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身體裏插。

碰到那一點的時候，他呻吟出聲來。

快感越來越強烈，小明星嗚咽出聲，“沈總。”

他閉上眼睛，蜷起了腳趾，腰向上彈了一下。

聲音有些沙啞，卻很綿軟，帶着鼻音。

小明星大腿內側顫抖，手裏的頻率越來越快。

內壁與這東西摩擦，熱辣辣的，也有點像是孔雀先生身上的溫度了。

小明星又哭叫着，“沈總。”

門的把手卻突然被旋轉。

36.

小明星閉着眼睛，當然沒留意到門把手的變化。

他哆哆嗦嗦的，身體泛冷。

心裏郁結的情緒卻沒有因為快感而疏散一分一毫。

下一秒，卻突然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具身體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就像是停留在想象中的人突然躍出了腦海。

小明星兀然睜開眼睛，吓得坐起身來，卻無意中按到了遙控器。

道具震動的頻率瞬間升高，一直頂到小明星身體裏的那一點上。

小明星的手扣在孔雀先生的肩膀上，嘴裏呻吟的聲調不可控制地立刻拔高，身體連連顫抖。

他意識到，自己這最不堪一幕落入了孔雀先生的眼睛裏。

小明星要把道具拔出來，手臂卻一直顫，完全用不上力。

孔雀先生低頭看了看，皺着眉幫他把那根東西拿了出來，直接丢進垃圾桶。

身體傳來了空虛感，快感平息。

小明星仰頭躺在浴缸上，偏過頭。

他不敢再去看孔雀先生。

因為他害怕在孔雀先生臉上看見厭惡的表情。

37.

孔雀先生坐在小明星的身邊。

他沒說話，只用手撥了下小明星被汗打濕的額發，露出他光潔的額頭。

然後他再一次把小明星抱在了懷裏，親吻他的耳朵。

“對不起。”孔雀先生撫摸着小明星的後背說。

小明星的喉嚨滑動了一下，轉頭看孔雀先生，“你說什麽？”

孔雀先生看着小明星通紅的眼睛，“我說對不起。”

先是耳朵，再是鼻梁，最後是嘴唇。

小明星被孔雀先生很認真地親吻。

然後孔雀先生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自己壓覆過去。

他輕輕揉小明星大腿上的紅痕，一遍遍說着道歉的話。

小明星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孔雀先生進入他的動作極盡溫柔。

在小明星發洩出來之後，孔雀先生把自己的睡袍脫了下來扔在地板上。

小明星看見他的身體立刻清醒，“你身上的是什麽？”

38.

孔雀先生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捂住了小明星的眼睛，急迫地親吻他的嘴唇。

小明星劇烈的呼吸，擡起手把孔雀先生的手拉開了，又在孔雀先生嘴唇上很用力地咬了一下。

孔雀先生既沒防備又覺得疼，立刻往後縮了縮。

“怎麽弄的？”小明星看着孔雀先生問。

孔雀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上遍布的長條狀紅痕，又要去親小明星。

“誰！”小明星推了下孔雀先生的肩膀，雙眼猩紅，聲音帶着寒意。

這與他往日在孔雀先生面前的乖巧大相徑庭。

孔雀先生皺眉盯着他。

小明星沉默了半刻，下一秒他的聲音放軟了很多，手輕輕地撫摸孔雀先生的腹部和胸膛，仰頭湊過去，細細親吻孔雀先生的下巴，“是誰打你？”

孔雀先生抱住小明星，頭埋到小明星的肩窩，搖搖頭不說話。

就像是平時撒嬌時那樣。

小明星手抱住孔雀先生的脖子。

而孔雀先生一直沉默着。

小明星差點以為他睡着了。

肩膀上卻突然感到一陣濕意，房間裏卻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明星沒說話，只用臉頰蹭了蹭孔雀先生的耳廓。

良久。

孔雀先生說，“我爸。”

39.

第二天清早，孔雀先生已經恢複了常态，只是眼睛還有一些紅血絲。

小明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孔雀先生坐在沙發上。

見他醒了，孔雀先生就走過來說，“今天合同到期，我們談一下。”

小明星立刻清醒，坐起身來，點了點頭，“好。”他不知道孔雀先生會做出怎麽樣的決定，很快地去洗手間洗漱。

孔雀先生坐在小明星身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握他的無名指。

“我應該向你道歉的。”孔雀先生先是懊悔地說，“我前幾天好像傷害了你。”

然後他垂下頭，神情顯得痛苦自責，“不會再這樣了。”

小明星皺眉，問他怎麽回事。

孔雀先生說，“我父親前一陣子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情。他跟我說玩玩可以，認真的不行，然後給我安排了一個我只見過兩面的未婚妻。”

小明星看着他。

“我當然不同意，我覺得……”孔雀先生頓了頓。

他臉頰泛紅，似乎是即将說出的話讓他覺得難為情，“雖然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是我覺得我很喜歡你，所以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小明星幾乎以為自己幻聽。

40.

“他反對。我是同性戀這件事情會讓我家後繼無人，也會被讓他淪為別人的笑柄，他一輩子的尊嚴都毀了”

“我喜歡你。”小明星說。

他有些責怪自己回答慢了，再一次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你。”

孔雀先生看着他笑了笑，偏過頭說，“其實我知道的。”

“那這些呢？”小明星手順着孔雀先生的腰往上摸。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孔雀先生說，“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小明星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從小就知道我父母不愛我。”孔雀先生悵然說，“但是我真的好希望有人來愛我一下。”

甚至他媽媽甚至不希望有人來愛孔雀先生。

她會一遍遍地重複，不會有人愛你。

“她知道我是同性戀的時候卻特別開心。”孔雀先生平淡地說，“她知道gay圈有多亂。”

“然後她給我看了一打資料和照片。”

強烈的暗示和直覺讓小明星擡起頭。

孔雀先生握住了他的手，笑笑說，“對，你的。”

41.

孔雀先生從檔案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小明星臉上被濺了暗紅色的血，一臉的乖戾兇狠，眼神挑釁。

孔雀先生說，“我差點以為這張照片是合成的，她給我看的檔案和我之前查到的不一樣，連你的名字都對不上。”

小明星看着那張照片沉默。

他想，怪不得。

“我第一天的時候就跟你說過的。”孔雀先生摸了摸小明星的頭，“別騙我。”

孔雀先生看見這些東西，忍不住就開始懷疑小明星。

會不會之前的那些東西也都是小明星騙他的。

他就像是一個自卑的小男孩，不敢相信任何東西。

他媽媽從小就一直跟他說的話，也又一次在他耳邊回響，“永遠不會有人愛你。”

他想，這一定就是他媽把這些東西給他看的目的。

——看，你為了這個人跟你父親鬧翻，但是這個人的真實面目跟你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全是他騙你的。

你以為你得到了愛嗎？

但是孔雀先生無法讓自己不去懷疑。

小明星卻無法為自己辯解。

因為那些東西都是真的。

42.

但是孔雀先生想，也不應該放着在自己身邊，朝夕相對的人不去相信，反而相信一張照片。

他說，“所以我就想，不管怎麽樣也要找你問清楚。”

“前兩天我真的好想跟你做，又不想被你看見身上的傷，很丢人。”孔雀先生捏了下小明星的指尖，“昨天看見你在浴室又哭又叫我名字，我就忍不住……”

小明星聽見這話，臉立刻漲紅。

無論是小明星還是孔雀先生，都有些對過去的事情難以啓齒。

小明星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他是個棄嬰，無父無母的棄嬰。

小時候又過于瘦小，看起來幹巴巴的，看起來不健康。

被人欺負不說，也沒有人願意領養他。

沒人保護他，他就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小小年紀就會争強鬥狠。

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有一個大一點的女孩對他很好，小明星把她當成自己姐姐。

福利院的位置很偏，有一天女孩帶他出去玩，就遇上了一個醉酒的男人，對女孩有了色心。

小明星要保護女孩，他因此進了少管所。

出來之後遇見了他幹爹。

據說他長得像他幹爹早逝的兒子。

他幹爹洗了他的檔案，又把他養大，送他去最好的學校念書。

然後他做了明星。

被孔雀先生包養。

孔雀先生所看見的小明星的個人資料當然是被洗之後的——他小時候品學兼優，為人乖巧，老師對他贊不絕口。

孔雀先生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擡頭看着小明星的時候，忍不住将他抱在了自己懷裏。

“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