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跑腿,朱林朱粒萍,都是不嫌麻煩,答應好了,就會幫忙。

她以前可是從來只幫沁哥十三跑腿的阿!

曲泊淺從沒有想過,她還可以在高中交到好朋友,讓她在高中最地獄的一年裏,度過了一個辛苦,卻充滿快樂歡笑的高三。

重拾落下許久的課本,那真的是一個太過漫長的過程,朱粒萍曾多次看着睡眠不足的曲泊淺睜大眼睛看書,困的不停流淚也不肯休息一會,在朱粒萍趴在桌子上小睡醒來時,她還看見曲泊淺為了清醒,扇了她自己一耳光。

她第一次見到曲泊淺這麽可怕的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看書做題,凡是曲泊淺咬着手指認真看書時刻,除了問曲泊淺題目,她和朱林也從不會去打擾她。

升入高三一個月,曲泊淺便養成了每天睡五個小時也不會犯困的習慣,為了節省每分每秒看書,她竟然還可以忍着一個禮拜洗一次澡。不止是朱粒萍和朱林看見了她的努力,曲泊淺從全班中下游水平一點點到了全部數學第一和總分第一的成績,也讓無數老師和所有認識她的人,從一開始的讨厭她搞基,再對她參生了敬佩。

成績是個可以洗白人的好東西。

這些曲泊淺也都是後來收到同學錄的時候才知道的,包括朱粒萍,班上的同學都在同學錄上寫着類似于:“剛開始覺得你很傻逼,後來覺得你很贊嘛!佩服你的毅力!”之類的話。

左沁和十三已經離開了很長的時間了,蔡穎和曲泊淺都與新同桌成為了很好的朋友,盡管蔡穎不想承認,但曲泊淺從蔡穎對她的态度轉變中看到了,蔡穎是記得的,記得她對曲泊淺曾說過一句:“你的成績不可能會超過我的。”

曲泊淺就算連蔡穎最擅長的英語最後也超過了,她也沒有忘記對蔡穎的初心,她按蔡穎的水平,給了她一套套數學卷子,親手為她做好了每道題的講解,因為她曾試圖和蔡穎面對面講題,但蔡穎迅速脹紅的臉,讓她們都不敢再嘗試正常溝通交流。

“我以後要天天上黑板去聽寫英語單詞!”曲泊淺拍拍手上的粉筆灰,下來對朱林和朱粒萍說。

“為什麽?你裝逼嗎?”朱粒萍打趣道。

曲泊淺一臉花癡的笑:“不是啦,剛剛在黑板上寫單詞,蔡穎在我後面一直教我!我以後天天上去寫,天天寫錯,然後讓她教!”

“真的是少女心爆表啊!”朱林本來以為曲泊淺是搞基中扮演男性角色的那一個,但曲泊淺酷似男生外表下分明住着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就算她不能接受曲泊淺搞基,但在蔡穎不小心打翻後面一個女同學的熱水杯,讓那個女同學的腳遭了罪,曲泊淺立刻沖過去安撫女同學,給女同學擦腳替蔡穎解圍的時候,又或者那天下午自習課,教室外面突然打雷閃電,一陣陣雷聲襲來,吓得旁邊那大組的蔡穎,捂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不敢出聲,曲泊淺在衆目睽睽之下傻乎乎的跑去拉窗簾時,盡管朱林知道,拉上窗簾根本不能抵擋雷聲嘛,可她還是覺得曲泊淺很帥,她是真的單純的喜歡着那個天天欺負她的蔡穎。

第 12 章

春末的蟲鳴清涼入耳,夜裏吹進房間的微風夾着泥土青草的氣息,無論過了多少年,曲泊淺在每個夏天都可以聞到從記憶深處裏飄來的,那熟悉卻又遙遠,屬于高三的味道。

小時候一直以為,坐在一起的位子分開,感情就會減弱,所以和好朋友位子分開,曲泊淺可以難過好幾天。

長大了一點,她覺得不在一個班,感情就會減弱,所以她最怕分班了。

後來的曲泊淺覺得,距離和時間才是感情的殺手。

直到遇見了左沁,左沁什麽也沒有做,卻用回憶殺一一向她證明,時間和距離,和左沁比起來,就是個屁。

剛刷完一套數學卷子,曲泊淺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首歌的時間,她奇怪自己已經不那麽想念十三了,但她很想左沁,她藝考結束了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畢竟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她去年生日送她的兩只荷蘭小豬,她去杭州畫畫之前都送給了別人,可她再也不恨她對她那麽的決絕了,時間并沒有帶走她對她的友誼,如今她只記得她對她的好,給過她所有的感動。

越是臨近左沁回學校的日子,曲泊淺呆在教室裏就越不安,現在放學鈴聲一響,她就背上書包第一個走出教室,可今天當她皺着眉頭,非常煩躁的走出教室門時,她一眼看見了等在旁邊的那兩個人,好久不見的十三和左沁。

那刻她皺着的眉頭瞬間就舒解開了,她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十三朝着她一臉傻逼的笑,而左沁,卻迅速的轉過了身,背對着她,直到她從她身旁經過,走遠。

但是曲泊淺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合不攏嘴的笑着,心情明朗。她沒有對左沁的反應感到難過,這天她的情商難得上線,她心裏面明白,和十三釋然的笑容相比,左沁那個轉身,對她們的意義是什麽.

沁哥還是在乎她,就像她,也從沒有忘記過她一樣。

學校有明文規定,星期一每個人都要身穿校服才可以進校門,于是乎,總有一大堆倒黴孩子在星期一的早晨被堵在門口等待救援,曲泊淺到學校時看到了在校門口停滞不前的左沁和宮爵,她強迫自己無視他們,直徑往學校裏走去,可是她走了一半就停在了路上,激烈的做着思想鬥争。

“該死。”曲泊淺罵了自己一聲,轉身走向了左沁。

“你要不要我幫你借校服,馬上就好。”時隔半年多,曲泊淺低頭看着腳尖問到左沁。

左沁似是沒反應過來,又像是不想搭理曲泊淺,她良久沒有開口作答,久到曲泊淺已經開始放棄等待了,她很難過,沁哥還是沒有原諒她。

算了,就當我熱臉貼冷屁股吧。曲泊淺握緊了拳頭,準備轉身。

“借兩件校服!”左沁最後笑着對曲泊淺說。

曲泊淺驚訝的擡頭看着左沁,然後也笑着說:“好!”

藝術生基本回來學校上課了。只不過不在二班,而是在曲泊淺樓下一層,單獨組成的藝術班。十三沒有回來,十三去校外參加了單獨的補習班。

左沁打了一個電話給曲泊淺,讓她馬上下來教她一道題目,曲泊淺就放下解了一半的數學題,飛快的跑下來樓來給左沁講題。

她們倚靠在走廊半圓形的護牆上學習,宮爵就在一旁還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們,曲泊淺被看的發慌,又想起那些男生說因為宮爵不敢跟左沁玩之類的話,她便在左沁耳旁小聲說到:“我喜歡女生,宮爵沒關系我和你玩嗎?”

“放心,他從來不把你當男生。”左沁笑到。

言下之意,就是曲泊淺對宮爵造不出任何威脅,但是曲泊淺還是對那個胳膊至少比自己粗了兩倍的男生感到莫名的恐懼,她問左沁:“下課時間短,講不到多少題目,回去拿微信問我怎樣?”

左沁想了想說:“你星期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曲泊淺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但她笑着說:“有的。”

“那星期天下午給我講題目!”

“好。”

沁哥回來了,曲泊淺的時間表也被小小打亂了。也記不清是怎麽開始,又是誰先打的電話給誰,總之在高三最後的兩個月裏,左沁經常在晚上和曲泊淺打電話聊天,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雖然大多時間都是曲泊淺在講,左沁要她講,當她不在二班的時間裏,班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後來曲泊淺已經講完了二班裏所有可以講的事情,可是左沁卻一直沒能戒掉,和曲泊淺打電話聊天的習慣。

“蔡穎現在和陳超同桌,她們倆關系很好,陳超生病,蔡穎送藥,陳超生日,蔡穎送手表,陳超位子要被換走,蔡穎很難過,我從沒有見過蕩姐那麽在乎一個男生。”

“他們只是好朋友,陳超有女朋友,所以,蔡穎現在跟誰同桌?”

“還是陳超,第二天我和班主任說,不要把陳超換走,反正就是勸了班主任回心轉意了,這就是成績好的特權。”曲泊淺得意洋洋的說。

“你別惡心我成嗎?”左沁快聽到吐了。

“哈哈!還有沁哥,我之後去醫院體檢了兩次,檢查結果都是沒有得乙肝!醫生說獻血地方檢查太嚴格,一點點感染就說是乙肝!”

“哼,我說了你乙肝會好的吧,我的嘴巴靈吧!”左沁也開心的說。

“靈啊,你快說我能和蔡穎一個大學。”

“你叫我說我就說?”

“……”

“其實,我這麽努力讀書,剛開始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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