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色的秋風牽起窗簾的白沙裙擺,送來一陣芬芳,帶着暖陽照耀下微微的暖意,發啞的老時鐘敲了一下又一下,悠遠的鐘鳴由遠而近越清風而來。

布萊恩上将立于落地窗前,是蕭拂柳最喜歡站的位置,那裏風景最好,往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叢叢紅顏,美豔至極,窗前的人卻沒有一點兒心思欣賞。

或者說,他眼前的風景更是迷人一些。

白色的水蒸氣所剩無幾,水珠滴落在地毯上,融入毛茸茸的纖維,卻又在下一刻滴落在布萊恩上将的心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心癢。

下一秒,遠在天邊的男人就近在眼前,俊朗完美的面容,高大修長的身材,還是那一身軍裝,當滿眼滿心都只剩下海藍時,蕭拂柳只覺得安心。

只剩下微微溫度的水珠滴落在海藍色的衣袖,精致的袖口,修長有力的手掌,打濕了一片,離開之餘卻不帶任何歉意,“放心。”

蕭拂柳不覺得這是敷衍之語,反而像是沉重的承諾,虔誠地許下永生地遵守。

“我好想你。”

事實證明,對外冷漠不留情面的布萊恩上将也只是對外,對內,比如說蕭拂柳,就只有說不盡的溫柔道不完的深情。

誰不會寵人?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自己想要寵的人罷了。

寵壞了也不怕,威廉家族擔得起,如若不然,拼盡全力也要顧得他周全。

簡單二字概括,任性。

“我也想你。”

白皙細膩的手掌摸上寬厚強大的肩膀,此時的安全感只為一人而在,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小說裏不也常說及時行樂麽?

許久不見,偏執的思念,濃烈的情感,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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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傳》不得圓滿,是因為有法海這攔路虎,程咬金,沒事兒去多管閑事;《神雕俠侶》一路上走的坎坎坷坷,卻也是因為身份的顧及;二者都沒有,蕭拂柳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逃脫的理由——或許他一直沒有逃脫過。

今天的事情說是意外,也算是意外,說是命中注定,也算是命中注定,卻捅破了二人不敢破壞的窗戶紙。

隔着一層薄紗朦朦胧胧的感覺雖說很唯美,很夢幻,但是大老爺們不用那麽多的羅曼蒂克,好像是這麽說來着。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蕭拂柳微微掙紮,得到了心怡答案的布萊恩上将頗為滿意,解開了鐵籠一般的禁锢。

“來看看你。”來看看你的心情怎麽樣。

“……迷失海灣的解決方案和軍方溝通過了?”

雖然打通了腦子裏的任督二脈不再扭扭捏捏,但是自認不該這麽快發生關系,蕭拂柳踩着白色毛茸茸的棉拖鞋信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烈焰般的花叢心情愉悅。

“全裝滿員通過,”布萊恩上将緊随其後,大步流星走到蕭拂柳身旁,不近不遠的距離讓人舒服,“不少人打聽是誰想出來的方案,我沒說。”

說起來,如果不是布萊恩上将飛去一個眼刀,可能有着太陽公公标準笑容的威廉爺爺就要準确實踐什麽叫做“禍從口出”了。

雖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但是威廉爺爺覺得自己應該長壽而不是短命。

“如果你說了,軍隊裏的人會怎麽辦?或者說,會把我怎麽辦?”蕭拂柳不說布萊恩上将做的對錯與否,微微上翹的嘴角卻無疑透漏了此刻的好心情。

“抓來,做苦力,被壓榨。”

“……這麽看來,你還做了個正确的決定。”

“你說正确,那便是正确的。”

呵呵,你說正确那便是正确的?真霸氣,我已經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你完美的側漏了。

如果換成“你說那是正義的,那便是正義的;你說是邪惡的,那便是邪惡的”,是不是撲面而來的帝王氣概?

為毛隐隐約約有一種黑化的趕腳?

也許還帶着一點點的病嬌調味?

惡寒。

蕭拂柳被自己雷的外焦裏嫩香氣撲鼻,果然,腦補是病,得治對嗎?

“明天的新生第一節課,比較特別,小心一點。”布萊恩上将長臂一伸,手就如願以償的摸到了蕭拂柳圓潤白淨的耳垂。

細細摩挲,入手的細膩之感,只能比作上好的璞玉,或許不及。

“有什麽特別的?”耳朵并不是蕭拂柳的敏.感之處,縱使有一點的不适,也可以忽略不計,蕭拂柳更加在意這需要布萊恩上将提醒的事情。

“舟橫每屆新生的第一節課,都是由校長親自上陣——或許也算不上。新生會分系統一投放到針對學系的區域,進行self-survival,俗稱的自我生存。每個人有每個人的self-existing mode,可以組團,可以單人,只要到達指定地點就算成功。”

“不限時間嗎?”蕭拂柳聽見布萊恩上将的描述,就覺得自我生存用的特別恰當,只是這個限不限制時間也是個問題。

“限制,根據環境區域的不同,會更改時間。上一屆的古文系新生投放的地方是魔鬼森林,限制了10個小時。”

“那今年應該就不會投放到魔鬼森林了。”

“不一定,這種花招史蒂芬校長之前用過,還有就是不允許帶任何東西進去,食物、武器、醫藥等,到時候史蒂芬校長可不會說那麽多,只會強迫你把必須留下的東西交出來。”

“只要經過檢查就好了嗎?”

“對。”

那應該可以把雙生帶進去,這麽久了還沒有用過它呢,不知道威力如何。蕭拂柳倒是并不擔心自己會不通過或者其他事情,畢竟主角光環也不是蓋的。

站在落地窗前又一次被灌了一股冷風,雖然只是秋天,卻已經可以看見寒冬的威武霸氣,只一件白襯衫藍色短褲傍身的蕭拂柳自覺離開,奔向舒适暖和的大床。

入手的美好觸感不複存在,布萊恩上将失神一會兒,又一次亦步亦趨地跟在蕭拂柳後面,做蕭拂柳的小尾巴。

“你認識豐臨和白旭嗎?”

雖然只是下午的時刻,但是蕭拂柳卻忍不住排山倒海氣勢洶洶來的睡意以及冷意,微微打着哆嗦,顫抖着手麻溜兒地鑽進了被窩,尋求溫暖。

“認識,豐家主營房地産,算是龍頭企業,豐臨是他那一代最有能力的,見過幾次,有些交情。至于白家,主營娛樂業,打過照面,不算很熟。豐臨城府極深,心卻不壞,白旭聽說是挺乖巧可愛的人,可以往來。”

“威爾特你也認識喽?”

“他雖然和豐家白家交好,卻因為主營奢侈品,威廉家族沒有涉及,了解不太多,據說一直被豐臨打壓……”布萊恩上将講到一半,就看見白色的大床中間凸起一塊,隐約起伏。

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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