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惹怒
她的視線太過強烈炙熱，讓人忽視不起來，這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勾唇，手耷拉在洗手臺邊緣，指間夾着一根煙，煙頭正冒着火星，袅袅生煙。
那個女人眼睛裏藏滿了怨恨，淚水沾濕她的睫毛顫抖不已，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白的反光。
很清秀的一張臉，本該表現出柔柔弱弱，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憤恨和狠厲。
她在看着他，企圖用她的目光來吸引他的注意，讓他有罪惡感。
……她成功了。
不過不是因為什麽無聊的罪惡感，而是他想知道她要做什麽。
梁水霧死死地盯着他。
黑暗中的他有了動作，他把煙頭扔在地上，跳下石凳子，用腳尖碾碎冒着火星子的煙，黑色皮鞋在燈光下锃亮嶄新。
他挺直身姿，慢慢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梁水霧。
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噔噔噔”聲，聽着格外清晰，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面容一點點的露出來，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冷若寒光，他一只手抄在西褲口袋裏，站定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那個人的眼眸漆黑深邃，如同黑色漩渦，把人吸進深淵，眼神卻是冷漠陰寒的。
他擺擺手，讓男人放了她。
他靜靜地等待着她的反應，高貴的像個王在冷眼看着瀕死的人垂死掙紮，從中得到一點點的樂趣。
他在猜測，眼下的柔弱女孩會怎麽做，是逃跑還是祈求？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真是太沒意思了。
可是她做出的反應讓他驚愕。
她徹底惹怒了他！
“混蛋！！”
梁水霧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她直起身一巴掌狠狠地扇過去，眼眸中含着屈辱的淚水死死的瞪着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栗着。
她在害怕，也在強撐。
她蒼白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反光，嘴唇毫無血色，深色風衣被撕的破碎不堪，不知丢到了哪裏，只剩下一件衣衫不整的襯衫。
臉紅腫不堪，頭發淩亂，毫無形象可言。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就因為自己踩了他的鞋，他就叫他的朋友這樣诋毀她！侮辱她！他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你個騷、娘、們！！敢動我兄弟！！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反應過來作勢就要打過來卻被那個人拉住胳膊才沒有動手，只能眼神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把梁水霧撕碎了踩在腳底。
那個人放開男人，臉被扇的偏到一邊，嘴裏一股鐵鏽味，他舔了舔後槽牙，啐出一口血沫，眼眸森冷，他一巴掌扇了過去，夾帶着一陣飓風劃過她的耳畔，“臭婊、子！你該慶幸我只是扇了你一巴掌！！”
他發狠的扇她，梁水霧被扇的一陣耳鳴，整張臉都變了形，眼冒金星。
他要讓她記住，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擔代價！
梁水霧緊緊抓着洗手臺，不堪重負倒了下去。
嘴角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滴，順着臉頰滴到她穿的襯衫上，暈染成了一朵妖冶的紅花。
“你不是想玩嗎？随便玩，往死裏玩！”那個人語氣輕飄飄的對他的朋友說。
梁水霧艱難的撐起身子，聽見他令人惡寒的話瞳孔猛地一縮，驚懼的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攥住洗手臺的手因為用力而顫抖，指甲泛着冷白。
表情真他麽不錯，他在心裏想着，終于知道害怕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梁水霧紅着眼，胸膛劇烈上下起伏，大口喘着氣，快要發了瘋。
那個人無動于衷的看着她，薄唇輕啓，吐出的字讓梁水霧更是如墜冰窟。
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四肢八骸。
“不為什麽，誰讓你倒黴呢。”
“我早就想治治這個娘們了！！她打我們兩巴掌，我一定會讓她加倍奉還回來！”
早已等得猴急的男人一聽他的話笑的更加瘋狂，眼露兇光，迫不及待的把梁水霧壓倒在洗手臺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滾！滾開！滾開！”
梁水霧竭盡全力反抗，卻被那個男人抓住頭發，她的整個頭皮都在向後拉扯，頭發幾乎要和頭皮脫離，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
男人的一只手輕松地抓住她的一雙細胳膊，壓在她頭頂，她的膝蓋被他用雙腿壓制住，動彈不得。
她的抵抗換來更加殘忍的對待。
梁水霧這時候才知道男女力量的差距懸殊有多大，她做的那些在那個男人看來不過是小貓在給他撓癢癢罷了。
絕望一點點吞噬着她，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覺自己正在下墜，墜入萬丈深淵，最後被埋沒殆盡。
男人湊近梁水霧的耳朵邊殘忍的笑着，呼出的氣味令人作嘔。
“別掙紮了，快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啊？寶貝，不哭，哥哥這就讓你爽到飛。”
狹小的空間裏衣服碎裂的聲音更加清晰地落入梁水霧的耳朵裏，她一愣，更加絕望瘋狂地掙紮，痛哭流涕，叫聲凄厲嘶啞。
“滾開！滾開！！！”
她崩潰的嘶吼，指甲拼命地想抓住點東西，卻只是在堅硬的大理石上劃出一道道抓痕，“刺啦刺啦”作響，聲音刺耳決然。
“不要！不要！！滾開！滾開！”
男人眼睛貪婪的冒着精光，嘴裏淫、笑着：“來吧寶貝！讓哥哥好好疼疼你，你這叫聲我越聽越興奮，真他媽的好聽！”
“不要！不要！混蛋！滾開！滾啊！！！”
梁水霧聲嘶力竭的哭喊，指甲劈開，血順着手指頭在一道道劃痕上染上刺眼的紅色，絕望的淚水決堤而出。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置身事外的站在一旁，拿出一根煙夾在手指間，從西裝口袋裏拿出火機“啪嗒”一聲點燃，靠在洗手臺慢條斯理的抽着，看戲一樣的冷眼旁觀這香豔場景。
真有意思，都這樣了，這個女人都沒向他求助過。
他低頭冷笑，把咬在嘴裏的煙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