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厲旭媽媽，你不要走，留下來、不要走」。

聽到這些孩子的聲音，讓旭媽也哭到不行，拭幹眼淚後，跟林老師表示:

「厲旭這節課可以請假嗎? 我想帶厲旭出去聊一下」。

林老師看此情況，當然沒有意見，讓厲旭被媽媽帶走。

林老師教學多年，這麽惹人熱淚的劇情還真是第一次親身經歷，又看到厲旭的媽媽是如此年輕漂亮、皮膚皙白、一頭長發、水汪汪的眼睛哭得讓人心疼，很難想像她當年是幾歲生下厲旭? 剛剛又聽到同學說厲旭是沒爸沒媽的孩子，現在媽媽出現了，爸爸沒看到? 難道厲旭是單親家庭? 放着這些疑問，林老師無解。

又到了下課時間，林老師原本想回辦公室，聽到倆位女學生在說厲旭的事，停下腳步聆聽:

「原來那個漂亮的大姊姊居然是厲旭的媽媽，我上次也有看到她，是我們剛升五年級換教室，那時她問我厲旭的教室在哪裏? 是我跟她說的喔」!

「我覺得厲旭好可憐，為什麽她媽媽這麽漂亮卻不要他」。

「我希望我也有一個漂亮的媽媽」。

「你這樣說是指你媽媽不漂亮，你媽媽聽到會很傷心耶」!

「我媽一點都不漂亮，還兇巴巴的」。

「哈哈…，你怎麽這麽說你媽媽」。

「我們以後要對厲旭好一點」。

「好」。

圭賢也看到那個漂亮的阿姨将厲旭帶走，原來她是厲旭的媽媽，也覺得很面熟，好像在哪裏看過一時想不起來，到了放學時間，圭賢經過厲旭教室，發現厲旭的書包還在位置上，于是走進教室告訴林老師: 「我幫厲旭帶書包回去」。圭賢沒等林老師回應，直接拿走厲旭的書包，看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林老師心裏雖然有同情厲旭的心，也無法給予太多熱誠與幫助，只能當這些事情為教學上所碰到的經驗。

回到家的圭賢，聽到2樓客廳有吵架怒罵的聲音，那尖銳的聲音最大聲又高分貝，就是自己的媽媽，也聽到爸爸的反駁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道爸媽吵架已經是種習慣，但這次似乎特別嚴重，圭賢開了門縫居然看到，厲旭的媽媽也在，好像在旁哭泣着，自己的媽媽像潑婦罵街，面色一陣青一陣紅，指着厲旭的媽媽大聲罵”你這瘋女人，居然敢再來，你給我滾出去。”也聽到爸爸回覆”她就算沒瘋，也會被你逼瘋。

就這樣倆人吵來吵去，沒有人敢進入2樓客廳，圭賢拖着沉重的步伐往1樓大廳走，還沒走到，就直接坐在樓梯間，心理産生莫名的恨意，認為這些全是厲旭媽媽害的，如果厲旭和她媽媽沒出現，爸媽的關系也不會越來越嚴重。

圭賢看爸媽嚴重的争吵，又看到厲旭的媽媽在旁哭泣，于是跟家裏的傭人問:

「你們有看到厲旭嗎」?

「有，被鄭珆帶到後院了」。

于是圭賢拿着厲旭的書包，還沒走到後院，就看到鄭珆還抱着哭泣中的厲旭說:

「愛哭鬼，哭什麽? 你什麽都不知道，只會哭，你和你媽都是愛哭鬼」。說完将厲旭的書包扔向厲旭。

圭賢怒罵厲旭後，本來想将厲旭從鄭珆懷中拉離分開，此動作馬上被鄭珆阻止，好顏悅色的跟圭賢說:

「曹少，小旭她媽媽想将厲旭帶走了，現在還在跟曹董談，你不要罵小旭了，小旭可能又要離開我了」。鄭珆還舍不得緊抱着厲旭。

「你們最好都走，全部都走，看到你們就讨厭」。圭賢說完氣呼呼地離開。

其實厲旭知道曹父曹母是為何而争吵，因為自己就是争吵的導火線，就如小時候寄養家庭的阿姨和她先生争吵一樣，是不是自己沒有出現，就會平息這些戰争?

此時鄭珆覺得，圭賢不再像小時候這麽可愛，眼神越來越犀利，沒有小孩的天真無邪，是什麽原因造成? 之前就常聽其他傭人說，圭賢父母常為厲旭争吵，還說厲旭是曹董的私生子，曹董曾經公開對大家說明，厲旭是朋友的孩子，因朋友過世，媽媽在療養院，孩子無人照顧才帶來家裏，卻又聽到曹夫人嘴裏經常挂着”小野種”，讓人覺得厲旭應該是和圭賢同父異母的孩子才對，但是這讓圭賢無法接受，因此經常欺負厲旭，這一切的變化及紛擾，真的是因為小旭和小旭的媽媽害的嗎? 如果厲旭真的是曹董的私生子，再怎麽說倆人還是兄弟吧!但是看起來像仇人一樣?

一陣風暴後，原本還要依靠精神藥物支撐的旭媽，終于得到曹董的同意帶走厲旭，但是曹董心裏還是擔心旭媽沒有工作能力，才剛從療養院出來，如何能照顧一個孩子? 而且旭媽也不接受曹董的幫助，何況1年多前厲旭差一點死在街上的事情，也不敢跟旭媽提起，擔心說出會影響旭媽的情緒，怎麽說厲旭在曹家這段時間的相處，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厲旭剛來曹家是用收養的名義，但是須遵守曹夫人所訂的一堆條件，加上公司繁忙、事業纏身，也不想經常和曹夫人有沖突，曹董只好利用機會，有時看曹夫人不在家或空檔時，才會進一步和厲旭接觸，因此在厲旭心中，曹董是和藹可親，跟自己的爸爸一模一樣，只是曹董非常忙，無法常常見到曹董心很沮喪，而曹夫人看起來像魔鬼，讓人感到害怕，只要曹夫人一出現，厲旭會馬上躲起來，或是趕快辛勤的工作給曹夫人看，只要曹夫人滿意，顏嫂就不會讓自己吃鞭子。

當旭媽帶着厲旭回曹家時，一身柔弱的樣子讓人想保護着，在旁除了李叔，還有曹董的心腹尹叔都在2樓客廳看着令人心疼的旭媽，還有另一雙邪惡的雙眼，他是李叔朋友的孩子，名叫阿凱，年紀和旭媽差不多，當旭媽一進門，他馬上被旭媽的美色所真迷惑、吸引，眼神如獵豹直盯着旭媽。

其實，旭媽目前的精神狀況一直努力撐着，一聽到終于能帶走厲旭，90度鞠躬了很多次感恩道謝，匆匆離開2樓客廳，當下曹夫人心有不甘、疑神疑鬼，認為這瘋女人是第2次來家裏，借口就是要帶着小野種躲起來，讓曹董可以光明正大不回家，越想越氣憤地将茶幾上的杯子拿起來，用力往旭媽身上扔去，旭媽剛好要下樓，被砸到後重心不穩，失足滾下樓梯頭破血流，這情況也讓曹夫人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動，曹董非常生氣的馬上沖下樓，要李叔開車送到醫院急救，這一切讓前廳吵鬧混亂，後院還不知發生何事? 厲旭依然靠在鄭珆的懷裏，認知上确定媽媽說，等一下就會來後院接自己離開這裏，為什麽會這麽久? 等待的過程中，哭累的厲旭睡着了，當被搖醒時，是李叔牽着厲旭的小手前往醫院，看到媽媽已經躺在病床上，永遠無法再張開眼睛。

一個11歲的孩子去回憶6歲時所發生的事，如果是快樂的回憶，表示這是幸福的孩子，但這對厲旭終究是個無法抹去的噩夢，因為媽媽面無血色的臉和當年的爸爸是一樣的，厲旭哭着一直搖着旭媽的身體，要媽媽起來:

「媽、你不是要來接我回家嗎? 媽，你快一點起來…」。

「媽，我一直都很乖，我不會跟別人打架，我還自己賺錢，我可以養你了，媽…」。

「媽，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就一直重複着以上這些話，讓在旁的人聽到也紛紛落淚，對厲旭充滿憐憫，卻又愛莫人助。

這時曹董走過來輕輕抱着厲旭，落下眼淚、自責地跟厲旭說:

「曹伯伯對不起你和你媽媽、真的對不起」。

厲旭得到的訊息是，媽媽的過世，一切屬于意外，心還期待跟媽媽離開曹家，沒想到沒有離開就算了，唯一的親人卻在曹家出意外，叫人情何以堪。

默然

厲旭連續幾天都沒上學，林老師收到通知後，才知道厲旭的媽媽突然過世，深深覺得厲旭真是可憐的孩子，剛好林老師要做家庭訪問，只知道厲旭目前住在曹家，還以為有個家世不錯的環境，林老師無法直接接觸曹董及曹夫人，後來透過曹家的李叔告知，才知道厲旭算是養子，但是身份其實比養子還不如，可以說是寄住在曹家罷了，李叔也在林老師面前感慨的說出厲旭在家裏被曹夫人欺負的事，說說只能抱怨，也愛莫能助。

從國小1年級到現在，其實旭媽會偷偷跑來學校看厲旭，身旁有一位醫護人員陪同，雖然這次如往常，沒想到醫護人員帶回醫院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厲旭的媽媽真的天人永隔，多年沒