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這是什麽年度大戲！◎
一直到直播結束, 喻希才有機會給甘翎打電話：“熱搜的事，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甘翎的回答卻是否定的，“雖然我原本也想這樣幹, 但還在找營銷號, 那邊已經發出來了。那個博主我以前找過, 他直接拒絕了我，一般人還真請不動他。”
“那是誰幹的？”喻希下意識問了句。
“你應該能猜到吧？”甘翎說, “除了祁雲嵩，我想不出第二個。”
喻希沒吭聲, 她沒往祁雲嵩那邊想，是因為書中他根本沒幫過忙。
可現在的情形來看，好像也只有祁雲嵩了。
喻希挂上電話後, 蹲在一叢薔薇花旁邊, 發起呆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後忽然傳來祁雲嵩的聲音：“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喻希當然是因為房間裏有梁曉雅不方便打電話才出來的，但她沒有回答, 而是反問道：“你不在裏面休息，到處跑什麽？”
話說得不客氣, 但關心的意思很明顯，祁雲嵩微微一笑，準備陪她一起蹲, 說：“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喻希站起身, 拽着他胳膊，來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才道：“找我幹什麽？”
祁雲嵩：“……”
不幹什麽, 就是發現她不在, 本能地就出來尋找了。
“你的腿傷得很嚴重嗎？”他不回答, 喻希也沒追問，換了話題，“是不是上次走太多路的關系？”
“真不是腿的問題，就是有點小扭傷。”祁雲嵩這才知道她誤會了，撩起褲腿給她看還有點腫的腳踝，“上次爬完山，我也擔心，所以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沒有問題，證明我恢複得很好，已經快趕上正常人了，是好事。”
喻希放下心來，又問道：“今天的熱搜，是你買的嗎？”
“是。”祁雲嵩看她一眼，又趕緊解釋，“本來想和你打個招呼的，但是看到你一直在直播，怕不方便，所以……對不起，是不是給你造成壓力了？”
從回到國內，他就在關注喻希的消息，包括以前的各種報道。那些黑料，他從來沒信過，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去找反黑的素材。
就算沒有今天的意外，他遲早也要做這件事。
他的材料準備得比甘翎還完備，所以才能比他更快。
“你幫了我，道什麽歉？”喻希輕輕嘆了口氣，“我沒那麽不知好歹，你也不用總這樣小心翼翼，過去的事情解釋清楚就過去了。”
祁雲嵩松了口氣，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嵩哥”。
兩人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眼睛又黑又亮，皮膚很白，透着股機靈勁，哪怕剃了個光頭也不影響他的顏值。
等等，光頭？！
喻希看看祁雲嵩，又看看那個光頭：“你……”
“喻希姐姐你好，我叫山藥。”光頭笑嘻嘻地跑上前，“我是嵩哥的私人康複保健師，過來檢查一下他的傷。姐，請你喝水。”
說着，拿出兩瓶熱水，一瓶給了祁雲嵩，一瓶遞給喻希。
“謝謝。”喻希接過水，眼睛卻盯着祁雲嵩。
“怎麽了？”祁雲嵩不解。
“那個王冠，是你借給我的？”喻希問道。
“不是。”山藥搶着道。
看兩人都朝他看過來，山藥摸摸光溜溜的腦袋，弱弱地解釋：“那個，嵩哥跟我說過，不是借，是本來就要送給你的。”
“你別說話了。”祁雲嵩一把推開山藥。
山藥：“……”
默默蹲在路邊不吭聲了。
祁雲嵩這才對喻希道：“怕你覺得不舒服，之前就沒告訴你。那個王冠，原本是我媽看上的，她覺得很适合你，想買下來送給你……她那時候特別後悔，說不該那樣對你，如果有機會，想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喻希那時候在外面從來不承認自己跟青喻集團有關，假扮祁雲嵩女朋友的時候，自然就更不會提，對他媽媽的說辭也是自己很窮，在咖啡店打工的時候遇到祁雲嵩，兩個人互相看對眼了。
她的條件，當然不符合祁雲嵩媽媽對兒媳婦的要求。
所以，祁雲嵩媽媽自然不喜歡她，但說實話，他媽媽雖然偏激，素質還是很高的，再不滿意喻希，也沒有對她惡語相向過。
喻希記得最清楚的一段她說過的話是這樣的：“你在咖啡店打工，一個月能掙多少錢？雲嵩他身體這樣，也不能出去工作。如果沒有我，你倆靠什麽吃飯？他萬一犯病，你們有錢進醫院嗎？他每次進醫院的花費，可能是你想象不到的。他進了醫院，誰照顧他？你們有錢請護工嗎？如果不請護工，你自己照顧他，那還有時間上班掙錢嗎？愛情不能兌換成金錢、面包和藥物，你以為我讓他聯姻，是為了我自己嗎？”
其實如果喻希那時候真的喜歡祁雲嵩，肯定會被他媽媽說動，沒準還真會跟他分手。
但他倆是假的，所以這些話對喻希的殺傷力并不大。
更何況，現在他媽媽已經不在了，喻希反而覺得內疚：“她沒什麽對不起我，反倒是我應該跟她道歉。不管怎麽說，她肯定是真心希望你好，我的存在，一定深深傷害過她……不過，你最後也沒有跟她說實話嗎？”
祁雲嵩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山藥擡起頭來，似乎想說什麽，被祁雲嵩擡手阻止了，他說：“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那多半是意外。
喻希也難受起來：“對不起。”
“我們就不要互相道歉了。”祁雲嵩提起情緒，“你也別有負擔，我當時買下王冠，主要是為了完成我媽的心願。如果你實在不想要，我可以收回來。”
頓了頓，祁雲嵩又補充道：“但如果你哪天想要了，它就是你的。”
“那我要是一直不想要呢？”喻希沒忍住問道。
祁雲嵩說：“那我會一直保存，它是我媽想送給你的，不可能再屬于第二個人。”
喻希又後悔自己多嘴了，輕咳一聲道：“山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快來給他檢查吧。”
山藥開了車過來，方便給祁雲嵩換藥。
喻希确定他的傷沒有大礙就先離開了。
她沒想到祁雲嵩為她做了那麽多事，心裏有點亂，想自己靜靜。
漫無目的沿着花園的路走了一陣，喻希忽然聽到前面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走到了園區一個角落，周圍別說人，連路燈都特別昏暗，樹影重重，這突兀的聲音讓喻希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下意識找到祁雲嵩的電話，在撥出去前忽然頓了下。就這一猶豫的時間，她聽清了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嘔吐，似乎還是個女人。
喻希拿着手機，慢慢往前挪了幾步。
前方樹影下一個女人直起身來，撐着樹幹，表情痛苦。
喻希借着微弱的燈光，看清楚那人竟然是許漪，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将手機放回兜裏，然後走上前去，試探着喊了聲：“許漪姐？”
許漪聽到動靜，也吓了一跳，扭頭看見是她，表情放松了一點，但又覺得尴尬，伸手去兜裏摸紙巾。
喻希拿出紙巾，又将剛才山藥給的水擰開，一并遞上去：“喝點水漱漱口吧，是熱的。”
“謝謝。”許漪沒有跟她客氣，漱完口，又擦幹淨臉上的冷汗，才道，“這裏太髒了，我等下回來打掃，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兩人走遠了一點，在一處長椅上坐下來，許漪先問：“你怎麽還沒休息？”
“睡不着出來轉轉，沒看路，一不小心走過了。”喻希看她在路燈下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色，“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許漪擡手捋了把頭發，滿臉疲态，“就是喝了點酒，吐過就好了。”
喻希忍不住皺眉：“你胃不好怎麽還喝酒？”
“你怎麽知道我胃不好？”許漪驚訝地看着她。
喻希并不是她親自簽來的嘉賓，卓陽書也有意無意不讓她跟嘉賓多接觸，可以說她們幾乎沒什麽交集。
“我不僅知道你胃不好，還知道這節目最初是你的心血。”喻希現在看不得別人傷害自己身體，“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健康的身體有多重要，怎麽還不注意呢？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健康重要。不然，等到機會來了，如果你沒有健康的身體，就只能眼睜睜錯過。”
許漪去年就是胃出了毛病，她不可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現在又不是總導演，應酬也輪不到她，多半還是被卓陽書拉去飯局了。
垃圾男人。
這幾天忙着喻歡那邊的事，倒是忽略了任務進度，得想個辦法才好。
“謝謝你。”許漪拉着喻希的手，有點哽咽。
她生病的事，還有前期接觸嘉賓都不是什麽秘密，有心就能打聽出來，所以她沒懷疑喻希怎麽會知道這些。但喻希是唯一一個跟她說這些的，許漪是真的很感動。
“我都明白。”許漪嘆了口氣，“有時候也是沒辦法……”
人就是這樣，有些話壓在心裏久了，平時怎麽都開不了口去說，可一旦開口，傾訴欲直接拉滿，就很難停下來。許漪也沒忍住，将節目的事，和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到今晚的酒局，都說了出來。
她自己都覺得意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沒說過的話，她竟然會說給并不熟悉的喻希聽。但喻希幾句話，就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她就那麽望着她，她就感覺自己被人心疼了，真是個神奇的人。
“不是沒有辦法，是你給自己的枷鎖太重。”喻希聽許漪說完後才道，“我之前也生過一場病，差點回不來，醒來後我就在想，我要是死了，世界會有什麽不同嗎？顯然不會。我的資源自有人來接手，我的粉絲難過幾天會換個人粉，敵人和黑子會拍手稱快……殘忍一點說，你也可以想想，如果你不在了，世界會有什麽不同，你身邊的人會有什麽不同，想通了還是沒辦法，那你再去妥協。”
許漪沒想到喻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怔怔望着她，都忘了自己該說點什麽。
雖然經過幾次節目，她已經知道喻希和大衆印象裏完全不一樣，但她畢竟才24歲的年紀，她是真沒想到她會活得如此通透。
“好了，回去吧，起風了，別再着涼。”喻希拉着許漪起身，“如果胃不舒服，就吃藥或者去醫院，別扛着，節目組那麽多人呢。”
“好。”許漪回過神來，兩人并肩朝回走。
她們走遠以後，旁邊的樹叢裏才慢慢站起來一個人影，竟然是卓陽書！
喻希怎麽就這麽讨厭呢？
她是不是會邪術，怎麽能讓許漪将那麽重要的事情都告訴她？
還有，她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機會來了”？
她想仗着祁雲嵩的勢換掉他嗎？
卓陽書看了眼手中的郵件：【卓導，我手裏有一份關于你節目嘉賓的大料……】
他醉意朦胧的眼底閃過兇狠的光，喻希太聰明，總能猜中他不敢告人的小心思，如果再搭上祁家……他要讓她無勢可仗！
喻希送許漪回到導演組的房間，又叮囑旁邊工作人員給她拿胃藥後，才回到嘉賓住的別墅。
山藥的車已經開走了，時間也不早，喻希便沒有去找祁雲嵩，直接自己房間。
梁曉雅照常已經睡了，喻希摸黑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要怎麽換掉卓陽書。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找祁雲嵩這一條路。
也不知道他跟祁安集團到底什麽關系，但他能買得起八千萬的王冠，又可以在短時間內調動直升飛機，應該身份确實不簡單吧？
只是，如果找祁雲嵩幫忙，就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明知道他在追她，還找他幫忙，這個人情要怎麽還，喻希一時間根本想不到。
真是頭疼。
算了，明天先找機會問問祁雲嵩有沒有什麽需要再說。
喻希一想事情就失眠，第二天又起晚了。
洗漱完她才打開手機，不想新消息馬上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喻希眼皮一跳，點進最前面一條，是甘翎發來的：【你看熱搜了嗎？祁雲嵩的事是不是真的？】
來不及回消息，喻希先去看熱搜。
#祁雲嵩私生子#這個詞條赫然挂在熱一，後面還跟了個“爆”。
喻希點進去，看到最熱門的一條微博來自一個擁有百萬粉絲的營銷號端木康康：【不搞那些虛的，我就直接爆料了，某戀綜靠直升機炫富那位男嘉賓，其實是私生子。他上節目是為了給家裏施壓，想要認祖歸宗，追女嘉賓只是個幌子。什麽崴腳都是胡說八道，那是被打的[圖片][圖片]。】
圖片一張是祁雲嵩和祁柏笙的同框合照，雖然照片裏，他倆只是背景板，但能看出确實是他們。兩人面對面坐在咖啡館裏，不知道在談論什麽，表情看起來似乎都不是很愉快。
第二張照片是祁雲嵩坐着輪椅，深夜從祁宅離開，他眉頭深鎖，還真的很像是被打斷腿後趕走的。
有人質疑，說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說明祁雲嵩就是私生子，端木康康張狂地回複：【我敢出來爆料，自然有更大錘，只要他敢否認，我就敢放料。他要不是私生子，我直播倒立吃鍵盤。】
這個營銷號一直名聲不好，經常爆假料蹭熱度，好多關注他的都是黑粉。但以前他蹭熱度都是模棱兩口，這次如此篤定，還是有很多人信了。
祁雲嵩又不是明星，也沒什麽死忠粉，戀綜那些關注他的，更多還是吃瓜，評論簡直慘不忍睹。
【私生子原罪，惡心死了。】
【我就說那麽高調準不是好人。】
【這麽一看，祁雲嵩跟祁柏笙還真有點像，尤其都是丹鳳眼。】
【好可惜，我還挺吃他的顏，但私生子真的不行。】
【果然小三教不出什麽好東西，也不嫌丢人，還大張旗鼓上節目。】
【希希快跑，別被垃圾纏上。】
【祁柏笙快出來打臉！搞死那個私生子！】
【沒準就是笙哥讓人爆的料呢，寧願家醜外揚，也不要私生子得逞。】
喻希意識覺醒以後，對不懷好意的彈幕已經免疫了，今天是第一次有了書中那種非常生氣的感覺。
她見過祁雲嵩的傷，确實是崴腳，營銷號分明就是亂說。
這個料是假的，其他自然也是假的。
老實講，祁雲嵩跟祁柏笙确實有幾分像，要不是知道祁柏笙哥哥是植物人，她都要以為他倆是兄弟。
如果說祁雲嵩真的跟祁柏笙有關，那祁雲嵩是祁柏笙那個植物人哥哥突然醒過來的可能性，都比他是私生子要大。
而且，祁雲嵩跟她說過，他父母是聯姻，婚後兩年才有的他。兩個人性格合不來，最後不得不離婚。
喻希跟祁雲嵩一起住過十個月，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就算祁雲嵩的媽媽可能也不是那麽完美，但她和祁雲嵩已經過得很辛苦了。
現在祁雲嵩被罵，他媽媽已經去世了，還要被污蔑成小三，連喻希都忍不下這口氣。
喻希給甘翎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動用所有人脈，去查到底是誰放出的消息。
這爆料和熱搜來得實在有點奇怪，但祁雲嵩又不是明星，誰會這樣沒有底線地搞他呢？難道真是他親生父親那邊？
喻希沒有頭緒，發完消息就趕緊下床洗漱，想去找祁雲嵩。
走到洗手間門口一拉開門，卻看到梁曉雅站在裏面一動不動，像是在偷聽。
喻希：“……”
喻希這會兒心情不好，懶得跟她演戲，冷聲道：“還用嗎？不用就出來，別占着茅坑不拉屎。”
梁曉雅也有點尴尬，走了出來，喻希關上門的一瞬間，她又回頭問道：“嵩哥的熱搜，你看到了嗎？”
“你想說什麽，不妨直接一點。”喻希掌着門扇，“這裏又沒外人，你演戲給誰看？”
“我沒什麽意思啊，就是想說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世吧？”梁曉雅還是小心翼翼的語氣，“需不需要幫忙？”
“我确實知道，他不是私生子，所以不需要。”喻希皺了皺眉，一把關上門。
等喻希下樓，其他嘉賓都起了。
祁雲嵩見到她還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他不喜歡關注娛樂消息，說不定還沒看到熱搜，喻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其餘人面上都沒什麽異樣的表現，但眼底明顯情緒複雜，有意無意間，也離祁雲嵩有點遠。
“早。”喻希心口悶悶的，有點疼，但也沒表現出來，只是走到他面前問，“今天早上吃什麽？”
“小米粥。”祁雲嵩今天沒拄拐杖了，給她看自己手裏的保溫桶。
“我們也想吃。”金果和關海瑤忽然一起走過來，“有我們的份嗎？”
喻希一瞬間眼眶都有點發熱，祁雲嵩語氣也很溫柔：“有。”
早餐過後，卓陽書過來宣布，今天所有嘉賓一起，去游樂場約會。
游樂場？
喻希皺了下眉。
游樂場本來就人多，他們這節目又是直播，誰都能知道他們的行蹤，以今天祁雲嵩的熱搜，他去了不得被圍觀？圍觀還是好的，嚴重一點說不定會出什麽意外事故。要知道現在部分網友，真的特別喜歡在別人的事情上，體現自己的“超高的道德感”。
喻希擡頭朝導演組看去，先看到許漪站在人群後，滿臉擔憂，顯然也不贊同這安排。
倒是卓陽書平靜的外表下隐隐露出藏不住的興奮。
喻希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不會是卓陽書吧？
這人特別記仇，他一直很讨厭她，但她剛洗白，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黑她的機會，會不會就轉移到祁雲嵩身上去了？
祁雲嵩上節目以來，也好幾次拂了卓陽書的面子，難道他惱羞成怒，然後新仇舊恨一起算？
喻希突然想起來，書中《玫瑰莊園》雖然因為主角沒有參加，導致沒多少戲份。但跟配角有關，所以還是提到過一點，後期節目熱度不行，導演組就是靠放嘉賓黑料來博眼球的。
但是，理論上來說，卓陽書應該知道祁雲嵩跟祁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怎麽還敢這樣做？就不怕得罪祁安集團嗎？難道是昨晚喝太多酒，把腦子泡壞掉了？
喻希想不明白，可思來想去，還是卓陽書可能性更大，于是趁着上洗手間的功夫，給甘翎發了條消息：【可能是卓陽書幹的，往這個方向去查。】
雖然喻希很不滿，但也沒法直接說不去游樂場。這種情況下她要是反對，反而像是心虛。
一路上沒什麽事，很快到了游樂場。
車子開進大門，喻希擔心地朝外面一望，卻發現整個場區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怎麽回事？
喻希都驚訝了，難道她誤會了卓陽書？節目組是在保護嘉賓，這次打算清場錄制？
不過下一秒，她就收回了這想法。因為她看到，包括卓陽書在內的導演組衆人，也都跟她一樣驚訝，卓陽書甚至沒藏住自己的失望。看來即便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對祁雲嵩也确實很不滿。
彈幕自然更加不解。
【怎麽回事？今天游樂場竟然沒人？】
【節目組包場，剛才我想進去被趕出來了。】
【這種時候确實不适合開放，容易出事。】
【所以私生子這是勝利了？】
【好惡心啊，私生子是故意來炫耀的嗎？】
車子挺穩，衆人陸續下車。
卓陽書迫不及待去找管理員：“怎麽回事？今天怎麽沒別人？”
“今天游樂場被人包場了。”管理員說，“你們找過來的時候，他們說反正都是錄節目，可以讓你們一起錄，所以就答應了你們。”
卓陽書聽得一頭霧水：“他們？誰呀？”
“那不是嗎？”管理員朝前面一指，“過來了。”
所有人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就看到一群人正朝這邊走過來，最前面的赫然是祁柏笙！
原來是《無限交鋒》節目組！
所有人都定在原地，沒敢說話，彈幕将他們的心聲刷了出來。
【卧槽！這是什麽年度大戲！】
【我預感這将是一場史詩級打臉場面。】
【太子爺V5！】
【啊啊啊怎麽辦，我已經開始替某人尴尬了。】
【艹！隔着屏幕我都好緊張。】
【趕緊錄屏！】
那行人很快走近，喻希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餘光注意到是喻歡，她神色略顯疲憊，但嘴角上揚。
再看卓陽書，表情緊張中又透着期待，眼睛亮得快要燃起來。
喻希暗中磨牙，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祁雲嵩身邊。
祁柏笙也在這時候走到他們面前，像唠家常一般笑着開口：“大哥，大……喻小姐，你們也來游樂場錄節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