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喪屍王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蕭拂柳,雖然和那群“白人”是同一個物種,但是一點也不白,身上還有股垃圾的香味(樹木的焦香)。
長的也還可以,看見自己也沒有驚慌失措大喊大叫,夠鎮定。
或許搶,呸,帶回去當個壓寨夫人還不錯,底下的各個小弟都不安分,天天晚上送人來擾他清夢,也不知道送個好看的。
有些好不容易清秀能看一點的,又被他的英勇帥氣震懾到了(吓死了)。
想到什麽做什麽,喪屍王當即擺了一個自認為燦爛的微笑,形成了一種詭異的表情,向着蕭拂柳走去。
一步一滲人,一步一驚恐。
媽呀媽呀媽呀!老子這輩子還沒有吃過傳說中的金箔飯,還沒有喝過傳說中的金箔酒,最重要的是,老子特麽還是一個處.男啊!!!
艹艹艹!
——等等,這是在虛拟網絡裏……吧?
蕭拂柳從“罵爹罵娘怼天怼地哭奶奶告祖宗”裏回過神來,說時遲那時快,蕭拂柳迅速地回憶了下他今天一如既往的悲催生活,得出以下結論:結論a.他确實是在虛拟網絡裏,而且正在被布萊恩上将盯着看。
結論b.根據豐臨白旭一路狼狽逃亡來看,他打敗真.喪屍王的幾率為負。
結論c.如果喪屍王願意給他一分鐘的時間,不多,就一分鐘,他一定會蠢死自己QAQ這樣想來,蕭拂柳就釋然了。不就是喪屍王嘛,有什麽可怕的,實打實的回歸根本,也不過就是一組數據而已。
那什麽,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放眼望去,又有多少精忠報國奮勇殺敵的将士?!
什麽背上刻字岳飛,女扮男裝花木蘭,他就不一一列舉了(只會這兩)
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要死的!
——所以,蕭拂柳同志默默地向着旁邊湍急的江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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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不會以為我會和喪屍王來個拼死拼活兩敗俱傷一損俱損吧?太天真惹。電視劇裏的套路都是騙人的,他三歲就知道了。
因為,沒有一個孤兒在各種不幸的情況下還能長成白蓮花綠茶婊的性格,他就是一個例子,活的。
于是,信息室裏的教授們不解,個個睜大眼睛看着這場和套路沒有半點關系的對峙,連同布萊恩上将也有點不淡定了。
because,只見蕭拂柳一個漂亮的轉身,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就一個大跨度地跳進江水了!
這下,換作喪屍王不淡定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看得過去的老婆,可不能讓煮熟的鴿子飛了,不,跳河裏了。
于是混濁不堪的江水濺起了兩聲噗通,浪花四濺。
上輩子的蕭拂柳是個旱鴨子,偏生他不記得他是個從來沒有下過河游過泳的旱鴨子,便在意識快要模糊不清的時候,燃起九天淬火包圍自身。
“阿嚏——!”蕭拂柳狼狽着上岸,白色的帆布鞋早已沒了樣子,冰冷污濁的江水濕透了,自己的腳在裏面簡直是受罪!
瑟縮着身體,上下牙齒都打着顫,有時候還會咬着紅潤的嘴唇或者舌頭,又是一陣疼痛,趴在長滿天然野生青苔的陸地上,平複着呼吸。
有句話說的還真不錯,人求生的欲望是無窮無盡大的,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放棄生的希望。
當時蕭拂柳真的害怕極了,也不知道是電視劇太假了,還是他太貪生怕死了,他真的不想死,就算那是虛拟的也不想。
電視劇裏動不動就鬧着要跳樓的破産大老板真是好樣的!
喪屍王什麽的,至少死的痛快不是,在這江水裏死,指不定被沖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呢,他可不想在臭水溝裏呆。
想到這裏,蕭拂柳又想起了許久沒有聯系的系統,一下子擔心起來它會不會被水淋濕然後短路什麽的,試探性地叫了幾聲,沒有回應。
【宿主……】
【……柚子?】
【是我……】
【你怎麽了?】說話都不自帶感嘆號了,果然是短路了麽?雖然他沒有扶過老奶奶過馬路,也沒有把撿到的錢交給警察叔叔,但是也還是有愛心的。
【沒怎麽,只是……宿主宿主宿主啊!!!乃尊是太牛逼惹!居然神機妙算地造了喪屍王的致命弱點,怕水诶!喪屍王都不造诶!星星眼】【……】喪屍王,怕水?
其實系統在蕭拂柳落水的那一刻就在了,雖然有點消極怠工,但是也是打算把宿主給撈起來的,不過在下一秒,喪屍王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也跳下去了,然後,藍後就木有呼吸和心跳惹!
吓得系統陪游戲裏的妹紙愉快地玩耍的手一頓,立馬檢測是不是舟橫九學的網絡被入侵了,藍後無果。
後來走去查詢喪屍王的致命弱點,最後在一本爛的不得了的古書裏面拼拼湊湊地知道了,這只火屬性的喪屍王怕水的事情。
藍後,他就更加堅定了要抱緊蕭拂柳大腿的信念。
先不說蕭拂柳到底有沒有考慮到喪屍王怕水這件事情,單憑這種逆天的運氣,就足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至于那個一人,自然就是布萊恩上将惹!
而此刻的信息室裏,衆教授簡直覺得蕭拂柳就是個曠世奇才,他們都不知道這次的喪屍王居然是一個怕水的家夥!
當然,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在看到蕭拂柳同志跳下水的下一刻,布萊恩上将早已不知蹤影。
【幫我找一個地方,我要換衣服。】白襯衫和牛仔褲不用懷疑,蕭拂柳就知道能夠擠出來幾斤水,或許更多,簡直比負重越野還要受罪。
【目标搜索中,宿主正後方二樓卧室,房門已經破壞,那戶人家有個在讀大學的學生,身高體重與宿主基本吻合,距離300米。】蕭拂柳聽到系統詳盡的介紹也沒說什麽,徑直向着目标地點走去,一路上可謂那個寒風刺骨,不由得加快腳步,只盼着快點到達。
也不知道會不會生病,就像是古裝劇裏嬌滴滴美人風一吹就感染風寒一樣。
雖然他不是嬌滴滴的人,但是這個美,他雖然不承認,但是也當之無愧,不過思來想去這也是虛拟的,他果然是蠢死的麽?
從涼水裏出來,濕透的衣服緊貼着白皙的身體,也不知道是進了房間沒那麽冷了,還是身體已經适應,已經麻木,蕭拂柳不再發抖。
系統見蕭拂柳這凄慘的樣子,便自發控制起了房間裏的空調,調到一個合适的溫度,至少換衣服不會感覺到冷。
然後再按照蕭拂柳的吩咐,屏蔽了信息室裏有關他的視屏。
他可沒有那個興趣讓別人看他換衣服,事到如今,雖然會被信息室裏那群老頭生疑,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不還有布萊恩上将在嗎?
反正在布萊恩上将的心裏,他的秘密可算不上少。
鏡子裏少年的模樣,一句話概括起來,就是蕭拂柳恨不得自己對着自己撸.一管。
烏黑的青絲半幹不幹,時不時滴落幾滴水下來,在不怎麽清爽的白襯衫上再添上一筆,透過濕透的白襯衫,白皙稚嫩的身體隐約可見,紅色的茱萸正微微挺立,等着人去采摘。
脫掉衣物,筆直修長的大白腿沒了牛仔褲的舒服,随意的站着就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月牙白的肩頭帶着微涼的水澤映襯着溫暖的金光,精致的鎖骨勾勒出顯瘦的身體,優美的腰線直至迷人的腰窩,美麗的蝴蝶谷随着動作,似是在翩翩起舞。
其實華夏歷史上的紅顏禍水也并不是不存在的,烽火戲諸侯,從此不勤政,夜夜笙歌,紅紗帳暖,沉醉在美人裏,長成蕭拂柳這樣,不那樣倒還是奇怪了。
要說能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子的人,也并不是什麽愚蠢至極的人,後人認為是禍水的全錯,人家也未必不是真愛。
所有人,不管貧富貴賤,在心愛的人面前,都會盡自己最大努力讓ta開心,如若不然,便不是真愛。
蕭拂柳的思緒飛得遠,手上的動作倒也沒停下,他向來喜歡素色,不愛喧賓奪主鋒芒畢露,一如既往的白襯衣用來打.底,再加上一件純黑的毛衣,花紋并不複雜,卻也精致。
褲子裏,也只有一條白色長褲蕭拂柳還看得上眼,穿好之後,思量之下,蕭拂柳又拿起了一件天藍色的長款風衣,長身玉立。
鏡子裏的青年已然換了一副模樣,淡雅脫俗,精致清麗,蕭拂柳完全沒有拿了別人東西的愧疚感。
卧室的木門響起了整齊劃一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像是有什麽強迫症似的。
會敲門還這麽禮貌的人,自然不會是喪屍,也許是豐臨白旭見自己久久不回,尋着水澤來了,蕭拂柳走近打開門。
高大的男人好看的眉輕瞥,金色的頭發就算比起明星的璀璨也毫不遜色,海藍色的眼瞳似是空靈的藍寶石,只獨獨映襯了青年精致如畫的面容,還是那身熟悉的深藍色軍裝。
作者有話要說:
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