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條魚
微妙的攀比之心, 讓楚臨川開始有意地搶奪節奏點。
他玩的都是脆皮英雄,按照以往的風格,他前期要猥瑣發育, 等後期進場收割。可是這樣,又會被聞晚搶了風頭。
于是他改變了策略,前期就開始瘋狂吃經濟, 一有機會就帶聞念去搞事情、拿人頭。
這麽兇的打法,容錯率很低,他比打選拔賽的時候還要專注。在他有意的操控下, 之後幾局的MVP都是他,聞念誇他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越打, 他越驚訝于聞晚的強悍。看似她的步調是被自己牽着走, 實則不管自己節奏多快, 她配合得都不吃力,楚臨川完全看不穿她的極限在哪裏。
而且, 她的風格,和自己很喜歡的一位玩家很像……
有聞晚和楚臨川在前期就建立起優勢, 他們匹配到的隊友水平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對手就比較可憐了,被摁在地上摩擦。
又是一局大順風結束,聞念美滋滋地說:“剛剛咱們匹配到的隊友加我好友了, 說以後一起玩,看來我發揮得很不錯啊。他們加你們了嗎?”
聞晚和楚臨川:【加了】
不光隊友,對手也加了, 但是他們都點了拒絕。
聞念絲毫沒有自己是沾了兩位大佬光的自覺,眉飛色舞地又開了一局:“沖沖沖!該我上場帶飛啦!”
作息這東西很奇妙,她以前能精神抖擻地熬到後半夜,自從做了一段時間乖寶寶, 現在十點多就困了。
因為她開着麥,打游戲的時候,打了個哈欠,被聞晚和楚臨川聽到了。
隊伍頻道裏,聞晚敲字:【打完這局你就去睡覺】
聞念還沒玩夠,軟乎乎地央求着:“姐姐,讓我再玩一會兒嘛。”因為困倦,少女音糯糯的,給補兵的楚臨川聽得手一抖,兵都漏了一個。
他暗道:說話也不會好好說,撒什麽嬌?
聞晚不吃聞念這一套:【不行】
“嘤,”聞念委屈巴巴地說,“好吧。”
拿下這局的勝利後,聞念已經哈欠連天:“姐,字母哥,我走了哦,下次再一起玩。”
說完,她就退了隊。楚臨川眼疾手快地打了個【晚随,等一下】,正準備離開聞晚:【?】
SAFDHJ:【你有沒有興趣打職業?】
聞晚心想,最近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都叫她去當職業選手。
晚随:【沒興趣】
楚臨川有點遺憾。能和他配合得這麽好的隊友,他第一次遇到。
不過她都這麽說了,他也沒再勸。兩人先後退了隊,連好友都沒加。楚臨川翻了翻自己的好友列表,小甜兔的頭像已經黑了。
……
第二天,聞念看了看課表,正好後天下午沒課,她就給店裏打電話,預約了試車。
在她挂斷電話沒多久,秦星野和岑嶼森,都收到了消息。
很快,到了聞念要試車這天。岑嶼森早起吃過飯,帶上寶寶就要出門,被岑父攔下了。
“你去幹什麽?我給你預約了醫生,今天要去醫院檢查。”
岑嶼森垂下眼睫,冷淡地道:“不去。”
岑父惱火極了:“你的眼睛不想治了?”
“反正又治不好。比起讓庸醫給我看病,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一個不需要上班上學的,能有什麽事!”岑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好不容易才請動王醫生,你別給我鬧脾氣!”
岑嶼森懶得和他争辯,扯了扯寶寶的牽引繩,讓它帶自己往別墅外面走。
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令岑父更加生氣,只聽他大喝一聲:“來人,請少爺上車,咱們去醫院。”
幾個保镖迅速将岑嶼森圍住,把護主的寶寶和他強行分開了。岑嶼森怎麽樣也不可能是幾個練家子的對手,最終還是被扭送上了車。
到了醫院的VIP病房,岑嶼森鐵青着臉,把屋裏的東西掀的掀,踹的踹,很快,房間裏就如同狂風過境。
岑父帶着醫生打開病房門的時候,面對的便是一地的狼藉。身形纖瘦的少年站在一地碎片中,周身氣息陰郁。
“王醫生,咱們換個房間。”岑父對此見怪不怪地道。
“嗯。”回應他的,是一個清麗的女聲。
岑嶼森慢慢擡起頭,朝着門口看來。他的世界模糊不清,只能看到站在岑父身邊的人,穿着白大褂。聽聲音,年紀不大。
他心中更加不屑。那麽多經驗豐富的大夫都拿他的病沒辦法,這人怎麽可能行?
但是表面上,他卻露出了一個幹淨的笑容,顯得他格外單純無害。
“您就是要給我看病的醫生是嗎?房間有些亂,讓您見笑了。”他如是說。
戴着口罩的聞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懶得探究病人的私事,淡淡開口:“走吧,我給你做個檢查。”
一整輪檢查做完,已經是下午。岑嶼森現在去找聞念也晚了,心情不善地躺在病床上,不吭聲。
岑父正在和這位“王醫生”交流岑嶼森的病情,緊張地搓着手問:“醫生,依您看,我兒子還有希望治愈嗎?”
聞晚平靜地道:“有八成把握可以恢複如常。”
岑父一個踉跄,扶着旁邊的桌子,才沒摔倒。岑嶼森也朝聞晚看了過來,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您,您說多少?八成?”
聞晚以為他們是嫌少,思考片刻,道:“如果病人肯配合,可以再提高一成的把握。”
“配合!只要能治好,您想讓我們怎麽配合,我們就怎麽配合!”
岑嶼森聽不下去了,笑着說:“爸爸,你這次找的醫生真厲害,以前的醫生,都說我沒希望治愈。”他看似在誇,實則是在嘲諷。
岑父被他這盆冷水給澆醒了。他沒見到“王醫生”以前,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年輕。從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看,她可能也就二十出頭。真能治好他的兒子嗎?
聞晚理解他們的顧慮,沒有過多解釋:“治與不治,你們自己做決定。”
岑父沒敢把話說的太死:“那我們再考慮考慮,麻煩您了。”
他去送聞晚,病房裏只剩下岑嶼森一個人。他靠在床頭,不住地回想聞晚剛剛說過的話。
雖然知道她是個騙子,他還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眼睛真的能治愈,他就可以看看聞念長什麽樣了。
……
幾十公裏外的聞念,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正駕駛上的秦星野伸手關掉了空調,問她:“是不是有點冷?”
“還好。”聞念左手抓着安全帶,右手握着車門上的把手,客氣地笑了下。
今天下午她來試車,是秦星野陪着的。剛見到他的時候,她很意外。
秦星野和她說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措辭:“我是這個店的投資人,因為你相中的那幾輛高端跑車,店裏沒人比我更懂,所以今天我來為你服務。”
因為秦星野同意岑嶼森旁聽,聞念本就欠他一個人情。現在他這麽鄭重,她實在是開不了拒絕的口。
想着反正是她試車,秦星野只坐在副駕駛位上講解,聞念便同意了。
試車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聞念最後敲定了一款車,準備回店裏交定金,簽合同。
然後,服務周到的秦星野,就把她請去了副駕駛位,說回程的路他來開。
此刻,聞念如坐針氈地和秦星野商量着:“秦教授,要不還是我來開吧?我不累的。”
秦星野單手握着方向盤,骨節修長勻稱。他笑着說:“就算你不累,也應該是我開,畢竟我是來為你服務的。”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還有,私底下你不用就叫我秦教授。”
他看她連半秒都不到,聞念卻緊張地說:“看路看路!專心開車!”
秦星野剛剛就注意到,她精神高度繃直,臉都白了。是害怕坐自己的車?可他開車不是挺穩的嗎。
“好,我不看你。”秦星野好脾氣地說,“我從十八歲拿了駕駛證到現在,不管開多快,都沒出過事,你別擔心。”
聞晚嘴上說着“哈哈,我沒擔心啊”,身體卻一點都沒松懈。
秦星野暗暗嘆了一口氣,把車速放得更慢了一些,很少超車。
此刻的場景,讓聞念忍不住回想起了上輩子的事。秦星野是個非常專注且單純的人,所以當他發現,他掏心掏肺換來的竟然是自己的狼心狗肺時,癫狂地把她塞進了他的車中,鎖死了車門。
油門被他踩到底,車子從市內狂奔到市外,路上他瘋狂地變道、超車,很多次和別的車擦着過去,吓得聞念忍不住尖叫。
到了市郊,他直奔盤山路而去,那裏的路更窄更險。一路上,聞念拼命地央求他:“秦星野,你開慢一點,我真的很害怕。”可是他完全不聽。
山路上,錯車時刺目的燈光、刺耳的鳴笛聲,以及完全降不下來的車速,驚得聞念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快的像是要從嗓子裏面蹦出來。
聞念怕死地哽咽着,語無倫次:“我不該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秦星野雙手抓着方向盤,一雙跟浸了冰似的眸子緊鎖着前方,對于她的哭求無動于衷。
最後,車子撞在了山頂的一棵大樹上,砰的一聲,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聞念當時吓傻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尖叫起來。
秦星野打開車門,把她從已經變形了的車子裏面拖出去,聞念回頭看了一眼。如果不是這棵樹,他們的車子會直接從山上沖下去。
後怕讓她雙腿一軟,直接滑倒在地上。視野中,秦星野蹲下來,深不見底的眸子鎖住她,然後猛地捏起了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
那是聞念和他交往後,頭一次聽他用那麽冷漠的語氣和她講話,像是要把她給抽筋剝皮。
他說:“聞念,原來你也會怕。”
“聞念,聞念。”耳畔響起的聲音,讓聞念猛地從回憶中抽身。她稍微一動,就感覺背後紮紮的,那是布料被汗水浸濕了。
隔了這麽久,她還能感受到那種死神近在咫尺的感覺,可想而知秦星野給她留下了多大心理陰影。
所以從第一次在學校裏遇到他,聞念就躲的遠遠的。死亡飙車,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嗯?”她臉色蒼白,勉強擠出個笑容來。
秦星野擔心地問:“在想什麽,那麽出神?還有,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聞念低聲說,“可能就是有點累了。”
“那你閉會兒眼睛,到地方我叫你。”
“不用。”聞念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我喜歡看風景。”其實是不敢閉眼。
秦星野百思不得其解。不誇張地說,他開車的技術遠好過普通人,怎麽聞念就這麽怕呢?難道她見過自己飙車?
等聞念總算是從車上下來,雙腳踩在實地上後,她長出了一口氣。
“呼……”死神終于離她遠去了。
“還好嗎?”秦星野紳士地扶了她一下。
“嗯。”聞念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笑着問,“咱們去簽合同吧?”
秦星野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跟我來。”
聞念望着他的背影,思緒飄回到上一世。秦星野說完“聞念,原來你也會怕”之後,她是怎麽回的來着?
她縮成一團,泣不成聲地說:“秦星野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絕對不會招惹你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楚秦星野的表情。過了許久,她才聽到他壓抑地說:“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
聞念交了定金,合同很快就簽好了。秦星野想向聞念證明,他開車真的很安全,就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
結果她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要!”
秦星野:“……”
“啊,我的意思是,我自己開車來的,不用您送我了。”意識到反應太強烈,她尴尬地解釋着。
垂下的手捏成拳,秦星野笑着叮囑:“那你注意安全。”
聞念開車回了家,拖着疲憊的腳步進了電梯,感覺身上一陣發冷。拍了拍臉,聞念心說:秦星野的威力也太大了吧,分開這麽久,想到他自己還直哆嗦。
叮的一聲,電梯在她的樓層停下。聞念剛走出來,就見楚臨川站在走廊裏面,驚得她連忙往電梯裏面退去。
“去哪?”楚臨川擡頭,狹長的眸子瞬間鎖住她。
聞念硬着頭皮,又挪了出來。磨磨蹭蹭地走到自己家門口,幹巴巴說:“巧啊。”
“不巧。”楚臨川語氣冰冷,“我是特意等你的。”
聞念飛速思索着,自己又怎麽惹到楚臨川了。難道是給他打賞的事情暴露了?這也值得他找自己算賬?
“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聞念心裏沒底地問。
楚臨川其實已經在這等了她兩個小時了,剛開始他很憤怒,如今已經冷靜下來了。
注意到聞念跟個小奶狗似的,睫毛一顫一顫,他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一點。
“聞念,我問你,你有幹涉過我的選拔賽嗎?”
如此嚴肅的語氣,讓聞念的心猝然繃緊。她濕漉漉的黑眸眨了眨,認真地說:“我沒有。”
楚臨川薄唇緊抿,盯着她幾秒,她氣勢一弱,偏開了頭。
“那為什麽你的追求者把我簽下來了?”從楚臨川低沉的聲音中,還是能察覺出他在壓着火氣的。
聞念腦子一短路,問:“嗯?哪個追求者?”
楚臨川:“……你追求者還挺多的?”
“不是……”聞念無措地撓頭,臉燒紅了,“我是想問,簽你的是誰啊?”
“DNW俱樂部的老板,江徹。”他之前和江徹打過照面,但是不知道他叫什麽。還是今天談合同的時候,才得知了他的名字。
DNW戰隊是保級隊,對于選拔賽中的新秀,有優先選擇權。但是這個戰隊的負責人在整個線下賽期間都沒和他接觸過。
加上DNW打野位置弱,是衆所周知的事,楚臨川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他們會優先簽下擅長打野的新秀。
結果,他們第一個簽下來的,竟然是自己。
選手們參加線下賽,就默認接受了賽事規矩,沒有反選的權利。江徹把合同拿給他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聞念把自己給賣了。
DNW戰隊不缺射手位,他被簽過去了,也是坐冷板凳。江徹要麽是為了讨聞念歡心,要麽是覺得他的威脅太大,寧可把他浪費在自己的戰隊,也不讓他去其他戰隊當敵人。
後一種,楚臨川覺得可能性不大。江徹買下俱樂部也花了不少錢,如果下個賽季戰隊成績再退步,直接降級,他的錢不就打水漂了?
當務之急,他應該是重整戰隊,打出個好成績才對。把寶貴的第一選擇浪費在自己身上,是損人不利己。
他問江徹,為什麽要簽下他,江徹只官方地回了一句:“你适合我們戰隊。”
左想右想都想不通,楚臨川就來找了聞念。如果真是她給江徹吹了耳旁風,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現在看聞念的反應,好像和她沒關系?那江徹到底為什麽要簽他?
聞念聽到江徹的名字後,怔怔地看了楚臨川半天。他這興師問罪的架勢,明顯是不滿意江徹的戰隊,自己要是和他說,自己向江徹舉薦過他,會被他大卸八塊吧?
她牙關打顫,哆嗦了一下。
楚臨川銳利的眼,沒錯過她這個心虛的表情。眉心擰起,他冷漠地道:“聞念,趁着我還不是很生氣,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不然被我查出來,沒你的好果子吃。”
聞念重生以後別的沒學會,認慫的本事一流。她嘴一扁,弱弱地說:“對,對不起,我聽江徹哥說他買下了一個保級隊,想着你打游戲那麽厲害,就向他舉薦了你……現在怎麽辦,我去和他說說,讓他別簽你?”
聞念不敢看楚臨川,哆哆嗦嗦地掏手機:“我就怕他不聽我的……”
楚臨川摁住她的手:“急什麽。”
聽她口中說出“你打游戲那麽厲害”幾個字,楚臨川不知怎的,心情明朗起來,語氣也不是那麽生硬了:“你只是向他推薦了我?”
“嗯。”聞念耷拉着腦袋,等楚臨川罵她。
楚臨川正要把摁在她手背上的手收回來時,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兒。他把手往前伸,又捏了捏她的手腕。
聞念以為他要把自己的手給掰斷,吓得小臉兒刷白,一動不敢動。
誰知片刻後,楚臨川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嗯?”聞念的回應都慢了半拍。
楚臨川基本确定她是發燒了,無奈地看了她兩眼,手一松:“家裏有溫度計沒?”
“有哦。”
“開門。”
聞念慢吞吞地邊輸入密碼邊問:“那戰隊的事……”
“過會兒再說。”
門開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聞念的房子。楚臨川掃了一下,同樣的戶型,聞念比他那溫馨多了。
她找來了溫度計,很快就測好了,有點低燒。
生病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摁下慢放鍵,捂着腦門感慨:“我就說回來的時候,怎麽一陣陣發冷。”虧她還傻兮兮地覺得是秦星野威力大。
楚臨川站在她旁邊看了半天,她測了溫度,就不動了。
舔了舔後槽牙,他拿她沒辦法地問:“家裏有藥嗎?”
聞念搖搖頭。本來是有的,上次給了楚臨川後,她忘了去買了。
楚臨川也想到了聞念給他的那包藥,低咒了一聲。
“你在家等着。”他匆匆出了門。
二十分鐘後,敲門聲響起。聞念走過去,給他開了門。
楚臨川左手的口袋裏裝着藥,右手拎着幾個餐盒,走進來。
把藥往茶幾上一放,他不耐煩地說:“看我做什麽?自己看說明書,吃藥。”
“哦。”聞念蹲在茶幾邊,認認真真地看過藥盒上的說明後,摳了片退燒藥,捧在手裏,望着楚臨川,“好像是飯後吃的……”
“那就先吃飯。”楚臨川邊把餐盒一個個往餐桌上擺的時候,邊想: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麽演變成這樣了?
聞念坐下來,接過他遞來的勺子,看着面前的粥,吸了吸鼻子。
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她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楚臨川理解她委屈。但他不是一個會安慰別人的人,生硬地問:“怎麽不吃?”
聞念看向他,眼淚汪汪地說:“楚臨川,我太不是個東西了。你又給我買藥,又給我買飯的,我竟然把你推薦給江徹哥了,害你去了你不想去的戰隊,真是對不起……”
“打住打住!”楚臨川天不怕地不怕,一看到聞念哭,他就頭疼。平常那麽有活力的小女生,怎麽一生病就成了個哭包呢。
“趕緊吃飯吧,老子又沒怪你。”
作者有話要說: 來之前,楚臨川:老子要弄死這女的
來之後,又是買藥又是買飯,啧啧啧
這章發50個紅包!!嗚嗚,我的積分系數好低,球球大家多給我撒撒花吧,爬榜好難哦
明天的更新時間還沒定,看看夾子上的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