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散了吧,讓你們睡你們還不樂意,練傻了?”

人群這才恍若夢醒地散開。

魚殘陰魂不散還是跟葉缺一寝室,除了魚殘還有葉缺陸戰的隊友梁追跟後勤大隊的何襟。

梁追是個狙擊手人挺悶騷,在隊裏都不怎麽交流,何襟卻是個活潑的,聽到寝室裏面有倆陸戰的熱血沸騰與有榮焉。

“哎魚哥,那你哪兒來的?”何襟問。

“我啊,天上來的,被貶下凡,歷經塵劫,才能坐化成佛。”魚殘又開始胡侃。

“哎?小葉子怎麽不說話了?要不要做我仙後啊。”他吊兒郎當地調笑。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且呲了你一臉水。”

“哪裏的水?”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一些脖子以下的黃色廢料。

“呲——”葉缺面無表情呲了他一臉口水然後爬上床睡覺。

“……你們說那個笑面虎教官怎麽突然這麽好讓我睡覺?會不會有什麽陰謀?”何襟躺在床上突然說。

“能有什麽陰謀啊,你睡得迷迷瞪瞪突然拉集合鈴,訓練營不都這套路。”葉缺打了個哈欠,“快睡吧,按照那個教官的尿性,沒什麽好事等着我們的,說不定過會兒就拉鈴了。”

何襟立馬閉嘴。

可是大中午的人的精神最亢奮的時候再加上寝室沒空調燥熱,還是很難睡着的。

葉缺跟梁追以前被練過,倒是翻了幾個身睡着了,何襟卻輾轉反側的,側身看到魚殘也睜着眼睛望着上鋪的粗糙木板,想說話,卻怕吵醒了別人,憋着憋着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集合鈴聲依然沒有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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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缺看了看其他人,何襟還在睡,魚殘坐在床角垂着眼看不出來醒了沒,梁追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擦拭着他的槍,玩具水槍。

這位是枕邊沒有一把槍就睡不着覺的主。

因為留心半夜集合,葉缺沒睡得很沉,半夢半醒的,起來精神也不怎麽樣,有些迷糊,穿好衣服爬下床。

魚殘擡眼笑,“醒了?睡得香吧,多大了晚上還磨牙。”

“就你聽見了,人家梁追都沒說呢。”葉缺呲牙。

“我聽見了,你還打呼嚕。”梁追擦着搶默默補刀。

“追追~我們同隊友誼去哪兒了?”葉缺一副你這個天打雷劈的陳世美的委屈小媳婦表情。

“缺缺,我們不熟。”梁追突然擡起頭來微笑。

……

魚殘只想說。

謎一般的直男世界。

“我認為你們最好去看看門板,昨天晚上有人鬼鬼祟祟做了手腳。”魚殘說。

“誰跟你一樣大晚上不睡覺做一些無聊的事情。”葉缺走到門口,推了一把門,沒有推開,聽見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半晌,他面色蒼白就像死了親娘,聲音悲怆。

“卧槽!炸彈!”

“哪裏!”酣睡的何襟馬上從睡夢中醒來,四處張望,“哪裏有炸蛋?我要單面煎的!”

“我們馬上要變成炸蛋了,雙面煎的。”葉缺和善的微笑。

“那怎麽辦?(⊙o⊙)”何襟地光着大毛腿開始在床上滾。

“水管是廢棄的,有個拐彎,正好從鐵欄窗戶那伸出去也許能夠碰到炸彈,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型號的,很有可能無意會把它引爆。”梁追說。

“有鏡子之類能反光的東西就好了。”葉缺皺眉。

“……誰會娘們唧唧出來訓練帶鏡子。”何襟一邊套褲子一邊吐槽。

“哎?要嗎?”之前異常安靜的魚殘從背包裏掏出一面非常精致的韓式圓面化妝鏡,讓人懷疑這種東西是怎麽過的檢查關。

魚殘望向何襟溫柔到毛骨悚然的微笑讓何襟想起自己說的娘們唧唧那四個字。

蒼天救我。[爾康手]

梁追拆下水管把鏡子固定在前端,伸出鐵栅欄,端詳片刻,嚴肅地轉頭,何襟跟葉缺緊張得要死。

他開口,“是炸彈。”

“……別攔着我我要打死他!”葉缺木然。

“距離爆炸還有半個小時。”梁追看剩下三個人表情都很猙獰,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默默補全。

“什麽型號的?”葉缺問。

“我告訴你什麽型號你會拆彈嗎?”梁追問。

葉缺搖頭。

“那我也不知道什麽型號的,我感覺所有炸彈都長一個樣。”梁追面無表情。

“我真的要打死他,誰攔着我我跟誰急!”

“沒人攔着你,陸戰小公舉。”梁追突然粲然一笑。

這讓葉缺想起了以前跟梁追近身搏鬥訓練的不好回憶。

他秒慫地看向魚殘,轉移話題,“話說魚殘你會拆彈嗎?”

“我又不是上帝,怎麽可能什麽都會。”魚殘挑眉。

何襟也連忙擺手,“我後勤的怎麽可能會這麽高大上的事情。”

“這是教官的考驗,無所作為肯定會被開除。”梁追說。

“可是我們都不會拆彈。”何襟嘟囔着,“我也不想就這麽淘汰在這。”

“你們為什麽都想着拆彈?”葉缺搶過梁追手上的水管,往門上一砸,木制的門板出現了一個小缺口,他轉過身對風中淩亂的三個人說,“來啊幫忙啊,不是還有凳子嗎?”

魚殘是最後一個從洞裏爬出來的,然後跟何襟梁追面面相觑。

【魚殘腦電波:滋啦啦——這個人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同,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嘿嘿嘿[淫|蕩笑]】

【梁追腦電波:滋啦啦——……】

【何襟腦電波:滋啦啦——哇塞!葉哥也好厲害!】

其實砸門板這個想法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想出來也無可厚非。

最讓魚殘感到無語的是訓練營門板的質量。

好窮的訓練營。

這讓他對訓練營的食堂有了不好的聯想。

葉缺等人跑到操場上集合的時候已經有好幾組在那裏了。

被拆掉了的炸彈整整齊齊地擺在面癱教官腳邊,笑面虎教官對他們說,“把拆了的炸彈放在那邊,歸隊。”

等等難道把整個門板拆下來給他嗎?

梁追默默轉身往寝室走。

然後抗回來一個門板,還是破了一個洞的。

葉缺很想捂臉說他不認識這人,但實際上那個洞還是他砸的。

整個訓練營,無論是剛剛從寝室裏面膽戰心驚拆完彈準備歸隊的戰友還是路過的教官,就這樣看着梁追面無表情扛着門板往操場走。

“……徐歡終于開始撺掇着新丁拆訓練營了?”

梁追無視戰友目瞪口呆的目光跟葉缺的羞憤欲死,利索地把門板扔地上。

炸彈不是傳感器引爆形式的而是定時的,大概裏面也就是□□之類的,所以梁追摔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圍觀群衆的心卻在顫抖。

妖妖靈嗎?就是這個人。

“歸隊吧。”因為在考驗前也沒說定規則,也不能說他們犯規,但是心裏還是憋屈啊,笑面虎教官标志性的眯眯眼都沒有了,面無表情cos面癱總教官。

“是!”梁追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正步歸隊,站在了葉缺身邊。

經過寝室炸彈事件,人走了差不多一大半。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怎麽拆彈,也能夠腦洞清奇地砸門逃生。

葉缺現在知道為什麽寝室裏為什麽只有四個人了,為的就是要淘汰更多人出去。

“一對一自由搏擊,兩小時,看誰偷懶就不要吃飯了。”心情不是很好的笑面虎教官躺在樹下的藤椅上睡覺去了。

面癱總教官目光如冰地盯着他們。

所有人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對手開始一招一式對打。

只有一個落單了。

葉缺一個掃堂腿把對他動手動腳吃豆腐的魚殘踹到地上,偏頭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女子。

……應該能夠叫女子吧。

皮膚黝黑眼神銳利四肢粗壯流線型肌肉覆蓋其上。

葉缺記得她,最後一個歸隊的,只有一個人孤零零地把炸彈丢在地上,站得筆直。

她也是訓練營最後一個女人。

昨天解散的時候聽到過別人議論她,名字似乎是叫江樹,通訊部來的,沒人認為她是個女人。

沒有女子的柔媚和溫婉,但是她沒有被淘汰,即使被冷落也筆直得站着就像一杆标槍。

總教官摘下手套走向江樹,江樹對他行了一個軍禮,擺出格鬥的姿勢。

動作很流暢,甚至有些剛硬粗野,但是明顯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破綻很多,她很快被教官放倒在地。

教官擒住她的脖子,冷着臉,“你應該放棄。”

她的聲音粗粝堅定,“報告。”

“講!”

“我不想放棄。”

教官松開手,她重新站起來,率先向教官進攻。

搏鬥了十幾秒,又重新被打倒。

“離開這裏!”

“報告!”

“講。”

“我不想放棄!”

打倒又重新站起來,站起來之後又被打倒。

所有的人都慢下來沉默地看着她。

他們并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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