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爺子

也許是動靜太大,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李娥和梁婉也醒了,知青點也亮起了燈。

李娥睡眼朦胧:“發生了什麽事?又有小偷嗎?”

梁婉眼尖, 看到杜若歌被扶着回來:“我表哥怎麽了?”

雪梅給她們解釋。

範建中帶着一個新知青叫李謹北的把杜若歌接過去, 大虎眼看他們人多,用不上自己,就回去了。看他沒帶手電筒, 沈蘭主動把自己的手電筒借給他。

縫紉機找到,大家很高興。特別是對于找到縫紉機的顧景俞和杜若歌, 胡大隊長給予通報表揚, 并每人獎勵紅薯十斤。

胡大隊長報了案,派出所經過審問,劉狗蛋交待, 是有人給了他五塊錢, 讓他把木箱子趁黑拉到鎮上一個廢棄房子, 等事成還會再給他五塊。

運個箱子就有十塊錢, 別說是十塊,就是五塊,劉狗蛋都覺得是天上掉餡餅,

派出所的人從劉狗蛋家裏确實找到了五塊錢。至于對方是誰,卻沒有頭緒, 劉狗蛋并不認識對方。

派出所表示還會調查。

杜若歌只是冷着了, 郭醫生把脈之後, 給他開了六副中藥。沈蘭熬了藥, 顧景俞才給杜若歌灌了兩口, 他就醒了。

“你喂我喝什麽, 這麽難聞?”

杜若歌推開顧景俞, 差點把藥也灑了。

看到杜若歌醒了,不用再灌藥,沈蘭讓顧景俞去休息,她來照顧就行。

沈蘭跟杜若歌解釋:“郭醫生來看過,給你開的中藥,去傷寒的,你感冒了。”

杜若歌:“那你放着吧,我等下喝。”

沈蘭眼珠一轉,好像發現了什麽,驚訝道:“不會吧,杜同志難道你不敢喝藥?”

杜若歌頓時像被踩了尾巴,“怎麽可能怕喝藥,我又不是第一次喝中藥。對,我不怕……”

沈蘭直接把碗端起來,遞到杜若歌的手上,“既然不怕,你就喝給我看!”

杜若歌端着黑糊糊的藥,如臨大敵。

沈蘭吸了吸鼻子,中藥的氣味确實難聞,她好心地建議,“你可以捏住鼻子,一口幹了。”

杜若歌卻談起了條件,“等我喝完,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顆冬瓜糖。”

也不知道杜若歌怎麽知道她有冬瓜糖,沈蘭滿口答應,“你現在喝,我回家拿。”

等到沈蘭拿到糖過來,正好看到杜若歌放下碗,沈蘭拿出手帕包着的冬瓜糖,給了一顆給杜若歌。

杜若歌讓她也吃。

兩人一人含了一粒糖。

沈蘭想起一件事,問:“顧景俞說,裁縫的事,是你主動找胡大隊長幫我說的?為此你還送了禮?你送了什麽?我還你!”

杜若歌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老顧的嘴,怎麽這麽不緊!沒送什麽,就是點小孩子吃的零嘴。其實吧,如果我不找,估計你自己報名,也一樣能選中。”

雖然沈蘭也覺得自己憑本事也能過,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有點小感動。

她想問杜若歌為什麽喜歡她,沒好意思問出口。

顧景俞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照常去上工。沈蘭正好這兩天因為縫紉機丢了,也沒接到新的活,下午就呆在知青點看書。

堂屋擺着兩個新來的男知青的床,沈蘭不好久呆,只好把竈房的桌子擦幹淨,在上面學習,杜若歌若有需要,也可以叫她。

結果前一晚沒休息好,沈蘭看着看着就睡着,直到杜若歌推醒了她,“沈蘭……沈蘭,困了就回去睡。這樣容易感冒。”

“那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

沈蘭有點擔心。

杜若歌笑了,“沒問題,我就是感冒,又不是斷手斷腳。有問題我再叫你。”

“好吧。”

沈蘭确實挺困的,正要回家,院門外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問:“請問杜若歌是住這裏嗎?杜若歌在家嗎?”

沈蘭打開院門,巧了,還是個熟人,正是幫她吓走二流子的老爺子。

老爺子見到她,“丫頭,是你呀?我找錯地方了?這不是杜若歌住的地方?那請問杜若歌住哪?”

沈蘭把老爺子讓了進來,“沒走錯,今天他不大舒服,我來看看。”

老爺子認真瞧了她一眼,“丫頭,你就是沈蘭?”

“對,我叫沈蘭。”

沈蘭不知道老爺子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給老爺子倒了碗水。

老爺子竟然是杜若歌的爺爺。

看到杜若歌躺床上,老爺子急了,“大孫,你這是怎麽了?”

杜若歌也看到老爺子,坐了起來,“爺爺,你怎麽過來了,我還說過兩天去看你。我沒事,就是感冒了。”

他看沈蘭回去了,正準備再睡一覺,剛躺下,老爺子就進來了。

老爺子急得直瞪眼,“吃藥了沒,我帶你去鎮上看看?你這破身體,每次感冒都要人命,你怎麽就不注意呢?”

老爺子當即就要帶杜若歌離開。

杜若歌抓住了爺爺的手,“爺爺!你別急。我已經喝了藥。”

老爺子深覺不可思議,“喝藥?你居然肯喝藥?哪次不是非得折騰到大家精疲力盡,把你綁去醫院打針?你少忽悠我!”

被爺爺說起自己的糗事,杜若歌下意看向沈蘭,沈蘭當即道:“杜知青确實是才喝了中藥。那我先過去做飯了,老爺子,您留下來吃飯吧,上次還說等你來大福大隊請您吃飯。”

老爺子幫過自己,沈蘭想着弄點好吃的。買肉要去鎮上,來不及,沈蘭看了下系統空間,也沒有什麽好菜。她把目光瞄向院子裏的雞。

兩只老母雞,一只是屬于她們三個人的,她不好擅自宰了,就準備抓另外一只麻色的母雞。

那只雞個頭比較大,十分肥碩,一看就有肉。

李娥養的第一批小雞已經有将近一斤,後來又買了十只雞,也有拳頭大小。她很寶貝這些雞,一日三餐的喂着,沈蘭時不時也喂點自己種的菜,不知道是不是菜的原因,她們養的雞比別家的都長得快一些。

雞抓到後,沈蘭又為難了。上次的雞還是李娥殺的,她不會殺,也不敢殺呀!

她拿了碗,和母雞互相瞪着,母雞趁她不備,掙紮着要跑,沈蘭好不容易又抓好。

“小丫頭,殺雞呢,需要幫忙嗎?”

牆上冒出一個頭,是老爺子,正站在杜若歌經常站的地方。這爺孫倆,愛好果然一致,都喜歡站在牆頭上。

有人幫忙,自然是好事,沈蘭正愁呢,連林嬸都上工去了,她想找人幫忙也沒地方找。

老爺子的動作利索,殺雞放血,燙雞拔毛,一氣呵成,他囑咐沈蘭,“雞血別扔了,這可是好東西。”

沈蘭趁機向他請教雞血要怎麽做。

杜老爺子也不急着離開,幫沈蘭燒起了火,順便指點沈蘭怎麽做。

雪梅上次拿出來的香菇還有,沈蘭就做了香菇炖雞。

看到沈蘭摘回的菜,老爺子眼睛都亮了,“丫頭,你家的菜種得真好。”

沈蘭笑笑:“過獎過獎!”

都是生長素的功能!

沈蘭炖了雞,又炒了野鴨蛋,別說,整個院子都香起來。眼看下田的幾人還沒回來,她先盛了飯菜,給杜若歌送去。

梁婉第一個回來,還沒進院子就聞到香氣,她直奔竈房,一屁股坐下,先捏了一塊雞肉塞嘴裏。

老爺子不樂意了,“幹嘛呢?誰教你的規矩?幹完活手也不洗!”

梁婉一聽就要炸,等到看清說她的人是誰,立即老實如鹌鹑,“外公,您怎麽來了?您分的地方,離這裏很近嗎?”

老爺子傲嬌地哼了哼,“不近,不過你表哥每個月要去看我四次,我聽說你也來了一段時間了,忘了我這個做外公的?”

梁婉縮了縮,尴尬地笑,“外公,我這不是才來不久,還沒摸清楚地方,正準備下個月去看您呢。”

老爺子呵呵,“這個月才過兩天,你是準備下月一號看我呢,還是月底最後一天看我呢?”

梁婉被她說得臉通紅,趕緊找借口,“外公,您先坐好,我去打水洗手了。”

顧景俞看到老爺子,第一時間問好,老爺子把他叫到外面,“小顧,你讓杜若歌給我送的票,我用不上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顧景俞推辭:“老爺子,這是我爸媽的意思,您現在不要,回頭我爸得拿皮帶抽我。”

老爺子哈哈大笑,拍了拍顧景俞的肩頭,“不用了,過幾天我見到你爸媽,親自跟他們說。”

見他爸媽?

顧景俞反應過來大喜:“老爺子這是可以回城了?”

老爺子不喜不悲,“才收到的通知,這把老骨頭,總算沒有交待在異地。”

沈蘭伸出頭來,“老爺子、顧表哥,快過來吃飯!”

他們答應着進去,正聽到李娥在說:“沈蘭,你又殺雞了?下蛋雞也殺,你真舍得!”

沈蘭趁機介紹老爺子,聽說就是幫沈蘭吓跑過二流子的老爺子,李娥頓時說這雞殺得好。

雪梅也說:“老爺子,沈蘭一直遺憾沒能報答您,還說等你來大福大隊走親戚,一定要請您吃飯呢!”

老爺子哈哈大笑。

吃飯的時侯,老爺子和沈蘭以及顧景俞聊得比較多,梁婉難得的沒有挑三揀四,默默地吃飯。

留宿一晚,老爺子表示他要回去了。

梁婉暗地裏松了口氣,顧景俞倒是留他。老爺子表示還要整理東西,怕來不及趕火車。

離開前,老爺子叫梁婉別淘氣,有事多跟杜若歌和顧景俞多商量。

梁婉老實答應。

老爺子要走的時候,杜若歌也出來了。杜若歌要送他回去,到時再送他上火車。

老爺子:“不用你送,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老爺子讓他們不用送,自己卻先紅了眼眶,山高路遠,也不知道何時再見面。

杜若歌湊在老爺子耳朵說了什麽,老爺子總算展顏。

老爺子走後,其它人又去下田,沈蘭也去縫紉鋪上工。

可能是都下田了,并沒有人拿衣服來做。

沈蘭就把自己帶來的布拿出來,這是她最初買的綠軍布,放在箱子底都要忘記了。

系統突然給了任務,讓她用綠軍布給自己做一條褲子,可以獎勵靈膚水一瓶。據說這靈膚水可以改體質,還能改善皮膚。千好萬好,就是份量太少,只有十毫升。

沈蘭試圖與系統讨價還價,系統趁機向她推銷,千好萬好的靈膚水,只要一千個積分就能買一瓶。可是,沈蘭別說一千個積分,就是一百積分也拿不出,只好催着系統發新任務。

系統:哼,宿主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任務未完成。

沈蘭記起來了,系統所說的沒完成的任務,是指讓她答應嫁給杜若歌。這不是為難人麽?她總不能為了任務,把自己給賣了。

最後,系統被她鬧得沒法,又給她發了一個任務:讓她五月賺到四塊錢,再給她獎一瓶靈膚水。沈蘭這才放過系統。

沈蘭趁有空,準備先把自己的褲子做了,剩下的布還能做身外套,只是她并不着急,現在并不是穿外套的季節。

“喲,這是給自己做的?”

沈蘭一擡頭,發現是杜若歌背着個帆布書包過來了。

“你怎麽就出門了?等下吹到風怎麽辦?”

沈蘭趕緊把他讓進屋,有點着急。

杜若歌擦掉額頭的汗,指着外面的大太陽,“沈蘭,你看看,哪裏有風?才五月的天,我都想拿個扇子扇扇風才好。”

沈蘭把自己杯子用開水燙了,給杜若歌倒了杯開水,“喝點水。感冒了要多喝開水。”

杜若歌接過水,淺淺喝了一口,從書包裏拿了書本和筆,看起書來。

就這樣,縫紉機的聲音響着,杜若歌看完了小半本書,有點累,就看着沈蘭做衣服。

等到沈蘭發現對方正看着自己,瞪了對方一眼,“幹嘛呢?看我幹嘛?書中自有顏如玉。”

說到這個,杜若歌突然從書包裏掏出個玉手镯,要送給沈蘭。

沈蘭雖然并不懂玉,但是看那手镯綠汪汪的,一看就是好玉,她立即拒絕了,“杜同志,我不能要。這麽好的手镯,你留着吧。”

杜若歌卻不肯收回:“這是我爺爺讓我給你的。”

沈蘭就奇怪了,“老爺子幹嘛給我?上次也是他救了我,應該是我要感謝他。”

梁婉不是他的外孫女麽,要給也是給梁婉。

杜若歌:“這是我奶奶留給孫媳婦的。”

呃,怎麽又說到這個話題。

沈蘭不想拖着,就直接拒絕了,“杜同志,我現在沒有結婚的想法,我還小,還想讀書。”

這句話,幾乎成為沈蘭拒絕的萬金油,誰要給她做媒,或者想要追求她,她都是這麽說。

杜若歌一看,知道不能逼急了,他把手镯收回:“別,我不勉強你。你別急着拒絕,你要讀書,我可以等。”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是沉默。

下午的時候,杜若歌給沈蘭補課。沈蘭自覺自己的英語還行,就主要補另幾科。

杜若歌幫沈蘭補課,沈蘭則幫他熬藥和盯着他喝藥。這也是杜老爺子特意叮囑她的,說杜若歌喝藥最喜歡甩滑頭。好在,杜若歌還算配合,除了每次都要一顆冬瓜糖,并沒有找其它借口不喝藥。

幾天後,杜若歌的中藥喝完,不得不下田拔草。再偷懶下去,他的工分就連梁婉也比不上了。

這一次,杜若歌倒是老老實實,連續幹了一星期的活。每天雖然不能像顧景俞一樣拿滿工分,卻也能拿七分工,對于他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派出所那邊來了消息,劉狗蛋的五塊錢,被認定為贓款,被沒收了,劉狗蛋被關了段時間,派出所找不到更進一步的證據,不得不暫時擱置。

沈蘭每天兩點一線,雖然還是在大福大隊,卻是遠離了農田,遠離了螞蟥,把合租的幾個羨慕得不得了。

雪梅和李娥适應還好,就是梁婉,天天到家就喊累。輪到她和李娥搭檔做飯,她也不積極,燒火就燒火,李娥讓她洗個菜,也叫不動。

幾次之後,李娥也來了脾氣。她一個人又是洗菜、切菜、炒菜,還要淘米、煮飯,而梁婉就是個木頭人一樣,只管燒火,沒蔥了,叫她拔幾根蔥,她也會叫李娥自己去。

李娥直接撂挑子,“我不跟梁婉一組了,我要跟她分開!”

梁婉的行為,另幾個人都看在眼裏,沈蘭就說了:“梁婉,你到底怎麽個意思?你說砍柴我們就讓你砍柴。你不想砍柴了,我們只是讓你給李娥打下下手,怎麽就不能做了?”

梁婉翻了個白眼,“我天天下田累死累活,回來還要給你們燒火,你們當自己資本家呢!”

雪梅:“還資本家,你就沒吃過我跟沈蘭做的飯?”

杜若歌把筷子一拍,“梁婉!要下田的又不只你一個,李知青和陳知青都要下田,怎麽她們能做飯,你就不能做了。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做自己吃!”

梁婉哼了一聲:“自己做就自己做!”

就這樣,梁婉與他們分開吃。她當然只交了十斤紅薯,沈蘭她們也退了大部給她。

當天晚上,李娥做飯的時候就沒做她的飯,沒有梁婉燒火,沈蘭和雪梅也都給她幫忙。梁婉自己沒有鍋具等,看她們上桌,梁婉才慢吞吞進了竈房。

她準備給自己下碗面吃。面條是早就買回來了,可是之前一起吃飯,她又不想把面條拿出來分享,就一直收着。

點好火,她開始燒水,面條丢下去,才想起要摘點小菜丢進去,等到她急急忙忙跑去摘小菜,鍋裏的面已經煮糊了。

面是糊的,小菜還沒來得及洗,是生的。

梁婉當即崩潰,大哭了起來。飯桌上的人卻都似沒聽到,沒一個人安慰她。梁婉只好把糊的面弄出來,把剩下的盛碗裏。又重新用水煮了點青菜,加到面裏。

一吃,自然是什麽味道都沒有。她什麽調料都沒加呢。此時梁婉還想争一口氣,硬是把這碗除了糊味什麽味道的面吃完了。

李娥平時看起來最兇,卻是最容易心軟的,聽到梁婉的哭聲,她就問:“要不要叫她一起吃。”

沈蘭“切”了一聲,“你做了她的份麽?”

當然是沒做的,誰家的糧食也沒有多的,煮飯都是按人頭算好的。

雪梅:“沒做她的份,那就不管她。”

當天梁婉拉肚子了。

沈蘭找了酵母片給她,卻絕口不提讓她繼續搭餐。

如是幾天,某天李娥要做飯的時候,梁婉主動幫着選菜、洗菜、燒火。

雪梅看到了,不免玩笑了一句:“梁婉,你幹嘛呢?這是跟李娥學徒弟呢,還是好心幫我們做飯?”

梁婉卻沒有生氣,而是厚着臉皮,“陳姐姐,我想還是跟你們一起搭餐。”

雪梅:“你說不搭就不搭,你說搭餐就搭餐?當我們三歲小孩呢?”

沈蘭很贊成:“我也覺得你分開吃,我們挺好的。”

梁婉跺了跺腳,去了堂屋,她們以為被氣跑了,也沒當回事。梁婉時不時的發個脾氣,她們都習慣了。

結果片刻後梁婉抱着兩袋面,還有之前說分開吃退給她的紅薯,還有些豆子,“三位姐姐,我拿這些搭餐,而且我以後一定不偷懶,你們就讓我搭餐吧?”

沈蘭呵呵:“這些東西我們不稀罕,你留着自己吃吧。”

她做裁縫師傅,有工分還有收入,雪梅更是有個大農場,就算是李娥,上工就足夠養活自己,而且她養了雞,時不進還去摘個野菜拿去賣,也有收入,她們還真看不上這些東西。

梁婉拿她們沒辦法,其實她也想過找杜若歌和顧景俞,但是那兩位都說了,他們也不做飯,只是來搭餐的,沒有權利答應。

梁婉一咬牙:“你們讓我搭餐,我就告訴你們,劉狗蛋草地撿到的箱子我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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