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愛心專遞

寧峥嵘這些天吃瓜吃到撐。先是小桃果把微信頭像換成了維特畫的那條狗,那暴君還親自給桃果當經紀人,狗繩是牢牢攥在手裏一刻也不放松啊。

今天那倆人又發親密自拍,微博上傳得沸沸揚揚,眼看小桃果的粉絲數蹭蹭漲,一會兒就破二十萬了。

不過他知道,這些新加關注的大多是RK黨,即玫瑰坦克的樂迷,他們都抱着簡單的目的——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還要爆什麽料。

寧峥嵘壞心眼地想,你們最好對你們家“王後”的态度放尊重點,他的微博賬號可是暴君監管着呢。

又想,以前維特恨不得把桃果鎖家裏,現在可好,上哪兒都帶着,一天到晚在外面遛狗,那狗糧是成噸發不要錢。以他倆最近的膩歪勁,下一秒直接公布戀情都不足為奇——雖然暴君至今還不肯承認這是“戀”。

旅游回來,寧峥嵘把旅途中拍的照片整理印了厚厚兩大冊,他跟鶴來一人一本,共同的回憶就是最珍貴的紀念品。

一個多月沉浸在溫柔鄉裏,他都有些樂不思蜀了。工作積了一大堆,接下來幾個月又是還債期,不能每天跟鶴仙見面,寧峥嵘難受啊,對着手機屏幕上倆人的合影唉聲嘆氣。

他的經紀人安妮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這是‘假期綜合症’,你心态得調整一下。當初說好要用魔術給大家帶來快樂和希望,現在自己都沒鬥志了怎麽行?”

寧峥嵘嘆道,“我顧好鶴仙一個人的快樂和希望,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拼盡全力’,是要拿出實際行動,而不是兩個小人在腦子裏打架,做無謂的思想鬥争。”

寧峥嵘啞口無言,他也覺得自己有點糾結過頭。“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說老實話,我也不懂為什麽你們倆情投意合,關系卻始終原地踏步——”

寧峥嵘霎時紅了臉,心裏卻很高興,“什麽情投意合,鶴仙沒那心思的。”

正說着,手機亮了,是鶴來的消息。他給寧峥嵘發了一張照片,一盞白瓷碟裏盛滿新鮮蓮子,看起來清雅可人。

「你讓助理送來的蓮蓬,我剝了兩個,很嫩,打算煮銀耳蓮子羹。」

鶴來如今很習慣與寧峥嵘在微信上交流,偶爾還會像這樣主動聯系,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這樣平淡的日常對寧峥嵘來說,比什麽都來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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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鶴來修長的手指掰開圓圓的蓮蓬頭,取出碧綠蓮子,再一顆顆剝去外殼,撚抹白衣,把果肉攢成一碟——這畫面想想就怦然心動。倘若自己在邊上,非要他親手喂食幾顆不可。

寧峥嵘滿眼含笑,立即回複,「我也想吃。」

鶴來回複了一個小白鶴彎曲翅膀比劃“OK”的表情包,更哄得寧峥嵘開心不已。

鶴來又問他,「等會晚上是不是要錄節目?」

寧峥嵘回了一個淚汪汪的小孔雀,「嗯,大概要錄到十點多呢。」他這陣子全國各地連軸轉,昨天回北京,也愣是沒時間去鶴來家,實在是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跟鶴來聊了幾句,讓寧峥嵘心情大好,容光煥發,一下子就電量百分百了。

因為心裏滿滿裝着鶴仙,寧峥嵘錄節目過程中把事先準備的腹稿一股腦兒抛到腦後,完全即興發揮。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游戲的時候,面對“将來想找一個什麽樣的對象”這道送命題,他想都沒想就答道,“在一起之後願意讓我管賬的。”

其他嘉賓都樂壞了,主持人也忍俊不禁,“看不出峥嵘你的控制欲這麽強,連對方的錢都要管啊。”

寧峥嵘這才回過神來,心道好家夥,體貼男神的人設毀于一旦。

眼角餘光瞥見臺下小胖助理偷偷溜號,過了五分鐘又貓着腰回到原位,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左手豎大拇指,右手比了半個心。

什麽玩意兒這是,寧峥嵘犯嘀咕。

錄完節目已經快十點半了,小胖把代為保管的手機還給寧峥嵘,急匆匆說道,“峥嵘,趕緊去休息室!”

“怎麽了?”寧峥嵘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順手點開微信,與鶴來的聊天高高置頂,顯示有一條新信息。

「蓮子羹來了。」

什麽意思?鶴仙煮好了羹湯給我留了一碗嗎?

寧峥嵘想回複,但看看時間不早,按鶴仙平日裏的作息,這會兒已經睡下了,便決定明天抽時間給他打一個電話。

小胖見寧峥嵘走這麽慢,又一疊聲催促。寧峥嵘莫名其妙地跟着他進了休息室,嘴裏還咕哝,“幹什麽呀,火急火燎。”

推開門,只見一人從沙發上起身,“峥嵘。”

寧峥嵘還以為自己困得眼花,出現幻覺了。

他腦袋一片空白,直接就撲過去了,“鶴仙!”

鶴來左腿無力,經不住他這一撲,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

小胖覺得自己多看絕對會長針眼,說道,“你們慢聊,後續掃尾工作交給我們。”把門一關,撒腿就跑。

兩人坐好,寧峥嵘歡喜無限,“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鶴來如實說道,“我問你助理的。”他指指桌上一個保溫瓶,“我煮了蓮子羹,隔夜不好吃,所以想給你送來。”

寧峥嵘心花怒放,鶴仙親自到工作的地方給自己送夜宵,真像做夢一樣!

他抱着瓶子揭開蓋,裏面還冒着熱氣,滿室飄香。他向鶴來一笑,“這是我的份,對不對?我可不分給你了。”邊吃邊問,“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來的?讓你等到這麽晚,這會兒都該說晚安啦。”

鶴來一一回答,猶豫了一下,又說,“你最近忙,都沒來我家。”

因為心中太想念,所以才找借口來找他,只為見他一面。僅僅每天靠手機傳訊,已經完全滿足不了了。

峥嵘會不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纏人呢?

寧峥嵘望着鶴來,幸福地嘆息,“我做夢都想你來接我下班。”

鶴來臉上一熱,道,“你都沒告訴過我。”

寧峥嵘理所當然地說,“你腿不好,我不想讓你在外面東奔西跑嘛。”

鶴來低頭,“只要有想見的人,想做的事,怎麽樣都有辦法的。”

他怕給寧峥嵘添麻煩,很少來這些地方“探班”,更不用說看演出了。要是能早些知道峥嵘是希望他來的,或許他會更勇敢地邁出這一步。

仔細想想,峥嵘是不是顧及他的腿,平時忍耐了很多,放棄了很多?他那麽喜歡戶外活動,卻總是陪自己悶在家裏。難得與他出去旅游一次,就把他家這只孔雀高興得尾羽都閃閃發光了。

自己在峥嵘眼裏就像一只水晶玻璃做成的鶴,脆弱得經不起一點磕碰。比起一味讓對方遷就,他更希望峥嵘能多依賴、要求自己。

這條腿是因為保護峥嵘才受傷的,它是勳章,是印記,而不是成為拖累他和峥嵘關系進展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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