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枯萎的植物
實驗體編號：00397468
狀态：已穩定形态，數據測試達到标準值
用藥記錄：TSE-370，QPUA-01……
介入記錄：已介入3號種子，融合良好，暫無明顯排異反應
處理意見：封存冷凍
“這上面說的是什麽意思？”何璎簡單看了一眼病理報告之後，決定放棄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浪費時間。
現在兩人已經從那間讓何璎掉san的孵化室門口離開了，他們繞到了回形走廊的另一側。燕安随手推了一扇門就進去，他們運氣不錯，這一間看上去是辦公室。
“明面上，這個地方是研究如何降低器官移植排異反應的，在我的工作牌上以及一些能拿出去檢查的文件上都有寫。”燕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工作牌，晃了晃又塞了進去，“但是這裏做的實驗并不合規，之前咱們看過的那間病房不出意外就應該是實驗體的住所，完全不符合國際上對于志願者的實驗待遇規定。我非常懷疑這裏的實驗體來源是否正規，從我看的那一摞病案上來判斷，實驗體的數量多的有點過分了。”
何璎感受到了燕安面無表情遮掩下的憤怒，不由得接了一句：“多的過分……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燕安哼笑一聲，“而且，他們做器官移植，移到實驗體身體裏的東西，說不好是什麽。”
很明顯，何璎之前看到的讓他掉了兩點理智值的觸手并不是錯覺，它很有可能就是被移植到實驗體裏的東西之一。
何璎想了下，還是把這個事兒和燕安說了。
“果然是這樣。”燕安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是往哪一個方向研究的，那間實驗室，最好不要回去了。不知道那個東西能不能自己出來，能躲開就躲開吧。”
兩人互換信息之後，開始搜索這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裏的東西并不多，辦公桌、書櫃以及一個完整的待客角，在窗前擺了兩盆綠植，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妥善的照顧，這兩盆植物看上去并不好。
乍一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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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雖然看上去并沒有什麽不妥，但是何璎還是自告奮勇去幹活：“你休息一下吧，我來找。”
“那你把辦公桌檢查一下吧，我去看看櫃子裏有什麽書。”燕安并沒有答應，“只是看看書籍都有哪些，并不費神。”
何璎在辦公桌及其周圍搜尋半天，并沒有觸發偵查，除了一張寫着艾琳娜·森特的名片之外，并沒有什麽收獲。他把名片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上面除了一個名字之外，就只有一串電話號，連起碼的設計感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不太正常。
燕安還在檢查書櫃裏面的書籍，何璎沒有打擾他，轉而去檢查房間裏的其他位置了。
待客角沒什麽問題，小茶幾與沙發上都蒙了薄薄一層灰。
何璎心想這個房間可能沒什麽其他有用的信息了，然後走到了窗戶旁邊，随手扒拉了一下綠蘿的葉子。
——然後和一只眼睛對上了。
何璎【意志】檢定/出目：45/78 失敗
【san】1D3 出目：2
何璎：“……”你為什麽要手賤，理智值從40變成38了，開心嗎？
燕安一扭頭就看見何璎痛不欲生的臉：“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太丢人了，何璎根本不想說，“盆栽裏面有東西，好像是個眼睛，會san check。”
他不說燕安也能猜到：“所以你理智又掉了多少？”
“……又掉了2點，現在只剩38了。”
“答應我，不要再亂翻東西了。”燕安沒有表情的臉上寫着無奈兩個字，“你跟我說過你理智值的上限只有45，那麽現在你已經在短短兩三個小時內掉了7點。意志等于理智值上限，也就是說你只有45點意志，碰到san check不扣理智值的可能性太低了。”
何璎連忙保證自己不再手欠。
燕安卻不敢信任這個臨時隊友：“我假設，你知道一天之內失去10點理智值就會陷入臨時瘋狂？”
“知道。”何璎鹌鹑一樣老實，“我也知道你不會帶着一個瘋子逃命。”
“你知道就好。”
收拾完手欠的超齡熊孩子，燕安把話題拉回正确方向：“你翻了這麽多地方，有發現什麽嗎？”
“只有這一張名片，還有綠植裏藏了東西。”何璎老老實實上交發現的線索。
燕安只看了眼名片就把它還給了何璎，然後問：“兩盆綠植裏面都有東西，還是只有一個？”
“我只翻了一個，另一個……還沒來得及看。”何璎突然有不妙的預感，“你不會想讓我現在去翻另一盆吧？”
“如果你的理智值沒有像現在這樣岌岌可危的話——我的确是這麽打算的。”燕安給了何璎一個假笑，“但是鑒于我不想帶着瘋子一起，我打算換個辦法。”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酒精，向着窗口走去。
何璎有了不好的預感。
燕安擰開醫用酒精，問：“你剛才看的是哪一盆？”
“左……左面的。”
燕安将手裏的酒精澆在了右面的盆栽上，澆的又迅速又均勻。
然後掏出打火機，更加迅速地。
點了火。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尖叫，原本就已經半枯萎的盆栽燃燒了起來，外層迅速的變得焦黑一片。
燕安不甚滿意的看了眼左面那一盆：“我身上沒有第二瓶可以用的了，真是可惜。”
何璎覺得燕安大概是在可惜不能斬草除根。
自己選隊友的眼光真的太優秀了，燕安這人看上去和自己一樣弱雞，實際上是個殺生放火不眨眼的狠角色。
“這裏沒什麽有用的信息了，我們去下一個房間吧。”燕安招呼着何璎，往門外走去。
沒有隊友的情況，他真的應付不來。何璎非常慫的一路小跑，跟在燕安大佬的身後，努力假裝自己是一個能給大佬帶來幸運加成的吉祥物。
作者有話要說： 燕安：不，你的作用不是這個，我幸運80（所以每次推門都沒事兒）
寫這一段的時候，我在和燕安聊天
我：看看自己可憐的45意志，我覺得我很危險
【兩分鐘後】
我：理智值變成38了，因為從綠植裏面扒拉出東西了
燕安：？？？你讓我去啊
我：你剛翻完一大摞病案，你忘了？咱倆分工，我去檢查辦公桌你去看書櫃
燕安：哦，你悠着點
我：你看的慢了點，然後我欠兒啊
我：我找到一張名片之後就去看待客角，啥也沒找到，就尋思走個流程看看綠蘿
我：然後就扒拉出一只眼睛來……哎呦我操！
燕安：你也太容易sc了
我：我有預感，我的【劇透消音】，估計都拿來補sc的缺了
燕安：你可以-1啊
我：我是一個非常有病的作者，我寫了幾個函數公式，專門roll點
燕安：（無fuck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