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反複折騰了幾次,楚穆歌也盡興了,就放過軟軟癱在沙發上的郭纾羽蔓,将她抱到床上,陪她休息片刻。“寶,我們今晚叫餐吧,讓餐廳找人送過來好吧。嗯?”這時候的郭纾羽蔓哪還會還嘴什麽的,估計晚飯也是做不成了。

“嗯。”郭纾羽蔓随便應了一聲就昏昏睡去。

看慣娛樂圈沉浮的楚穆歌,對于簡單的生活是向往的,應該說是無法自拔的奢望。娛樂圈起起伏伏,比普通人更能經歷人生,每一刻都有站在萬丈光芒下的阿谀奉承,也有被萬人踩在腳底的嗤之以鼻。他們同時演出着兩場戲,一出叫戲劇,一出叫人生。

娛樂圈的醜陋的一面,楚穆歌不去接觸,但是不代表不知道,吸毒,賭博,嫖娼。楚穆歌被藍溪大學表演系聘任為教授時,系領導還推推搡搡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巴不得和楚穆歌有瓜葛,那也算是有點小成績了,剛入圈子的人,巴結上楚穆歌這樣的大腕,那可是榮耀之至。

楚穆歌當然是會拒絕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不是傳統男子卻心地有着傳統風韻,心很小,小到有你就滿了。

這麽些年,看穿很多東西,當初不經意間踏入這個圈子,一出道的大紅大紫,雖然一直談不上被遺忘,不過母親過世那段時間,低迷頹廢,心痛到不能自已,那種猶如被人強行摁到水池裏透不過氣的絕望感,那種四肢漂浮無法求助拼命掙紮的失落感,那種經歷過就不想回頭的感覺。再複出,不如當初那麽受重視,不離不棄的公司,始終堅持的自己,終于又回到這個金字塔的頂峰。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但願你的世界有我守護永遠單純美好。

楚穆歌摟着懷裏的女人,不算漂亮,不是大衆眼裏的美女,脾氣也不好,偶爾還會使使小性子,嘴毒起來的時候頗有當年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氣勢,撒起嬌來讓自己無法招架,該理智的時候理智的讓人望而卻步,也可以偶爾裝傻賣乖,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會失去冷靜。。。等等等等表現出來的一個普通到淹沒在人海的女孩,對自己而言卻是特別的,這是幸運的吧。

郭纾羽蔓在1月份将外宣部部長之職交給比自己小兩屆的學妹時,已經将一些棘手的問題理幹淨了,不需要再花過多的時間去反複折騰。大四的郭纾羽蔓原本是大三就要退位讓賢的,可是大三一些得力的副部基本走完了,實習的實習,交換生的交換生,部長一職就空閑了下來,而團委老師那邊覺得既然郭纾羽蔓都打算保研了,以郭纾羽蔓的素質完全可以,就幹脆再當一年,大四沒什麽事,保研也沒有考研或者要找工作的同學那麽有壓力,郭纾羽蔓也沒辦法,就應了下來。

而新部長範玲那邊不多久就在新聞稿中出現重大錯誤。一個大一學幹将副校長名字寫錯在刊登報上被發表,結果副校長本人看到,于是副校長就對團委老師反映了這件事,團委老師大發雷霆,将範玲罵了一通并開始不接範玲電話。範玲在做副部或者學幹期間沒有遇到過這類事。

刊出的新聞稿一般由學幹寫作,部長修改,團委老師修改,再刊出,結果還是出錯了,導致整個外宣部很難做。

範玲打電話向郭纾羽蔓求助,郭纾羽蔓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這件事吧,你這麽處理,這件事既然還沒有結束那你就先壓下來,先不要讓那個學幹知道這件事,讓這個活動過去以後再立刻拿出來講,時候要保持熱度,趁熱打鐵。然後老師那邊團委老師要親自去道歉,問清前因後果,向副校長發短信或者以書面形式道歉,領導那邊不好直接打電話的哦。這件事其實也是一個爆發點,你別把它當作挫折,這件事是一種成長,把我們原先沒有注意到的問題暴露出來,好好努力哦。”随後随便聊幾句就挂了。

如果不是見過她的雷厲風行是絕對想不到那嬌小身軀下潛藏的力量的,而那種力量,該死的讓自己沉淪,明知道是萬丈深淵卻義無反顧。

五月,花開的季節,當然也是臨近畢業的季節。

畢業最多的感傷是分別,從此天各一方,一如當初的高中,一直以為會在高考結束那天全班會抱團大哭、大鬧一場,以為會有很多人紅了眼眶,會有很多人說出心裏話,表白出自己暗戀的對象,我們一直以為的還有很多,可是那天來了,一切的一切一如既往,似乎比每一天都要平靜。

考試回來了,各自收拾好東西,與前來接的家長肩并肩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園,走出了自己三年的青春。回家路上嘴上吵吵着可算熬出頭了,可還不是心裏想着明天早上仍然有一群神經病在早自習胡鬧。會有那麽一天,我們拿着三年青春和幾張試卷去賭一個明天,不管輸贏,我們都散了。

我們害怕的不是那場考試,而是那場無聲的分別,我們會踏上不同的城市,繼續着一份不同的青春,但請記住,我們都在彼此的青春裏綻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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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等到下一個夏天,教室裏坐滿了人,可惜不再是我們,最怕看着空蕩的操場,卻找不到最初自己站過的位置。最怕回首過去,發現已經遺失了原來的自己。

五月,學校組織應屆畢業生拍畢業照。

流散到各地的同學又聚在一起,擺出各種怪異的姿勢,也拍過各種最正常的照片,由于郭纾羽蔓他們班級出錢租了很多套衣服,比如婚紗篇,還有民國篇,學士服這樣必不可少的就不多說了,還有班服篇,白色的T-shirt,上面有可愛的小人頭,還雇傭了比較優秀的攝影師,大學畢業嘛,就和拍結婚照一樣的一輩子基本只有一次了,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

在綠茵的操場上,每個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紗裙蹲坐在草地上,男孩子一身黑西裝無比酷炫。郭纾羽蔓宿舍四個小妞還穿着白色紗裙自己拍藝術照似的站在一起,還擺出各種相似的姿勢。

綠色的草地,白色的裙子,最美的年華裏,那些照片永遠定格成永恒的姿勢存在着相框裏,是我們青春歲月裏最美好的記憶。

那天吵吵鬧鬧的去學校的各個地方取景,還請四年各位任課老師吃散夥飯。如果說那次畢業聚會還沒有那麽濃烈的離愁感,那麽散夥飯必定是了,這是意味着真的要散了。有些人,再也見不到了,從此天南地北,各自為崖。

畢業酒會那晚,幾個負責的男同學點了很多啤酒,還有幾個和白的就跟喝水一樣,一杯一杯的幹,把幾個能喝的老師喝得七葷八素的,場面可謂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幾個能玩的女生也high的不行,最後好多都倒七倒八了,郭纾羽蔓是堅守原則滴酒不沾的,吳曉還被灌的颠三倒四,給所有同學發了喜帖就被郭纾羽蔓打電話讓她老公扛回去了。丁暖嫣則是吃一半就溜走了,據說某男神過來了,徐祈是男朋友陪着過來的,最後當然不會随大流走的咯。

那天晚上居然還有一些同學打算游園獻唱,居然借了傳播學院的音響設備,,像行李箱的音響拖着滿學校跑,各個宿舍樓前面都去喊了一通,還有班裏的情侶跪下求婚的,很多女生都淩亂了。

到了情人坡那塊地方,幽幽的燈光很迷蒙,感覺情緒已經到了一定氛圍,一個男生“啪”就跪下了,把他旁邊的小女友吓了一跳,立馬蹦開三米,男生喝了點酒,各位同學把女孩子推過去,男生牽着女生的手“親愛的,馬上畢業了,你說你想回北方,這邊感覺就業壓力大,工資起步低,留不下什麽的,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有我,我一定會好好賺錢養家,這枚戒指雖然不貴,但是我是用我的第一份工資買的,留下來,嫁給我好不好?”女孩也流淚了,一直哽咽着。同學的呼喊聲不絕于耳“嫁給他,嫁給他。。。。”

在大家略微平靜一點的時候,女孩出聲問男孩“如...如果我留...留下來,你要...要保證以後一定...一定會對我好哦。”估計也是說不出其他的話了,男孩堅定的點點頭,女孩擁住跪着的男孩,衆人歡呼。

作者有話要說: 娛樂圈起起伏伏,比普通人更能經歷人生,每一刻都有站在萬丈光芒下的阿谀奉承,也有被萬人踩在腳底的嗤之以鼻。他們同時演出着兩場戲,一出叫戲劇,一出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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