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有的恐懼以及懼怕在這一刻如數轉化為困意,她安然的将頭靠在林凱旋的胸前,溫聲道:“我累了。”

只聽見林凱旋輕應了聲,随後他摸了摸她的頭:“累了就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困意襲來,等溫情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酒店的軟床上。

老秦守在床邊。

見她醒來,老秦一臉焦急的詢問道:“小溫總,身體還好吧?要不要我找個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溫情搖了搖頭,問道:“林凱旋呢?”

老秦一愣,倒也立馬接過話來:“林少校将你送到酒店後就離開了,他說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便過來看你。”

他本來以為溫情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會詢問關于工作上的事情呢。

為溫情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中,老秦笑道:“林少校是個好人。”

小溫總有了工作之外關心的人,這是好事。

溫情有些別扭的将眼神移開:“他是好人或者壞人都與我無關。”

抿了口水,溫情有些尴尬的輕咳一聲,便開始轉移話題:“這次的事件有人員傷亡嗎?”

說到工作上的事,老秦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搖了搖頭,回道:“酒店的員工已經全部獲救,但目前還沒有找到先前他們設計綁架案的直接證據。”

老秦試探性的詢問道:“要不我們直接将他們全部開了?”

溫情搖了搖頭:“如今那麽多媒體看着呢,剛剛脫離險境就将他們全部開了,這不是招人口舌嗎?這事兒只要他們做了,總是會有破綻的,我們就暫且等等,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的。”

雖然目前不能直接将那群人定罪,但溫情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更何況留着他們還能引出他們後面的大boss.

将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溫情低聲命令道:“你現在先下達通知,就說因為這次的綁架案,集團擔心員工的心理上受到了刺激,所以決定送那幾個員工去醫院接受心理治療,至于他們工作上的事就暫時交給其他人負責,這一段時間,他們只需要安心的進行療養。”

老秦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那幾個人都是酒店的管理階層,先将他們架空,等輿論消失後,再将他們踢出酒店,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老秦:“小溫總,需要我幫你訂今晚回去的機票嗎?”

溫情一愣,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麽,又噎了回去。

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她好像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但……

老秦笑了笑,很體貼的開了口:“小溫總,這幾天你也辛苦了,要不在這裏休息一兩天再回去吧,免得身體吃不消。”

正愁沒有理由留下來的溫情沉悶的應了聲:“嗯。”

老秦試探性的問道:“怎麽說我們的駐海外軍隊也算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所以等會兒我讓人做面錦旗送過去?”

溫情:“你負責吧,不用一一向我彙報的。”

吃完午飯,又睡了會兒覺,溫情看了一眼外面逐漸變暗的天色。

她不滿的颦了颦眉。

林凱旋不是說過會來看她的嗎?

正巧老秦進來和溫情彙報工作。

他一眼就看出了溫情的心不在焉以及煩躁。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至少溫情現在會将注意力放到工作以外的東西上了。

他勾了勾唇,并決定助把力:“小溫總,錦旗都已經做好了,但目前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所以走不開,您等會兒能不能把錦旗送到部隊裏去啊?”

心中一喜,溫情嘴上還是忍不住開怼:“知道的了解我開的是酒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開的是什麽研究所呢,他們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一個個以為自己造導彈呢。”

說完,她揮了揮手,道:“算了,這次錦旗我就親自送過去吧。”

老秦笑着拱了拱手:“那就麻煩小溫總了。”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小溫總,他就知道溫情是想過去的。

林凱旋那人,他看着也喜歡。

這麽多年了,小溫總值得有個人疼。

從老秦那兒借了輛路虎。

溫情一直到開着車來到林凱旋所屬的軍區的時候都是懵的。

将車停在門口,溫情看了一眼那處戒備森嚴的大門。

随後她雙手捂着方向盤,露出了一臉“我是誰?我在幹嘛?我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的神情。

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溫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她便發現後視鏡上面貼了個人。

将車窗搖下來,還不等她開口。

小白便墊着腳尖道:“我就說是溫情嗎?你們還說不是。”

說完,他一臉臭屁道:“你是過來看我的嗎?”

将手在溫情的面前甩了甩,小白開口道:“軍醫給我看過了,我就是受了點輕微的擦傷。”

他話音落,便被林凱旋直接提到了一旁。

林凱旋直接将車門拉開,輕語道:“下來。”

見溫情不為所動,他挑了挑眉:“想我抱你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溫情颦了颦眉,便直接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

想了想,她又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怼人的話噎了回去。

她做人的,總不能跟傻子計較吧。

林凱旋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道:“本來是準備帶小白看完軍醫就去找你的,但臨時有個會……”

不等他說完,溫情便搶答道:“你別誤會,我才不是因為你沒過來找我,所以我才來部隊的。”

聞言,林凱旋眼中笑意更深:“我明白的,你不是因為想見我才過來的。”

溫情點了點頭:“對,我不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她便意識到了什麽,扭頭瞪着林凱旋:“誰說我想見你了。”

停頓了會兒,她怒氣沖沖道:“我是來送錦旗的,錦旗知道嗎?”

小白不合時宜的插了句話:“你是來給我送錦旗的嗎?你錦旗上寫的是什麽啊?感謝英雄白軒的救命之恩嗎?把你的錦旗先讓我看看。”

溫情腦袋一懵。

剛才走的急,錦旗忘拿了。

她又不敢告訴面前的兩個人:“對,我是來送錦旗的,但錦旗忘拿了。”

要是她這麽回答,林凱旋那個自戀的男人肯定覺得自己是來找他的。

……

正在她糾結着要如何岔開小白的問題的時候,林凱旋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即時的替她解了圍:“小白,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現在還不趕緊去食堂。”

“對對對,首長,我先去給你們占位,去晚了估計連個吃飯的位置都沒有了。”

說完,小白一溜煙的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有一種小心思被人捅穿的窘迫感,溫情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林凱旋。

等待着男人的調侃。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林凱旋再問她一次是不是來看他的。

那她便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可惜林凱旋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依舊溫和的朝她笑:“天色已經不早了,到我們部隊的食堂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家吧。”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笑,但溫情卻從男人的眼中品出了幾分疏離。

搖了搖頭,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影響自己的心情。

溫情跟着林凱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食堂。

老遠的,他們便瞧見小白踮起腳尖拼命地朝他們這邊招手。

林凱旋笑了笑,低語道:“我們這兒沒有波士頓的龍蝦,意大利的紅酒,法國的牛扒,你就将就點。”

溫情瞪了林凱旋一眼。

這話是她當初随口說出來的一句怼小白的話,沒想到被林凱旋用在這兒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狗。

林凱旋端着幾盤菜放到桌上,又叮囑道:“你慢點吃,我再去端碗湯。”

溫情沉悶的應了聲:“恩。”

林凱旋走後,小白将自己的盤子往溫情的面前推了推:“我告訴你呀,我們部隊的辣子雞是一絕,你們來晚了,一定已經賣完了,你要不要嘗嘗我的?”

一同經歷過生死後,小白已經對溫情徹底改觀。

見溫情不語,小白熱情地舀了一勺子辣子雞堆到溫情的碗裏:“你嘗嘗。”

他的旁邊,田毅翻着白眼:“你喜歡的不代表大家都喜歡,有你這麽強買強賣的嗎?”

如今對于溫情,他雖談不上喜歡,但也确實不讨厭。

溫情是商人,他們是軍人,所以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從溫情敢單槍匹馬的赴那個叛軍首領的約,他便敬她是條漢子。

他們這次的任務能圓滿的完成,還多虧了溫情的幫忙。

作為一個直男,田毅一向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

所以他将自己碗裏的一個饅頭丢到了溫情的碗裏:“吃不完的,給你了。”

小白塞了滿口的辣子雞,還不忘拆自己的隊友的臺:“哈哈哈哈,你不是每次都拿饅頭當主食嗎?你既然還有吃不完的時候,你騙鬼呢。”

說完,小白還不忘推銷道:“我們這兒的饅頭都是東北的師傅做的,味道也挺好的。”

溫情的世界充滿着勾心鬥角,但和這一群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內心總是很平靜以及祥和。

勾了勾唇,她将饅頭撕下一小片,夾着辣子雞送入口中。

随後,她低聲道:“味道不錯。”

有了小白這個唠叨鬼,這一頓飯吃的倒也不沉悶。

眼看碗裏的飯已經見了底,林凱旋還沒有回來。

溫情扭頭四處張望。

田毅淡定的說了句:“先前韓上校就一直在找首長,首長應該是被他叫過去了。”

小白一聽,立馬八卦道:“先前韓上校不是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首長嗎?這不會是又把首長叫過去說媒了吧。”

“據說韓上校的女兒就是我們首長喜歡的那種穿初戀款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呢。”

一旁,田毅輕咳了一聲。

小白瞥了他一眼道:“你怎麽了?喉嚨不舒服嗎?”

說完,他又繼續支着腦袋和溫情八卦:“你知道嗎?我們首長對誰都溫柔,又天生一雙深情眼,看誰都情深似海的,所以當初我們部隊裏有不少姑娘都以為首長喜歡自己,還鬧出了不少笑話呢。”

小白:“咦,小溫姐,你幹嘛去的啊,飯還沒吃完呢。”

田毅頭痛捂額:“你是不是傻?”

小白:“我又說錯話了???”

田毅:“……”

食堂的湯已經賣完了,所以林凱旋剛剛去廚房讓師傅單獨做了一份糖醋排骨。

他想着甜的溫情應該會喜歡。

剛剛來到餐廳,他便看見溫情氣鼓鼓的往外走。

他本能的用手去抓溫情。

女人冷冷的踢了他一腳,怒聲道:“你這個中央空調,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的感情要有一個遞進的階段,現在只是彼此有好感。

另外不否認,我們家凱凱子遺傳了他老母親我顏控的屬性。

他第一次注意到情情子就是因為情情子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咳咳。

另外,咱們家凱凱子不是中央空調,他對待情情子從一開始就和對待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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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分評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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