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35
日子依舊如此悄無聲息的過,楚穆歌經常是橫店藍溪兩地跑,周娉婷那邊情況已然穩定下來了,不需要過多的擔心,就是妊娠反應很嚴重,肚子裏的寶寶似乎真的知道媽媽的心事,一刻也不消停。所以郭纾羽蔓不放心,堅持再住一段時間,觀察一下。
陳言恪居然也是好久不見了,只不過郭纾羽蔓從來不是善茬,該爆發的戰争持續到某個點總會爆發的,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用郭纾羽蔓的學術語言來說,歷史上把這個契機叫做導火線。
一天清晨,周娉婷對郭纾羽蔓說要回杭州,郭纾羽蔓是一萬個不同意,見周娉婷執意如此,萬般逼問之下周娉婷告訴郭纾羽蔓,她聯系過杭州要娶她的那個男人,把自己的情況介紹後那個男人依舊願意娶她,她就同意了。
郭纾羽蔓當場就火大了“周娉婷你他媽傻啊,你經過我同意了麽你就下決定,你想過我怎麽想麽?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啊!。。。”說着說着說的自己都哭了。
周娉婷心裏也不好過,輕拍着郭纾羽蔓“蔓蔓,蔓蔓你聽我說,以我的能力我一個人是養不活這個孩子的,我知道你不會放下我們娘倆,但是你也有你的生活要過,而且去了杭州就有戶口,以後讀書也方便,我到時候也有房子了,可以給這個孩子一個保障,我也不會被別人說三道四,多好的事兒啊。”還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卻依然帶着苦澀的味道。
“婷婷,你真的甘心嗎?”“甘不甘心又能怎樣,我們都是追過小說的人,你應該記得那句話,那個人如果不是他,那麽和誰又有什麽分別,蔓蔓,我算是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哪怕結果遍體鱗傷,此後半輩子我都覺得不再可惜,這就,就足夠了。”周娉婷眼神空洞,仿佛被抽離了靈魂的洋娃娃,哪怕再美也沒有了生氣。
郭纾羽蔓還是不可遏制地哭了起來。“好了,別哭了,我明天就去杭州了,在這之前我希望我還能做一件事來遺忘這座城市,不要打擾我,等一切安定以後我就讓你過來做我的伴娘。”周娉婷試圖把郭纾羽蔓臉上的淚水擦幹淨,結果自己卻不争氣地紅了眼眶。
她們三個曾經約定過,如果要徹底遺忘一段感情,就獨自一人走過你和你曾經相愛的人一起走過的每一個地方,算是沒有經歷過這一切,一切都只是幻象,就當大夢一場。
每當經歷一些深有感觸的事,郭纾羽蔓就覺得自己與楚穆歌的這段感情更應該珍惜,就會特別想和見到楚穆歌,和他待在一起,等到不能愛後再回頭就來不及了。
“喂,哥哥你在哪兒呢?”郭纾羽蔓平常這種時間是很少給楚穆歌打電話的,一般晚上打比較多,不過楚穆歌出門也都是彙報日程安排的,今天一大早楚穆歌還沒有起床郭纾羽蔓就去找周娉婷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穆歌今天一天都有什麽事呢。
“我在公司呢,郭小姐,有榮幸和你一起共進午餐麽?”楚穆歌對于挑逗夫人這種事他都是樂此不彼的。“嗯~那好吧,我在老地方等你哦。”郭纾羽蔓當然欣然答應了。
郭纾羽蔓先到了“最初”的至尊包廂,點好餐後默默刷朋友圈,看看朋友們的趣事,某高中同學寶寶出世了,某大學同學又失戀了,感嘆人世浮沉,思古懷今。
随後不久楚穆歌就到了,手裏拿着一大捧白玫瑰,“郭小姐,有榮幸向你索要三生三世麽?”說着俯身把33朵玫瑰遞到郭纾羽蔓面前。郭纾羽蔓接過花,見到楚穆歌這幅樣子就有心調侃“哥哥,今天不對勁啊,有什麽事瞞着我呢吧?”眼神一挑,媚眼如絲。
楚穆歌低身俯下,溫溫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吐的郭纾羽蔓耳垂,慢慢沁入脖子,略略挑眉“嗯,你想我有什麽事瞞着你呢?”郭纾羽蔓瞬間就臉紅了,調戲與反調戲還是需要功力的,郭纾羽蔓默默決定在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前争取不再調戲楚穆歌。
低頭側吻了一下楚穆歌,嬌嗔道“就知道欺負我。”楚穆歌勾起嘴角“放過你了。”門外送餐的敲門聲。
服務員是認識楚穆歌的,也知道相應的禮貌,無論多麽光芒四射,在私人場合,在個人時間而言在外人面前一貫是抱着疏離的态度,不冷不熱,甚至可以算的上冷心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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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是這樣,如果要一個人24小時微笑那是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會需要适當的調節,在攝像機前面的微笑謙和過後,總會有疲憊的時候,郭纾羽蔓的如沐春風就是楚穆歌的心甘情願,而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或許都會淡然了吧。
服務員遞過來的湯郭纾羽蔓下意識去接,結果不小心被煲湯的罐燙到立馬縮回手,楚穆歌立刻起身幫郭纾羽蔓吹氣,并吩咐服務員去拿冰毛巾,“怎麽那麽不小心,那麽燙的罐子也敢去接。”低低的埋怨下的無比嬌疼的語氣,這是那名服務員從未看過的楚穆歌。
盡管郭纾羽蔓一直說着沒事,楚穆歌還是一直不放心,低聲柔柔安慰着,雖然面對世人的楚穆歌身為藝人也好,該有的禮貌不會少,不過骨子裏永遠有淡淡的疏離,但是那名服務員永遠記得,有那麽一個女人,可以讓楚穆歌柔情似水,中途出點小意外一餐飯吃的倒也是滿足。
郭纾羽蔓下午約了徐祈,這個小妮子難得有安定下來的打算了,雖然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那麽多年,終于想到要一個家,也算是讓人欣慰的事,郭纾羽蔓也是替他們高興的,既然決定,那就姐妹們一起見個面吧。結果吳曉去度蜜月了還沒有回來,丁暖嫣則是在外地,沒辦法趕到,最後也只有徐祈和郭纾羽蔓兩個人了。
下午兩點,不到喝下午茶的時間,咖啡廳沒什麽人,三三兩兩閑聊着有的沒的。郭纾羽蔓和徐祈鬧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然聊的火熱。
“蔓蔓,你應該也找一個人嫁了得了,幹嘛還一直單着呢?我們宿舍可就你了,女人嘛,無論以後事業做多大最後終究要回歸家庭的,是吧。”徐祈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讓郭纾羽蔓措手不及,微微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你知道,我一直信奉寧缺毋濫的,別拐着彎在我這秀恩愛。”郭纾羽蔓一語帶回徐祈上面。
徐祈瞟到郭纾羽蔓的new balance的鞋子問了句“蔓蔓,你這雙NB鞋哪裏買的,高仿的吧。質量好像還挺好。”郭纾羽蔓沒有辦法,連連點頭,難不成告訴徐祈這是正品,我嫁給楚穆歌了,這不是作死麽?
談笑間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一聊二聊的就四點多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咖啡廳,郭纾羽蔓眼見,看到陳言恪坐在一扇玻璃窗邊,含笑和對面的長發女郎講着什麽。
失去理智的郭纾羽蔓是觀察不到陳言恪嘴角的苦澀以及未及眼底的笑容的。只覺得那樣的笑容無比刺眼,憑什麽婷婷熬了那麽多苦日子你卻玩的風生水起,憑什麽婷婷保胎受盡折磨你卻孑然一身,憑什麽婷婷要受那麽多你的苦也了無怨言。
見身後的郭纾羽蔓停住了,徐祈走過去看向郭纾羽蔓一直看着的方向,一個俊雅的男人和一個說不出什麽感覺的女人。徐祈還沒回過神來,郭纾羽蔓就已經神奇般的走到那張桌子的旁邊了。
“陳言恪,那幾天的頹廢裝的倒是挺像啊,差點沒着了你的道,婷婷和我說那些話我本來還不信,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他媽就是個禽獸,婷婷都被你逼得大着肚子逃離這裏,你還勾三搭四,你究竟要禍害多少人。”講到激動處還拿起咖啡潑向陳言恪,幸好陳言恪閃了一下,才沒潑到臉。
陳言恪當即也是一下子愣住了,當聽到婷婷幾個字時一把把郭纾羽蔓的手腕握住了。旁邊的長發女郎看到還想幫腔“言恪,這個女人是誰啊,講話那麽難聽。。。。”還沒講完就被陳言恪發飙說“你閉嘴,離開這裏。”那個女人本想再說些什麽,但是看到陳言恪應該算是兇惡的眼神就悻悻的離開了。
“陳言恪你自己的人品問題沒事朝女人發什麽火啊。”郭纾羽蔓不滿于他的怒氣,你還有怒氣了,那婷婷去哪伸冤啊。
“羽蔓,你剛剛說婷婷。”陳言恪很認真的看着郭纾羽蔓,雙手扣住郭纾羽蔓的兩肩問。“你放開我。”郭纾羽蔓也發現說漏嘴了,一直掙紮着要求陳言恪放開她,一邊的徐祈看到郭纾羽蔓被制住,以為什麽事兒呢,打算過去詢問結果,遭到了制止。郭纾羽蔓寝室四個平常鬧慣了,互相損,但是遇到什麽事絕對是一致對外的,并且出了名的護短。“祈祈,你別摻和,我沒事。”
“羽蔓,你告訴我婷婷在哪?她懷孕了?”陳言恪近乎哀求的語氣。“你認為我憑什麽要告訴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我閨蜜在哪兒,是讓她做小三麽?你覺得這樣合适麽?陳先生。”郭纾羽蔓的反問讓陳言恪更加焦急,本就是牙尖嘴利的主兒,得理從來不會饒人的。瞬間有些反應過來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快要結婚?什麽時候的事。”見到如此迷惑的陳言恪郭纾羽蔓也覺得是不是婷婷誤會他然後自己逃跑,這樣也太沒骨氣了吧。
依然假裝鎮定然後反問“你自己的事你倒是來問我了,你不覺得可笑麽?”哪怕是誤會了也要套出什麽話來才可以放心,再說婷婷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被罵幾句也不算是虧。
“羽蔓,我不知道你是哪裏得來的消息說我要結婚,可是真的沒有這回事,想必你一定是誤會了,我需要知道婷婷的消息,哪怕是一點也好,求你告訴我。”低聲下氣的這麽求一個人,對于陳言恪來說是第一次,但是比起周娉婷來說,面子什麽的都是浮雲,那是他的第三根肋骨那。
“我要怎麽相信你?”郭纾羽蔓習慣性把問題抛給對方。“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會知道,這還不夠麽?”陳言恪滿懷真誠的看着郭纾羽蔓。
作者有話要說: 甘不甘心又能怎樣,我們都是追過小說的人,你應該記得那句話,那個人如果不是他,那麽和誰又有什麽分別,蔓蔓,我算是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哪怕結果遍體鱗傷,此後半輩子我都覺得不再可惜,這就,就足夠了。不知道為什麽,寫這段話的時候有說不出的心疼,擇一城終老,擇一人白首,願你們一世平安喜樂.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