑着蹲了下去,然後猛的将手機砸出,砸的稀巴爛。

林燈一停了會兒,想了想,走了過去。

喻澤年聽到聲音擡起了頭,眼底有些紅血絲,他扯了扯嘴角:“喲,小同桌,晚上好啊,又在我家樓下蹲我啊?”

林燈一擡頭看了眼單元號:“這是一單元。”

喻澤年一怔,然後起身:“開個玩笑,是我蹲你,四個小時不見,想你啊小同桌。”他朝林燈一擺了擺手,“我先回啦。”

手機還在角落四散着,不知道為什麽,林燈一覺得喻澤年一個人回家的背影顯得分外孤獨。

林燈一從不關心別人,至少,在這一秒之前——

“喂。”他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喊完才覺得自己多管閑事,指尖擰了擰書包帶,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

喻澤年回頭。

他很高,眉目英俊,是哪怕黑夜無限漫長都掩蓋不了光芒的那種英俊。

他露出林燈一熟悉的笑,牽着唇道:“又舍不得我了?”

“上樓,我點外賣。”林燈一覺得這個同桌真是不要臉,不要臉到極致的不要臉。

可惜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縱容對方的死皮賴臉。

喻澤年笑說:“請我吃飯啊小同桌?”

林燈一正準備上樓,聞言頓了頓,他側眸睨着喻澤年:“你愛來不來。”

“我想吃燒烤,還想吃小龍蝦。”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林燈一徹底無語,請你吃飯就不錯了你怎麽那麽多要求?

“行不行嘛小同桌?”

喻澤年的尾音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林燈一更無語了。

半晌後,樓道裏響起他冷冰冰的聲音:“滾進來,電梯來了。”

喻澤年笑了,低着頭揉着太陽穴,笑的很開心。

真好。

他還有地方可以去,還有人會給他點外賣。

他也終于有了可以一起吃飯的朋友。

是真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喂喂,喻總,你真以為未來就只是朋友?(壞笑

——

求營養液和作者專欄收藏啦,謝謝大家支持!

(*^ω^*)

不造為啥我感謝霸王票和營養液每次都不成功qwq,但是你們給我送的我都看到的!愛你們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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