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澀水嫩小果子

維特在中國北京露面的消息傳回德國,一大幫靠明星日常八卦吃飯的記者削尖腦袋想要采訪他,卻怎麽也聯系不上人。

玫瑰坦克的經紀人諾亞說維特在度假,請大家不要打擾帝王來之不易的假期。

隊友卡爾說他難得心情好,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記者問,怎麽知道他心情好?

卡爾肚子裏想,要是心情不好,早就把桃果揪回來了,還能在中國遛狗?當然對記者絕不能這麽說,而是半開玩笑地在鏡頭前打趣,因為維特前些天答應要帶正宗的北京烤鴨給我。

小桃果往期作品集在一個普通的日子默默上線了。

韋長聲一早就把地址貼在超話裏,小桃果的新粉們奔走相告,開開心心地去看片。

有柏林電影節頒獎認證,《拳》自然是其中關注最多,也最受好評的。初登銀幕的小桃果還是青澀未成年,在這部短片中的造型是很短的板寸頭,赤着上身,穿一條黑色拳擊短褲,多年習武的肌肉線條得以完美呈現,在影片的冷色調濾鏡下,性感得幾乎震碎屏幕。

超話裏很快從前幾日其樂融融的灌水分化出兩種風格,一部分人徹底成為小桃果的“肉體飯”,把他在各部電影裏凸顯身板的鏡頭彙總起來,有的制圖,有的剪視頻,大家一起對着流口水。

另一部分人則開始寫影評,分析電影,分析角色,誇小桃果有天分,對角色理解到位,觀衆容易與之共情等等,洋洋灑灑不一而足。

對于前一種,維特自然滿心不痛快,可這也沒辦法,誰叫小桃果的外形這麽顯眼,自己最初不也是以貌取人,才對他出手的嗎?

而後一種,他就相當欣賞——哪個養寵物的會不喜歡別人誇贊自家寵物呢,這說明自己眼光好,養得更好。雖然那些長篇大論對于維特來說堪比高難度漢語閱讀理解,只能讀個囫囵,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在超話裏給加了精華。

這幾天沒有小桃果的戲份,他終于可以稍事休息,與維特作伴了。

他問維特新歌寫得怎麽樣,維特這幾天都在玩微博,別說寫歌,吉他都沒從包裏拿出來過。當着小桃果的面,維特臉不變色地說,“新歌在發行前當然是要保密的。”

小桃果委屈,“我又不會洩密。”

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喚起了維特的興致,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小桃果得到主人的恩寵,興奮得直搖尾巴,心情立馬變成豔陽天,“維特,我們待會兒去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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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壓上來,“吃你。”

“可、可是昨晚才……”

“你有什麽不滿嗎?還是說你不行了?”

小桃果連忙賭咒發誓,“沒有不滿!也沒有不行!”

話雖如此,小桃果私下還是憂心忡忡,假如将來有一天,自己滿足不了主人,或是他厭倦了自己的身體,那該怎麽辦?

他的身體和心靈,都已經被對方徹底調教,烙刻上專屬的印記,變成一條只為取悅主人而存在的忠犬。

他早已經不能沒有維特了。如果不能留在維特身邊,他一定會痛苦得活不下去的。

多麽希望維特對他的興趣能久一點,更久一點。

兩人親熱完,維特枕着小桃果的腿玩手機,小桃果有點累,半眯着眼打盹兒。

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覺得耳朵疼,小桃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原來是維特擰他耳朵,把手機遞過來,“這段語音說的什麽?”

小桃果定睛一看,是自己老家表弟這會發來的信息,維特這是在查崗呢。他點開語音,維特那部全球限量的奢華手機裏傳出熟悉親切的河南方言。

“建國哥,恁啥時候回老家哩?咱這兒人都可想恁啦,恁就而是大明星啦,成年晏都見不着人!俺年底下擺桌,恁得回來喝喜酒啊。”

小桃果見維特聽得直皺眉,大概是一個字也沒聽懂,不禁在心裏偷偷笑他可愛,随後用普通話解說了一遍,還告訴他這是自家表弟,倆人關系很好。

他就着維特手機給對方回了語音,“你結婚哩?!我咋不着呀?恭喜了啊!”

他表弟回得很快,“哥,恁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前兒你不才給俺朋友圈發類結婚照點贊來?”

小桃果一愣,朋友圈?結婚照?他最近除了拍戲就是回來伺候主人,還真沒怎麽看朋友圈,對此一點印象也沒有。

維特回憶了一下,“前兩天你朋友圈有人發結婚照,底下很多人點贊,我就順手也點了一個,不知是不是他。”說着把表弟朋友圈點開,果然這周剛曬過幸福。小桃果湊上去看,“哇!”

維特說,“你表弟夫婦看上去都不大啊,幾歲?”

“新娘子我不知道,我弟虛歲十八。”

“什麽叫虛歲?”維特聽小桃果巴巴解釋了“虛歲”和“周歲”,說,“那就是只有十七歲?在中國,未成年就可以結婚?”

“也不是,只不過在我們農村可以先擺酒,等年齡到了再領證。”

維特自言自語,“難怪……”

小桃果問,“什麽?”

“沒什麽。”維特橫了他一眼,“那你的十九歲是虛歲還是周歲?”

小桃果趕緊舉雙手自證,“周歲!當然是周歲!你看過我的證件了!”

維特郁悶地低咒兩句,“我當初真是饑不擇食,昏了頭了。”

兩年前,小桃果遠渡重洋參加《拳》的試鏡,面試通過後就正式留在德國拍戲,預計拍攝周期兩個月。他家境不寬裕,供他上個武校就勒緊褲腰帶了,哪裏供得起他出國。

學校考慮到他成績優秀,為校争光,給他發了兩千八百元獎學金,他又跟老鄉借了錢,七拼八湊出了盤纏。

幸好劇組給小桃果提供了住處,是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其他小演員們也都住這裏。地段不怎麽樣,勝在費用便宜,畢竟拍短片的都不闊綽。

為了賺取生活費,在拍戲間隙,小桃果找了一份在酒吧的兼職,洗杯子、端盤子、拖地,什麽都做。他平時做慣家務活,這些都是輕車熟路,幹得又快又好。再加上他肯吃苦,待人真誠寬厚,經理和同事都很喜歡他。

領班知道小桃果手頭窘迫,于是把他提拔到前面來當服務生,只要态度好,讨客人喜歡,就能多拿小費。

小桃果換上店裏最大尺碼的制服,還是略微有些緊繃,鼓鼓的肌肉撐起衣服,看得姑娘們眼冒桃心。

小桃果很勤快,雖然德語稀爛,但樣貌英俊,見誰都笑,态度又好得不得了,上崗兩個多小時兜裏就塞滿小費和名片,還有留手機號碼的,可惜小朋友不解風情,壓根沒明白這些留名片跟手機號的都是什麽意思,在他眼裏這就跟省城大街上随處可見的“帥哥,國際英語培訓了解一下”差不多。

忙活過十一點,小桃果準備下班了,他第二天還要拍戲,不能通宵。他跟領班打了聲招呼,給一位客人上完酒就收工。

這位貴客容顏俊美,衣着考究,一頭金發垂肩,淺色眼瞳在酒吧迷幻的燈光下閃着誘人的神采,在小桃果眼中既漂亮又高貴,跟童話裏的王子似的,看得他臉都燒起來了。

“先生,您點的酒。”

“謝謝。”對方接過,修長的手指握着酒杯輕輕晃蕩,圓冰球叩擊玻璃杯壁,與他的聲音一樣迷人。

那人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小桃果一顆心砰砰直跳,這麽優雅迷人的紳士居然主動跟自己這個醜小鴨聊天,簡直是受寵若驚。

他有點緊張地回答,“桃果。”

十一出生的人對建國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情懷,小桃果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從沒想過要更名。可是到德國後發現,沒幾個人能把他名字中間那“建”字念順溜,要麽管他叫“粘鍋”,要麽叫“漿果”,怎麽聽怎麽別扭,所以幹脆跟人都自我介紹叫桃果了。

“新來的?”

“我才來一周多,就是打打零工。”小桃果很老實,有問必答,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搭讪”了。不到五分鐘,他就把自己的國籍,老家,來德國的時間,來做什麽,統統抖落了出來。

只聽那位美男子說,“送我回去吧。”

小桃果以為他是喝多了酒想要坐出租車回家,忙點頭說,“好的,請等一會,我這就去幫您叫車。”

冷不防被對方握住手腕,“我有車,就等在外面。”

“啊,”小桃果傻眼,不明白了,“那——”

那人唇角勾笑,“不願意服務到家嗎?”

小桃果見到那笑容,腦中就一片亂糟糟,無法正常思考了,讷讷道,“先生……”

那人伸臂攬住他的腰,帶着酒香的熱氣噴上他的耳朵,親昵低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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